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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寶林寺看押案件 文 / 理查德唐僧

    那衙役這一句一出口,齋堂內全部愣住了,夾起的面魚兒停在半空之中,跌落在菜湯裡,濺起的湯汁,撲在臉上。捕快們顧不及擦拭,急沖沖的衝去了。一頓吵鬧。

    小魚兒覺得小別院不錯,與兩位美女吃吃喝喝一番也別有一番滋味。這齋飯還是不錯的,沒有想到古代人的頭腦還是蠻聰明。

    聽聞吵鬧繁雜,小魚兒多嘴的問了一句,道:「大師,出了什麼事兒?」

    智善大師也不知,正巧瞧見一名小沙彌急匆匆的向這裡走來,被智善叫住,道:「覺明,外面出了什麼事,如此吵鬧啊。」

    覺明是個小沙彌,師祖在叫,連忙雙手合十道:「稟師祖,齋堂有人死了。」

    「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智善一驚,連忙雙手合十,開始唸經,出了人命案,的確讓人難過。

    小魚兒好奇地問道:「什麼人死了?」佛家有語,死為圓寂,功德飛昇,面見如來。非以死為罪。

    覺明老實回答道:「一個犯人。」

    「犯人?」

    「是的。」

    小魚兒也就明白了其中道理,一般遠距離押送犯人,基本上要經過沿途的縣衙,驛站等。由於現在天長縣非常時期,高郵湖驛站上次也被一把火給燒了。這次的押送犯人不得不在這裡落腳。

    「似乎他的死你也要負上點兒責任。」馬小玲無良的說道。

    小魚兒露出蔑視的眼神,那也未必,如果在縣衙,死的更慘。這一個月天長縣衙死了可是不是一個兩個。

    站起身來道:「好吧,我去看看,你二位,慢用。」對門口的覺明道:「小師傅,帶我去看看。」

    「這……」覺明知道這小別院是貴客。輕易不敢怠慢。見死人總是不好的。

    看著他猶豫不決,小魚兒牛氣道:「我是天長縣捕快,這裡還算屬於我管轄範圍。」

    智善念叨:「阿彌陀佛,覺明,你就帶著張施主去看看吧。」

    覺明得了方丈的首肯點頭道:「是,師祖。張施主,這邊請。」

    小魚兒被覺明帶到了齋堂,裡面已經亂走一團,驚嚇的有,嘲笑的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吧。面色露出擔憂的則是那些衙役。還有幾個人似乎面熟,一種讓人交朋友的想法,也許對方是土豪的緣故。

    來到出事地點,碰見熟人,抱拳道:「王大哥,小馬哥。你們怎麼在這裡。」

    王朝與馬漢兩人心急如焚,聽聞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瞧,不是小魚兒又是誰?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高興的馬漢彷彿見了福星一般,拉著一臉臭大糞般的捕快道:「李捕頭,這位就是我說的小魚兒。破案有一手的。這下,你老哥有救了。」

    李捕頭聞聲。本來很高興,這下終於有救了,可是看小魚兒一身打扮,再加上年紀輕輕。頓時落下臉,這也太年輕了吧。有一種失望。

    小魚兒也知道對方的輕視,無非就是國人所面對的資歷。便拱手道:「在下天長縣捕快張宇,江湖人稱小魚兒。不知哥哥有什麼可幫忙?」

    但既然王、馬兩位哥哥說了,也不好拂人家面子,李捕頭則指著死者,道:「此賊是高郵湖上一水賊,在金湖縣折了。金湖縣衙門認為此事關係重大,提交給了知府大人。我們隸屬揚州府衙,押送這水賊前往揚州府,結果在這裡發生了變故……」前前後後說了一通。

    「叮咚」系統提示:寶林寺看押案件

    任務發佈人:揚州府衙李捕頭兒。

    任務內容:水賊梁蟹死在茅廁之中……

    接完任務之後,瞅著現場,皺了一下眉頭,該死的,又是這種地方。小魚兒直接道:「既然哥哥將案件移交給小弟,小魚兒自然要認真辦理。」

    話也不必多說,熟練的拿出自製的口罩,手套。這一手讓人忽然眼前一亮,特別是那李捕頭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魚兒仔細檢查現場,發現死者躺在的地方,身子沾滿了鮮血,還在流,死亡時間不會太久。大概一刻之間,凶器就在旁邊,是一把匕首。手上沾滿鮮血,似乎是自殺?不過死者的狀態很奇怪。好像被什麼頂著一般。

    「李大哥哥,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根據後世的統計,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有80%可能性是兇手。

