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 瘋狂! 文 / 我是墨水
寧凡一生,從未有一刻,如此瘋狂!
一步步,他踏足無盡海,這片被稱作修墳的危險海域,卻完全無法阻礙其步伐!
命運多舛!
他在寧家平淡此生,卻被賣入他國魔宗!
他遇恩師,讓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師長溫情,但恩師修為全復之際,被孽徒暗算!
他救寧孤,但寧孤卻已再無法問道仙途…
他破金丹,但心魔,竟是紙鶴…
他遇殷素秋,此女從無情,到有意,當漸有情意之時,二人分離,在分離之際,更讓此女,受此浩劫!
此女從始至終,沒有表露過心意,生怕自己的心意,為寧凡徒增煩惱。
此女唯一的幸福,不過是趁寧凡沉睡之際,才有勇氣相擁。
但天意,讓此女死去?
天道!命運!
「若此為寧某命運,我何惜此命!」
這一刻,他言辭冰冷,雙目森森!一絲逆天伐蒼之意,在心頭,無限增長!
她,不能出事!
因為,有我在!
如同百萬驚雷,在深海呼嘯而過,這一刻,他的身上,有一種讓海獸顫慄的瘋狂!
好似一道黑色疾雷,在海中轟鳴、飛瞬!
海域之中,一隊修士,正涉海而行,各個行色匆忙。
並非所有修士,都會在海中遁行,便是無盡海外海數千島嶼,也大多有海舟彼此往來。
敢在海中遁行的,必是高手!
這一隊修士,有十來人,為首的是一位元嬰中期的老者,其身後,跟著十餘人金丹。
這一隊修士,是玄光仙島玄霄宗的修士,元嬰中期老者,是宗門長老,正帶領一些傑出弟子海中試煉。
但此刻,他們卻全無歷練之心,只在海中奔逃。
可怕,太可怕了!
便是那元嬰中期的老者,也是面色駭然!
竟有近萬名鮫人,在數個元嬰魔修的引領下,朝著一艘海舟死命進攻!
能控制近萬名鮫人,這種御獸手段,駭然聽聞,這些魔修必定是內海之人,外海,沒有這種狂魔!
他們想做什麼?這一點,元嬰老者連想都不敢想,幾乎一探出對方勢大,立刻帶宗門金丹弟子逃遁。
而那些魔修,似乎也看出老者元嬰中期,難以對付,故而並未追趕。
「長老大人!那些是什麼人,太…太可怕了!一船數百名金丹,數個元嬰初期,竟在鮫人圍攻之下,潰不成軍!」一名金丹弟子惶恐道。
「莫問!慎言!」元嬰老者厲聲道。
必須立刻返回宗門!若那批魔修改變心意,折路斬殺自己,自己擋不住群妖!
但霍然間,原本急遁的老者,驀然收住遁光,神情駭然!
卻見千里之外,一道黑色之光,帶著滔天殺氣,迅速逼近!
那黑光,一個瞬移,瞬息千里,在眾修士身前,轟響一聲,震碎千重暗流海浪,化身而出。
白衣黑氅,黑髮如墨,眼神如冰!
此青年僅僅一人,但出現在此,竟給元嬰老者空前的危機之感!
尤其是剛剛那道瞬移,若老者沒看錯,竟是這青年自碎識海,在強行遁身!
瘋子,瘋子!哪有人會自碎識海瞬移!
恐怖的實力,加上週身的瘋狂,老者心神大震,此人萬萬不可得罪!
「可看到萬鮫襲船!」青年淡漠的聲音,好似一道道雷霆,在所有修士心頭齊齊炸響!
老者面色一白,蹭蹭後退兩步,這種神通,比元嬰後期修士的聲融天地還玄妙,此子是什麼修為!難道是元嬰巔峰的大修士!
「東面十萬里,確有萬鮫襲舟,這是老夫烙印下的留影玉簡,道友請看,可是你所尋之舟?」
不敢有任何遲疑,元嬰老者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簡,毫不猶豫遞給青年,立刻抱拳,領眾人離去!
