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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7章 十步橋,北璃 文 / 我是墨水

    道童一清,來自虛空界玄武星,當年鬼雀宗,寧凡服食煉神草,一個不慎,悟出神遊萬里神通,神念化線,穿透界面,沒入虛空界,若非玄武星某個大能出手,怕是寧凡已識念崩碎,葬身虛空…

    道童持符傳音師姐,名為北璃…

    此地為雲海,三碑為刻名所需,刻名之前,還有斬凡三步合體雙修。

    讓寧凡意,是黑色姓名,老魔那麼滑溜人,刻名都是黑色,這黑色,必定有特殊含義!

    「敢問一清道友,神碑姓名,何以用色彩區分?」

    「不瞞道友,這色彩,便是修士之氣運…尋常修士,斬凡化神,無法看到氣運,所刻姓名,往往便是前五色。若有手段驚人之輩,能識氣運之色,便可獲賜『凝運成筆』之術,凝『氣運之筆』,道碑刻下藍色甚至紫色之名,一旦刻名成功,此修士氣運會得到道碑加持,若是紫色,則此修士碎虛成仙成功率,至少高於常人一成!」

    一成!這幾率,對於萬中無一成仙幾率,是極為恐怖。

    一清看來,寧凡能識別氣運,若凝氣運之筆,起碼可刻印藍色姓名,將氣運提升至藍運。

    化神之時,便是藍色氣運,若有機緣,一步步將氣運提升至紫色,未必不能。

    此人,有望成仙,值得一清重視!雖是下界修士,一旦飛昇,說不得,二人還有道緣。

    「黑色又是何意?」

    寧凡心頭苦笑,紫色氣運,如此逆天,可歎是,自己氣運已污…扶離醒血,好處不小,代價,便是自污氣運。

    傳聞黑色氣運,成仙無望,但老魔便能成仙,自己為何不能!

    「黑色氣運,別名『成仙無望』…這種氣運,持有者需逆天而修,仙途坎坷,運數極差,天劫極強,成仙幾率極低…真魔逆修,便算得上成仙艱難,而黑色氣運逆修,能成仙者,百萬無一…莫說道友無法獲此氣運,即便有能力,下也不建議道友刻出黑名…」

    一清道童,一番良言相勸。不過可惜,寧凡氣運,除了黑色,還真刻不出其他顏色。

    寧凡心思飛轉,種種跡象看來,洞虛所言化魔,多半是指以氣運之筆,刻下魔運了。

    扶離醒血,氣運已黑,命格已變,魔運是注定…

    魔運無法改變,也無須改變,如此,該考慮,應是斬凡三步。

    「斬凡三步,為哪三步?」寧凡問道。

    「呵呵,道友刻名氣運,需由北璃師姐處理,下做不了主。但斬凡三步,下倒可帶道友前去。這三步對常人稍有難度,卻也不大,但對道友而言,想必是輕而易舉了…第一步,為『十步橋』,十步一幻,君莫回頭,百步渡橋,往昔陌路。此橋傳聞為仙皇立道所建,過此橋者,對修士心境有不少進益。」

    「尋常修士一ri可行十五步,七日之內可行完此橋。而此橋幻象,以七為階梯,第一個七日,幻象加劇,化神亦無法掙脫,第十四ri,煉虛亦會被蠱惑,第二十一ri,碎虛都有凶險…曾有碎虛高手,yu以此十步橋抗衡心幻、錘煉心境,結果十步橋呆了超過二十一ri,第二十二日,他再難走出此橋,終,被幻象所吞噬…道消人亡…」

    一清一面介紹,一面領著寧凡,穿越重重雲海,行至一座雲霧之橋。

    橋邊有碑,名為『十步』,橋下有淵,深不可量。橋身被紫色霧氣遮掩,那紫色霧氣,可演化諸多幻象。

    「這便是十步橋麼…十步一幻,君莫回頭…這是要與往昔告別麼…」

    寧凡立橋碑邊,眼中忽然一驚。

    這『十步』二字,字跡很熟悉…他,認得!

    這字跡,與那『送君一死』筆跡,幾乎一般無二!

