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總裁助理 文 / 一品黃山
在熟門熟路的王家安的幫助下，林孝智很快將車子存好，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停車場，往亞洲電視大樓走去。
「……林董親自交代我，務必要好好安排林少，也跟我介紹了一下林少你的情況！昨天電話裡多少有些不方便，我還沒有仔細跟林少介紹一下我自己。」王家安說，「我叫王家安，承蒙林董跟樂少不嫌棄，兩個月前剛從亞視財務部調來，現任新亞電影公司總裁一職！」
林孝智一愣，旋即臉上堆滿了笑容，客氣握手道：「原來是王總，你總是林少、林少的喊我，未免有些太見外了吧。以後我可是要在你手下做事的，公司的規矩得遵守，王總要是不嫌棄，直接叫我阿智就行了！」
能讓新亞電影的總裁親自來迎接他，他心裡都快笑開了花了。這意味著什麼林孝智很清楚，顯然林白欣那邊也跟新亞有所交代，不管他到底給自己安排了什麼職務，有著亞視大股東林白欣『親戚』、『親自安排』，這幾個標籤在，除非他腦袋長屁股上，否則定能在新亞打出一片天空來。
那王家安並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不過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林少哪裡的話，林董那邊可是對你期望很大，這幾天給我打了幾個電話，除了詢問公司方面的事情，還有就是幫你安排！」
說到這裡，他臉上多少有些歉意，林孝智正好奇呢，就聽他說：「樂少也很關心林少，他之前也跟我交流過，剛巧公司發行部那邊缺少一個新管理，我本來準備安排林少你過去接管發行部，任發行部經理的，樂少也同意了。只是我把這個意思透漏給林董之後，他考慮到亞視現在高層還在頻繁調動中，下面暫時不可亂起來，所以沒有同意。」
林孝智心裡詫異，那天晚上在林家別墅裡，他分明感覺那林建樂並不想他進入亞視，甚至連安排他進新亞電影也不是多情願，怎麼如今會主動吩咐新亞這邊照顧他呢。
這疑惑在心中不斷徘徊，不過他卻沒有表露出來。根據他瞭解的信息，林白欣收購了亞視之後，似乎有意只掛一個名頭，把亞視的管理交代林建樂來打理。這目前雖然只是有這個意向，但記憶卻告訴他倘若沒有改變，很可能未來幾年裡，林建樂就將成為亞視的『無冕之王』。所以，他並不願意主動得罪了那林建樂，好歹兩人還有些親戚關係，兩人年齡雖然只差三五歲，但輩分卻足足差了一輩，想到這裡林孝智嘴角頓時劃出了一道弧線。
兩家老人都在，相比那林建樂就是對他有些不滿，也不會直接針對他吧！
從王家安嘴裡得知，自己與新亞的發行部經理一職擦肩而過，而且還是林白欣的意思，林孝智精神頓時有些低靡，不過客套話還是要說，「王總，九叔……嗯，林董那邊的安排是對的，我來新亞是學習跟磨練的，一切咱們都按照公司的章程走，你們怎麼安排就怎麼做，我都聽你們的！」
兩人說話間小心過了馬路，亞視的總部——亞洲電視大樓已經近在咫尺了。望著出出進進、人來人往，還不熱鬧的亞視大門，林孝智激動的不得了。作為香港規模第二，曾經製作了無數華語經典電視節目的亞視，他是仰慕已久。新亞電影公司的辦公場所也在亞洲電視大樓內，與亞視同一棟樓。如此的辦公環境，對他而言無異於天堂。
不過出乎林孝智意料之外的時，王家安卻沒有帶他從正門進入，「林少，咱們走這邊！」
他指了指那棟方方正正，宛若一塊方磚一般的亞洲電視大樓一側，臉色有些尷尬，「我們電影公司不需要走正門，從側門過去反而更近一些！」
「啊咧！」
林孝智眼皮一跳，這是什麼情況？他被搞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見王家安突然加快了步子，只好自己也跟著加快了速度，兩人一路倒是沒有遇見什麼熟人，王家安熟門熟路的帶著他避開了正門從側門進入了亞洲電視大樓內。
「快到了林少，我們辦公室就在二樓，先去我的辦公室喝口水吧！」
他招呼一聲，帶著林孝智快速的走樓梯爬上了二樓，兩人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寫著『新亞電影製作公司』八個繁體大字的牌子豎立在一間房間門前，「這就是我們電影公司的辦公室了，林少，我們到了。想喝什麼？」
一邊說著話，王家安一邊推開了門，引著他走了進去!
