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九一章、風雨欲來 文 / 浪拍雲
曾華茜可能沒有國際市場,但是在華人市場還是很給力的。鳳凰文化將來也會有自己的電視台,一個電影、電視、主持全都能勝任的藝人,用好了絕對是一把利器。
簽下曾華茜的確是莫非佔了便宜,可是在《真愛至上》這部片子裡,最逮便宜的卻是夏文夕,這個不屬於鳳凰文化卻在片子裡出演了相對重要角色的演員。
原本莫非對夏文夕並不是很看得上,可那對裸替演員是要有激情床戲演出的,吳振宇一個男人沒所謂,可和他對戲的女演員就不好選了,沒多少的戲份還要為藝術獻身,給誰都不會那麼情願的。好在夏文夕也不止拍了一部鹹片,演裸戲根本不會有心理障礙,個人的相貌也很不錯,年齡上也比較合適,選無可選之下莫非也只好就著現成的裡邊挑到她了。
《真愛至上》開機之前,莫非趁著空閒的時間,又專門去找了黃湛一趟。在這部片子的香港版只在亞洲地區上映,又是賀歲華夏傳統春節的片子,主題曲就不好再用英文的了。他每天要忙著導演的工作,這段時間裡還要有一些其它重要的事情處理,填詞這份工作做就要交給黃湛來搞定了,也算是讓這鹹濕老怪在賀歲片裡攪上一棍子。
「這曲子寫的不錯啊,拿來給我看是要做什麼,讓我嫉妒你嗎?」黃湛和莫非是從他剛剛穿越時候建立的友誼,也就是莫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比王京和周閏發差多少,而且因為性格的原因,彼此說起話來更加隨便一點。
私下裡莫非也不給黃湛留面子。反言道:「切,我有必要這麼做嗎,我需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你的嫉妒之上嗎,湛叔你把自己的嫉妒看得太高了。」
黃湛最受不了的就是莫非這種永遠無所謂的態度,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個衰仔。說兩句讓人順心的話會死嗎,我也是一把年紀的忍了,你講點尊老愛幼的美德好不好。」
莫非瞪著兩隻眼睛看著黃湛,就像發現了外星人似的,道:「我沒有聽錯吧,說自己年輕的是你。現在說自己一把年紀的也是你,你到底有沒有廉恥啊?還有,我為什麼要說順心話給你聽,我都不知道讓誰給我來說說聽呢。」
越是這樣,鹹濕老怪就越是氣急,道:「哼。你想要聽幾句順心話還不簡單嗎,你公司裡那麼多職員和演員,哪個不得說給你聽,我看你都快聽到耳朵起繭子了吧。還有啊,你這傢伙整日風流快活,想來也沒多少時間聽那些話吧,甜言蜜語可是更好聽的。哪像我這樣形單影孤呢。」
「停,停,停,湛叔,這個就不在我們討論的範圍之內了。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有原因的,你每天都在肆無忌憚以鹹濕佬為榮,那點風流運全都被嘴巴享受了,你自己當然沒得好處可拿。可我就不一樣了,我一向是保持正派形象的,從來不在女孩子面前說那些東西。運道當然要落在實處了。」
莫非眼見著黃湛越說越遠,再說下去怕是連正事都得耽誤了,忙攔住黃湛的話,批評與自我表揚的一番後,又開始說今天來找黃湛的目的。
道:「這曲子是我公司賀歲片裡的一首歌。歌名叫做《真愛無處不在》,下邊的英文歌詞是我準備將來拍歐美版要用到的,你就按著英文版的大致意思來填粵語詞就好了,這個工作應該不是很難吧。」
看了看桌上的曲譜,黃湛又轉頭看著莫非,道:「你自己不能填詞嗎,為什麼要找到我來做這件事呢,我總覺得這裡邊有問題,你會不會還有其他目的?」
這鹹濕老怪真是有些瘋瘋癲癲了,莫非忙做出一個「熊貓燒香」的動作,道:「湛叔,拜託你不要想像力那麼豐富好不好,我就是請你填詞而已,能夠什麼其它的目的呢。我要做這部片子的導演,這期間還得跑一趟加拿大,公司其他的事情也有不少需要我操心的,所以才想到了你這個香港填詞第一聖手。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公司每年都會出一部全公司參與的賀歲片,這次更是陣容龐大,所以我也想要你參與一下,算是大家一起給觀眾拜年賀歲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只好自己加加班搞出來了。」
