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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證據 文 / 理查德唐僧

    陳雲還要再踢,包大人揮一揮手,小魚兒將豎起兩指點中了陳雲的穴道,「聽著,我們大人不希望再次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否則就別怪我們亂用暴力。」

    「好。」陳掌櫃滿腔怒火的答應道。

    「啪啪」小魚兒解開了他的穴道。陳雲剛被解開穴道之後,就暴起,準備暴揍慧通,

    包大人出面道:「住手?!」當官的身上的氣勢果然不一樣,讓人又敬又怕。

    陳掌櫃怒火道:

    「還有什麼可查的,真相已經大白,就是這禿驢垂涎我娘子美色,逼姦不成,這才憤而殺人。」

    慧通慌忙道:「不……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他嘴唇被踢破,腫起老高,說話含糊不清,忍著痛兀自努力為自己分辨著。

    包大人道:「你把你這半個時辰前後事情都說一遍,我自有決斷。」

    慧通含含糊糊說道:「我收拾好碗筷洗完了,回到禪房,坐了一會,便出去……出去找陳女施主……,我偷偷來到她後窗,裡面亮著燈,窗戶上能看見兩個人影,我不敢靠近,但也不想回禪房睡覺,便從旁邊圍牆缺口出到寺廟旁邊,想繞到寺前的樹林裡,想等等看她會不會來赴約……」

    方丈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阿彌陀佛!慧通,你屢犯色戒,說明你六根未淨,與佛無緣,明天一早,你就還俗下山去罷。」

    「師父!」慧通跪爬幾步,來到方丈身前,連連磕頭,額頭撞著青石板地面咚咚有聲,「師父!弟子父母雙亡,蒙您收留,出家為僧,寺廟就是徒兒的家,徒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師父慈悲,留下徒兒吧。」

    可無論慧通如何哭泣求懇,福林只是閉目搖頭,低聲念誦佛經。不再理會慧通。

    慧普上前道:「師傅,師弟已經知錯了,師傅還是繞了他吧。」

    小魚兒心中有些惻然,這惠通到底年輕,面對人生第一大誘惑臨身,的確難以抵禦,不過,既然沒有清淨之心,這出家也就沒甚麼意思了,所以也不相勸。

    慧通見師父將他趕出山門之心已決。留下無望,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慧普再次上前道:「師傅,師弟已經知錯了,師傅還是繞了他吧。」

    福林見他哭得傷心。還是忍不住說道:「慧通,你犯色戒,雖然身披袈裟,可你的內心卻裝滿了凡塵俗事,剃光了腦袋又有何用?如果你真心皈依佛祖,就該首先讓你的心出家,只要你的心出家了。至於這身體軀殼,在寺廟也好,在鬧市也罷,終會修得正果的。又何必苦苦留戀這寺廟呢?」

    惠通聽了方丈地這話,這才收了眼淚,可猛然叫他離開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畢竟心中苦楚,兩眼無神跌坐在地上,不知何去何從。

    小魚兒道:「好了,這出家還是還俗的事情咱們不管,還是回到這件命案上來吧。慧通。你有殺人動機,又沒人能夠證明你案發時不在犯罪現場,所以,截至目前,你的犯罪嫌疑最大。你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出家,那得看你能不能洗脫這一次的犯罪嫌疑。」

    慧通打了個激靈,這才想起,自己還牽連到這起命案中還沒脫罪呢,如果不能洗脫自己的罪責,別說出家了,連腦袋都保不住。想了想,把心一橫,說道:「有人能證明我不在場!」

    「哦?」小魚兒有些意外,問道:「誰啊?誰能證明你不在場?」

    「陳施主!」

    陳雲一愕:「我?……我給你證明?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又要準備去打。

    「哼?!」小魚兒冷哼一聲。這陳雲自然不想被封住哪裡。

    「我在樹林裡等陳女施主的時候,看見了你了的,你做了什麼我都知道,只要我說對了,就能證明當時我一直在寺廟外!」

    陳雲臉上微微一紅:「我怎麼沒看見你?——我就沒去寺廟前的樹林啊,你怎麼會看見我?」

    雖然陳雲及時改口,但前面的話還是洩露了他當時就在寺廟前的樹林裡。

    小魚兒轉頭望了陳雲一眼,笑了笑,繼續問小和尚慧通道:「你都看見了什麼?」

    「我……小心地進了樹林,果然遠遠看見前面樹林間有個人影晃動,我心中一喜,以為是陳夫人在那裡等我,急忙小心翼翼掩了過去,靠近了一看,這才發現,那人影不是陳夫人,而是陳掌櫃陳施主。」

