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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三四萌、比武開始 文 / 三十二變

    (第二更)——

    李巖瀑布大汗,他實在沒搞明白,味癡御姐這是為了哪般,堂堂五絕之一啊,武功高到那地步,要賺錢還不簡單?幹嘛非要賣食物啊,你這廚藝真心要殺人的,求你做點別的有前途的工作不好麼?

    只聽她的吆喝聲在人群中越來越近,到李巖面前,她瞪了李巖一眼,雙眼突然一亮.小嘴湊近到李巖耳邊,低聲道:「哎呦,少俠你怎麼又換女裝了?」

    李巖大汗,居然又被認出來了,這女人好厲害的眼睛。只好哭笑不得地道:「我……有點小事正在處理,所以打扮成這樣。」

    味癡御姐嘻嘻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辦正事要緊,對了,要不要吃一串羊肉串,我不收你錢哦。」

    李巖大汗:「這個就不必了,我現在飽得很。」

    味癡御姐幽怨地看著他:「我做的東西真的這麼難吃嗎?你居然討厭到這地步?」

    李巖汗呀汗,把心一橫:曰系動畫裡那些傻鳥主角都會忍著不適吃女主角做的垃圾料理,這就叫做溫柔,我堂堂李巖怎麼可能連那些垃圾主角都比不上?

    於是接過一串羊肉串,扔進了嘴裡。只覺得嘴裡彷彿有一顆小型原子彈爆炸,轟地一聲,蘑菇雲從頭頂上升了起來,衝擊波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都炸得粉碎,李巖身子抖動了兩下,噗通一聲撲倒在地,只剩下抽筋的力氣了。

    味癡御姐見他肯吃自己做的東西,歡喜地笑道:「真是溫柔的好男人啊。」

    溫你個頭,柔你個頭,要死了啊,不愧是西毒。李巖直等到味蕾麻痺,身體才恢復了活動能力,從地上爬起來。味癡御姐推著燒烤小車,走得遠了,李巖鬆了口氣:走了就好,要是再讓我吃一串,真的要死了。

    這時候,比武終於要開始了,只見金髮御姐左冷禪走上了比武台,華麗的西洋長裙集萬千人的注意力於一身,她高貴大氣地行了一個禮,滿頭金髮反射著陽光,讓她更添一股貴氣,無數絲被她的氣質所迷倒,險些跪下來頂禮膜拜。

    金髮御姐十足的女王范,大聲道:「ladies、gentlemen!」

    她不開品的時候,女王范還十足,這一開口兩個英文單詞跳出來,台下立即驚倒一片人:「左盟主在說什麼?」

    「聽不懂啊!」

    「求說人話!」

    「火星人回火星去!」

    金髮御姐倒也不生氣,哈哈大笑道:「土包子們,不懂吧?我剛說的是洋語,先生們,女士們……」

    「去你的蛋!鬼才要聽洋語,說中文啊。」

    「請說普通話!」

    話說回來,這時候的普通話並不是京片子,而是汴京語,左冷禪所在的嵩山距離汴京並不遠,所以汴京語她說得也是挺好的,但她偏偏不愛用,非要用些古里古怪的半英半漢語,讓人十分無奈。

    金髮御姐道:「好了,別吵了,me現在就開始說中文了……首先請教育局長三十二公公進行開幕致詞……」

    「納尼?還有這個環節?」眾人大驚。

    只見台後一個小房間裡跳出一個太監來,三十幾歲的年齡,面白無虛,腳下虛浮,一看就不會武功的渣,可不就是教育局長三十二公公麼?只見他搖搖晃晃地上了台,用尖細的聲音道:「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鳥……本公公首先為大家講一講這件比武的起因,相信不少朋友已經知道,這一次的事件,起因是黑木崖逃學生李巖,聽說李巖是被一個黑衣人綁架之後失蹤……經黑木崖多方查證,最後認定這個叫李巖的逃生生被華山派的人綁架!」

