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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遺物細節 文 / 理查德唐僧

    聽小魚兒這麼說,包黑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整理男死者遺物時,他曾注意到一個細節:男死者身上的衣服總感有些彆扭,因為死者所穿的衣服?

    小魚兒看著包黑子盯著衣服去瞧,道:「大人果然聰明。」小魚兒指著衣服說道:「沒錯,長衫來自端州綢緞莊,鞋子來自玉履莊,不過這條腰帶就……」那現在人說,死者滿身名牌。這足以說明經濟狀況良好。按照常理推斷,他對衣著的品味應該也不會太差,那就更不應該如此混搭。

    分析到這裡,公孫策點了點頭道:「剛才我也查看了死者的衣物,確實在長衫前襟和後背等位置發現一些磨蹭血跡,應該是脫衣時在頭部傷口處沾染到的。」

    小魚兒的推理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包大人笑了笑,說:「你的這個發現非常重要,而且推理也不錯,但是你想到沒有,如果兇手是怕我們通過死者的這件長衫查到其身份,那他為什麼不將死者毀容?用石頭猛擊就完全能夠做到,這不是最大限度的破壞現場嘛!」

    對呀,為什麼沒有毀容呢?如果兇手連死者長衫這個最容易忽視的細節都沒有遺漏,怎麼會忘記毀容呢?眾人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小魚兒想了想,道:「我覺得我能夠解釋這種行為。我記得曾在一本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書上看到這樣一個名詞,叫『細節遮蔽重點式盲點性思維』。大家想想,我們認知一個陌生人的時候,首先就是從一個人的臉部開始辨識,也就是重點。但作為一個熟人,那張臉已經爛熟於心,甚至已經在潛意識中被漠視忽略了,成為他眼裡一個視而不見的盲點,反而更在乎的是一些其他方面的細節。那這個案子來說。如果是陌生人作案,首先,他不會毀容;其次,更不會脫那件標誌性的衣服。因為他不會對此有顧忌,死者就是穿著一件這麼貴重的長衫,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本案中的兇手偏偏就脫了這件長衫,由此看來,他應該是很怕我們發現這件長衫,死者的身份一定會因此暴露,甚至能夠令官差立刻查到屍源。所以,他才會將死者的醒目的長衫脫掉,但卻偏偏忽略了作為識別人物身份時最應該首要認知的特徵,也就是相貌。這也就充分地說明。兇手一定與死者相熟。」

    包黑子點點頭,說:「小魚兒分析得有一定道理,我的推測也是這樣,死者肯定與兇手相識。但是,這個理由還是不足以解釋清楚脫衣這個奇特行為。現在看來。兇手應該是預謀已久然後實施的殺人,那麼他在事前一定會作過仔細盤算,充分預估行兇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情況,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如何不令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中。所以,他才會拿走死者的財物,製造搶劫殺人的虛假現場。既然這樣。他就不會對死者進行毀容,如果毀容就會將之前的一系列偽裝完全揭穿了。話說回來,就算兇手本來就想銷毀死者所有的外在特徵,卻在行兇時忘記了這一點。對了。」

    包黑子衝著小魚兒說道:「你的畫像搞完沒有?」

    小魚兒拿出兩張紙,分別畫著兩位死者。包大人接過來一瞧:「的確很像。」然後吩咐人做雕版多印刷幾張。通過死者外貌找到屍源。這可是最重要的一個手段,稍具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兇手甚至都可能在案發前做過無數次的構想。那麼,他經過謹慎細緻的策劃,為什麼會在實際作案過程中,遺漏了毀容這個最重要的步驟呢?所以,脫衣服但沒有毀容。絕對不是天明說的那種『細節遮蔽重點式盲點性思維』。、

    包黑子停了一下,又說:「兇手脫衣服的目的很明顯,肯定是怕我們根據死者的衣服而追查到屍源。當然,他也怕我們通過死者交際網找到他。但最大的可能性,則是這件衣服對他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他看在眼裡就會產生一些特殊的想法,也意味著一種暴露。你們想想,什麼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會覺得這件衣服的存在對自己是種暴露呢?」

    說著,他捏了捏自己的長衫:「只能有一種人,那就是死者與兇手穿著同一款式的衣服。這個兇手行事很細緻、很謹慎,但也正因為過於小心,反而發了一個大錯。他脫衣服這個行為,太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分析到這裡,包黑子站起來,說:「從死者的衣著判斷,他與死者為認識的可能性最大,既然知道了長衫的面料,那麼我們就從這裡開始查。」

    案情分析會結束後,小魚兒就被派出去綢緞莊調查。

    小魚兒出了衙門,正好瞧見了馬小玲。馬小玲熱的跟死狗一般。嘴裡嘟囔道:「啊,早知道就不來南方了,沒有想到這麼熱。」

    巧兒笑道:「小玲姐,心靜自然涼。」

    「心靜自然涼?我的心哪裡能靜的下了呀。」馬小玲看著巧兒道:「巧兒,咱們去山澗洗澡如何?」

    「不好吧,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巧兒害羞道。

    「哎,哪裡,我聽說在……」馬小玲感覺到有人在偷聽,回頭一瞧,正瞧見小魚兒豎著耳朵往這裡探頭。

    「哎呦」馬小玲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伸手就一把揪住小魚兒的耳朵,哼哼道:「這會被我逮住了吧。小壞蛋,肯定不按好心。」

    「哎哎,疼痛,小玲,疼疼,放手,耳朵要掉下來了。」小魚兒求饒道。臉色有點兒變形,這馬小玲就是毛躁,下手沒有個輕重。

    巧兒見小魚兒吃疼的樣子,上前道:「小玲姐,別在捉弄公子了。」

    馬小玲聞聲,看了一眼巧兒,道:「哼,看在巧兒的份兒上,放了你。」然後鬆開了小魚兒的耳朵,小魚兒如獲新生,連忙用手揉揉。

    「痛死了。」

    馬小玲道:「活該,誰讓你偷聽了。小色鬼。」然後對巧兒道:「你呀,就是心軟,男人就要應該給他點兒顏色瞧瞧,要不然還指不定出去沾花惹草。」

    巧兒替小魚兒辯解道:「公子不是那種人的。」

    「誰說不是?一切就跟一個寡婦眉來眼去的。」馬小玲鳳眼瞪了小魚兒一眼。

    小魚兒自然知道那寡婦是誰了,不是陳少卿有是誰?最近沒有見面,倒是想念。然後腦海裡就刻畫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婦。

    「看吧,我就知道他心裡面想的齷齪。」

    小魚兒趕緊道:「哼,我本想帶你們去買一些衣服的,看來是不用了。」

    兩個女人一聽,連忙眼睛變成星星樣子道:「真的啊?」畢竟女孩子都愛燒瓶。

    「我聽說綢緞莊又來了一皮好的紗。」然後兩人乖巧的不得了,將小魚兒左摟右抱。

    「不過奇怪了,小魚兒,你穿這麼多,為什麼不流一點汗呢?難道不熱嗎?」馬小玲摸著小魚兒的手道:「還很冰涼。」

    小魚兒自然有寶貝空調衣了,於是笑道:「哪裡,我這是內功,將自己的熱氣轉換陳寒氣,自然不怕熱了。」

    「有嗎?我記得你以前的武功還不如我呀?」馬小玲一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樣子。

    小魚兒道:「啊,我是天賦稟人,知道嗎?」

    「可是……」馬小玲又要問。

    小魚兒見她還要坡跟問底,氣道:「你到底去不去啊?」

    「去,就去,幹嘛不去啊。」馬小玲撅著小嘴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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