黃湛其實就是在和莫非開玩笑逗他,之前的交鋒中沒有壓住莫非,讓他很不服氣,想要在接下來讓莫非糗一下,可沒想到這傢伙好像掐准了自己的七寸,怎麼都能壓著自己。乾脆也就沒了那份脾氣,把這件事應承下來,然後兩人才開始聊一些其他的話題。
從黃湛那邊剛回到公司,莫非又接到了雷爵坤的電話,約他第二天有空去打高爾夫。自從高爾夫開始盛行之後,很多商人都喜歡上了這種一邊打球一邊談生意的方式,而約球就是有要事相商的意思。莫非不知道雷爵坤具體要說什麼事,不過總不會是什麼壞事,當下就答應下來。
雷爵坤這些老派豪門對高爾夫都是有研究的,常常都會去約人打兩桿,可莫非對這個並不擅長,平常也很少去玩,雖然是以談事情為主,可如果輸得太慘了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不過他也有他的辦法,叫來陳璞和鄔龍等人一個個詢問,有誰打高爾夫比較厲害的,明天可以代他出戰,只要別輸太慘就好。
只是讓莫非無奈的是,全公司根本就沒幾個高爾夫好手,高手就更別提了。連伯的肩膀年輕時候受過傷完全不能坐著累的運動,陳璞的球技據說比香港腳還愁,鄔龍更是對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最後連周閏發、張國容等人都被莫非一一問過,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唯有一個甑江高爾夫玩的不錯,偏偏這兩天不在香港,遠水救不了近火。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莫非正在發愁的時候,鄔龍帶來了好消息,公司裡還真有一個高爾夫的高手,而且還是打過正規比賽得獎的。這個人不是人高馬大的林巍、不是自稱吃喝玩全通的陳柏祥,更不是力量型選手唐繼禮。而是嬌小柔弱的鈴木保奈美。
這個小丫頭在上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日本全國青少年組的比賽,最終拿下了前五名的成績,和一般的愛好者比起來,她就是高級選手了。雖然來到香港這麼長時間以來,保奈美都沒有再去玩過。手藝和手感都有些生疏了,需要熱身兩個洞的時間;但如果不是很厲害的業餘高手,應該不會被打敗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莫非如獲至寶一般,連手頭的工作都顧不上了,忙讓鄔龍把保奈美叫到公司來。然後帶著小丫頭去挑選適合她使用的球桿以及一應的裝備。
第二天去到越好的高爾夫球場,雷爵坤已經帶著人到了,只是跟著雷爵坤一起出現的人讓莫非有些意外,居然是新藝城三巨頭之一的黃柏鳴,看來雷爵坤分化新藝城的目的即將達成,新藝城的解體也就不遠了。
看到莫非身後跟著的保奈美,雷爵坤多少有些意外。就孫帶著女人來也應該是鍾楚葒吧,怎麼領著這個日本小姑娘來了呢,這該不會是莫非拒絕細談的一種態度吧。
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反而還笑著打趣莫非,道:「年輕人就是好啊,不像我們這些老頭子,早就沒了心勁。莫先生年少多才,身邊總是有美女相伴,著實讓人羨慕的很.看到你我就總想再回十幾二十歲再活一次,可這根本就不現實。最後也只能是服老了。」
莫非心說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從三十多年後回來的,只不過沒重活在自己身上,年齡也只是小了十幾歲而已,說出來豈不是要讓你羨慕、嫉妒、恨到死嗎。還是慈悲一點吧。
