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九五章、你也晚安 文 / 浪拍雲
（因特殊原因，第二九四章進行了修改，多出一些內容，引起媒體大戰的那段刪掉了。）
之前金馬獎剛剛結束後的「莫非是雙料間諜」懷疑，和現在針對《心靈捕手》的評論，具體是怎麼回事，莫非心裡清楚的很，只是現階段懶得去計較而已。
和大陸合作拍攝電視劇，是處於未來佈局和利益的考慮，完全涉及不到國家層面，鳳凰文化的電影在台灣通行無阻，也只是個人行為促使的，莫非甚至連台灣主管電檢的人都沒有見過。
而《心靈捕手》這部電影好不好，故事到底怎麼樣，可不是一篇具有針對性的非專業只是影評就能說明白的。前世這部電影可是拿到了包括最佳影片、導演、男主角和電影歌曲等九項奧斯卡提名，其中獲獎的兩項之中，就有最佳編劇獎項，和一篇評論過不去不是發傻嗎。
相對於那些無聊的媒體，莫非更願意把精力放在他導演的第二部電影上。八六年的春節是二月九號，這部電影要在一月中旬正式上映，期間他還要出一趟遠門，片子從開機到上映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哪有空去幹那個。
莫非自己帶著大劇組在香港拍主幹，還把在西貢吹著風圍海的吳雨森也調進了劇組做第二組導演，日本和緬甸的鏡頭分別交給了羅啟瑞和唐繼禮，以保證片子能在最快的速度下完成。
因為在開機之前莫非就已經準備好了詳盡的分鏡頭腳本，又是分成兩組去拍，《真愛至上》拍起來的速度的確不慢，不到點二十天的時間下來，就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內容搞定了。
要說有什麼影響到了拍攝的進度。也就是一百多大號路人甲的調度上相對耗時間一點，大家都是香港地面上混飯吃的，有不少都是關係不錯的朋友，見面多少要聊那麼兩句，一天幾撥人下來。用在彼此聊天上的時間就有兩個多鐘頭，有時候莫非都會主動參與進去。
也好在大多都是老演員了，這部片子又是以賀歲為主的喜劇，對演技的要求並沒有那麼嚴謹，基本上鏡頭都是一次過，ng一般也不會超過三次。照這麼個進度下去，聊天的時間還是有的。
又是一陣聊天之後，再次開始拍攝，這以鏡拍的是黃秋聲飾演的幫廚賣掉了自己的房子，決定要去日本尋找人生的樂趣，張雪友送他坐車去機場的那段。
黃秋聲背著一隻超大的旅行包走出大樓。包裡邊滿滿的全是剛剛給張雪友看過的保險套，張雪友在後邊跟著，兩人來到街上叫計程車去機場，而計程車司機就是在半個小時前來到劇組的新藝城三巨頭之一石填。
黃秋聲打開車門上車，張雪友把旅行包幫他放進車尾的行李箱，在車子開動之前，再次戲謔地叮囑黃秋聲：「千萬小心你的包！」
即使早已經知道那包東西是什麼。也知道現在是在開機，可全劇組不論男女也都還是在這個時候笑噴了，大家就那麼在大馬路上笑作了一團，莫非也跟著笑了起來。攝像師劉偉強忍著笑把機器關掉，然後才開始蹲在地上大笑，這段算是拍不下去了。
這個笑是有原因的，在拍內景的時候，黃秋聲給打開旅行包給張雪友看，這傢伙天生就是演猥瑣男的料，當時的表情像極了一個久旱無雨的落魄男人。無恥中露著猥瑣，淫蕩而充滿下流，張雪友都被他的猥瑣表情笑到直不起腰了。
本來那一段大家都已經笑過了，這會兒大家都忘了個差不多，可張雪友說那句台詞的時候。卻學了黃秋聲當時的表情和語氣，讓所有人有想起了當時黃秋聲的表演，再配合張雪友裝作很猥瑣的表情，簡直比黃秋聲那段還要搞笑。
莫非在劇組是導演，又是公司老闆的身份，多少要可以保持著一點自己的威嚴，笑了幾聲之後就硬生生把笑意忍住了，剛從旁邊桌子上拿出一根煙點上，就看見阿火拿著電話過來：「莫先生，何小姐的電話。」
「你們先笑個夠，我接過電話後再繼續。」莫非站起身來說了一句，然後才拿著電話一邊往外邊走一邊接起來道：「我是莫非。」
「阿莫，你在幹什麼啊，我聽到有好多人在笑？」聽到莫非的聲音，何朝瓊還沒說什麼事，就問他在做什麼，那麼多人一起大笑，一定是很有趣的事了，她要關注莫非，當然就得關注和莫非相關的所有事情。
自從跟何朝瓊認識以來，莫非壓根沒在她身上看到半點未來何女王的影子，反而耕讀喲的是小女生表現。就像現在一樣，說話的聲音都那麼軟綿綿的，給誰能相信這就是未來掌管著成百上千億資產的女強人呢。
「哦，沒什麼，就是笑場了，這這種事在劇組常有的，你有什麼事嗎？」且不說電話對面的是何朝瓊，就是莫非自己的女人，也不好跟她說大家為什麼發笑，一整包的保險套，這個本就沒法說啊。
何朝瓊最受不了就是莫非的這種態度，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俯視性語氣，總是問別人有什麼事，好像別人找他就只能從他那裡尋求幫助似的。可有時候又覺得這種態度就應該是一個男人必備的，如果總是向別人開口提出什麼事，我要這樣要那樣的，也的確太不男人了。
