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自量力 文 / 黑暗荔枝
「麻煩你別把兩個男人變成一個這種事說成『合體』好嗎？看上去一副很文明的樣子，結果說出來的話卻這麼噁心啊……」
凌默露出了一絲嫌惡的神色，說道。
對方頓時瞠目結舌，一陣無語。
而凌默則繼續冷笑著說道：「何況，送了一個誘餌進酒店，又讓一個女隊員把自己給引爆了，現在還把同伴的身體占為了己有……這也叫一點犧牲？再說了，你們決定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有調查過原委嗎？哼，真是好主人……家裡養的畜生不聽話跑出來咬了人，你卻跑來怪受害者不老老實實站在那兒被咬，反而進行了反抗對吧？」
「想不到你嘴巴也挺毒的，不過……」
小個子（尹傑）微微一笑，說道：「和結果比起來，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對我來說是這樣，對你來說也是如此。你給我們帶來了損失，擊毀了我們一架直升機，難道還天真地以為事情會就這麼算了嗎？」
「我的確是那麼認為的。」凌默直截了當地點了點頭，「而且直到現在，我都不理解你們的做法。」
「呵呵……」小個子（尹傑）扯了扯領口，說道，「那是因為你身在底層，所以才會不理解。」他搖了搖頭，感慨道，「對於我們來說，你當時為什麼會動手，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做法讓我們不高興，就這麼簡單。不光是損失，還有顏面。」
即便在追殺你們的過程中造成了一些損失。那也不要緊。因為死去的那些隊員和你們一樣。都是無足輕重的。這樣的倖存者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我們掌握著這個區域唯一的空中力量，就會有大把的人搶破頭來拉攏我們，投靠我們。
而為了穩住這種地位，任何敢於反抗我們的人，都是必須被滅掉的。你可能會以為獨眼，或者我們做法的很猖狂，不講道理，但很遺憾。這就是現實。」
像你這樣的人，以前是平民，現在也一樣。有些東西不是擁有力量了就可以改變的，因為比起許多力量組合在一起的勢力團體來說，你仍舊只是一隻螞蟻。哪怕你能夠折斷一把兩把鎯頭，也不可能擊倒握著鎯頭的『人』，最終還是被會踩死……」
從小個子的角度望上去，背對著月光的凌默臉部漆黑一團，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了幾秒後，從凌默的嘴裡。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譏諷的語氣，輕佻的態度。都讓小個子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裝出高高在上的『親和感』，還一副『我在為你好』的口吻，這真是把自己當人物了啊……怎麼，想讓我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乖乖下來求你給我個痛快，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哈哈哈哈……」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廢了這麼多口舌，卻根本沒有聽懂我的問題嘛。我不理解的是……」
凌默猛地抬起頭來，面帶冷笑地看向了小個子：「這麼跑來根本就是送死，這一點……你家老大知道嗎？！」
小個子瞳孔一縮，連忙往後跳了好幾步。
而在他剛剛所經過的地方，一連串的小洞出現在了地面上。
「居然把水泥地都……」
合體之後，小個子既具有本身的異能，又有尹傑那大量的精神力做後盾，雖然不能直接用精神力進行攻擊，但卻能「看到」凌默的觸手。
那些半透明的觸手能夠帶來實質化的傷害，已經讓他很驚訝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強的穿透力。
此時，無數根觸手從凌默的身後激射而出，在半空中結成了一張大網。
「看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意念快！」
凌默右手從腰後拔出了一把戰術刀，猛地往前一躍，整個人蕩向了小個子。
「真是難纏……」
小個子握緊了大刀，緊緊地盯著凌默。
忽然，他視野中的凌默猛地消失了，瞬間出現在了他的側面！
「刷！」
寒光掠過，「噹」的一聲脆響立刻傳來。
小個子迅速地將大刀往側面一拉，擋住了凌默手中的戰術刀。
刀鋒後，小個子咬牙盯著凌默。
而凌空蹲伏的凌默，亂髮下那雙沉靜的眼睛裡，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噗！」
一根精神觸手在戰術刀揮出的同時掠過，小個子根本抵擋不及，只來得及微微偏頭。
一大蓬血花立刻爆開，而他的一隻耳朵已經不見了……
「哼！」
小個子痛哼了一聲，抓住刀柄，身體往上一躍，一腳橫踢向了凌默。
但凌默卻已經從原地消失了，瞬間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有觸手網在這兒，只要意念一動，凌默就能瞬間到達網內的任何一個位置。
這些觸手能根據他的需要各種變化，比任何繩索都來得更加可靠。
雖然對精神力的消耗很大，但以凌默現在的精神力強度，他消耗得起！
短短一分鐘時間內，小個子就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他的身軀上，四肢上，臉上，處處都爆開了大量的血霧。
「沒用的，不管你怎麼掙扎，都不可能和我們相抗衡。」
小個子紅著眼，說道。
大量失血，讓他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如果不是身體處於夢遊狀態，一切都發揮到極限的話，他現在已經倒下了。
「刷！」
凌默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跟前，冷冷道：「有種就來。」
寒光掠過，同時精神觸手也席捲而來。
小個子躲過了戰術刀，卻感覺到左肺似乎漏氣了，一呼吸就有大量的鮮血湧上喉嚨。
「太低估這個人了……一個精神系異能者，既能指揮那麼高級的變異獸，還能感應和探測，並且還能造成這種實質化的傷害……體能也這麼強悍……」
小個子的呼吸十分急促，他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了。
這才過了一分幾秒啊……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在凌默的攻擊下，居然才撐了這麼一會兒！
「怪不得……有這種底氣……說你是底層的，還真是對不住了。不過，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的……」
他猛地一咬牙，肌肉立刻鼓起，眼中佈滿了血絲。
跟上了……勉強能看清凌默的身影……
「啊！」
奮力舉起了大刀後，小個子猛地一躍而起，然後以驚人的氣勢往下方落去，同時身體旋轉，帶動著大刀如同螺旋槳一般瘋狂地攪動起來。
無論是觸手，還是凌默的身影，都被捲入其中！
「死吧！」
小個子大吼一聲，「彭」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但周圍，卻空無一人……
嗖——
小個子的身後，凌默的身影忽然出現，他揚起胳膊，戰術刀對準了對方的後頸：「不自量力……另外，不用對不住，我本來就是底層人民啊。但你們，只不過是大一點的老鼠窩而已。」
「你……」
這小個子剛要轉身，一根無形的精神觸手已經如同破冰箭頭一樣，猛地射入了他的腦中。
靈魂被撕扯的感覺，腦漿彷彿快從耳朵裡鑽出去的痛楚，讓他猛地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嘶啞的慘叫聲：「啊啊啊……」
刷——
鮮血飛濺，這小個子搖晃了一下，正面朝下，猛地摔在了地上。
殷紅的血液從他的後頸源源不斷地冒出，很快就將地面全部染紅了。
凌默輕巧地落在了地面上，精神觸手從小個子裡收了回來。
「雖然漲的比例很少，但要是換算成觸手還是挺多的。看，殺了你不是挺有用的嗎？」
凌默揉了揉眉心，說道。
而此時在酒店的窗口處，一直瞄準著街道上的葉戀慢慢抬起了頭來：「不……不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