那玉簡,本是其千辛萬苦烙下、意欲上交宗門之物,但如今,他卻立刻交出,只為讓青年滿意,放過自己!
「多謝!」
青年神念一掃,眼露寒芒,週身再次暴散,重凝,瞬移千里!
東十萬里!那裡被襲擊海舟,正是第七遁天舟!
此留影烙印之際,海舟大陣已被攻破,過去這麼久,那舟,可還安好!
瞬移!
瞬移!
瞬移!
寧凡不顧一切在海中疾馳,每瞬移一次,識海就崩碎一些。
距離老者所說之地,還有三萬里!
一頭如山嶽大的百丈海獸,散著元嬰初期的氣勢,張開巨口,正吞噬海中死屍,這些死屍,皆是海舟被攻擊之時,遁逃下船的修士,但大都已死在海中,少數未死的數人,面對元嬰海獸,紛紛露出無力之色。
「是海王獸…我們必死,必死!」
海王獸,即海中妖王,每一隻都有元嬰修為!
這一頭百丈海獸,好似一頭碩大的紫色章魚,無數觸手隨意擺動死屍,餵入口中,做血食吞噬。
它的觸手,終於伸向重傷存活的幾位金丹,但這一刻,一點黑芒,一閃之下,瞬息千里,出現在巨獸身前,並立刻,炸裂!
「墨流分神術!」
千萬道墨色劍光,刺入巨獸,紫血狂湧!
劍光炸開,巨獸妖身炸裂,污血散開,而一道紫色小章魚的妖嬰,驚駭欲絕,不顧一切,飛速遁逃!
可怕,太可怕了!那黑光是什麼,一個照面,就把自己妖身絞碎!
墨念重凝,寧凡現身,面色蒼白,但神念一掃,無論是此地死屍、還是巨獸腹中死屍,都沒有殷素秋的屍首。
沒有她,就好,就好!
「前輩!是元嬰前輩!前輩救我!晚輩是株洲仙島的弟子,前輩若救我,晚輩定然…」
「聒噪!」
寧凡冷漠一聲,好似雷霆,在數個倖存修士心中炸響,個個面色泛白。
他震碎識海,不顧一切激發神念之力,瞬移而去,這群金丹生死,與他何干!
近了,近了!
最後三萬里,處處可見舟船殘害、修士死屍。
遠處,黑壓壓的近萬名妖物,遮天蔽日!
這些妖物,皆是鮫人,魚尾人身,有丑有美,但個個目光空洞,發出嗚嗚怪叫,好似啼哭。並露出獠牙利齒,隨意噬咬人屍,好似魚蝦一般美味!
偶有修士未死,以法寶攻擊鮫人,但這些鮫人,即便頭顱被碎,仍可短時間不死,往往徒手撕裂金丹修士!
在所有鮫人之上,更有三名元嬰初期魔修,冷笑不已。
「這群鮫妖飼養的不錯,七長老定會滿意!」
「嘿嘿,我倒是覺得剛才那妞不錯,不過可惜了,如今說不定已被這鮫妖撕成碎片了吧…」
「撕成碎片,就縫起來!製成煉屍,也可在她身上,快活快活!」
三名魔修齊齊露出淫邪笑容,但這一刻,一道黑點好似驚雷一閃,瞬移千里,帶著粉碎一切的氣勢,出現在鮫群之中。
鮫人,每一個都足以撕裂金丹修士,但寧凡,何懼!
劍念一掃,立刻便有數百隻堪比金丹的鮫妖,慘叫聲聲,絞碎而死!
鮫人斷頭都可不死,但肉身盡碎,終究無法存活!
墨劍之內,血海之中,一名冷漠青年,一經現身,便殺戮一片!
沒動用一次劍念,他劍識便崩碎一分,然而其殺意,卻是瘋狂!
