正文 第九十三章 名聲初顯 文 / 妖嬈血花
距離遊船事件過去的一周時間裡,報紙大肆的報道有關旗本家族在海岸線上發生的兩起兇殺案,人們在挖掘大家族利益爭鬥和人性醜陋的同時,也記住了一個在當時沒有任何專業工具情況下理性推斷的法醫
那也是緒方佑介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日本時報,社會週刊,成為東京大街小巷市民之間議論的焦點。
因為一部作品《福爾摩斯》,讓偵探這個職業走進了人們的視線,所以在尋常人的眼裡,這個世界能夠取代正義和法律的只有兩種職業,一個是善於推理追尋真相的偵探,一個是執法追捕兇犯的警察,無形中忽略掉了無論是作品還是現實中總會涉及到的法醫。
法醫的能力究竟是什麼?無非就是幫助警方檢查一下屍體,得出案發的時間和死者的死亡原因。
但是在今時今日,終於有人站出來,正在不斷的改變人們心裡面,那傳統的認知!
法醫是什麼?粗淺的法醫的確還在守著傳統的觀念,做著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高明的法醫,早在大洋對岸的歐美國家,成為了警方不可或缺的破案力量。
緒方的照片橫在社會類報紙的頭條,他在留學期間曾經多次登上美國雜誌發表文章的事情也被揭露出來,而負責這篇報道的編輯也挖掘出了一件事情。
這個屢屢幫助警方偵破案件的緒方,是日本國內,學位最高的法醫,也同樣是哥倫比亞大學歷年走出的法醫學碩士中,最傑出優秀的學生!
文章的最後,編輯用略有深意的話做出了總結。請大家關注這位年輕法醫,他很有可能成為日本歷史上,最偉大的法醫!
在東京偏遠郊外的一處墓園,因為不是掃墓或是祭奠的高峰期,來掃墓的人很少,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從墓園走進去走出來。
穿著風衣,身材挺拔,目光細膩溫潤的一個年輕男子,緩緩的走向一處剛剛修好的墓碑前,他手中是一束菊花,微微彎下身子,輕輕的放在墓碑前面。
「不要怨恨我這個法醫。」年輕男子站在冷清的墓碑前面,凝視著印記在石刻上的文字『旗本夫婦』,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曾經他因為自己執著於真相,而在報復中車禍喪生,所以才來到這個世界,因此他知道不管事實與否,死去的人亦或是活著的人,如果不解開心中的執拗,都會產生怨恨。
怨恨並不是橋樑,而是墜入後粉身碎骨的溝壑。
緒方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還是疏漏了一些事情,果然在押解犯人,也就是旗本夏江和小武在回到警署的途中,遭遇了一夥不明份子的襲擊。
對方擁有很強的火力,瘋狂的追了上來,最後在連續掃射,警車炸胎以後,撞向了道路一側的欄杆,而負責押送他們的警員中槍後受到重傷昏迷,及時趕到的支援力量,卻發現坐在最後排的小武和夏江被亂槍掃射而死
緒方是一個有些敏感的人,當夏江提出要和小武一輛警車的時候,就應該明白,絕對不是他們要在最後一程陪伴著去警署那麼簡單。
作為兇犯的他們死後,警方震怒,徹查這個案子。有人在大白天不注意影響的情況下動用火力,已經觸犯了警方的權威性。
搜查一科接手這個案子,對於查找是誰槍殺他們兩人,緒方並不在行。身為法醫的他,在查證的過程中,發現死去的夏江血液中的dna與警方資料庫中登記的並不吻合
取證部門,正在著手調查她的真實身份。
所以緒方很清楚一件事情,埋在墳墓下面的人,並不叫旗本夏江。但是這已經並不重要了,有句古話叫做入土為安,只要她和小武能夠攜手長眠,就已經是死後最大的安慰
回到毛利事務所,緒方剛剛換上拖鞋,小蘭就迎了過來:「表哥,飯已經涼了,我去給你熱下。」
「謝謝。」緒方笑著點頭,離開命案和屍體,他的生活節奏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當中。
回到自己的房間,緒方將自己的風衣掛在立櫃當中,伸展了一下筋骨,回來的這段時間,都是伊川和目暮他們出勤案發地點,都是些容易處理的案子,所以他也樂得清閒了一些日子。
坐在椅子上,緒方的腦袋陷入思考中,又像是驟然停止了運轉,他回過神的時候,覺得自己忘記了有遐想過什麼。
站起身,緒方將自己房間的木門鎖上,將自己身上穿著的灰色襯衫慢慢的脫了下來,裸露出稜塊鮮明的上半身,雖然沒有八塊腹肌那麼誇張,但是經常運動的他,每一個線條都非常硬朗。
走到鏡子前面,他轉過身去,背後那像是鬼畫符一般凌亂的刺青,清晰的映照在畫面裡,緒方的目光瞥過去,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展開雙臂,視線落在鏡子裡,紋身的顏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段日子在吸收了大量戾氣以後,從最初的淡青色已經變成了墨綠色,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個細節,每個條紋的末尾
「可以進階了!」緒方輕輕的自言自語,臉上流露出帶著幾分興奮的笑容。
每一次進階,都會獲得新的能力。
在美國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才將冥鼎罡氣圖煉化到第二階段,可是如今他回國才堪堪兩個月的時間,就吸取了足夠的戾氣轉化為儲存到身體當中的罡氣。
其實是因為在古宅中遇到的那只凶鬼,他的戾氣凝聚了足有六年時間,是普通剛剛新生鬼魂的幾十倍,這也是罡氣儲存量激進的原因。
他將襯衫穿好,因為這個時候小蘭應該叫他過去吃飯了,這種事情如果被第二個人知道,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咚、咚、咚。」就在緒方剛剛將最後一個襯衫紐扣繫上,自己的房門被敲響。
(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