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唇槍舌戰 文 / 蒸炸
華昊這次前來本不想與這些宗門發生衝突,這也是他來之前與曾學禮達成的共識:以和為貴!
雖然孫萬盛上次下藥王貼時盛氣凌人,在言語上與華昊衝突起來,但是五行宗與曾先生淵源頗深,他對曾學禮的尊重亦父亦師。(].
雖然曾學禮並不承認華昊的醫術是來自他的傳承,但是華昊在天南醫科大學幾年學習時間,曾學禮的課他一堂都未曾落下,他從曾學禮那裡學習到很多東西,受用無窮。
雖然他現在所具有的醫術完全傳承自《青囊經》,但是曾學禮對他的影響也是極深的。
曾學禮讓他不要與這些宗門發生衝突,由他周旋,畢竟同根相生,這是曾學禮這次陪他前來的目地。
以華昊對曾學禮的尊重,自然不會反駁曾學禮,兩人亦父亦師的關係讓華昊對曾學禮極其尊重。
現在孫萬盛一開口就影射曾學禮,這讓華昊極度不舒服。孫萬盛說他不懂尊師重道,卻是影射曾學禮教導無方。
如果孫萬盛只是把槍口對準他,以華昊的涵養自然不屑與他一般見識,但是孫萬盛連曾學禮都貶低了,這讓華昊無比的憤怒。
曾學禮是什麼身份,他是繼喬博淵大師之後又一國醫大師,享受國家特殊津貼待遇,大師級別的中醫大家,受人尊重。
就連喬博淵大師生前都曾說過曾學禮的中醫學術自成一派,足以開宗立派。喬大師的評價不可謂不高。
現在孫萬盛竟然映射曾學禮,不僅是華昊,在場的宗門領秀也都覺得有些不妥。
華昊更是氣憤異常,他盯著孫萬盛道:「曾先生一生把教學、行醫、科研結合在一起,為華夏培養了大批中醫人材,這是曾先生受人尊重的原因,尊師重道,尊的是先生這種人,重的先師的學識。
先生學富五車,不吝教人。懸壺濟世。澤被後世。先生品行高,世人皆知,不知道孫先生這話何意?
孫先生以藥王后代自稱,不知學得了藥王的幾分本領。又是否學得藥王《大醫精誠》的法門。是否當得『懸壺濟世』這四個字。不知道讓我尊的是什麼,敬得又是什麼?」
華昊語言犀利,寸步不讓。
你孫萬盛不是指責我不懂得尊師重道嗎?我到反過來問你。你又有什麼值得我尊重、敬重的地方。我敬的是曾先生這樣的人,你又有什麼可值得敬重的地方。
華昊的話直刺對方最弱的一點,孫萬盛指著華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華昊說的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原本是指責華昊,卻讓對方一個回馬槍刺得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年青人,咱們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明傳承,無論是《弟子規》,還是聖人的遺訓,尊老愛幼,尊師重道都是最基本的美德,所謂厚德載物就是這個道理,年輕人應該懂得吧!」
華昊向說話的人望去,卻是一名中年美婦,身穿漢服宮裝,也是一身復古裝鉓,顯得端莊秀美,正是湘水派掌門水墨蝶,雖然已年過半百,可容顏上卻不見一分老態,這得力於她門派所傳的水系針法。
湘水派治病以潤下、寒涼、發散的藥物為主,善於以水屬性的藥物治療各種疾病,這也是中醫各門各派治病手法的不同之處,也是區分各門各派最直接的方法。
華昊以偷換概念的手法嗆得孫萬盛無言以對,而水墨蝶也同樣以這樣的方法偷換『尊師重道』與『尊老愛幼』的概念來為孫萬盛解圍,同樣是棋高一招。
華昊反應奇快,他雖不知道水墨蝶的身份,但要是讓對方進一步指責他不懂尊老,那可就被動了。
華夏人最重的就是尊老,一個不懂得尊老的人在道德上就已經站不住腳了,無論你才高八斗,還是位高權重,同樣能讓你萬劫不復。
華昊道:「前輩所說極是,孟子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前輩慈眉善目,心地善良,醫術高明,小子自然敬重。」
華昊一上來就給水墨蝶戴了個高帽子,能在這樣的場合說話,自然是三宗六派掌門級別的人物,華昊判斷明確,及時堵住水墨蝶的嘴,立刻就贏得了水墨蝶些許好感。
不論年紀多大,被人尊敬被人稱讚誇獎都是受用的,水墨蝶笑了笑,聽華昊後話。
「然古人敬老也有三敬三不敬,與人為善者可敬,與人為惡者不敬;為老自重者可敬,為老不尊者不敬;心繫民生、明事理、曉大義者可敬;心懷叵測,不明事理,無廉恥者不敬!」
華昊說這話時故意望向孫萬盛,雖然沒有直說孫萬盛就屬於這三不敬的行列,但其意明瞭,誰還看不出來華昊所指。
華昊這通話說得有理有據,極難反駁,就連水墨蝶也無法接他下話,心想孫師兄怎麼去惹這小子,後生可畏。
其他門派更是驚歎於華昊的口才,這小子言辭上無懈可擊,原本以為華昊年紀輕輕,一身醫術或許是借曾學禮之力,今天一看他的言辭,就已經知道此子決不是池中之物。
「年青人,你這樣說話是不是不妥啊。天下事,天下人說,萬事萬物不出一個理字,你以惡言相對,惡行相見,難道視我三宗六派於無物嗎?」
鄭天直終於忍不住了。
他與孫萬盛相交匪淺,孫萬盛當初去下藥王貼之時就要想給華昊一個下馬威,孫萬盛是為他出頭,這個時候他必須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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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華昊笑道:「鄭先生言過了,卻不知誰人可代表三宗六派,難道別人對你惡言相向,惡語相對,反駁一下就是不妥,就是無視嗎?
