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鬼面—嘉慶(番外篇) 文 / 理查德唐僧
1026年是一個公元紀年,丙寅年(虎年);北遼太平六年;北宋天聖四年;大理明通四年;越南順天十七年;日本萬壽三年。這一年發生的大事包括康拉德二世加冕、王惟一與針灸銅人、佛法入藏、范仲淹與張綸、北歐戰爭、靈池改名、福慧禪寺、楊大雅、阿姆斯特丹、日商冒充遣宋使。然而這一切則與鬼面無關。
因為他在嘉慶,剛剛成為殺手鬼面,帶著酒罈子去嘉興交差。『東周起紛爭,吳越雄霸之』,他是第一次做殺手,對這一行一點兒都不懂行。手裡提著一罈酒,在嘉慶路上走來走去。
不明的人自然不知道酒裡放著什麼?只能認為他特怪的人。而此刻的惠普,哦,應該說殺手鬼面頭戴黑杉帽子,壓住自己的容貌,本來已經化妝出門,禿頭也沾上鬍子。已經不知道他本人容貌。
「該死的,江湖殺手會在哪裡啊?」
他只知道殺手是黑夜的,不會白天露面,那只能在暗巷的地方找,抬頭一瞧一個幌子上面寫著,步留客。有趣兒的名字。
這家步留客,取其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是殺手集會的地方,店裡除累服務人員,全部都是殺手,當然只是三流殺手。
鬼面推開門進來,聚集了眾人的目光,止住了聲音。他壓低帽子,走到一張桌椅處,「嗡嗡」幾處蒼蠅亂飛。將酒罈子放在桌子上,長劍也放在桌子上。
「啪啪」幾隻蒼蠅跌落在桌子上,除了頭之外已經不能動了。輕輕一揮掌。蒼蠅全部掃落地上。
「店家,請放茶。」
店老闆走過來,拇指直伸,食指略微彎曲,中指直神,無名指彎曲,小拇指則彎曲,貼於胸前,問道:「閣下,有何事?」
「做生意」
「人都被你嚇跑了,做何生意?」
「不是有鬼嗎?」
「鬼門關可不是很好闖?」
「那也看誰來做」
店老闆一笑了之,隨即送來一杯茶,遞給殺手鬼面。其實這是有講究的,前面的談話問的則是幹哪一行,而慧普的答話雖然沒有一個對的上,但起碼意思已經明白。而後面敬茶則是試探一下是否是自己人。如果鬼面接茶的時候以右手的拇指放在杯邊,食指放在茶杯底下,便是自己人。
「放哪裡吧。」
店老闆一囧,不過還是安靜的放在桌面上。笑了笑離開回到櫃檯上。只瞧見他的手垂下,比劃一個手勢。
鬼面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很快警惕的展開殺意試圖逼迫對方投降或者離開,經過一陣搜尋,並沒有巡察到那個人。
微微一笑:「有意思,竟然學會隱匿。」
突然閃過一絲凶光,鬼面心有悸動的後退一步,揮出右手用劍鞘格擋。「鐺」在劍鞘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
「嘿嘿,有意思,竟然還會瞬息?」
受到突然襲擊之後,鬼面雙目閃過一絲殺機,一道冷莽就此閃過,脖頸就迎來一陣寒風。
來人並不驚慌,雙腿微微用力,就如閃電一般襲來。瞬息掠過。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輕微震動的劍尖,發出些許微鳴精準的刺向鬼面的咽喉,如果這一擊落實,那麼整個人在幾秒鐘之內就會憋死,不過,對方並沒有如願。
鬼面真氣灌足,施展飄渺步,向後飛去,對方的劍始終窮追不捨,卻總是差上四寸。落地一霎,一腳定乾坤。將對方踢飛出去。
「哼,這只是教訓。」
「咳咳」對方扶著胸口咳嗽著。一聽這新手竟然這麼狂妄自大,頓時氣憤欲要殺之。卻被店老闆阻攔了,只瞧見他手心向外,背面向裡。意思是停止打鬥。
然後抱拳道:
「朋友,茶也喝了,人也打了,該說說你是誰吧?來這裡幹嘛?」
鬼面笑了笑,反手覆手一個面具出來,戴在臉上。店老闆面色驚恐,連忙單腿跪地道:「不知鬼面大人,屬下知罪。」原來鬼面很有來頭,在江湖殺手裡算是一流高手,天榜裡排的上名號。殺手分為天-地-人三榜,鬼面排在天榜18位。雖然在天榜30人裡比較靠後,但是天榜裡的殺手沒有一個人敢質疑。
鬼面暗想,還真有點兒來頭,哈哈~~~心中竊喜,這倒是讓自己少了一些麻煩。
「起來了吧。」鬼面坐回到凳子上,問道:「你們管事的呢?」
「稍等……」店老闆恭敬道:「我去通知一下。」
鬼面冷冷道:「我的耐心有限的。」
「是,是。」店老闆慌張的逃離,往裡面去了。而那個剛才被鬼面教訓的殺手則在一旁不言不語。時刻保持著警惕。
鬼面笑道:「你那樣人家一瞧就知道是殺手了。殺手在於將殺氣隱形於內。」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那殺手惡狠狠道,眼睛裡透漏出一股殺氣。
鬼面笑道:「我很期待。哈哈~~~」
不一會兒,一陣幽香春來,一個女人出來,扭動了一下那曼妙的身軀,道:「原來是鬼面大人啊,什麼風將您吹來我這小廟裡啊?」
「廟小,人可不小。」鬼面笑道。
此人叫朱真,這裡的真正老闆,平常是不會出來的,除了極其難以解決的任務。不要小瞧與她,一身內力即便是鬼面也不想小瞧。
朱真臉色一紅,煞是好看,暗想,人都道鬼面不善言語,只喜錢財,沒有想到也好女色。然後做了一個請道:「我們裡屋去談。」
「好。」鬼面手拾起長劍,劍鞘一掃,桌子上的酒罈子,呼~~~飛到了櫃檯上。
「上等的好酒,100兩。拿去喝茶。」
這麼遠的距離竟然只是輕輕一擊,當然誰也能做到,可是竟然那酒罈子沒有碎掉這要很深的內力。
店老闆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於是抬手剛剛拿,『卡嚓』酒罈子變的粉碎。從裡面滾出一個圓不溜秋的頭顱來。頭頂出頂了六個戒點兒。赫然是和尚,只瞧見裡面還有一張官方寺廟文書,打開一瞧,惠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