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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兇殺再起 文 / 理查德唐僧

    「恩」小魚兒手臂沒有撐住,甦醒過來。他醒醒眼,看了看,已經天亮了。他看著不遠處綁在柱子上的熟睡著。他走進一瞧。

    鄭掌櫃子一下子睜開眼睛,顯然他一夜沒有睡,本來精神萎靡,一見小魚兒,頓時來了精神,哀求道:「小兄弟,陳夫人真的不是我殺的,那根項鏈肯定有人栽贓陷害我阿。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沒等小魚兒說話,就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喊道:「不得了了!虛松也吊死了∼!」

    小魚兒一驚,轉身出門一看,只見方丈站在大雄寶殿門前,身子哆嗦著,大聲叫喊。急忙跑過去問道:「方丈,怎麼回事?」

    「慧通死了!吊死在他禪房裡了∼!」

    小魚兒幾步上了台階,來到慧通的禪房門前,房門大開著,只見小和尚慧通被一根布帶兜住脖頸吊在房樑上,縊索似乎是他的腰帶,身上穿著一身白色貼身內衣褲,腦袋下垂,眼睛微微張開。兩腳距離地面一尺來高,旁邊歪倒著一根凳子。

    張禹、陳雲、車伕等人都已經隨後趕到,秋菊抬眼看見虛松吊在房樑上,嚇得驚叫了一聲,又急忙用手摀住了嘴。

    一夜之間,這深山古寺在女鬼嬰兒的淒厲哭泣聲中,一連二人被吊死,怎不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魚兒讓他們等在外面,自己搶步來到慧通身下,抱住屍體,屍體的腦袋是掛在繩套裡的,他抱住屍體往上一送,將屍體頭部從繩套裡鬆脫出來,然後小心地放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頸靜脈,沒有鼻息。沒有脈搏了。拿起他的手指,發現指尖已經冰涼,且已經出現淡淡的暗紫色屍斑。不用看別的,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其已經死亡。不過,小魚兒還是很謹慎地翻開死者眼簾查看瞳孔,發現瞳孔已經固定並可以擠壓變形。確認已經死亡。

    這時,包大人已經聽到喊聲。穿好衣服跑到了大雄寶殿。眾人見到包大人來此,紛紛讓開路。他一眼就見到地上的慧通的屍體和脖頸上還捆著的布帶。他的神色比較凝重。

    小魚兒僅僅粗略查看了屍體的顏面和脖頸上的勒痕,嘴角便露出了一絲冷笑。他走到門口,朝著包大人抱拳道:「大人,慧通已經死了。」

    包大人點了點頭,問道:「誰發現的屍體?」

    方丈雙手合十道:「老衲。阿彌陀佛。」

    問方丈道:「大師。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方丈道:「貧僧起床之後,作早課供奉佛祖的時候,發現慧通房間的門一直緊閉著,以為他還在睡覺,便想去敲門讓他起床收拾東西,到時候好和你們一起下山。可敲了好一會,房門還是緊閉著。貧僧叫了幾聲,也沒聽到有人答應,這才感覺不妙。」

    小魚兒插話道:「方丈怎麼發覺不妙呢?」

    福林道:「因為如果虛松已經自行下山了,那房門不可能從裡面緊閂著,所以貧僧就繞道後窗,發現後窗有一扇窗戶沒閂,打開一看,這才發現惠通在房樑上吊著。貧僧趕緊翻窗戶進去查看,發現惠通已經吊死了。貧僧這才開了房門出來叫人。」

    小魚兒點頭道:「這麼說來,我來之前,只有方丈一個人進過這房間?」

    「是!」方丈合什道。

    陳雲在一旁哼聲道:「慧通這小禿驢,自幼跟隨方丈在這寺廟裡出家,這次犯戒被他師父趕出山門,肯定是羞愧難當。故此上吊自殺死了。」

    他氣惱慧通和他娘子有苟且之事,以及看了他和丫鬟秋菊的免費**現場表演,現在雖然見他已經吊死,可這嘴上卻還是不饒人。

    張禹在一旁也歎息道:「這孩子畢竟年紀小。一時經受不住這等打擊,我們昨晚被陳夫人被殺案搞昏了頭,一時疏忽了,應該多多開導於他,或許就不會出這等事情了。」

    方丈福林歎道:「阿彌陀佛,都怪貧僧太過急躁,要是慢慢和他說,他未必會走這條路,唉∼!」

    小魚兒冷冷一笑:「現在就斷言慧通死於自殺,未免為時過早。」

    福林眉毛挑了挑,問道:「施主何出此言?」

    包大人眼前一亮道:「小魚兒你有什麼看法?」

    「大人,等我驗過屍體,或許就能真相大白了!你們在大雄寶殿裡等我,誰都不許走!」

    接著,小魚兒開始檢驗屍體。

    包大人準備派人通知附近的衙門,雖然自己是本地區最高長官,但不是縣衙的人,本來讓小魚兒下山去糾集縣衙。可是他說要去驗屍。只好看到車伕這人畜無害的三無人員(沒名字,沒地位,沒醬油瓶)

    陳雲道:「不行!現在小和尚死了,咱們這些人都有嫌疑,你讓他下山通報,萬一兇手是他,他要跑了那可怎麼辦?」

    「兇手不是他!」

    「為什麼?」

    「他殺小和尚幹什麼?」

    陳雲想也不想便說道:「這麼說我也沒嫌疑,因為我也沒理由殺小和尚。」

    「你當然有!」包大人笑道,「陳掌櫃,你怎麼忘了,他與你娘子曾經有過寺廟前樹林之約,還偷窺過你和你的丫鬟親熱,昨晚上你還想殺了他呢!」

    「我……」陳雲一時語塞,「我可沒殺他,我一直和我秋菊在房裡睡覺呢。」

    「我現在也沒說是你殺的阿。我只是說老車伕犯罪嫌疑最小,咱們總得派一個人下山去報案吧。」

    陳雲非要頂牛:

    「那怎麼不派老和尚去呢?」這話剛說完,覺得不對,小和尚犯色戒損壞了寺廟清譽,雖然老和尚因此就把小和尚殺掉,有些牽強,但相對老車伕的殺人動機來說,畢竟還能說得過去,所以老和尚也有犯罪嫌疑,便又改口道:「不叫老和尚,叫張公子下山,如何?他總沒有理由殺了小和尚吧?」

    包大人搖了搖頭:「張公子是沒有理由殺小和尚慧通,但他昨晚上是一個人睡的,有作案時間,所以不能排除嫌疑。」

    張禹冷笑了一聲:「我還懶得跑路呢!你們誰愛去誰去好了,反正我不去!」

    「那……那怎麼行!」陳雲連連擺手,頓了頓,說道:「那好吧,就讓老車伕下山去報案,但如果他要是跑了呢?」

    「如果他就此逃走,那也是不打自招,證明他有鬼,直接將其海捕歸案就行了。現在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包大人笑道。眾人心忖,這也算是個道理。這老頭兒也沒幾年可活的了。

    「嗯,這倒可以!」陳雲點了點頭。

    老車伕這才下山報案去了。

    小魚兒還在驗屍,他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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