    「他沒發現你嗎?」

    「沒有,他正朝著寺廟山門口裡張望,而我是從寺廟旁邊缺口出去,繞道來到這寺廟前的樹林裡的。我在旁邊,所以他沒看見我。」

    「他當時在幹什麼?」小魚兒其實已經猜到了,微笑著問道。

    「他……他脫光了衣服,光著身子在一棵樹後面,往寺廟裡望……秋菊臉色煞白,臉上滿是驚恐地望著慧通。

    陳雲急聲道:「你胡說什麼?我……我沒有!」

    慧通知道這件事是證明他不在兇殺現場的最好證據,事關自己的腦袋,他可不敢謙虛,一骨碌爬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說道:「我沒胡說,當時那人就是你,你在距離山門十多步遠的一棵大樹下,光著身子沒穿衣服,山門裡的燈光照出來,我能看見你的臉。」

    陳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掄起拳頭恐嚇道:「你……你再胡說!」

    慧通後退了一步,舉起手臂護住腦袋:「我沒說謊,你等了一會之後,好像很失望似的,又穿好了衣服,

    然後進了寺廟山門裡。我也正要進寺廟,就見你從寺廟院子裡又跑了回來,興高采烈的樣子,來到剛才的松樹林裡,又脫光了衣服。接著,我就看見你的丫鬟跟著出來了,和你抱在一起,你們兩就在草地上……」

    「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陳雲吼叫撲向小和尚慧通。

    小魚兒急忙一把將他拉住:「陳掌櫃。慧通的話雖然揭露了你的**,但卻能證明你當時不在犯罪現場,他是你的人證,你要廢了他。誰來給你做證呢?再說現在陳夫人已經不在了,就算別人知道你與秋菊的事情,又有何妨?」

    陳雲本來要拚命掙脫小魚兒的控制,一聽這話很有道理,頓時停止了掙扎,自己與自己的小丫鬟私通,這在外人看來算不得什麼,尤其是自己娘子的貼身丫環,本來就是老爺的通房大丫鬟,就是要與老爺那個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以前只是怕陳夫人這個母老虎,現在母老虎死了,也就不用隱瞞了。

    想到這裡,陳雲道:「好,我承認。當時我的確是和我丫鬟秋菊在寺廟外面的樹林裡親熱。」

    秋菊聽了這話,又是羞澀又是惶恐,聽說自己與老爺親熱的時候,這個小和尚還在一旁看免費**戲,又有些氣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小魚兒對陳雲道:「雖然涉及到你的**,但事關人命。只好得罪了,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陳掌櫃你。」

    陳雲很大方說道:「沒關係,你儘管問好了。」

    秋菊聽了這話,眼圈也紅了。

    陳雲索性摟住了秋菊的肩膀:「今日當著大家的面,陳某不僅要納秋菊為妾,還要將秋菊填房續絃做我的原配!」

    秋菊身子輕輕一顫。抬淚眼望著陳云:「老爺……這話當真?」

    「當然!那麼多人聽著呢!回到廣州,老爺我要將你明媒正娶接過門,做我的娘子!」

    「嗯∼!謝謝老爺!」秋菊抽噎著吸了一下鼻子,滿臉幸福望著陳雲。

    一旁的書生張禹冷笑一聲:「陳掌櫃,提醒你一句。你娘子的屍首還停在旁邊的廂房裡,你就在這裡打算著怎麼續絃了,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過分?」陳雲道:「有什麼過分的?她比我還過分好不好?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又是如何當著我的面戲弄勾引別的男人,包括你張公子。你們只知道我現在做的過分,你們又可曾想過她以前是如何過分的對待我?」

    張禹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那一直閉著嘴不敢說話的鄭山這下子卻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因為你娘子對你狠毒,所以你殺了她,一來再不用受這奴隸的苦,二來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三來可以全取陳家家產,一石三鳥,好主意啊好主意!」

    陳雲臉色一變:「鄭掌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希望幫助官府盡早抓住真兇,還我等清白之後明日一早好趕路,我還要忙著去做生意呢。」

    陳雲道:「你說我殺了我娘子?嘿嘿,你別忘了,剛才這小禿驢慧通已經幫我們證明了,案發之時,我和我丫鬟秋菊一直在寺廟外松樹林裡呢,我們有證人做證的。」

    這話倒也對,鄭山一時找不到破綻,便只是冷笑著不作聲。

    包大人卻道:「陳掌櫃,你們兩和慧通還有一些問題還沒查清楚,所以你們三個人暫時還不能排除犯罪嫌疑。」

    「還有什麼問題?」陳雲有些迷惑,「大人,你該不會也懷疑是我殺了我娘子吧。」

    包大人道:「正如剛才鄭掌櫃所說了,你的確有殺你娘子的理由,也就是說你有作案動機,只是作案時間,你和丫鬟秋菊與慧通能夠相互證明,但是,這也只是證明了其中一段時間,我們需要搞清楚,這段時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到什麼時候,看看是否足以排除你的嫌疑。所以你也需要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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