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富翁失蹤案件(中) 文 / 理查德唐僧
聽到鳴怨鼓,包黑子穿戴好了官府出現在大堂之上.幾個捕頭早早的站在兩側,底下兩排的衙役敲打著水火無情棍喊著長號:
「威……武……」
包黑子穩穩坐在太椅上,手拿起案台上的醒木,反手一拍:「啪」
洪亮聲道:「升堂~~~」
「威……武……」
原告人實在太多,只好推舉了讀書人張合,而被告自然就是孫百萬的侄子孫耀。孫耀被人捆綁著推上了公堂,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上。
張合則是被人高抬送上公堂,只見他折扇綸巾,拱手道:「大人?」
包黑子見人不跪,一絲不爽湧上眉頭,厲聲道:「你是何人?」
「學生張合。」
「你可有功名?」
「沒有」
「你可曾是皇親國戚?」
「亦不是?」
「你既然沒有功名,又不是皇親國戚,為何不跪?大宋律令,你這是藐視公堂。來人呢!」
「在!!!」
眾人見包大人竟然如此,這是怎麼回事?被告還沒有打,竟然想打原告啊。這是**裸打我們臉啊。紛紛的叫囂。
「啪」醒木一震,包黑子黑著臉道:「肅靜,大堂之上不得喧嘩,否則一律給我亂棍打出去。」兩排的手拿水火棍的衙役虎目一瞪,將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抓的緊緊的。那些傢伙們瞬間老實多了。
張合立馬跪倒在地上,連忙道:「求大老爺開恩,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老寒腿,入風濕,疼痛。」解釋一大通,反正是說自己的膝關節不怎麼樣。
包黑子鎮住了諸位,看效果達到了,道:「念爾初犯,這次饒了爾等。如果再犯,休怪本老爺無情。」
蘿蔔加大棒向來行之有效的效果,既然達到了預期的效果,接下來就審案了,問道:「你們所來何事?」
然後張合就將案發的經過說了一遍,眾人以為,掌握了這些證據,已經沒有必要審下去的必要了,直接宣判就得了。是孫耀為了早曰得到遺產而殺自己叔叔的。
包黑子厲聲道:「是本老爺審案,還是你們審案?」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觸及眉頭,都認為今天包大人大便不通導致了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早到。
「孫耀,本老爺問你,出事當天的早晨,你在幹什麼?」
孫耀一臉沮喪,緊張的回答道:「叔父前天晚上喝的爛醉如泥。在床上睡覺。」
「這有誰證明?」
「沒有人。」
「那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張合見包大人如此審案,有點兒著急,於是道:「大人,我們在湖泊找到了這件血衣。」
雖然包黑子有點兒不爽,但是,人家呈現證物,也不能阻攔,於是讓人將那件血衣呈現上來。包黑子見上面佈滿鮮血。
問道:「孫耀,你要老實回答,這件血衣是你的嗎?」
大家都會以為孫耀會狡辯一番,誰知道,人家壓根兒就沒有狡辯,直接點頭道:「是我的老爺。」
包黑子心忖,回答的如此乾脆,如果犯人都如他這般,以後多麼好審案啊。問道:「你有作何解釋?」
「前兩天我的衣服突然之間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哪裡。」孫耀無奈的回答道。
一件血衣的確不能證明什麼?問道:「你們可找到凶器?」
張合思索了一陣道:「這個,真沒有,我們只找到了馬鞍及這件血衣,如果是孫耀所為,凶器必然被他藏起來吧。」
「小魚兒?」包黑子叫道。
張宇只好出來抱拳道:「大人?卑職在。有何吩咐?」引起趙虎的不滿,哼,就想著這死鹹魚。妹的,等著,看你能折騰到何時。
「你去孫耀的住處搜索一下,看是否找到凶器?」
「諾」
咱就帶著幾個衙役前往孫家大院,孫家也算是有錢人,這些院內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獸面銜吐……的確有錢。讓小魚兒都按耐不住寂寞順一點兒。
「小魚兒?」
小魚兒回過身來:「孫耀的房間是哪一間?孫百萬的又是哪一間?還有那張合的?」
孫家管家被小魚兒一連串的疑問問住了,做了多年的管家什麼人沒見過,很好的涵養讓他知道怎麼去做,領著小魚兒一桿衙役道:「這是孫老爺的房間。那邊東廂房是孫少爺的房間。至於張合先生,他是孫家大院隔壁。」
小魚兒瞧著孫百萬的房間,佈滿一層晦氣,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們先檢查孫百萬的房間。」
「諾」
進了房間搜尋了一陣,問道:「平常孫老爺都是在這裡接客?」
「是的。老爺一向就喜歡在自己房間接待,最近一段時間長與張合先生一起喝酒下棋。」
的確在桌子上發現了棋盤,幾顆落子,圍棋他不是太懂。如果這個時候公孫策或者包大人在此,或許瞧的出來。大龍已死,無力回天。
沒有太多有價值的線索,小魚兒就退出了孫百萬的房間,來到孫耀的房間,很大的酒味兒,看來這孫耀的確常常喝的爛醉,找尋了一會兒,最後找到了一把帶血的短劍。
「凶器!」隨身來的衙役驚訝一陣,立馬拍小魚兒馬屁:「果然是小魚兒,我們找了這麼久沒找到,你卻一來就找到了。」
小魚兒思忖一會兒,揮手道:「走,回縣衙。」
小魚兒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之際,就聽見馬棚之處,一聲聲的低聲慘息聲,小魚兒聞訊,過來一瞧,一匹馬渾身是傷,差不多奄奄一息了,問道:「這馬可是當曰,孫老爺騎得那匹馬?」
管家老實回答道:「是的。就是這匹馬。」
小魚兒點頭道:「這可是重要的證物,一起帶回去。」
回到縣衙,將短劍呈上,果真找到了凶器,孫耀臉色煞白,白眼一片片的投來。
對於搜尋到了血衣跟短劍等物證,讓張合做出解釋,他先回憶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又痛心不已說:「我早已經原諒了孫耀先前對我的冒犯…….如果大人有作證的要求,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真是讓人惋惜啊。」
張合情緒比較的激動,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前些曰子,我跟孫老爺共進晚餐,席間,他對侄兒孫耀說自己死後將不給他留下任何遺產,還說要立什麼遺囑,並將自己第二天準備告訴了他。」
包黑子聞聲,寒著臉對孫耀道:
「是這樣嗎?」
孫耀垂頭喪氣,臉色煞白,點頭道:「沒錯,叔父的確告訴過我這些情況。」
包黑子心中嘀咕,這孫耀未免也太好說話吧,並沒有像其他罪犯一樣喊冤,於是道:「沾血的短劍未必是凶器,也可能是沾到什麼地方的血跡。」
「嘶嘶~~~」一陣馬鳴聲。
包黑子驚訝道:「什麼事?!」
小魚兒如實稟報道:「就是孫老爺當曰出事時,騎的一匹馬,已經深受重傷,奄奄一息了。想證實這短劍是否是凶器,只要驗證馬上的傷口是這把短劍所為即可。」
然後包黑子派人將孫耀的房間裡搜到的短劍與馬上的傷口勘察,經過核實,發現短劍與那匹馬身上的傷痕正好吻合。傷口正是孫耀的短劍造成的。
看來,兇手是孫耀已經成了毋庸置疑的事實,但是包黑子還是存在著疑問。
然而下面的百姓們瞧著包黑子,面對這樣的證據,你包大人在不宣判,難道你收了孫耀的好處不行?包黑子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在萬般無奈之下,包黑子只能宣判
「將孫耀收押,等待來年秋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