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哥是來玩遊戲的 文 / 陳怡然
「不用再比了，你贏不了他。」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唐曉靈。
來人是一個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的美男子。
林卓文心道這是要進軍演藝界是怎麼的？犯得著帥成這樣嗎？一個遊戲npc而已，怎麼搞得跟遊戲主角似的？讓自己這個玩遊戲的人怎麼混？
「你叫林卓文？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煉丹？」美男子向林卓文道。
「你誰啊？」林卓文對這個帥得能甩自己三條街，而且看著似乎比自己還年輕的小子可不感冒。
「怎麼？瞧不起我？」美男子露出一絲笑容，大廳裡立馬便能聽到有女弟子驚呼暈倒的聲音。
靠！帥得這麼慘絕人寰！太凶殘了吧？林卓文心中很想問一下老天爺，是不是自己穿越的時候，帥氣光環不小心掉在他頭上了，這有違穿越者最帥的基本定律啊……
美男子隨手一招，林卓文準備的材料便自動飄飛起來。
美男子再一抬手，空中立刻便生出一朵火焰，火焰的顏色並非普通的紅色，是一種妖異的紫紅色。
紫極雷火？天下奇火榜排名第九十六，傳說為雷火異種，屬性極陽，其他不詳。
林卓文被辨識術在視覺上彈出的信息嚇了一跳，哎呀我去，自己今天這也算是開了眼了，天下奇火榜可不簡單，能排進前一百的無不是天地間的奇寶，非莫大機緣難得一見，這帥得不靠譜的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撿到了這等寶貝？
林卓文還在那抱怨老天不公，美男子卻雙手不停，上下翻飛，紫極雷火在其手中忽大忽小，不停變換形狀，那些煉丹材料只要被其火焰輕輕燎過便會立刻化為粉末散發出濃郁的藥香，這些粉末又在男子雙手間上下翻騰不休，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美男子雙手一合，紫極雷火消失，材料粉末也全都被其合在雙掌之中，接著便有絲絲煙氣從其指縫中飄出，彷彿其中正進行著某種激烈的變化。
「開！」美男子一聲輕喝，手掌分開，手心中赫然躺著三十枚益氣丹，每一枚都渾圓飽滿，光潔如玉，俱都是上品。
「如何？現在可願意跟我學煉丹？」美男子又笑，似乎還想把在場的男弟子也都弄暈，不過已經沒人去注意他的表情了，所有人都發出了驚歎吸氣聲。
空手煉丹？林卓文似乎知道這帥得不靠譜的小子是誰了？除了器靈派煉丹第一人好色長老暨妙柏還能有誰？
「師父，原來你這麼厲害？怎麼你那次還說你做不到？」果然，唐曉靈的話肯定了林卓文的猜測。
只是這帥氣年輕的模樣完全不符合林卓文心目中金丹長老的形象，長老長老，光長不老，是不是太名不副實了？這不符合遊戲裡的一貫設定啊……
「呵呵，上次你說的可是用普通丹爐，通過丹爐哪有這般空手來得方便明瞭？自然效果也要差上一分的。」暨妙柏對唐曉靈寵溺一笑。
「師父，你為什麼說我贏不了他？他第一爐益氣丹可比我當初差遠了，只成丹十二枚，大半還都是下品，一枚上品都沒有。」唐曉靈顯然還惦念著這個問題。
「那是自然，你的煉丹天賦比他強太多了……」暨妙柏話沒說完，便被唐曉靈打斷了。
「那你怎麼還說我贏不了他？」唐曉靈不滿，自己的師父怎麼能向著外人呢？
「呵呵，你的煉丹天賦固然好，但他也有你沒有的天賦。」暨妙柏看著顯然不服氣的小徒弟一笑，繼續道：「他在時間的流逝和顏色的變化上非常敏感，是為師生平僅見，他通過紅藍石的顏色變化可以準確判斷溫度，再結合他對時間的精確把握，他不是在煉丹，他只是在根據時間和溫度來施展法決添加材料而已，而且他還可以不斷調整時間和溫度來一次次地優化煉丹過程，所以他才能越煉越好，進步飛快，和這樣的人比煉丹，你開始或許能贏，但最後一定會輸，這不是簡單的煉丹天賦好壞就能解釋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煉丹天賦好的反而會輸？」唐曉靈顯然還是不能接受。
「打個比方，就像一個瞎子和一個聾子同時進入一個迷宮，第一次兩人都不熟悉迷宮，瞎子憑借敏銳的聽覺，或許可以根據迷宮裡的風向流動率先找到出口，但第二次第三次再進這個迷宮呢？瞎子聽覺固然敏銳，但是聾子卻能看得見，所以能更加清晰的辨別道路，記錄下每一次行進的路線，優化去掉其中走錯的路，這樣最終聾子終究能找到到達迷宮出口的最佳捷徑，這其中聽覺便是煉丹天賦，你就是聽覺敏銳的瞎子，而他則是沒有聽覺只靠視覺行走的聾子。」暨妙柏給自己的小徒弟做了個生動的比喻。
「呸！師父瞎說，我才不是瞎子。」唐曉靈不去追究誰贏誰輸，顯然是接受了暨妙柏的解釋。
「怎麼樣？小子，我說得可對？要不要跟我學煉丹？」暨妙柏安撫好唐曉靈，回過頭來對林卓文道。