「我昨天剛剛回到香港，阿莫，我想去吃那家的小吃了，我們一起去好嗎，和別人去都吃不香的。」何朝瓊說完這句，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去吃小吃是他約莫非見面的一大理由，三次中最少有兩次會用到這個，搞得好像自己就知道吃似的，可這時候既沒有音樂會，也沒有新片上映什麼的，還真沒有其它理由約莫非。
《心靈捕手》上映後。何朝瓊署名發表了那篇評論的第二天，就離開香港公幹去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莫非也覺得應該感謝人家一下，正好就算在今天吧，應承道：「行。那就今晚吧，我這邊搞定之後給你電話，我們在那間店門口碰面嗎，還是要先去哪裡？」
何朝瓊才不想和莫非分別去呢，猶豫了一下，道：「我這次出門好累啊。睡了一大覺都沒補回來，今天出門就不想開車了，阿莫你來接我好不好，而且你帶著保鏢也會很安全的。我們哪裡都不要去，就去吃東西好了，然後就回家。」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就像是妻子對丈夫再說，一起去吃了晚飯然後回家似的，可莫非偏偏不好拒絕，答應下來，道：「行吧，那你等我電話，我還是去谷柏道嗎？」
約好了之後。莫非把電話遞給阿火，正要返回去準備繼續開機，還沒走兩步遠電話就又響了，這回來電話的是鄔龍，帶來的也是好消息。
早在兩個月前，莫非就安排鄔龍盯著原油期貨的價格，經過一段時間的來回起伏之後，終於從十二月初開始穩定地以小幅度向上攀升，就在剛才烏龍打電話的時候，價格已經超過了二十九塊。這個價位就是莫非需要的信號。
掛掉電話後，按耐住激動不已的心情，莫非堅持著把下午的戲都拍完了，宣佈劇組暫由第二組導演吳雨森執掌，他自己要離開香港幾天。
為了這件事莫非可算是謀劃已久了。拍電影在賺錢也不如從期貨和金融市場上撈錢快，價格常常會有大起大落不說，那裡邊還有一種叫做「槓桿」的工具，可以讓人以極低的投入去賺取極大的回報。
想要實現自己的報復和理想，只靠著拍電影是不行的、不僅僅是香港電影行業，八十年代後期和整個九十年代，是整個國際電影市場和娛樂圈都大動盪的年代，這個期間有太多的肥魚等著下網，沒有大把的鈔票哪能行。
如果只是在香港一地發展，那麼只要拍好電影搞好唱片公司就足夠了，可香港畢竟還是太小了，承載不了一個穿越者的夢想。
莫非記得前世的時候，曾經聽到一位相聲界的大腕說過，只要是在相聲這個行當裡，他說誰哪天能紅，那這個人肯定就會在哪天紅起來。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娛樂圈裡，他想要誰紅，誰就一定能紅起來，而且是大紅大紫，這就不僅僅是在娛樂圈的地位能夠做到的了，其它方面例如媒體、時尚等等行業，都必須有足夠的話語權，否則也只能是偏安一隅而已。
八五年的十二月，就是莫非計劃中最重要的時間之一，從這會兒開始，他前世記憶中的更多知識就有了用武之地，例如原油期貨和黃金，都是能夠大發橫財的項目，為此他早在九月份的時候，就把好幾部電影的收益放在銀行做了貸款，為年底的行動籌足了資金。
要知道只要這次的投資成功了，那就證明莫非記憶中的那些資料基本就不回走樣了，以後那些大把的機會就可以帶來無數的金錢財富，他才財富增值速度何止是滾雪球可比的，想要控制些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一直到晚上跟何朝瓊吃飯的時候，莫非都還沒有從興奮的狀態中出來，兩隻眼睛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明亮了不少，聊起來也多了不少的話題。
搞得何大小姐還以為長時間沒見面莫非轉性了，開始有接受她的想法，一頓飯吃得比往日更香甜了幾分，還時不時地給莫非夾點菜、倒點酒，莫非這邊跟著也就覺得何朝瓊不大對勁了。
這個時候，莫非的興奮度才降下來一點，有了心思琢磨何朝瓊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她自己都沒感覺到，他的興奮讓自己有了些變化，而何朝瓊的變化則是跟著他的變化而衍生出來的。
總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因為這個小小的誤會而拉近了，至少何朝瓊覺得莫非對她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刻意保持距離。莫非這邊，則是因為之前何朝瓊的公開支持，今天又表現的格外熱情，而覺得這女人也不至於那麼危險。
也許是因為感謝，或者還有喝了點酒的原因。飯後送何朝瓊回家的時候，莫非站在車邊上，從背後看著何朝瓊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那麼孤單和可憐，很想過去攬著她的肩膀走上那麼幾步。