和雷爵坤玩笑道:「雷先生真是有趣,總能想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都說越年輕的人越是有好奇心,雷先生你這心態可一點都不比我們老多少啊。前兩天不小心把膀子扭了,沒辦法揮桿打球,但是又不想壞了雷先生雅興,所以今天就帶了個高手來和你打一局,保奈美可是參加比賽得過獎的,今天我信心十足,不如玩大一點怎麼樣?」
一般來說,只要是這樣的私人約球,都會有點綵頭拿出來助興,五萬塊、十萬塊一桿是小玩一下,二三十萬就有點意思了,如果玩大一點那有時候就要到五十萬了。
莫非這麼說出來,本意也並不是要和雷爵坤來一場豪賭,而是他看出了雷爵坤對他帶著保奈美出現的誤會,用玩大一點的方式來告訴雷爵坤,今天想聊什麼都可以。
雷爵坤是商場的老狐狸了,當然是聞弦音而知雅意,也笑著回應道:「那好,我們今天就玩大一點,不過你也不能佔我這老頭子的便宜,你帶著生力軍來和我比,我這把老骨頭自然是不行了,不如就讓柏鳴替我出場吧,柏鳴他的球技一般般,也不算欺負你的小丫頭了吧。至於綵頭嘛,我看就三十萬一桿好了,莫先生你看呢?」
雷爵坤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連保奈美都能聽得明白,就是讓她和黃柏鳴打球,莫非和雷爵坤作為看客在一邊談事。不過三十萬港幣一桿的綵頭,還真的是很不小了,她演電視劇才每集一萬的片酬,出演《沉默的羔羊》也才拿到了五十萬的片酬,今天只要贏他個五七八桿的,拍一整年的戲都轉不到這麼多錢啊。
「香港電影越來越繁榮,已經輻射到了周邊的其它地區,新加坡、菲律賓、馬來、印尼、日本、韓國這些國家的電影市場也被香港電影佔領了不少,現在針對香港電影的限制性規則越來越多,引進華語片的門檻也越來越高,我們必須要想些對策出來了,否則香港電影的發展將會遇到一個極大的困難時期,甚至讓香港電影工業停滯不前也不是沒可能啊。」
保奈美和黃柏柏鳴開球之後,雷爵坤和莫非就坐在後邊的一檯球車裡聊上了,把他自己的分析和預見說了一下,又問莫非道:「莫先生你是如今香港電影的領頭羊,也有在北美和歐洲大賣的經驗,以你的理解,現在的香港電影時常會怎麼發展,我們該不該做一些應對的計劃呢?」
雷爵坤一開口,莫非就聽出一點意思來了,看起來這話好像是在問他有什麼對策,其實就是在像他傳達一個信號,這個時候兩家可以聯合起來做點什麼。
所謂的應對之策,無外乎就是在某一地區去的電影市場拿到話語權,而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投資院線和電影公司了。有了院線,就能夠控制當地的電影發行;有了電影公司,也會對當地的電影工業形成有效的控制;如果能夠找一個當地的商人合作,甚至都可以直接聯合製片。這樣一來從製片到放映,一條路的頭尾已經完全捏在手裡,那些什麼限制和規則,也就沒有作用了。
這個時候還是來了,莫非一隻認為金公主和嘉禾必然會有一戰,這一戰多半不會發生在香港本島,而首選的戰場就是華人居多,並且主導著當地經濟的東南亞地區,最佳位置則是印尼。
只是莫非並不想參與到這場戰爭中去,這個說白了就是香港電影人的內鬥,最終消耗的是香港電影的實力,損傷的也是香港電影的基礎。
金公主可以在印尼建設院線,嘉禾也一樣可以在馬來西亞建設院線,其它的菲律賓和新加坡等等的確都能夠去操作作,這裡邊拼的可就是銀子了。等到金公主和嘉禾拼道兩敗俱傷之後,東南亞資本進入香港可就一馬平川了。
且不說他們兩家的爭鬥會怎麼樣,莫非的本意就不願意香港電影市場有爭鬥,大家一起賺錢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爭個你死我活,然後讓別人佔了便宜呢。
香港可不是只有金公主跟嘉禾,除了鳳凰文化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德寶,而ua現在也成了一個不穩定因素,後方都眼看著風雨即來了,怎麼能自己人先掐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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