暨妙柏說的雖然不是完全正確，卻也相差無幾，林卓文並非天生在時間和顏色變化上敏感，只是借助電腦做了精確計算而已，但是命器和氣修本是一體，說是他自己計算判斷出來的也不算錯。
「當然願意，弟子拜見師父。」林卓文說著便要上演一出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的經典好戲。
雖然被暨妙柏帥得很不爽，但林卓文又怎麼願意錯過這個大靠山，如果能稱為金丹長老的徒弟，想來就算是傅明玉也不敢在沒有確實證據的情況下冒冒然就殺上門來了吧，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慢著。」暨妙柏一聲出口，林卓文剛完成了推金山倒玉柱，面前便彷彿多了一睹無形的牆壁，後面的納頭便拜就怎麼也進行不下去了，生生來了個鏡頭定格，暨妙柏繼續道：「按照器靈派門規，築基之前都是外門弟子，是沒有拜師資格的，等你築基成功後，成為內門弟子，我再收你為徒不遲。」
「……」林卓文還維持著跪姿無語。
這算什麼？自己現在才練氣三層，要築基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馬月呢，自己可是最差的五系雜靈根，這不是給自己開空頭支票嗎？害自己白歡喜一場……
「不過，」暨妙柏話鋒一轉：「你有這天賦，煉丹方面倒是可以先學習起來，這裡有些煉丹手法你回去多多練習，想來會對你有不少幫助，若有不懂就向靈兒多多請教吧。」
暨妙柏給出一枚玉簡。
「多謝師……多謝暨長老……」林卓文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暨妙柏好了，叫師父師叔祖似乎都不對，只好叫長老。
暨妙柏交代完便不再停留，帶著唐曉靈一起離開了，唐曉靈臨走之前還回頭對林卓文做了個鬼臉。
暨妙柏一走，丹窟大廳裡立刻熱鬧起來了，眾人紛紛前來道賀，言語裡不無羨慕，更有幾個平時不甚熟悉的女修膩過來向林卓文拋媚眼，弄得林卓文好不適應。
能被金丹期長老提前看中，在器靈派是極其幸運少見的，因為門規對收徒的限制，派裡的金丹長老大多都是在門派裡的奪丹大會上才會挑選中意的外門弟子收入門下。
奪丹大會是器靈派所有外門弟子雜役弟子的盛會，十年舉行一次，到時幾乎所有符合要求的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都會參加，原因無他，因為在奪丹大會上獲得優勝，不但能獲得築基必須的築基丹，還有機會被金丹長老看重收入門下。
不知是否得了暨妙柏的指示，至此以後唐曉靈便經常出現在丹窟。
不過她來的時候都會租借一間煉丹室，把林卓文一起拉進去，名義上是替師父教教未來的小徒弟，但大多時候卻是對林卓文提出的問題不理不睬，純粹是報復之前林卓文煉丹上贏了她的事情。
反而唐曉靈會在煉丹的時候不停地問林卓文「溫度正好嗎？高了還是低了？時間到了嗎？現在加材料早不早？」，完全將林卓文當成了她的溫度計和時鐘，用來優化改進她的煉丹過程。
林卓文對此沒法計較也無處說理，只能一笑了之。
暨妙柏給的那枚玉簡，林卓文也看了，裡面不但包括簡從露給的那枚玉簡裡的內容，而且更加豐富複雜，即便簡從露給的幾種煉丹手法，這裡面講解得也更加詳細，多出不少變化，這讓林卓文不禁猜測簡從露和暨妙柏的關係來。
「你認識簡從露簡師叔嗎？」林卓文有一次問唐曉靈。
「大師姐？你難道也認識大師姐？不可能啊，大師姐性子可冷傲得很，對誰都不假辭色，就你這鄉下出來泥巴味還沒去乾淨的野小子怎麼可能認識她？等等……莫非你也想像那龍文山一樣，想打我大師姐的主意？」唐曉靈說到後面，滿臉鄙夷，似乎林卓文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唐曉靈的話讓林卓文生出果然如此的念頭，只是這麼一來，自己那一曲唱作俱佳的《滄海一聲笑》豈不白費了？當真前人難料後事，沒奈何。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林卓文立刻否認，雖然不知道那龍文山是什麼人，但自己對那冰美人可沒什麼興趣。
只是不知道那簡從露將師父傳下的煉丹手法四處送人換藥換曲子是否是背著師父的私自行為，現在卻也不好當著唐曉靈說出實情。
「哼！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我大師姐是絕不會看上你的，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唐曉靈盯著林卓文，彷彿警察對犯人一般。
「……」林卓文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哥是來玩遊戲的，可不是來玩女人的，島國戀愛類遊戲什麼的，我林某人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