「大膽狂修!誰給你的膽子,在此殺戮我『封妖殿』飼養的鮫人!」
三名元嬰魔修,眼光齊齊大驚,但旋即,化作殺機,各自取出骨笛、音貝之物,試圖操控鮫妖,圍殺寧凡。
魔音一響,近萬鮫妖個個狀若瘋癲,淒厲哀鳴,雙手暴頭痛苦,發出尖銳的聲波。
萬鮫之音,幾乎一個瞬息,便讓寧凡肉身一顫,筋骨欲碎。
鮫人最厲害的,並非撕裂之力,而是那一腔魔音,一鮫之音,不足慮,萬鮫之音,便是元嬰修士,也要橫死!
憑此魔音,數個魔修硬是將隱蔽之極的遁天舟給震出身形,最終更將陣光震破!
「滾!」
寧凡眼如狂魔,一拍儲物袋,取出最後一塊誅仙令,捏碎!
一霎,深海之中,現出四劍之影,而一絲誅仙之意,鎖定三名魔修其中一人,令其一霎面色大變!
在此劍氣之下,便是無數鮫人,都傳出驚懼之色。
而寧凡捂著胸口,狠狠散出神念,感知到殷素秋的位置後,劍念開路,咬牙瞬移而去。
千里之外,遁天舟殘骸處,僅存的十餘個修士,正在苦苦抵禦鮫人攻擊。
其中一個女子,法力幾乎耗盡,面色蒼白,手中執著明晃晃的水晶之環,一環環,滅去圍攻鮫妖。
累,好累…這鮫妖簡直殺之不盡…
死,會死…果真,此一別後,與他再無相見之日了…但他,會有事麼?會被鮫人襲擊麼?
「應該不會的,他是那麼強大…而他,根本不會知曉我死去,畢竟我都不曾對他表露過心意…」
殷素秋倔強地一咬牙,一環轟滅一隻鮫妖後,卻被數個鮫妖音波一震,幾乎臟腑俱裂!
『噗!』
她連咳鮮血,這血,更加刺激了鮫人瘋狂,朝其嘶吼而來。
猙獰的妖爪,已然臨近,世界都彷彿安靜,定格…
但這一刻,她俏臉一驚,一道強有力的臂彎,將其狠狠一摟,而成千上萬道墨色劍念,在海中一處處炸裂!
「滾!」
寧凡劍念一掃,滅去群鮫,頭也不回,攬著殷素秋奔逃而去!
「你,你怎麼來了!你不該來!快放下我,你快逃…」殷素秋愣住了,惶急了,彷彿比起自己會死的可怕事實,寧凡會死,更讓她畏懼。
「閉嘴!」
寧凡一口鮮血,咳在殷素秋衣襟之上。
鯉伴妖將所加之傷,遠遠沒有痊癒。
一次次強行瞬移,更是讓他識海,幾乎徹底粉碎。
如今他勾動一絲絲神念,都是痛楚之極,幾乎隨時都可能識海徹底破碎、身死於無盡海!
若非如此重傷,他剛才豈會以誅仙令稍稍阻擋元嬰魔修,必以墨流分神術瞬殺三人!
他已無法施展如此強橫的法術…
身後誅仙令的氣息,似乎正在衰減,應是被三名魔修給破去。
他不敢久留,朝著下一片海域,瞬移!
「會死麼…我們去哪裡…」殷素秋的心頭,一切都不再重要。
她曾設想過千百種死法,多是為了扶危濟困而死,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寧凡一道,死於一處無人知曉的海域。
若能與寧凡死在一處,或許,比其他死法都好呢…
「不會死!我送你去碧瑤仙島!首先,擺脫後面的蒼蠅!」
寧凡念力耗盡,再難瞬移,咬牙催動風雷翅,立刻,背後兩道三丈雷翅,狠狠一震,呼嘯而逃。
身後,近萬名鮫人,早被自己遁速甩在身後。
但兩名元嬰魔修遁光,仍如附骨之蛆,在其後追趕。
至於另一名魔修,雖然抗下誅仙令,但受傷不輕,並未追趕寧凡。
這些魔修雖不知寧凡底細,但卻看出,寧凡身受重傷,所有手段,不過自損施展,根本沒有與他們任何一人一戰之力。
這種人,竟敢在自己等人警告之後,還肆意殺戮鮫人,此人所為,定會害自己等人被長老問罪。
此子殊為可恨,該殺!
