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2章 宿命第一戰！ 文 / 我是墨水
仙門之內，是一望無際的破碎大陸，飄浮於雲海之中。
大陸之上，處處可見斷壁殘垣，或者靈氣費盡的碎裂法寶，以及碰一碰就會化作飛灰的枯骨。
這裡，便是古天庭的遺址，下層碎域。
自碎域一路向上飛行，穿越數百層碎域之後，便是碎域的盡頭。
那裡有一座封印之門，可通往三十三天界的第一天界。
碎域下層，有不少低階修士已經開始搜尋一處處遺跡，偶爾發現一座尚有靈氣的洞府，立刻便會有不少修為為此洞府拚鬥。
當寧凡自雨界通道進入碎域的瞬間，附近一些有眼力的修士立刻大驚散去。
他們看得出，寧凡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老怪，雖不知寧凡具體修為，卻絕對不敢招惹。
幾名雨界低階修士，則認出寧凡就是雨界神皇，一個個抱拳而拜。
寧凡只是點點頭，驅散了這些低階修士。
明雀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在碎域下層嗅了嗅，小臉滿是失望。
「什麼破天庭，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她鼻子很靈，聞一聞便知此地是否有隱藏秘寶。
「這裡是碎域下層，都是些融靈金丹在此尋找機緣，自然沒有你看得入眼的東西。」
「那我們快到上層去吧，我負責尋寶，你負責打怪，找到的寶物對半分，好不好！」明雀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好。不過先等等，我與人約在古天庭相見了。」
「誰呀？」
「你不認識」
寧凡所等的，是思無邪及衛玄。
思無邪是共同尋找不死樹的幫手，衛玄則是來對付涅皇的。
等待了許久，仍未等到二人到來。
不過倒是有兩道隔界傳音飛劍飛至寧凡身前。
化神、煉虛都可施展飛劍傳音之術，但這飛劍卻只能在界內傳音，不可傳至界外。
隔界傳音飛劍是命仙獨有的神通，可跨越界面傳音。
這兩道傳音飛劍是思無邪與衛玄傳來。
思無邪：「我在三十三天等你。不死樹我已尋到，但卻被人種下封印，需三年才可破去。三年之內，你須衝上三十三天，不惜一切代價。」
衛玄：「老夫此次帶了兩名散仙好友助陣，路上稍有耽擱，會遲些趕來。」
聽到這兩道傳音後，寧凡沉默少許，繼而一把攬住明雀的纖腰，向上層碎域飛去。
「嗯？餅哥哥不等人了？要開始與我一起尋寶了麼！」明雀小臉滿是興奮。
「嗯。去碎域上層吧。」
碎域上層，或許涅皇已擺好陣勢，正等待自己到來吧
寧凡眼神一冷，百年恩怨，今日了結！
碎域上層之中，一座破碎的大陸飄浮在雲海之巔。
這做大陸之上，有一座破敗的玉台，玉台之上，聳立著一個封印狀態的巨大光門。
那光門。直通第一層天界！但封印未解，無人可通行此門。
這封印只能自行解開，此時距離封印破解之日，還有三日。
此刻。光門之外聚集了不少碎虛老怪，或是閉目打坐，或是三三兩兩的笑談，或是目光冷漠、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
雨界只來了寧凡、明雀兩名碎虛。其他八界來的碎虛可著實不少。
來人的多少，也可稍稍看出此界整體實力如何。
樹界來了3人，都是柳殿之人。其中包括柳皇柳皓月。竹殿沒有來人，因為籐殿之亂，竹殿實力大損，竹皇至今都在療傷。
劍界來了三名老怪，皆非皇者，是劍界三殿的長老，此刻正在言笑。
山界來了11名碎虛老怪，其中包括西山殿的碎七老祖。
地仙界來了15名碎虛老怪，其中有兩人是碎七修為。
火界來了12名碎虛老怪，其中有一人是碎七。
妖界共來了44名碎虛，老元皇未至，老狐皇與老赤皇卻是齊至。十大妖皇之中，狐皇來了，猿皇來了，蛇皇來了，青皇來了，餘下妖皇未至。
天仙界共來了49名碎虛，其中散仙一人。三界宗則出動了所有碎虛，共11人，包括新任三界宗主古道。
古道目光十分冰冷，他在等，等寧凡到來。
他已得到消息，此次寧凡會來古天庭，且只帶了一名碎一同行。
這是埋伏寧凡的最佳機會！
魔界共來了55名碎虛，四名魔界散魔老祖全部到來，魔皇也來了4人。
涅皇一體雙身，此刻俱是目光冰冷。