    「這十步橋,竟是書寫無名古卷絕世真仙,所立!」

    寧凡不得不驚,據道童一清所言,這十步橋是太古仙皇所立,那麼,若立橋者與書無名古卷之人為同一人,則送君一死四字,是仙皇所寫麼!

    太古仙皇,此人是亂古大帝之師,是十億世界之主,如此高手真跡,竟落自己手中…

    「不知賣了那四字,能否用賺錢,買一個雨界…」

    寧凡徐徐收起神色。

    「請道友登橋斬凡!」一清道童朗聲一言,橋上濃郁紫霧,其中浮現一道容人之路,供人登橋。

    這紫霧分散一刻,寧凡瞅準時機,一步登橋!

    立身雲橋,紫霧癒合,寧凡頓時感到一股莫大仙威,覆壓自己身上,好似無數座山嶽,背負肩上,令自己腳步難挪半步。

    仙皇之威!這威壓之下,無論仙帝,抑或凡人,都只有寸步難移感受!

    苦試無果,寧凡閉上雙目,不再前進。

    絲絲化神後期之威,帶著血芒,覆蓋全身。

    血芒出現一刻,寧凡驀然睜開雙目,掙脫仙威,踏出第一步!

    一清道童面色一變,暗暗稱奇。

    若他沒感知錯,這寧凡雖未化神,但威壓已是化神後期,不弱自己!

    「所謂萬事開頭難,第一步,往往是修士難跨出一步,資質尋常者,這第一步困上數個時辰、甚至數日,皆有,但似此子這般,登橋不超過十息,便跨出第一步者,四天仙界,億萬化神俊傑,能做到,不超過十萬人!只是不知,此子挪動第一步之後,可一口氣,走完幾步…」

    一清目光虛瞇,他注視下,寧凡足尖連點,竟瞬息之間,跨過整整九步。

    每一步,迫大勢成劍,以勢劍擋仙威,這九步,一清自問,唯有自己突破化神後期以後,才能踏出!

    「九步成劍,一氣呵成,若此子一口氣走完前十步,喚出第一道幻象,四天仙界億萬化神中,他可排萬名以上…」

    九步,已是寧凡踏天九步極限,九步之後,劍勢至巔峰,一落千丈,沉重仙威,幾乎令寧凡無法喘息,莫提踏下第十步。

    道童話,落寧凡耳中,分明是讚美,但寧凡卻感覺刺耳。

    即便自己一氣呵成、踏下第十步,也僅僅算是四天化神一萬名實力麼…四天仙界神魔傳人、青年俊傑,這麼多麼…

    「一萬名,不夠!當年師尊此,又獲得了多少名…不知,但肯定不是,一萬名!」

    血色威壓狠狠一震,將紫霧仙威稍稍震散,寧凡一步決然,踏出第十步。

    第十步強行踏下,仙威一震,他只覺喉嚨一甜,幾欲咳血。

    但這股逆血,他偏偏不咳,偏偏不嚥下,一旦咳血,則力崩,則第十步,便是他極限。

    「此子果然一氣踏出十步!十步一幻,此處,此子會面臨第一道凡塵幻象,第一幻,往往代表著此子第一個死仇,卻不知這第一死仇,會是何等修為…」

    十步一停,寧凡身前,徐徐浮現一個黑袍修士,七人神情淡漠,面目年輕,聲音卻沙啞蒼老,融靈後期修為。

    天離宗外門長老,將紙鶴擒入合歡宗、yu收之為鼎爐吳東南!

    寧凡親手所殺第一人!

