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戲班 文 / 理查德唐僧
卻說小魚兒一行人被奇異男子帶到了一個房間。在那房間裡,小魚兒見到了以前路上認識的人。此人正是綽號紫髯伯歐陽春,這未來的七俠五義中的北俠,他與小魚兒在安樂侯哪裡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今天突然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歐陽春朝著小魚兒身後望去,只見兩位美女,目瞪口呆看著他,道:「我說小魚兒,你怎麼到哪了都有美女陪著?」果然這傢伙對女人不是特別的感冒。只是匆匆的略了一眼。
小魚兒聞聲,自然高興了,男人都喜歡別人誇他的女人多,只見小魚兒雙手抱著小玲與巧兒,道:「她們則是我的朋友。」不過這左摟右抱揩油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做的。
「哎呦。」兩個女人在他的腰間兒使勁的擰了一把。疼痛的小魚兒快要掉下眼淚了。馬小玲這樣,那是因為小魚兒受過類似的教訓,而巧兒竟然也這樣。看來深受其害。
旁邊的奇異男子都冷冷的笑了笑,問道:「你的朋友到底靠不靠的住啊?」
歐陽春笑道:「放心吧,就如你一樣,絕對靠得住。」
小魚兒覺得丟面子,趕緊岔開話題道:「說吧你到底找我來幹嘛?」
歐陽春道:「是這樣的,這是我朋友,智化。」
小魚兒聞聲,面部表情驚訝:「黑妖狐智化?」他看了看歐陽春又看了看黑妖狐智化,他實在鬧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會是好朋友。一個新好男人重情重義。一個人詭詐,好計謀。不擇手段,怎麼會好朋友呢?
小魚兒問道:「對了,你叫我來不會是介紹給我一個朋友認識吧?」
歐陽春笑道:「不止,最近有個朋友死了。所以請你幫忙破案。」
「噢,順便問一下,」小魚兒說,「你這兒有多少人?」
他舔了舔嘴唇後說:「兩個廚子,二個店小二。再加上掌櫃和我們,放心,他們都很可靠。」
小魚兒道:「我想先看看案發地點。」想打開裡姓羅的房間,但門被鎖住了。歐陽春掏出一個大鑰匙盤,挨個拔拉著。他將一把細長的銀色鑰匙插人鎖孔,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魚兒也進去了。智化緊隨其後,此時他一邊倒酒一邊喝酒。房間不大,大約20個平方。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這樣,」小魚兒說,指著他手中的杯子,「這些東西只會讓你墮落。」
歐陽春點點頭。道:「是啊,阿化,以後可不要喝酒了。」他與智化也是多年的朋友,也是好意。
小魚兒看了一下屍體,他坐在面前的桌後。後背部上插著一柄匕首。從傷口看,一刀斃命。身體前傾栽倒在桌面上。臉部痛苦地扭曲著。
一隻瓷杯躺在他左腳邊的地板上,裡面的液體灑進了地板縫。小魚兒摸了摸他的脖子,想看看有沒有脈搏。一點也沒有,可是屍體依然溫暖而柔軟。
巧兒問道間,「他死了,是不是?」
「對。」小魚兒,抬頭問道:「他是幹什麼工作的?」
智化介紹道:「他是一名豫劇戲子。這裡住著一個戲班子,準備在鎮上唱戲。」
小魚兒聞聲,一臉驚訝的看著屍體,然後問道:「是誰發現的?什麼時候?」
「是店小二,」智化說,「他們的班主正招呼客人,但死者遲遲不到。他就派店小二去看看。就這樣發現了他,然後就告訴了我。」
「這麼說你來檢查過?」小魚兒問,眼睛四處巡視著。
歐陽春在旁說道,「不,我告訴智化守住門。」
小魚兒問道:「有誰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間?」
智化躊躇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吃飯比較早,之後他就回去自己房間,換一套衣服,做準備工作。大概有一刻鐘吧。」
「好的,」小魚兒說,用胳膊肘輕推著歐陽春,「我們在這裡沒什麼事可做了。四處轉轉。」
當小魚兒一行人朝門口走去時,他的鞋底下突然有什麼東西沙拉沙拉地響著。小魚兒向下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我們就出去了。他告訴歐陽春重新把門鎖上。
馬小玲靠近小魚兒問,「他真的死了嗎?」
「毫無疑問,」小魚兒說。
歐陽春問道:「現在怎麼辦?」
小魚兒說道:「假設兇手還在這所房子裡。」
「說不定是個女的,」巧兒嬉笑著說,「不能太武斷,是不是?」
小魚兒停了停,用手指揉搓著下頜,「必要時通知一下衙門。」
「通知衙門?」歐陽春問道:「不通知不行嗎?」