    三十二公公頓了頓,繼續道:「黑木崖是一所有愛心的學校,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學生在外面遇到意外被害,於是就找上了五嶽劍派討要學生,雙言一言不和,險些釀成一場大火拚。好在本公公正好在場,本公公身教育局長,也是非常愛護學生、學校的。但本公公同時還是人民的公樸,一切為人民服務,因此也是很愛護五嶽劍派這種民間企業的,任何一方受到損害,都是本公公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都是有損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因此,本公公拚命調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惜老命從中奔走相勸,最終使曰月神教和五嶽派達成了共識,不搞大火拚,而是以十場比武定勝負。」

    他這一番話裡倒有一大半是在給自己歌功誦德,當真是不要臉之極,好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無恥的官僚,沒有人把他說的話當真,都只當一個屁放過,沒和他教真。

    三十二公公道:「十場比武定勝負,勝場多的一邊贏,如果是黑木崖贏了,五嶽劍派首先向黑木崖道歉,然後必須協助黑木崖找到逃學生李巖……並對綁架李巖一事作出深刻的檢討,交出兇手。如果是五嶽劍派贏了,黑木崖則必須向五嶽劍派道歉,並且不再計較有人綁架李巖一事,尋找李巖的事也由黑木崖自行負責,不得再麻煩五嶽劍派,大家都同意麼?」

    這時有人陰陽怪氣地道:「十場,如果打成五勝五負怎麼辦?」

    三十二公公笑道:「如果五勝五負,就再由雙方各出一人,加賽一場,作為決勝局。」

    「原來如此。」圍觀群眾便不發言了。

    三十二公公轉向范松和左冷禪,問道:「你們二人可有意見?」

    范松冷哼了一聲道:「好!」

    左冷禪也笑道:「ok!」

    三十二公公大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宣佈,比武大會正式開始,雙方首先各自派出一人上台……」

    只見十大神魔那邊率先有人跳了出來,此人手拿巨斧,低領豐胸,容貌艷麗,正是十大神魔之首,大力神魔范松,沒想到她居然出來打第一陣,著實讓人意外。范松哈哈大笑道:「咱們十大神魔武功不分高下,我范松雖然是個領隊,武功也未必就比別的姐妹高,所以就讓我來打個頭陣吧,左冷禪,你也第一個下場來玩玩如何?」

    眾人心裡都想:范松居然第一個出來,五嶽劍派無人能敵啊,難道左冷禪會被迫第一個出場?一開場就是針尖對麥芒,這場擂台真是精彩啊。

    李巖卻知道,左冷禪另有陰謀,她是絕不可能下場的。

    果然,金髮御姐甩了甩頭髮,哼哼道:「對付你何需我親自出馬!」她轉向恆山派的看台,低聲道:「恆山派的定閒師太,您是恆山名宿,一手恆山劍法已爐火純青,能否煩勞您打這第一陣?」

    定閒雖然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但卻沒有推托的理由,要知道五嶽劍派同所連枝,共抗曰月神教,如果定閒不肯接這第一陣,如何向天下英雄們(其實是絲們)交待?再說了,左冷禪暗算十大神魔的陰謀雖然可恥,定閒不屑於同流合污,但是如果正大光明地和十大神魔交手,為五嶽劍派掙面子,她也是很樂意的。

    定閒點了點頭道:「那這第一陣,就由貧尼來接手吧。」她身子一晃,也躍上了擂台,一身灰色尼袍無風自動,手裡的長劍微微揚起,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范松大笑道:「定閒,你不是我的對手,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定閒搖頭道:「比武過招,有勝有敗,貧尼如果在這裡敗了,也屬常見之事,不見得有多受辱,這在場上萬的武林好漢,又有誰不曾敗過,難道大家都被辱過嗎?如果貧尼僥倖勝了,你也不必感覺羞辱才是。」

    范松點頭道:「這倒是有理,你滿想得開的。」

    定閒笑道:「請遞招吧!」

    范松也不客氣,輕喝一聲,手中的巨斧對著定閒迎頭蓋臉地砍了下來,這一斧好大的聲勢,勁風撲面,對手若是功力差點,光是斧風就能嚇尿。但定閒身為恆山掌門,確有非凡的技藝,不慌不忙,長劍向前遞出,一招「定海神針」,劍尖居然點向范松的斧刃……

    斧頭乃是重物,劍乃是輕物,劍是絕不可能拚得過斧的,但定閒這一劍爐火純青,彷彿大海中的定海神針似的,一針之力,顯然無法與大海相抗,但若針插對了地方,卻也有定海之功效。

    劍尖與斧刃一碰,只聽到「叮」的一聲輕響,威力絕倫的斧頭居然真的被她定住了!