    道童一清目光動容,失聲道,「此子第一個仇人,竟是融靈後期…」

    他動容,並非融靈後期修為多高,只是作為第一個仇人,這個修為,確實不低。

    再強修士,也是從凡夫開始修行,修士第一次所殺之人,一般都是凡人,或者有辟脈小輩…第一個仇人為融靈,若非這寧凡**到融靈才犯殺戒,便是剛剛修真之時,便將劍鋒,指向融靈…

    「此幻象,此子破去不難,卻不知他能否一氣不斷,接著跨出第第十一步,若他可以,則他可列入四天化神前九千名…但,他應做不到吧,剛才第十步,他極為勉強,幾乎咳血…」

    寧凡目光落吳東南身上,眼中一絲寒芒,閃爍。

    那吳東南,明明是幻象,卻又無比逼真。

    甚至面對寧凡,還面色猙獰,放著狠話。

    「寧凡,你敢殺我,你竟敢殺我!此事若讓我天離宗無邪宗主知曉,你,必死!」

    吳東南狠話放到一般,神智漸漸清醒。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死去太久,這段時間,寧凡早已不是當年斬殺自己辟脈五層小輩!

    眼前寧凡,氣勢高不可攀,就好似一座不可跨越山,但因為逼近化神,氣息幾乎絲毫不露,而使得吳東南初見寧凡,仍未察覺此子厲害。

    但隨著寧凡眼中寒芒升起,威壓毫無保留留!

    化神後期威壓,落吳東南虛幻紫霧之身,令得他心中,升起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這,這是什麼修為!金丹?!不,越國金丹,沒有一人,有此威壓…難道是,傳說之中元嬰期,對,一定是元嬰期!但,這怎麼可能,寧凡這螻蟻,怎會成就元嬰,這不可能!」

    對吳東南而言,元嬰期,便是傳說之境界。

    只是當寧凡血紅色威壓鎮下,吳東南卻膽寒發現,對方僅僅一個威壓,便讓自己紫霧之身,崩潰!仙脈,寸寸粉碎!識海,化為烏有!彷彿一生道念,都寧凡一道威壓下,湮滅!

    「這是化神後期之威…吳東南,當年你謀害紙鶴,這仇,便是斬你生生世世,我也不會遺忘…死!」

    威壓一震,吳東南肉身崩潰,唯有一顆頭顱,落橋上,不可置信望著寧凡。

    此幻象,名為幻,但幻中又有真,這便是仙皇手段,真虛只一念間!

    「化神後期,化神後期…」吳東南嚇傻了,這化神二字,比元嬰強無數倍,對他而言,是傳說中傳說。

    第十一步,寧凡踏下!

    這一步之下,他黑髮變長,無風自動,白衣化作純黑,左臉浮現紋路。

    一步,將吳東南頭顱踏碎!

    旋即步伐不停,舉重若輕,跨出第十二步,十三步!

    寧凡修真至今,自創二術,一為踏天九步,二為墨流分神術。

    第十一步,不是其終點,不是!

    道童一清,眼露震撼,若他沒有看錯,寧凡化為黑色墨影手段,竟是碎虛神通,化身之術!

    化身之術加持下,寧凡輕而易舉行至第十九步,並一步,踏足第二十步。

    「一氣踏出二十步,此人一旦化神,四天化神之中,名列前五千,絕對不難!第二道幻象,一般而言,都是修士一生想殺、卻未殺之人…不知此人仇寇,會是什麼修為…」

    一清言語剛落,旋即目光大震。

    寧凡身前,紫霧凝聚,竟是一尊萬丈黑甲巨人,流露著碎虛第五重驚人氣勢。

    「碎虛五重,涅槃魔脈!此子所必殺之仇,竟是如此高手!」

    面對巨人萬丈之身,寧凡渺小如螻蟻。

    只是這螻蟻之身,眼光卻凜然不懼,仰頭逼視巨人。

    「韓涅天!」

    「大膽!本皇之名,是你這小小螻蟻可稱呼麼!你等著,百年之期,馬上就到,你師尊會死,你也難逃一死!古魔道,碎骨成兵!」

    黑甲巨人生生咬下一指,詭異地滴血不流。

    一根小指,便是一座小山,指骨化作黑光,演化十萬魔兵,個個窮凶極惡,有著金丹巔峰實力。

    十萬魔兵,yu彼此合併,但寧凡屈掌一抓,雲海日光,皆被其握掌中,化作一柄璀璨金槍。

    「古魔道,碎骨成兵麼…十萬金丹,合一千元嬰,合十名化神,十神合一,可達到化神巔峰…你骨兵未合之前,此術,可破!」

    掌力一拍,金槍好似極光,刺入十萬魔兵之內,化作ri影,炸開!