「這就是我們新亞的辦公室？」
林孝智驚訝的問道，他相信自己現在的聲音絕對很高很尖很不好聽，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那樣。儘管也曾經想過，這新亞電影公司的規模可能並不大，但真到了地方，看到新亞的辦公室時，林孝智直接眼皮一抽，揉了揉腦門長吸了一口氣，才算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新亞電影公司的辦公室，竟然只有兩間相連規模的房間那麼大，恐怕連一百平米都沒有。更令他臉色不好的是，這個不足一百平米的『新亞電影』辦公室內，兩角各自用磨砂玻璃隔開了一個房間不說，中間這一片擺明了是留出來給職工們當成辦公室使用的空間內仍顯得有些曠蕩，這裡並沒有密密麻麻的被塑膠板或木板隔出來的辦公桌位，僅有五張桌子擺在這裡，桌子前各坐著一個職員，看到他們進來，正忙不迭的站起身來打招呼！
「王總好！」
「王總早……」
「嗯，你們也早！」王家安跟他們笑著點點頭，然後轉過身來看著臉色不好的林孝智，笑容也有些苦澀，「這就是我們新亞的辦公處，去我辦公室坐坐！」
林孝智麻木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走進了一腳的一間用磨砂玻璃隔出來的並不大的辦公室內。
果然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林孝智再一次驗證了這一老話。
「喝點什麼，林少？」王家安看著一臉失望色的林孝智，笑著問道。兩個月前，剛被亞視高層一道調令，調來新亞任總裁時，他的心情也跟林孝智一樣，失望、激動，儘是複雜。
失望是因為這新亞也就是個這麼大的麻雀兒，跟香港大多數皮包電影公司一樣，新亞唯一值錢的就是它那二十多部電影的母盤跟其他泛生版權。要說激動嗎，那就是從亞視的一個部門副主管，直接升到了總裁的位置上。
「紅茶吧！」
「給！」王家安幫他沖了一杯紅茶，人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林少，之前新亞的辦公室還是挺大的，在西邊四樓那邊，足足有這裡兩個那麼大。不過相信你也聽說了，去年亞記發生了一場火災。起火的地方正好就在我們辦公處下面，結果辦公處被燒的損壞不小，董事會就讓我們先搬到這裡來了！」
這話林孝智是將信將疑的，去年11月亞視辦公樓發生大火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火災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亞視早就完成了修葺，倘若亞視有心，早該讓他們搬回去了，但是卻沒有，很顯然結果並不像王家安所說的那麼簡單。
至少比起這個借口，他更願意相信，是因為亞視不滿新亞電影連年虧損的結果。
「謝謝！」林孝智接過紅茶喝了一口，透過磨砂玻璃看著模糊的外面，皺眉問道：「王總，咱們新亞就這幾個人？」
他感覺自己有些傻了眼了，前幾天他托人打聽過，不是說亞視老闆邱德根對新亞的前身『邱氏電影』最在意嗎？最在意就混成了這個德行？
「人加一起有二十多個吧，這幾天都在忙著新電影的演員招募……」王家安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貓哥估計也到了，他們應該在地下室那邊幫忙！」
貓哥自然指的就是鄭則士了，新亞唯一的兩間『辦公室』，其中一間就是屬於他的。
不過林孝智現在倒不關心這個，他好奇的是新亞的新電影。
「公司要拍新電影？」他好奇的追問，就新亞這幅德行，他甚至都懷疑新亞能不能擠出那個拍電影的資金，「什麼類型？」
「電影這塊歸貓哥管！」王家安聲音有些吃味，「是殭屍片，貓哥上周剛跟我要了兩百萬的投資款，差不多把咱們新亞給掏空了！」
林孝智想翻白眼，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那心情了。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加入了新亞電影公司，就算混得再差，但有林白欣這個招牌在，自己只要用的恰當，未嘗不能從新亞那弄到一筆投資，可如今王家安直接一句話封死了一切可能性，人家也說了，沒錢了!
算了，再想辦法吧！
林孝智終歸很快就走出了失落的情緒，放下喝了一半的紅茶杯，問道：「貓哥他們現在在地下室那邊招聘演員嗎，我過去轉轉！」
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林少！」王家安連忙叫住了他，一邊撥通了桌子上的電話，一邊從抽屜裡取出一張胸牌狀的東西，遞到他面前。
「小吳，你來我辦公室，帶新來的林助理去三樓拍攝幾張檔案照片！」
「好的，王總！」
「林助理！」
林孝智一愣，王家安指了指他慢前的那個胸牌狀的東西，「去年大火之後，亞視已經加強了管理，沒有工作人員的陪同，任何陌生人不得隨意在大樓內走動，尤其是一些辦公場所，我現在立刻安排人去帶你拍攝照片給你製作檔案。對了，林少。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為『總裁助理』……」——
遇到了點不開心的事，下午跑去跟朋友一起喝酒了，回來倒頭就睡，一覺睡醒了才想起了第二、第三更還沒上傳，晚了點，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