生在大家族有生在大家族的悲哀。從小錦衣玉食是沒錯，但也要承受家族的各種壓力；尤其是賭王這樣的一家人，麻煩更是多得不得了。想想前世賭王的幾個老婆和子女們為了爭產，而搞出點一系列事件，她這麼瘦弱的肩膀，要擔起四個弟妹保護傘和排頭兵的重任。沒被逼瘋了就算不錯了。
看著慢慢走向大門的何朝瓊，莫非好像明白了點什麼。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對這個賭王千金的感覺已經超出了知音的範疇；只是因為他一直在防範著，在下意識的要避開，不想讓自己將來捲進賭王的家族爭分中去，同時也對何朝瓊在未來的身份有點排斥。所以對這種緩慢滋生的感覺完全沒有理會，甚至是不願意去想的。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卻已經發芽了，發現了這一點的時候，莫非也覺得自己那麼做好像真的有點太刻意了。既然自己能夠改變那麼多的人和事，為什麼就不能改變她的命運呢，如果真的在彼此之間可以有感情。那不如就順其自然吧。真的可以有發展，就努力去做點什麼，總不會比現在更壞不是嗎。
有了想法，就應該做點什麼，莫非把手裡的煙頭扔掉，衝著前面的身影，喊了一聲：「pansy。」
何朝瓊每次要莫非送她回家的時候，都好希望莫非能夠在背後叫住她，然後兩個人就像電影裡的男女主角那樣，一邊一個衝向對方。接著就是表白的時刻了。可現在莫非出聲喊她，她反而一下子給愣住了，回頭看著莫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其實莫非也沒有要想她想的那樣做。畢竟只是剛有了一點願意嘗試的念頭，還遠遠發展不到那個地步。只是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道：「那篇評論的事，謝謝你了。」
雖然那篇評論對莫非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根本就懶得和那些無聊人過招，可何朝瓊也是為他才那麼做的，否則何大小姐也一樣不會那那兩個老太婆一夥人針鋒相對。
雖然沒有擁抱，也沒有表白，但忙莫非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何朝瓊心裡小小溫暖了一下，笑了笑，道：「沒什麼，其實我早就看不慣她們那麼做了，尤其是《星島日報》跟著湊熱鬧，連自己的祖產都留不住被別人快要收購了，還有心思做這些，這樣的人不戳她們幾句她們不舒服的。」
莫非只知道胡氙是養女，上邊的熊掌都早逝才輪到她繼承遺產，對胡氏家族的事情並不瞭解，更不可能知道她家的祖產會被誰收購，同樣也不會關心這些問題，而這聲謝謝也是為了讓彼此關係有機會再拉近的第一步。
「總之就是謝謝你，天氣比較冷了，你快回吧，晚安！」
又是第一次，莫非第一次說出這種關心的話，而且能夠聽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何朝瓊還是有點小感動，之前所有的事都沒白做啊。轉過頭去不讓莫非看到自助機的表情，揚起手來擺了擺：「你也晚安！」
次日十二月二十號，莫非只帶著幾個保鏢坐飛機前往加拿大，助理鄔龍或者其他的隨行人員都沒有。這次做的事需要相對隱秘，在將來也很可能需要有一個其他的版本來解說，帶人太多了不但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將來想要把這件事說圓了也會增加很多難度。
到達安大略省的省府多倫多之後，莫非就只在交易中心和酒店之間兩點一線來回行走曼聯吃飯都是很簡單的去餐廳隨便對付一口，而且不會去華人餐廳，每天最主要的事就是盯著期貨市場的變化。
當地時間的十二月二十二號，令人期待的時候終於到了，莫非利用多個離岸公司的賬戶，連續兩天在不同地點的交易所操作，終於把貸款來的一億六千萬美金，和自己準備的八千多萬美金全部投了進去，這下就等著來年的好收成了。
莫非也曾經考慮過，是不是可以多投入一點，可仔細想過之後，還是覺得不要貪心太大才好。八五年國際原油的需求量才不過三十億噸多一點點，而產量和供應量卻只有二十六億多噸和二十九億多噸，一下子投入這麼多錢已經差不多站到百分之二的量了，再多的話會惹禍上身的，再說以後又不是沒得做了。
操作完畢之後等了一天，又在二十五號坐飛機前往洛杉磯，準備給幾部即將開拍的的劇集和電影選角。也好在是有這個選角的事，否則莫非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聖誕節了，之前的三個女人，還有新加入的保奈美，雖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跟誰過聖誕都不是一件美妙的事，關芝琳還好說，另外的可就不那麼好對付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