曾先生早就與我有言,三宗六派代表華夏本土醫學的最高地位,小子雖博得些虛名,但是對前人是尊敬的,鄭先生扣這樣的帽子給我是為何意?」
鄭天直道:「既然你承認三宗六派的地位,那麼就要尊從三宗六派意見。自古以來,中醫大家要開宗立派,那就必須取得三宗六派的認可,這是正名;其次,術業有專攻,既然要開山門自然就要有些手段,讓大家信服,否則污了中醫名聲,視為不義,所以要向三宗六派說明你的醫術,整理出來供我等參考。最後是納供,這是為三宗六派傳承薪火,為中醫發展所貯納的基金,想必你在接到藥王貼的時候已然知道了!」
鄭天直說完這些話,現場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華昊,想看他怎樣應對。
華昊在來之前就與曾學禮說過,只要三宗六派不過份,他必以禮相待,若對方咄咄逼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鄭天直說出的三條讓華昊怒火中燒。
正名,以他今日之聲譽何須別人為他正名。
在港之時,他以一人之力全力宣傳中醫,不畏辛勞,不計報酬,救船王、獻義診,只為讓更多的人瞭解中醫,讓更多的人相信中醫。
舉國維艱之時,他以身試毒,不畏生死攻克冠狀病毒,使全世界知道了中醫,使中醫在世界各國聲名鵲起。
他何須別人正名。
鄭天直還讓他整理出自己的醫術供三宗六派參考研究,這分明是狼子野心,是想偷窺他的醫術,在這個知識產權明確的年代,可見其卑劣行徑。
至於把納供說成是為了培養中醫薪火,更是無恥之極。
華昊為培養中醫人材,創建中醫大學,傳播中醫,反被他們百般刁難,向他討要供奉。
他們不為中醫的發展貢獻力量,當有人為中醫發展去拼博之時,他們反到過來使壞,阻擋,刁難。
華昊越想越生氣,本來聽從曾學禮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現在對方蹬鼻子上臉,華昊又怎會怕這個,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敬人一丈,別人若無理取鬧,他就上前一腳。
「這麼說,各派是達成共識了,還是你一個人的意思?」
華昊盯著鄭天直,眼裡的怒火越積越旺。
鄭天直笑道:「當然是共識!」
鄭天直看到華昊眼裡不加掩飾的怒意不禁笑了,年輕人必竟是年輕人,這麼輕易的就被激怒了!
「共識?」
華昊眼神掃過眾人,他是想看看在場的中醫大家們的態度,如果所有人都如鄭天直這般,他就不再顧忌什麼。
「這麼說三宗六派是真正的達成了共識?」
華昊的語氣越來越冷,他全心全意傳播中醫,為中醫發展不遺餘力,如果連這樣都得不到這些古老門派的認同與支持,那麼此行又有什麼意義?
腐朽的必將毀滅,阻撓歷史前進的事物必將遭世人唾棄!
華昊冷笑道:「好一句共識,我看是為虎作倀才對!」見沒有人應聲,華昊再也忍耐不住。
在場的這麼多中醫大家,在這種場合竟任憑鄭天直欺負他一個後輩,既然都坐壁上觀,那麼好,誰也別想討得便宜。
華昊一開口,就將三宗六派全部指責在內。
現場三宗立六派的門徒們聽到華昊的話後全都怒目而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