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晉地捕快 文 / 理查德唐僧

    「頭兒，這都什麼世道。」一個捕快守著面前的三具屍體，對身旁的捕頭兒說道，「連和尚都殺。」

    他們是太原府衙的人，在接到舉報之後，快馬加鞭的趕來。由於太原裡舉行什麼丐幫大會，很是需要很多的人手。這次只派來了五個人。帶隊的是魏捕頭兒。

    魏捕頭瞧著地上的屍體後，道：「你咋麼知道他們是和尚？」

    「這……」剛才的捕快剛剛伸出手指指著對方的光頭，也恰恰想說這一點兒，可是他疑惑了。因為他看見了頭兒正在瞧著他。突然靈機一定，道：「難道這些是假和尚？」

    「你找到他們的度牒了嗎？」魏捕頭問道。

    「的確沒有發現度牒？」那捕快摸著下巴沉思著道：「可以說什麼都沒有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魏捕頭查看著地上的屍體，胸口上的箭羽已經取下，金屬質地箭頭，好似不是遼國人的製品。他的手摩擦著箭頭兒，異常的鋒利，很容易劃破皮膚。他想到這裡，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身旁的捕快看著自己的頭兒這種表情，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魏捕頭聞聲，口裡道：「沒什麼？」他總不能說，這是宋朝的利箭還是軍需品。抬頭望著北邊，宋朝之所以能夠抵禦遼國，靠著的就是先進的武器。

    為什麼他有這樣的推斷，他剛才檢查的樹林那幾個被射穿的爛樹葉兒，還是在一千步開外腳印。那人是站立的，用的是長弓，而不是用弩弓。弩弓可沒有這麼遠的距離。可又有誰能一千步開外射殺三人，而且非常準呢？答案只有北方的遼國的哲別。他當年也是從戰場下來的，清楚的記得那些神射手們的可怕，一箭一命。

    他想起了在軍隊的日子。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個倒下。他是當年的全營唯一的倖存者。全營五百人唯一的倖存者。人們都認為他活下來是奇跡。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了。戰役結束之後，就回到了老家當了一名捕快。

    「嗨，頭兒。瞧我發現了什麼？」一名捕快搜索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包裹。正是小魚兒那個時候落下的。本來以為包裹裡什麼都沒有，當時被撕爛了，也就沒有整理。

    魏捕頭接過來檢查，發現是絲綢製品，而且很新。雖然被扯爛了，但不代表他沒有價值。裡面除了幾件衣服，別的什麼都沒有。和和尚身上所穿的不同。他們買不起。他將包裹湊到鼻孔嗅了嗅，是女人的香味兒。難道自己想的太多了？

    「頭兒，發現了什麼？」

    「咚咚」天龍寺的鐘聲響起。鐘聲深沉、洪亮、綿長。震撼人心。

    佛寺的鍾多是晨暮各敲一次。每次緊敲18下。慢敲18下，不緊不慢再敲18下，如此反覆兩遍，共108下。為何要定為108下？一說是一年有12月、24節氣、72候（五天為一候）。合為108，象徵一年輪迴，天長地久。另一說是，人有108種煩惱，鐘鳴108響，以盡除人間煩惱。

    鐘聲止，魏捕頭抬頭看著遠處的天龍山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天龍寺。」

    「什麼？！」眾位捕快詫異。

    「難道真的是和尚？你不是剛才說這些不是和尚嗎？」

    魏捕頭看著諸位兄弟疑惑，笑著解惑道「我沒說這個，我說的是包裹的主人。」手裡擺動著唯一的證據。

    「通知義莊。接受屍體。然後跟我走。」

    路上，捕快問道，「頭兒，你這麼肯判定，兇手就在天龍寺？

    魏捕頭笑道：「女人。除了生孩子，就是在家裡繡花。唯一出來拋頭露面的機會就是參佛。難道，你以為她是丐幫婦人不成？」

    眾位捕快聞聲，哈哈大笑起來。丐幫裡雖然有女弟子，可沒有往身上擦香粉兒的習慣。

    ……

    寺廟的暮鐘響起，小魚兒來到了齋堂，之前永信小師傅早早的通知他來用餐。正巧眾生響起。

    巧兒雙手合十，念叨：「鐘聲聞，煩惱輕，智慧長，菩提生，離地獄，出火炕，願成佛，度眾生……」一直伴隨著眾生止。」

    「如此發心，小施主，福慧雙修，功德無量。」進來出現一個老和尚，身旁暗色灰布袈裟。身體消瘦，面皮稍黑，兩隻眼睛窘境有神，嘴上留有黑鬍鬚，但一點兒不亂，看來這和尚很有講究。

    「大師是？」小魚兒詫異的看著老和尚，問道。

    永信雙手合十老老實實道：「永信見過住持師叔。」

    小魚兒也坐佛樣道：「見過大師傅。」

    那老和尚來到小魚兒面前，單手持掌，微微低頭，不寺言笑，道：「行業見過兩位小施主。」然後轉身離開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徒兒。

    小魚兒見到這排場，問道：「你師傅不是方丈嗎？怎麼又出來一個住持啊？」小魚兒可是深受電視劇的影響啊，總是以為住持又叫方丈。而永信的師傅是方丈，實在有點兒搞糊塗了。

    巧兒在旁呵呵一笑道：「小魚兒哥哥，這住持跟方丈是兩回事。住持只是管理一方面，就好像朝廷裡還是有很多宰相一樣。但也有正副之分啊？」

    「哦。」小魚兒恍然大悟。

    永信喜道：「雖然這位小施主說的不完全正確，但也不差。行業師叔是本寺的戒律寺。」然後伸手做請字道：「兩位施主這邊請。」

    小魚兒與巧兒被引導了一個桌子上。四方小桌，桌上擺著幾樣菜，麻婆豆腐，，紅燒麵筋，豆芽菜……

    永信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成佛，道：「兩位請慢用。」然後轉身離開。

    「難道永信小師傅不坐下一起吃嗎？」小魚兒客氣的問道。

    永信露出善意的目光道：「不了，貧僧一直都跟師兄弟們一起。而且寺內有規定。不打擾兩位了。永信告辭。」他低頭推了回去。到了牆角一處，哪裡是一條長條的餐桌，上面有木桶裝著的熱氣騰騰的米飯，跟幾樣小菜。和小魚兒桌子上的相差不多。但，沒有豆芽菜。看來菜在北方的確是難題。

    小魚兒想著，或者應該教教陳少卿開發這一項目。額，還是算了，光那一層塑料薄膜就難道他了。

    「在想什麼？難道有什麼邪惡的思想？」巧兒看著小魚兒愁眉苦臉道。

    「什麼嗎？」小魚兒聞聲，接觸多了，這小妮子也會開玩笑了，白了她一眼道：「我可是在想民生大計。」

    「民生大計？」巧兒露出疑惑的表情。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還是趕緊兒吃飯吧。」小魚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