且其誅殺鮫人的手段,更是讓二人魔修砰然心動。
「此子凝聚劍識劍念,且其劍念遠超古籍記載的威力,說不得,此人有修煉劍念的秘術,若是獲得此術,獻給長老,我等定能立下大功!」
只是二人未想到,寧凡明顯重傷之修,竟然還能保持元嬰初期的遁速不減,持續飛遁。
原本二修心道,待寧凡傷勢更重、遁速減弱後,追上此人輕而易舉。
但一連追趕數萬里,這寧凡的遁速,竟絲毫不減,倒是二位魔修,法力損耗不小。
「二哥,怎麼辦,要不要瞬移追上去?」瘦高魔修厲聲問道、
「不,拖一拖,將此人法力拖盡,更為保險…此人劍念,有些可怕…」矮小魔修目光凝重道。
又是數萬里追擊,但寧凡遁速,仍未減少分毫!
這一刻,矮小魔修終於意識到什麼,驚怒道,
「此人遁速不減,定然有飛遁類靈裝,且遁速如此之快,極可能是地玄!我等白耗了這麼多法力,此人法力根本一分未耗!」
「二哥勿怒,嘿嘿,地玄靈裝,那可是好東西,此人已是強弩之末,我等一同瞬移追上去,定能斬獲此人,奪得靈裝!可好!」
「好是好!搶來的靈裝,如何分配!」
「此人能有地玄靈裝,身上寶物還能少麼!我等兄弟,害怕不夠分麼!」
「不論如何,那女人,歸我!」矮小魔修淫笑道。
「這個自然!」
二魔修對視一眼,寧凡這重傷的『元嬰修士』,在他們眼中,已是待宰羔羊。
二人齊齊引動天地元力,黑光齊閃,好似光點連閃,飛速拉近與寧凡的距離。
「找死!」
寧凡眼中寒芒閃爍,這不知何處而來的魔修,要在無盡海做什麼,他不管!
但侵犯到自己,則自己,不會留情!
風雷翅一振,寧凡直朝海面衝去,不遠處,一個島影映在海面。
衝出海面,海風吹拂,他風雷翅遁速方才最快,直奔那懸空島上。
而兩名魔修,亦是嘿嘿冷笑,在寧凡、殷素秋落島的一霎,降落!
此島名為橫山島,島雖懸空,但不過萬里地界,島上橫雲派,亦不過是個金丹初期坐鎮的千人宗門。
當寧凡、殷素秋及二位元嬰魔修降臨的一刻,懸空島陣光一顫,立刻粉碎!靈級大陣,根本連阻礙這些人步伐都做不到!
橫雲派老祖,王橫!金丹初期修士!
他此刻,再無平日驕縱之色,眼中卻全然是驚駭表情!
兩名元嬰魔修,以及一名重傷元嬰,一名金丹巔峰的老祖,這些人怎麼會跑到自己這小小懸空島上,想做何事!
廝殺麼?爭鬥麼?
倒霉,倒霉啊!你們廝殺,幹嘛到老夫島上!元嬰之戰的波動,豈是這小小島嶼可承受?
「嘿嘿,小子,不跑了?跑不動了?剛才屠殺本座鮫妖,不是很厲害嗎!」矮小魔修冷笑道。
「不跑了!既然你們相死,我便成全你們!黑甲,殺!」
一拍儲物袋,黑光一閃,化黑甲煉屍,朝瘦高魔修一拳打去,一拳之力,竟將魔修的極品音貝,轟出無數裂痕!