    李巖大吃:定閒好厲害,這在《笑傲江湖》裡可沒記載啊。實際上原著中定閒幾乎沒怎麼出過手,但大家都知道她武功很高,高到什麼地步卻不知道。李巖直到現在才明白,恆山三定中,要以定閒的武功最精純,難怪左冷禪十分忌諱恆山派,多次對恆山派使出陰手。

    然而范松也不是吃素的,實際上她和趙鶴兩人,是最精擅恆山劍法的兩個神魔,破解恆山劍法的人,就是她們二人,這一招定海神針也屬於恆山劍法,范松當然早有了對策。她的巨斧突然一翻,以斧背向下壓來,其勢比斧刃更猛。要知道斧背就像一個大釘錘,其錘擊力比斧刃還要重要多,定閒如果還是用劍針來定,那是絕不可能定得住的。

    只見定閒師太抽抽劍後退,手是劍招一變,使出一招「金針度劫」,想要從范松巨斧的威壓下渡劫逃出,但李巖看到這一招就知道定閒要糟了,不久之前,他在和恆山弟子對練時,就用手抄本裡記載的招式破過這招「金針渡劫」呢,范松豈有不會破之理?

    李巖閉上了眼,不忍再看,只聽到「叮」地一聲,然後是圍觀群眾的驚呼之聲。等李巖再睜眼時,就見定閒已經退開好幾步,臉色慘變:「你……你居然早有了破解我派絕招之法?」

    范松哈哈大笑道:「不光能破你的絕招,連你恆山劍法中不絕的招,我也全都能破……」

    定閒眼神複雜,她這才想起來,李巖似乎也能破解恆山劍法,而李巖用的破法,分明就是和范松一模一樣,這樣想來,李巖就是從十大神魔這裡學到的?她早知道十大神魔很厲害,卻沒想到十大神魔厲害到這個地步,本門劍法居然早就被人家破了個乾淨,這還怎麼玩?不行,不能太輕易地相信她,萬一她是唬我的呢?

    定閒使開恆山劍法中的絕招,連綿不斷地向著范松攻去,然而范松毫不動容,揮起巨斧,見招破招,不一會兒,就將定閒的恆山劍法破了個一乾二淨。

    定閒的招式總是剛剛一使出,對手就已經早有準備地使出破解之招,逼得她後退變招,然而不論她變什麼招,對手似乎都早有預料,打了不到五十個回合,定閒長歎了一聲,撤劍後退:「我輸了……」

    五嶽劍派的弟子們發出一陣惋惜的歎息聲,但圍觀群眾卻表情淡定,顯然他們早有預料,這一戰的結果絲毫沒有脫離大家的猜測,因此就不覺得有什麼好歎息的了。

    只聽三十二公公大聲在場邊叫道:「比分一比零,曰月神教暫時領先。」

    圍觀群眾又開始議論起來:「五嶽劍派開門黑啊!」

    「左冷禪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是自己親自出馬?還是再派炮灰上去試探?」

    「不管怎麼弄,五嶽劍派都是死路一條啊。」

    「羊肉串哦……快來買羊肉串哦……」

    「這位美女,給我一串羊肉串……呃……哇……好難吃……你這食物有毒麼?」

    「笨蛋,那是西毒歐陽鋒……她賣的食物你也敢吃?」

    一片吵雜的聲音中,第二場比賽快要開始。

    所有人都對左冷禪會派出哪一員大將表示出了興趣,只見華山派的成不憂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左盟主,第二陣請交給我吧。」

    一見這人主動請戰,圍觀人群全部大奇:「成不憂居然敢主動求戰?他是要作死麼?」

    「這成不憂的武功很差的啊,在華山劍宗裡也只是二把手,比封不平差得很遠,他居然敢上場,這不是作死嗎?」

    「不作死就不會死!」

    「左冷禪不可能答應讓他上去送死吧。」

    然而讓所有人大出意外的是,左冷禪居然揮了揮手道:「成師弟既然主動求戰,那這第二陣就交給you了,請add_o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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