他也在等寧凡到來！
他下了戰帖，邀寧凡不借外物之力，公平一戰！
不過麼修界哪有什麼公平不公平。
無人知，涅皇邀了上界古魔淵的兩位散魔助陣，有兩位散魔強者在，擊殺寧凡按說十拿九穩的。
他本來想求白魔宗相助，但讓他憤慨的是，白魔宗根本不屑幫助他。
甚至還有一個白魔宗小輩，對他冷嘲熱諷，言辭輕蔑之極
這讓涅皇備感屈辱！
當年白魔宗誘他對付老魔，只是利用他罷了，利用完之後，便將他踢至一邊，不聞不問。
「白魔宗！哼！和黑魔派一樣惹人厭惡！若本皇有一日突破真仙，成為天魔，並血洗了白魔宗，以洗今日之辱！」
少年涅皇與老年涅皇並肩而立，目光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二者的目光死死盯著下層碎域的方向，似乎在等什麼人，似乎想殺什麼人。
這倒是讓不少老怪大感興趣了。
一些消息靈通的老怪知道涅皇有一體三身，如今卻只見其二
傳聞中，涅皇的第三身被人所斬，看來倒是真事。
涅皇眼露殺機，他想殺誰？
難道是滅去他第三身之人？
可惜，可惜呀，傳聞中涅皇若是三身合一，可短時間內擁有碎八修為。實力可列入魔界前十。
如今失去一身，二身合一，修為最多也只能短時間提升至碎六巔峰了吧
不少碎七、碎八老怪毫不避諱地看著涅皇，眼露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並不怕涅皇的。
被眾人火辣辣的注視著，涅皇心中怒火更甚，對寧凡的恨意也更重。
「寧凡！寧凡！寧凡！！！想不到百年之前的融靈小兒，竟可斬我現在身！一日縱敵，數世之患，這一次，定要除去此子。否則後患無窮！」
忽然間，少年涅皇目光一獰！
他從下層碎域之中，感受到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沖天而來！
是寧凡！且與寧凡同行的，只有一名碎一修士。
「哼，終於來了麼！」涅皇冷笑一聲。
不少老怪在同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下層碎域。
這些人大多是中三界、下三界的碎虛，對新任雨皇還是很重視的。
他們從來者隱而不發的雨意之中，隱隱猜測此人就是聲名鵲起的孽**皇。
散仙、散妖、散魔級老祖。則不會對寧凡有任何重視。
碎七、碎八的修士，也很少有人太過重視寧凡，即便如今的雨界多了一名碎八、一名碎七。
寧凡本人只是碎二，就算擁有滅殺碎五的實力。也不值得碎七之上的強者重視的。
當然，三界宗古道宗主、西山老祖是列外。
二人在寧凡來臨之際，齊齊目光一冷。
柳皓月則在感知到寧凡氣息的瞬間，目露精光。「寧兄終於來了麼！」
下一個瞬間，一道黑色遁光衝破雲海，降落在光門之外的玉台之上。化作兩道身影。
那是一個白衣青年，及一個頭戴王冠的少女。
正是寧凡與明雀！
無人察覺，在寧凡二人到來之際，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有一個披著灰色斗篷的老者，目光閃了閃。
他的雙目，猶如萬丈幽冥，深不可測。
「他，就是雨皇寧凡麼」一些老怪細細打量寧凡，卻看不出寧凡深淺，只道寧凡佩戴了隱匿修為的法寶。
一些碎七、碎八老怪同樣看不出寧凡具體修為，亦是大感詫異。
四名散魔、兩名散妖、一名散仙，則齊齊目露精光，朝寧凡望去。
他們，竟同樣看不出寧凡的具體修為！
但他們知道，寧凡遮掩氣息，靠的不是外物，而是本身的生死道紋！
一瞬間，七名散仙級老怪齊齊開始重視寧凡，畢竟寧凡的生死道悟，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恐怕唯有傳聞中即將成仙的老元皇，才可在生死道悟之上超過此時的寧凡吧。
「此子不簡單不過老夫為何從此子身上感到一股詭異的熟悉感」老赤皇自語道。
「哦？我也有這種感覺，似在哪裡見過此子」老狐皇亦是疑惑道。
寧凡目光掃過在場百餘名老怪，最終，目光落在涅皇身上！
雖說少年涅皇與老年涅皇與寧凡記憶中的涅皇模樣不同，但氣息卻是完全相同，寧凡自不會認錯！
「寧凡，你來赴本皇的戰約了麼！你可敢與本皇一戰分生死！」涅皇二身同時冷笑。
「有何不敢！韓涅天，你可知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
