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萌、鐵血丹心 文 / 三十二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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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巖大叫坑爹，沒想到殺王道乾和完顏洪烈的任務還真的引出了丘處機啊？但是……這傢伙怎麼也在黑木崖裡讀書？還是高中三年級，這……這簡直比冷笑話還要冷。

    東方姑娘繼續安排道：「初中部全體學生聽令，你們組成一隻衝鋒隊，協助丘處機道長衝殺入敵軍之中，牽制住王道乾和完顏洪烈的保鏢高手，給丘處機道長製造刺殺王道乾和完顏洪烈的機會……」

    「遵命！」

    「小學六年級、五年級、四年級、三年級全部同學……」

    「到！」

    「你們負責清理敵軍外圍士兵，防止他們結軍陣對付丘學姐。」

    「遵命！」

    「二年級，一年級全部同學……」

    「到！」

    李巖聽到別人都應聲，也趕緊應了一聲：「到！」但是他應得比別人慢了半拍，顯得十分古怪。

    東方姑娘橫了他一眼，然後才大聲道：「你們不直接參與戰鬥，在外圍的村莊中埋伏，如果敵軍有漏網之魚逃出，就由你們負責剿殺，要保護好周圍村莊裡的平民百姓，不要讓他們被敵軍誤傷……」

    「遵命！」一二年級的學生們齊聲應道。

    只有李巖聽了這個分配之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咱們一二年級就是去外圍打醬油的麼？」

    他說得雖然小聲，卻被御姐老師聽到了，人影一晃，御姐老師就從主席台上閃到了李巖的面前，隨手一把抓過來，李巖感覺後頸一輕，被人提起，然後口鼻再次被悶在了她豐滿霸氣的胸部裡面，耳邊傳來御姐老師的冷笑：「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李巖同學，你連我這一抓都躲不過，也就只有打醬油的命，懂了嗎？」

    李巖趕緊投降。

    這時三十二公公拿出了一張畫著天下山河的地圖，將一塊古怪的石頭放在了地圖上面，隨後空氣中響起了「嘶」的一聲，一面空氣牆壁瞬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黑木崖的學生們顯然對這個場面已經見怪不怪，李巖卻心中一動：原來傳送用的空氣牆是這樣立起來的，那塊石頭放在地圖上的什麼位置，空氣牆就能將人傳送到什麼位置……看來那塊石頭很牛逼啊，如果能弄到一塊，天下何處不能去？

    丘處機第一個鑽進了空氣牆中，隨後初中生也排著隊進入，接下來是六年級，五年級，四年級……學生們排著隊走入空氣牆之中，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見。

    換牙蘿莉郭靖還不知道李巖身懷厲害的武功，低聲對他道：「李巖哥哥，你別怕，咱們一二年級的任務是在外圍打醬油，應該不會碰上敵人，如果真的碰上敵人了，我會拚命保護你的。」

    李巖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拜託你了。」

    馬尾辮妹子喬峰從李巖身邊走過，低聲道：「保重……別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李巖心中感動，鄭重地點了點頭。

    前面幾個高年級都進了空氣牆之後，一年級的學生也開始排隊進入，空氣牆的前面站著幾個人在配發兵器，沒有自備兵器的學生都可以在這裡領到一把臨時用的武器，李巖與換牙蘿莉都配著五兩銀子一把的山寨倚天劍，就沒有領。

    進入空氣牆之後，李巖又感覺到了那種奇異的吸力，彷彿有什麼東西扯著他一甩，眼前景物大變，黑木崖消失不見了，他出現在了一個小山坡上，這裡的時間乃是黎明前夕，天空已經微微泛白了。周圍正在飄撒著鵝毛大雪，漫天白色的花朵撒落，大地蒙上一層銀妝。

    擔當先頭部隊的高年級學生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雪地上有許多腳印向前延伸，看來他們運起輕功先行了一步，幾個負責指引後續部隊的六年級生在招呼他們：「前方幾里外，就是王道乾的叛軍營地，現在你們還看不見，天完全亮起來就能看到了，丘處機學姐和初中部的學長們也要等天亮了之後才發動襲擊……現在散開，每個班級扼守一個方向，將戰場包圍起來……你們記住，低年級的學生參與這樣的行動，不是來殺敵的，而是來觀摩學習，撿撿漏網之魚的，千萬不要去挑戰自己力不能及的事，那只會白白送死……」

    「是！」低年級學生們齊聲應合。

    隨後，領路的六年級學生使出輕功衝向前線，將他們扔在了這裡。一二年級的學生們則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以班級為單位散開，包圍戰場。

    每個班負責一個方向，李巖所在的一年級三班共四十四名同學，負責扼守戰場十一點鐘方向的一個小村莊。

    同學們走到村子門前，李巖看到村口立了一塊石碑，上書「牛家村」三個大字。

    「噗嗤！」李巖又吐了一口血，這牛家村不就是《射鵰英雄傳》中郭嘯天和楊鐵心生活的村莊嗎？這裡還有一個跛子曲三，其實就是黃藥師的大弟子曲靈風，武功非常厲害，可惜後來被大內高手殺死。不知道這個位面有沒有郭嘯天、楊鐵心、曲三這幾個人物，如果有的話，這村子可真是藏龍臥虎呢。