    李捕頭兒道:「我的部下週二。」

    週二從惶恐中道:「大人。」

    小魚兒立馬用手制止道:「不用叫我大人,我現在才16,弱冠之年還沒到。」眾人哈哈一笑,李捕頭兒也鬆了一口氣。光聽馬、王二人吹噓,但聞聲,這機智靈敏還是有的。

    「那?」週二不知道叫什麼好。

    小魚兒道:「叫我小魚兒好了。」

    週二憨厚道:「剛才在吃飯的時候,此賊突然嚷嚷的想上廁所,本來不想理會,可是實在是令人憤然,李頭兒就吩咐小的送他去茅廁。到茅廁之後……」

    當時的情景,

    週二道:「姓梁的,可別找麻煩。老老實實的上茅廁。」於是將鎖鏈栓在他的身上,卡在門上。

    梁蟹點頭,說:「知道。」過了一會兒道:「上著不方便,麻煩將枷鎖取下來。」

    週二道:「我說姓梁的,咱這裡可有規矩,犯人押送期間不得取下枷鎖。」

    「要不,你來幫我解開褲腰帶。」

    週二感覺特噁心,道:「你可別自找麻煩,如果想逃的話,那你可就別怪小爺的刀。」

    梁蟹道:「囉嗦,快點兒,快拉褲襠了。」

    ……

    週二囉嗦的說了一大通案發過程,小魚兒看著一旁豎立著的枷鎖道:「你就將枷鎖取下來了。」

    週二趕忙回答道:「是的。」

    「然後呢?」小魚兒一直盯著這叫週二的衙役。

    週二看著小魚兒的眼神,有點兒吞吞吐吐,「然後……然後……」

    李捕頭有點兒不自然,厲聲道:「然後怎麼了?」

    週二渾身一陣道:「然後,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奇臭無比。所以我將門戴上了,在外面守著。」

    「梁蟹,趕緊點兒……」我喊了好幾聲,竟然沒有人應答,當我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梁蟹竟然手裡握著匕首,雙目緊緊的瞪著我,我當時害怕極了。

    聽道這裡,小魚兒問道:「你看見他自己用刀戳自己的腹部?」

    週二看著小魚兒應承道:「是的。一身的血。」

    「他的匕首是怎麼得到的?」小魚兒還是一直盯著週二,想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信息。

    週二驚恐道:「匕首?我也不知道。也許匕首就藏在這茅廁裡。」雙手指向茅廁,動作顯得有點兒慌張。

    李捕頭兒道:「是啊,黑燈瞎火的,藏一把匕首也發現不了啊?」

    可是死者發現了匕首,還拿它自殺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如果是別的地方還好,但是這裡是寺廟。寺廟裡誰會沒事放一把匕首在這裡啊。

    「都是我的錯,我以為這種污垢的地方沒有什麼,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這裡藏了一把匕首,讓梁蟹自殺。」突然之間週二將責任攔在身上。

    這又有變故?難道還有一人?環顧一周。只聽見李捕頭兒厲聲道:「這個責任肯定是你的責任。週二,我告訴過你多少次,這個罪犯很重要的證人。老子相信你,才讓你帶他去廁所。沒有想到你卻將他的枷鎖卸下,等會我一定稟報老爺,治你瀆職罪。」他說的沒有錯,如果那個時候不將枷鎖扯下來。也不會有事。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我說兄弟,把你的腰刀收好了,別亂放。這是佛家重地。」可能剛才一陣緊張的緣故。一些衙役拔出了腰刀一直攥在手裡,並沒有放進刀鞘中。刀鞘?對,刀鞘之中,小魚兒豁然開朗。匕首也要刀鞘的。可是刀鞘並沒有。

    「王大哥,小馬哥。」

    「什麼事情?」小魚兒伸手喚道:「過來。」小聲在他們耳邊嘀咕道。只瞧見兩人的臉色有點兒走樣,感覺到噁心。不過事情還是要辦的。

    將旁邊的馬桶全部反倒,一股惡臭熏的人捏鼻嘔吐。紛紛的逃脫,但是小魚兒伸手一掌,『降龍十八掌一出,誰與爭鋒』。在這裡的各位除了某幾個之外,還沒有人敢觸及小魚兒的眉頭。況且像小魚兒這樣的二流高手,如果想殺梁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用強就行。半路殺之。只能有一點,此人的武功不高。

    李捕頭很不爽,怎麼說自己也是揚州捕頭兒啊,比你們地方捕頭高一級啊,按耐不住了,冷著臉質問道:「小魚兒,你這什麼意思?」

    小魚兒故作高深道:「李大哥,等會兒就知道了。」

    一番噁心的工作之後,很快有了結果,王朝與馬漢道:「並沒有找到。」

    小魚兒嘴角兒揚起微笑,王、馬兩人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看來案件已經破了。

    小魚兒笑道:「週二,你還不認罪。」

    週二身體一顫,臉色煞白,額頭冷汗飄飄,深深的嚥了一口口水。六神無主的樣子讓人懷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魚兒笑道:「是嗎?那我一點點的說給你。兇手不是自殺的而是他殺,瞧瞧地上的匕首就知道了,如果一個人自殺必然是反握匕首。而匕首卻是正握。」被小魚兒這麼一點破,眾人皆是吃驚,的確是這樣的啊。

    「這……這似乎並不能說明什麼?」

    「對,你為了不讓人懷疑血液噴射在自己身上,用枷鎖遮擋,通過枷鎖上的洞戳殺死者。這也就是死者為什麼出現這種狀態。而你身上並沒有血跡的原因。」

    小魚兒說到這裡,週二害怕的不住的後退,像是見到瘟神一般看著小魚兒。他害怕是因為這一切和他做的一模一樣。

    「可是,你有證據嗎?」

    小魚兒指著週二厲聲道:「證據就在你的靴子裡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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