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訛詐（1） 文 / 蒸炸

    （求推薦，求收藏啊，收藏的朋友幫忙給推薦啊）小二找車回來的時候，紀克娟已經剪了臍帶，孕婦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折騰已經沉沉睡去，中年婦女抱著新生的孩子，嘴笑得合不攏。華文昊已經從紀克絹那裡知道了這戶人家姓董，小伙子叫董原，小名叫小二，中年婦女叫李秀梅。紀克娟這時走出房門，她看華文昊的眼神已經變了。她做村醫已經二十年，也見過一些有名氣的醫生，但像華文昊這樣救人治病還是第一次看到。起初以為華文昊只不過是碰巧紮了幾針，孕婦就生產了，可是想了一會，總覺得不對。她學西醫出身，對中醫也有些瞭解，中醫裡的針灸術雖然也能解人病痛，她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救人的手段。她不知道華文昊找她兄弟做什麼，但卻對華文昊所表現出來的救人手法顯出好奇之心。董家人更是把華文昊當成救命恩人，李秀梅千恩萬謝，這一耽擱時間已經一點多了，華文昊急著要見紀克禮，董家人剛抱了孫子，一家人忙裡忙外。華文昊估摸著紀克禮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見董家人忙著，同紀克娟打了招呼要去紀克禮家。兩人來到紀克禮家門口時，看到毛驢車已經停到院子裡。紀克娟喊道：「克禮，你回來了，有人找你！」華文昊抬頭看時，紀克禮正叼著煙卷從屋裡走出來，灰色的半袖襯衫打著摺，褲腿挽到膝蓋，露出乾瘦的小腳，眼晴眉毛擠在一起，帶著狡黠的神情，正是公共汽車上被小黃毛偷竊的那位「大叔」。說是「大叔」卻是把紀克禮叫得老了，他也不過將近五十，只是頭髮白得早，加之皮膚又皺巴些，顯得像個小老頭，他和紀克娟站在一起，倒顯得他像哥哥了。紀克禮看到華文昊就是一楞。「小伙子，你找我？」紀克禮一臉狐疑，顯然沒有認出華文昊來。「大叔，前幾天你到天南在車上被人偷了東西，我是追那個小偷的人」「哎呦！小伙子，我可沒讓你追啊，你受傷那個事可跟我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還有我那幾本書也毀掉了，那可價值連城，我找誰要去，你那醫藥費」紀克禮露出一絲慌亂的神情，眼珠連轉，本來就擠在一起的眼晴眉毛，更是揪在一處，一邊退後，一邊擺手，連聲解釋，推卸責任，華文昊就有些哭笑不得，敢情紀克禮以為他是連訛詐他來了。「大叔，你誤會了，我不是來管你要醫藥費來的，我只是想問問你那幾本書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沒有其它的書？」見華文昊並不是來找他算帳的，紀克禮心思轉動，明白華文昊的目地，紀克禮不由肉痛起來：難到那幾本古書真的很值錢，不然這個小伙子怎麼會過來打聽那幾本書的事。試探得問道：「小伙子，我那幾本書很值錢嗎？」眼晴裡滿是期待。華文昊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要說價值，如果他腦海裡的《青囊經》真的出自那幾本古書，那幾本書就是無價之寶，只可惜再有價值的東西現在也是煙消雲散了。「我只是從幾張碎片裡看到幾行字，好像是醫書」華文昊仔細措辭，紀克禮這個人一看就是個非常市儈的人，華文昊可不想惹上其它麻煩。「我是學醫的，所以對古醫書比較感興趣！」紀克禮露出失望的神情，他關心的只是古書的價錢，至於是什麼書，跟他可沒一丁點的關係。紀克禮抱著希望說道：「書沒有了，不過裝書的盒子還在，你要不要看看！」紀克禮觀察著華文昊的反應，見華文昊露出欣喜的表情，心想著：可惜那幾本書毀掉了，不然到可以賣這小伙子個高價。華文昊哪裡知道紀克禮竟會有這樣的想法。紀克禮把華文昊讓到屋子裡，他從箱子裡翻出個暗紅色的盒子來。華文昊一見這個盒子就認出，這個盒子是檀香木製成，而且絕對是年代久遠的那種。至於有久遠，他這個對古玩不懂行情的菜鳥卻無從知道了。要知道這幾年古玩市場極為火爆，電視上經常播報的各類鑒賞類節目也給這股古玩之風披上了翅膀，中國古玩在國際市場也是一路走高，不然紀克禮也不會抱著幾本古書到天南市古玩市場去碰運氣。既然那幾本古書裝在這個檀香盒子裡，華文昊自然珍之又珍，小心的捧過來左看右看，竟然湧起似曾相識的奇異感覺，不忍將它放下。這個檀香木盒是由整塊的紫檀雕刻而成，盒子分為兩層，中間可以抽出，能擺放五六本書，檀香木去邪、去燥、防霉、防蟲，防駐，用它做成的盒子來保存書籍，雖然奢侈一些，卻最能保持書籍年代久遠。整個盒子渾然一體，沒有過多的修飾，盒蓋上面只雕著一條徐徐如生的龍，在無其修飾，顯得古樸、大方。「小伙子，這盒子怎麼樣，是用什麼木頭製成的呀！值不值錢？」紀克禮只知道這個盒子很耐用，卻不知道這盒子能賣多錢，要不是嫌它太重，幾天前一定會連盒子和書一起帶到天南的古玩市場。「這是紫檁木製成的盒子，年代很久遠，應該值些錢。」華文昊實話實說，他不瞭解古玩市場，所知不多，所以這個盒子到底能賣多少錢，他也不清楚。「很值錢！」紀克禮喜上眉梢，本來還為失去的那幾本書懊惱，一聽到華文昊說這個盒子值些錢，立刻來了精神。連忙從華文昊手裡「搶」過來。「看也看了，就這麼著吧！小伙子你要是沒別的事，我這下午還要去收廢品呢！」華文昊怎會想到紀克禮說變臉就變臉，雖然他從這個檁香盒子本身並沒有什麼發現，可是那種捧在手裡奇異的感覺卻讓他異常舒服，彷彿很久以前就曾擁有過它似的，這讓他異常不捨。「大叔，這樣吧！你告訴我，你這個盒子從哪裡來的，我買下來好不好！」紀克禮就等華文昊這句話，他可有個響亮的外號叫「老財迷」，早就從華文昊的眼神裡看出他對這個盒子異常喜歡，要不狠狠宰他一下，那就真冤枉了他這個綽號。紀克禮伸出三根手指在華文昊眼前晃了晃，華文昊神情就是一窒。「大叔，您要的太貴了吧！三萬錢太多了吧！」不僅紀克娟嚇了一跳，就是紀克禮在楞神之後也是嚇了一跳，隨後心臟不爭氣的跳動起來。他伸出三根手指原意是要三仟，如果對方嫌貴，兩仟塊錢他也認賣，要知道這個盒子可是他收廢紙時從成袋的廢紙裡找出來的，充其量也不過十幾塊錢的本錢，能賣上兩仟塊錢都能叫他樂上幾個晚上，這個傻小子竟然說出三萬太貴，真是他奶奶的冤大頭，要不狠狠宰他，還真對不起他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