    此為離ri槍,為化級中品妖術,寧凡還是第一次施展,便面前凝出槍身。

    這一槍之力,十萬金丹骨兵,俱是重傷。

    劍念一掃之下,墨影襲來,十萬骨兵,紛紛橫死!

    「你這虛假涅皇,給我滾!」

    寧凡目光好似帶著天威,一個注視下,黑甲巨人轟然崩碎。

    幻象之中,有虛有真,若吳東南偏向真,則涅皇未死出現,自然是虛…

    一清目瞪口呆,一般化神修士,若遇上第二個幻象為碎虛高手,必定是苦等一ri,一日後,幻象散,紫霧減輕,君不回頭,可繼續前進…

    哪有人當真以術法去斬殺幻影、以一個目光,震碎碎虛虛影。

    「看起來,是我低估此子了…此子絕對有一氣走完十步橋實力,四天仙界,化神之列,可入千名以內…之所以只是千名,還是因為此子修為尚低,一旦此子入化神中期,必名列五百。若化神後期,必入前百,若化神巔峰,必入前五十…我絕不會看錯,此子,是一個天才!」

    二十一步,二十二步…三十步。

    寧凡發現,只要這一氣未斷,持續下去,紫霧幻象對自己而言,是絕佳心境養料。

    僅僅斬滅兩道幻象,自己心境,已達到化神初期。

    四十步,五十步…九十步,一個個往日仇敵,昔日好友,紛紛浮現,後,甚至有寧凡吳國之時養父寧大牛出現,寧凡身後,聲嘶力竭呼喚,但寧凡,毫不回頭。寧大牛,其養父,雖有恩,亦有仇,恩仇難以分說,但讓其留步,資格不夠。

    九十九步,寧凡收住腳步。

    寧凡憑化身之力,橫行十步橋,但即將跨出第一百步之時,他微微一頓。

    下一步,尚未踏出,他卻油然升起一種溫暖、懷念感覺。

    十步橋,這後一步,會出現什麼幻象。

    從始至終,寧凡沒有停留,莫談回頭。

    但踏下第一百步之後,他驀然一頓,

    他隱隱感覺,踏下這一步之後,身後紫霧,化作一個女子,伸出淡黃衣袖手臂,輕輕自身後,攬住自己脖頸,氣息微弱地呼喚,

    「孩兒,我…孩兒…記住…你姓雲,不要恨爹爹,他只是忘了我們…當他記起你時候,會如約來此地,接你回家…」

    這個聲音響起一刻,寧凡心頭,好似有一道弦,崩碎。

    「這聲音,好耳熟…是,娘…」

    第一百步之後,他本可一步離開十步橋,完成斬凡第一步。

    但寧凡,沒有離去,卻輕輕轉身,回頭。

    十步橋外,道童一清面色大變,無論是凡人,抑或碎虛,十步橋上,都決不可回頭。

    一旦回頭,便會被紫霧所侵,被幻象所迷,沉淪幻象,終碑紫霧所吞。

    「寧道友,不可回頭,不可!」

    一清聲音,終究遲了。

    只是寧凡轉身之後,其雙目,卻根本沒有絲毫蠱惑、迷惘表情。

    他回頭了,但是,竟然沒有沉淪幻象…這怎麼可能!