寧凡閉上雙眼，一幕幕回憶在腦海流過。
再睜開雙目之時，他雙目之中的冷意，好似萬古不化的寒冰！
在場老怪一見寧凡剛一到來便與涅皇對上了，再想起之前涅皇眼中的滔天殺機，皆看了出來。
在三十三天封印解開前，這二人恐怕是要一決死戰了。
也好，便看看是凶名在外的魔界涅皇厲害，還是聲名鵲起的孽**皇厲害吧。
此戰，可作為眾人等待封印解除的一場消遣。
「寧兄，需要援手麼？」柳皓月忽然走上前，對寧凡笑道。
若寧凡需要，他縱然不敵涅皇，也會拚死一戰。
「不必，勞煩柳兄幫我照看下明雀，莫讓鬥法波動傷到了她！」
寧凡讓明雀與樹界修士暫時呆在一起。避免落單。
涅皇二身冷笑不已，騰空而起，魔指一劃，雲海之上立刻烏雲密佈、魔氣滔天。
這就是他與寧凡的戰場！
少年涅皇與老年涅皇各自一步邁出，合二為一，化作青年涅皇之身。
二者合一之後，涅皇的修為一躍達到碎虛六重天的巔峰境界！
涅皇抬掌，施展抽魂之術，抽大地之魂。
一瞬間，其修為堪堪提升至碎虛七重天的境界！
「恐怕涅皇勝算更高一些」見涅皇竟借秘法提升到了碎虛七重天。一些老怪不由得做出預測。
碎六巔峰與碎七，雖只差了一線，但這一線卻是天壤之別。
突破了碎七之後，涅皇之戰力便是三界宗古道、山界西山老祖也不敢小覷半分。
反觀寧凡，傳聞中只是碎二境界，縱有秘術神通可殺碎五，卻難敵碎七。
「餅哥哥，加油！把這什麼韓捏捏揍趴下！」明雀揮舞著粉拳加油。
她連涅皇的名字都說不對，這加油之聲。讓不少老怪忍俊不禁，卻點燃了涅皇心中的怒火！
若滅寧凡，必殺明雀！
請古魔淵的強者助陣，本是擔心寧凡會有外援。
如今寧凡不請幫手。獨自出戰，涅皇自不會怕了寧凡！
「寧凡，滾上雲海受死！」涅皇冷喝一聲，這聲音帶著碎七氣勢。如同一道道驚雷，在那些碎三之下的修士識海中炸響，震得這些人面色一白。目光大驚。
寧凡沒有多言，何須多言。
他的心如此安靜，他的目光如此冰冷。
他等了百年，苦修了百年，也不過是為了這一日而言。
殺了涅皇這叛師之人，替老魔出一口惡氣！
一步，兩步，三步
寧凡步伐緩慢，一步步朝著雲海之巔踏去。
每一步，都好似閒庭信步。
但每一步，都能將自己的心跳聲，傳達給在場的所有人！
在場老怪們的心跳節奏，漸漸與寧凡同步。
他們的呼吸，開始不能自行控制。
低階碎虛一個個目光大驚，寧凡的這種神通，比涅皇的一聲驚雷更勝一籌！
那些碎七、碎八乃至散仙級人物，則一個個目光劇震，似看了無法置信的一幕！
生死相隨！
唯有他們可以看到，寧凡的每一步，都踏在生死之上！
那步伐尚不完美，但能做到腳踏生死，寧凡距離堪破生死，已然不遠矣！
「此子，此子！」老赤皇與老狐皇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們此生見過的下界修士之中，能腳踏生死的，也不過只有老元皇一人而已
「腳踏生死！不可能！」涅皇目光陰沉之極。
他連元神合道都未做到，寧凡卻已腳踏生死難道他的資質差了寧凡這麼多麼！
感悟生死這可不是老魔可以幫助寧凡的，唯有寧凡自身悟性高超，才可做到這一步！
「就算你做到了這一步，你也只是碎虛二重天罷了，你終究是不如我的」涅皇冷哼道。
他剛剛言罷，驟然間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誰告訴你，我只是碎虛二重天！」
寧凡一步踏上雲海，驟然間散出碎虛六重天的修為氣勢！
下一步，黑白變幻，他一襲黑衣，修為達到碎虛七重天！
抬掌抽大地魂、虛空魂，他吞魂如腹，修為已是碎虛七重天的頂峰！
一步，消失無影。
下一步，瞬間出現在涅皇身前，一拳轟出，直接將涅皇轟地吐血倒飛！
涅皇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在場無數老怪，齊齊露出震撼之色！
這一拳沒有任何花哨，之所以輕易轟飛涅皇，只是單純的境界壓制！
寧凡此刻的境界，高於涅皇！
曾經，寧凡以融靈修為，被涅皇徹底壓制。
之後，寧凡仗散魔之強，滅殺涅皇三身之一。
今日，是寧凡第一次憑自身實力，徹底壓制涅皇！
百年之後，他已將涅皇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