而寧凡,則放下懷中女子,將體內殘餘的狂暴殺氣,俱都凝聚在一指指尖!
「劍指,咳咳咳…」
一聲落,血咳不止,但橫山島上,山崩地裂!
每一座山峰崩塌,都化作劍氣,沒入寧凡一指之間!
這一指,明明隔著百丈距離,但在點向矮小魔修的一刻,他心魂大顫,升起必死之威!
所有對寧凡的輕蔑情緒,都在這一刻,粉碎!
「不好!此人身受重傷,竟仍有如此手段!逃!」
「你,逃不掉!劍指…碎岳!」
這一指,好似將寧凡所有氣力,都點下,化作一指絕世劍光!
矮小修士面色駭然,這一指之力,唯有七長老那種後期修士,才可施展!
愚蠢!自己兄弟二人,簡直是愚蠢!
自己兄弟二人追趕的,竟是一個凶神惡煞!是個一指碎岳的狂魔!
毫不猶豫,矮小修士瘋狂極其法寶,骨笛、圓盾、飛針…一件件法寶,不是極品,便是上品巔峰,但在一指之下,天地一震,好似群山鎮壓,法寶…盡碎!
而矮小修士的肉身,亦在一震之下,粉碎成血霧!其元嬰,露著惶急的小臉,肉身一爆,立刻小手掐決,瞬移狂逃。
但寧凡眼中冷光,雷星一閃,便有天地雷霆,將其元嬰鎖定!
「死!」
在其一聲號令之下,天地雷霆,臣服轟落!
矮小修士,元嬰俱滅!
而那瘦高魔修,一見二哥身死,根本沒有悲慼之色,只有…驚恐!
二哥雖是元嬰初期,可距離突破中期,都不遠了,竟在寧凡一指之下,肉身寂滅!
「你,你是什麼人!不…不好!」
他哪有再戰之意,更無追擊之心,追悔莫及,自己為何要多此一舉,追殺寧凡!
若是寧凡未傷,他定不追,偏偏看寧凡重傷好欺,才來追殺。偏偏寧凡即便重傷,仍有底牌在身!
逃…但,逃得掉麼!
他心頭一狠,猛然掐決,引爆極品音貝法寶,轟鳴法力之中,炸中黑屍,立刻瞬移而逃。在他看來,那麼一炸,多半已炸死黑屍了,但在即將瞬移的一瞬,煙塵之中,一道煉屍鐵拳轟響一聲,轟散天地元力,阻下瘦高魔修瞬移,並一扯之下,生生扯下對方一臂。
「啊!」
瘦高魔修慘叫一聲,但寧凡也已振動風雷翅,咬牙飛遁而來,眼露寒芒,一腳踏落,將瘦高魔修的頭顱踏碎,腦漿四溢。
其肉身已死,元嬰立刻飛出丹田,立刻便要逃。
但寧凡眼露譏諷,一掌雷光拍下,立刻將其元嬰週身的元力拍散,再難瞬移。
單手一握,將其小小元嬰,捉在掌心。
瘦高魔修的元嬰,恐慌了!他半哀求半威脅的呼號,
「你,你不能殺我!我乃是無盡海內海七十二島——封妖殿的『嬰侍』!你若殺我,我封妖殿必將…」
「聒噪!」
寧凡掌心雷芒一閃,元嬰立刻慘呼一聲昏迷,而寧凡則一面收取二人儲物袋,一面搜魂滅憶。
瘦高男子的記憶,被其瞭然於胸。
而他立刻,面沉如水。
「封妖殿嬰侍,阿二,阿三…哼,似乎惹禍了,但,封妖殿又如何!」
自己曾答應殷素秋,無論何時,其陷入險地,自己必救。
便是封妖殿,要無法讓自己違背誓言!
寧凡的目光,豁然望向橫山島的某個方向,凜聲道,
「此島主人,十息之內,滾來見我!」
他殺意未收,暗處圍觀之修,立刻各個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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