    「亙古以來,十步橋上,無人可回頭而不迷失…此子,難道會是第一個?!他是如何做到!」

    …

    十步橋上,寧凡輕輕轉身,望著眼前神情憔悴溫婉女子,心頭一暖。

    這女子,淡黃衣衫,好似二十七八容顏,但又讓寧凡隱隱眼熟。

    曾雲若薇夢境中,見過一個黃衫女子,與此女容顏相似,唯一不同,是眼前之女已為人母。

    「孩兒,我孩兒…」那女子,慈愛**寧凡頭,眼帶欣慰。

    而寧凡徐徐閉上眼,微笑。

    「這就是我寧凡娘親麼…」

    無父無母,令寧凡自小堅強,但心中卻終有一道殘缺。

    那缺少溫情,被弟弟寧孤、師尊老魔、妻子紙鶴彌補,但彌補終究是彌補,若未曾體會過父嚴母慈,便談不上斬凡。

    「娘,你還活著麼…真好,這是否是說,有朝一ri,我還能見到爹娘…」

    寧凡屈指一點,沒有動用絲毫法力,那黃衫女子,卻自行化作紫霧崩碎。

    這幻象,和涅皇一樣,偏向虛假,原因,定是因為娘親還活著,活某個地方…

    「我曾厭惡修道,但若不修道,我便永遠無法登雲海,踏十步橋,發現娘親世事實…」

    「所以,修道是對,所以,我應斬凡…這斬凡二字,並非是斬去心頭凡塵俗緣,而是要斬掉凡夫俗子脆弱內心…修真,修得不是法力,而是一顆強大心。」

    「十步橋上,若不回頭,便少了一番掙扎,若回頭,卻未斬斷渺小自己,則會沉淪幻象,碑紫霧所吞…我之所以回頭,卻未被紫霧所吞,因為我心頭,沒有迷茫,聽到這聲音一瞬,我便堅決決定,要回頭看看,我娘親模樣…」

    「斬凡二字,世人,誤解了!」

    寧凡轉身,一步踏出十步橋。

    他一言一行,落道童眼中,化作一道道驚濤駭浪。

    精闢!

    這斬凡之論,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世人皆因為,斬凡是要斬斷凡塵,殊不知,那個凡字,指卻是自己…

    「恭喜寧兄,度過斬凡第一步!一清敢斷言,若寧兄生四天,怕是諸天青俊,能有寧兄才華比肩者,不出十人!即便生下界,但憑寧兄道心之堅,不為凡塵迷惘,這果決,飛昇四天,亦是早晚之事,一清會四天仙界,等待寧兄飛昇之日,那一ri,必不會遙遠!」

    「客氣了…請道友帶寧某,直接前往斬凡第二步吧!」

    二人尚未移步,雲海之中,卻有一道紫色劍光,泛著琉璃之影,渺然飛來,飄然絕塵。

    琉璃劍影之上,一道紫色倩影,小褂羅衫,軟鞋生香,目光望向寧凡,異彩連連。

    「好一個斬凡之論…北璃自問見過不少俊傑王孫,但能如公子這般、於十步橋上回頭者,倒是第一次見呢…」

    一道紫煙,自遠而近,收劍現身,卻是一個清秀可人紫衣女修。

    淡唇輕啟,蓮步輕移,香風陣陣。

    目光清冷,不需多言,便讓人覺得遺世duli。

    秀額之上,有兩顆紫色星點。眉宇間,依稀與北小蠻相似…

    「遺世宮北璃,拜見公子…」

    紫衣女子不屈身福禮,反倒英姿颯爽地粉拳一抱。

    半步煉虛修為,使得其步步之間,都有絲絲虛空之力繚繞。此女距離突破煉虛,不遠矣…

    寧凡抱拳還禮,心頭卻一怔。

    此女是遺世宮之人,姓北,莫非,是北小蠻姐姐麼…

    北小蠻是遺世宮四小姐,這位北璃,又是幾小姐…

    微不可查將元瑤玉收入儲物袋,無他,萬一此女真是北小蠻姐姐,被她看到元瑤玉,自己多半會有麻煩。

    而若這彬彬有禮女子,真是北小蠻姐姐,那寧凡倒要奇怪,同樣是姐妹,怎麼一個如此刁蠻,一個如此知書達理了。

    「斬凡第二步,為『擊鍾問道』,敲響輪迴鐘,澄澈心中思凡之心…尋常修士化神,頂多敲響3次輪迴鐘,當年北璃化神之時,共敲響11次…不知公子,能敲響多少次…」

    北璃神采奕奕,絲毫不因寧凡下界修士卑微身份,而有絲毫鄙夷。

    她看來,越是起於微末修士,反倒越迷人…

    寧凡暗中催使竊言術…

    此女,果然是北小蠻姐姐,遺世宮,三小姐,『紫青劍』北璃!

    比北小蠻,溫柔十條街,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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