智化說道:「對啊,江湖事江湖了。」
「明白。」他嘴角咧著笑答應了。
「相公,下一步呢?」巧兒問,她的臉龐由於激動泛起了紅暈。
小魚兒笑道:「我們圍捕所有的嫌疑犯。」
歐陽春問,「因此你要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大堂裡去?」
「正好相反,」小魚兒說,「這個人小羅肯定認識,否則他在兇手偷偷靠近時就會轉過頭來。這個兇手很可能是非常妒忌他。如此推論就可以排除掉所有的客人,包括我自己和巧兒,小玲三人。」
巧兒咯咯地笑了起來。智化的眉毛皺了起來,他問我想讓他做什麼。
「讓我跟其他人談談,從店小二開始。」小魚兒肅地看著他們,又加了一句,「我一個人跟他們所有的人談。」
小魚兒沿著過道走下去,首先敲響了版主的門。過了一會兒,門向裡開了,版主出現在面前。他五十歲左右,身體矮胖,下巴沾著似乎是唾液之類的東西。他的手指正按在茂密的鬍鬚上。問道:「有事嗎?」
「不會介意我們進去吧?」小魚兒說著便越過他進去了,小玲與巧兒緊跟在後。他的房間比小羅的還要小一些。「有點新情況,小羅(死者)今天晚上不能演出了?」
說話的時候,小魚兒本想觀察一下他的反應。但他濃密的眉毛似乎突出來遮住了眼睛。
「什麼?」他說。「不要告訴我他又喝得爛醉如泥。」
「應該說他是……他感覺不舒服。」巧兒笑道。
「噢,倒霉。」版主說。他旋即走到銅鏡子前坐下來,「那好,我可以改變這次演出,我自己扮演好了。」他用梳子梳著頭,道,「告訴你們,我以前演過這個角兒。但你們要告訴他,我可是最後一次來替他了。」他把梳子扔到桌面上。
「你們也可以告訴他,儘管我沒有他那麼英俊瀟灑。」他取下灰白色的八字鬍,用一隻眉筆在嘴唇兩側描了起來。
「英俊瀟灑?」小魚兒驚訝問道說,
「是的,」版主轉過身,「他準備跳槽……」他的嘴唇叭嘰叭嘰地咂著。「這使他已經發脹的腰包更加鼓了,演技如何對這個人來說沒什麼意義,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聽起來你還有許多苦水要吐,」小魚兒問道說,「以至於在他的背後插了一刀?」小魚兒冽著嘴盯著他,但版主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不要以為我沒有想到這一點。」他說,轉身對著他的鏡子。
「飯後你到哪裡去了?」小魚兒問。
「到這裡換上我的演出服裝。」他說。
「就你一個人?」
「當然,難道不對嗎?」
小魚兒想了想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笑羅是什麼時侯?」。
「我記不起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眉筆,「應該是吃飯時吧。」
小魚兒朝著門昂起頭,並告訴他大家正盼望著他的獨腳戲表演。出門後小魚兒瞧見馬小玲。
小魚兒問道:「那你怎麼想?」
「不知道,」她說,「聽起來他很鄙視那人,我想他有打死他的理由。」巧兒點點頭。
「我們去看看其他人吧。」小魚兒說,向房間挪過去。小魚兒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輕柔的聲音說:「進來。」我打開門,看到一美女正正換衣服,化妝,」
她背對小魚兒坐著,仔細地描著她左眼險的黑線。「有什麼事嗎?」她問,視線依然不離銅鏡。
「喂,美麗的小姐,」小魚兒說,「我叫小魚兒,羅公子出了點小問題。」
「噢,是嗎?」她說,描著左眼線的手依然不停。「不要告訴我他找了個粉頭,並且把他累得夠嗆。」
「粉頭?」我問。
「喚,是的,」她說,「他並不知道我曉得此事,但是這次,惟一使我驚訝的事是他竟然那麼縮手縮腳,這哪像是他。他通常在每一次征服女人之後都要洋洋得意地誇耀一番。」
小魚兒試探的問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設想:那麼你並不是很懊惱。」
她看著小魚兒,微笑著說:「是的,我為什麼要那樣呢?」
小魚兒試探道:「那麼,我聽說你和他關係暖味?」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銅鏡裡的影子。
「羅公子的日程表上的惟一安排就是和盡可能多的女人上床,」她說,「他癡迷於女人裙子裡的那些部位,你們的姐妹、你們的女兒、你們的妻子……她們都是他下一步可能獵艷的對象。」
小魚兒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的巧兒。馬小玲的臉色看上去陰沉下去了,她走出門時惱怒地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