    由於大雪漫天，又是半夜三更的，村子裡的百姓全在屋裡睡覺，並不知道村子裡已經來了不速之客，同學們也不去打擾他們，而是安安靜靜地躲在村子裡的圍牆下面、大樹下面、或者茅草叢中。

    這時候就開始體現出班上的小圈子了，關係好的幾個同學會埋伏在一個地方，比如三四個人同時擠在一顆樹下，一條土溝中，或者一個草垛子裡，既可以取暖，還可以保證在碰上危險時聯手禦敵。

    李巖和換牙蘿莉這兩名差生中的差生無人理會，沒有人願意與他們組隊，兩人本想和同學們埋伏在一起，卻遭到周圍一陣白眼，有人冷聲道：「你們兩個走遠些，去村子後面趴著吧，免得真的碰上敵人的時候，拖我們的後腿。」

    李巖和換牙蘿莉兩人都不是喜歡和同學爭執的人，對著那些鄙視他們的同學吐了吐舌頭，牽著手轉到了村子後面，縮在一塊巨大的石磨盤後面，藉著磨盤擋風。

    北風呼呼，吹著雪花紛飛，李巖雖然穿得也不多，但一重全真內功運轉起來，卻一點也不覺得冷。換牙蘿莉明明也跟著李巖學會了內功，卻還不太擅長運用，揮劍的時候她會無意中用出來，平時卻不懂得用內功御寒，冷得瑟瑟發抖，牙關打戰道：「李巖哥哥，我好冷。」

    李巖倒也沒多想，張開了懷抱，換牙蘿莉就鑽進了他的懷裡。李巖握住換牙蘿莉的雙手，運起內功，將內息從她的手掌裡傳導過去，不一會兒，換牙蘿莉身體裡的全真內功也被引得共鳴了起來，跟著李巖引導的經脈運轉，換牙蘿莉止住了顫抖，看來是暖和起來了。

    若她是一隻聰明的蘿莉，就該猜到李巖也會內功了，但她實在是很笨，居然想不到這一點，笑嘻嘻地道：「李巖哥哥，你的身體好暖和，縮在你懷裡真舒服，以後天冷的時候，我都要你抱著我。」

    李巖微汗：「這個嘛……這個只能事急從權的時候抱一下，回到學校就不能這樣抱啦……以後我給你買新綿襖，你就不怕冷了。」

    換牙蘿莉奇道：「為什麼回去就不能抱了呢？」

    李巖大汗：「男女有別，不能亂抱，等你再長大一點點就懂了。」

    換牙蘿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等我的胸部長成韋姐姐那麼大的時候，我就懂了吧？」

    「噗嗤！」李巖吐了一口血。

    換牙蘿莉把自己的衣服撩起來看了一眼，扁著小嘴道：「現在還好平……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韋學姐說多用手揉揉就能長大，李巖哥哥幫我揉揉……」

    李巖大汗淋漓：「這個……這個以後再議。」

    李巖哄蘿莉哄得身心俱疲，這時候，天色終於開始大亮起來，一縷金色的陽光撕開雲層，灑在了雪原之上。

    李巖和換牙蘿莉精神一振，趕緊從石磨後面伸出頭來，伸長了脖子，向著戰場的方向看去。太陽出來，視線果然開闊了，大雪紛飛之中，李巖看到幾里外的雪原上有一個規模不大的兵營，大約能容納兩三千名士兵。

    在兵營外面的雪地上，身穿道袍，長髮飄飄的丘處機學姐，正在緩緩前進，她的長劍依然掛在背上，還沒有取下來，劍上的黃色絲條已經沾上了幾朵雪花。在她身後，是擺出衝鋒陣形的數百名初中部學生，還有近百名六年級的學生緊緊跟隨，再後面，則是五年級、四年級、三年級的數百名學生，擺出一個扇形陣，向著兵營緩緩壓上。

    大雪紛飛，英雄們踏雪而行！

    大戰一觸即發！

    李巖看到這個畫面，不自覺地感覺心頭一熱，不知道為何，他心裡突然有一個悠揚的曲調響了起來，那是《射鵰英雄傳》的主題曲《鐵血丹心》，那曲調縈繞在主頭，牽引得他也不自覺地開口唱了起來：

    依稀往夢似曾見，心內波瀾現

    拋開世事斷愁怨，相伴到天邊

    逐草四方沙漠蒼茫

    哪懼雪霜撲面

    射鵰引弓塞外奔馳

    笑傲此生無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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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者的日記：

    我們常常會為了各種事情感動，有時候是一首歌，有時候是一句詩，有時候是一個眼神，有時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場景。

    當丘處機帶著幾百個同學踏雪而行，殺向賣國賊與金國的軍隊時，我突然就被那個瞬間感動了，身體裡彷彿有一股熱血湧過，以前從未考慮過「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這句話，但在那一瞬間，我分明地感覺到了這句話的重量。

    對於以前的我來說，國仇家恨離我很遠，但在這個位面中，國仇家恨卻近在我的眼前……如果這時候我已經擁有了與丘處機一樣高強的武功，我相信我也會和她一樣，站在隊伍的最前端。

    我也想要仗劍高歌，我也想要踏雪而行，我也要讓那如畫的江山，更加壯麗！

    李巖

    記於牛家村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