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千字 文 / 江小湖
六千字(6047字)
「喂,拜託,蘇與墨,你小聲一點說話啦,我肚子裡的寶寶都嚇到了。」荀錦舒連忙護住大肚子,她嫁給了一個畫家,如今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但是強悍的她照樣出來聚會,偶爾還喝酒唱k。
「對不起對不起,小baby,不要怕,幹嗎很愛你哦,我罵的是一個壞蛋男人。」蘇與墨連忙摸著荀錦舒的肚子。
「冥柏殤好man啊。」黎若拉聽著好友的控訴卻發出這樣的感慨。
「man?」為什麼大家都說他man?
「你想想啊,當初承受著內心巨大的不捨答應和你離婚,但是對你始終念念不忘,為了你四兩撥千斤,三下五除二將你的難題都解決了,然後藉機要吃一吃你做的菜,還派了專機過來,把你的愛心飯菜空運過去。太man,太浪漫了吧。」
「嗯,他還故意惹你生氣,冥少爺其實很可愛呀。」
「就是嘛,我說你怎麼就是不知道惜福呢?哎,我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最讓那些失婚失愛的女人討厭了,霸著兩個最最精品的男人呢。」那茉在蘇與墨的頭上重敲一記。
「我說你怎麼這麼討厭啊,畏畏縮縮的,你到底要誰?能不能爽快點,直接點,我們旁邊的人看了都急。」
「對呀,我可警告你哦,精品男人誰都想要,要是哪天這兩人都走掉了,你可別哭。」
蘇與墨聽了,放下手中的刀叉,目光開始變得憂鬱起來,微微歎了一口氣——
「對於愛情,我從來就沒有信心。小時候,爸爸有了大媽,卻又來招惹我媽媽,招惹了我媽媽卻又沒有對她真心過,從小,我看到的只有大媽的憤憤不平和媽媽的眼淚。
你們知道嗎?那一年,媽媽因為被冤枉跳了樓,當我看到她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爸爸不但沒有傷心,卻還責怪媽媽晦氣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真正的愛的。
所有的愛都是一種假象,所有的愛都夾雜著背叛、不負責任,我……一直好害怕愛情這個東西。我嚮往它,可是又害怕它的靠近。
你們說得對,看起來我很強悍,但實際上,我是個懦夫,我不敢愛……」
她說著,腦海中再次浮現冥柏殤在包廂內和女人癡纏的畫面,愛的結果,不就是受傷嗎?不就是被欺騙嗎?
冥柏殤,無論你再做什麼,我們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原本吵鬧的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握住蘇與墨的手,「小墨,我們瞭解你,也相信總有一天你能遇到一個讓你勇敢去愛的人。」
「是的,墨墨,會有這麼一個人。」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傳過來,幾個人回頭一看——
「君……君上……」
「您……您怎麼會?」
權佑宸身穿被色阿瑪尼,手插在褲兜裡,他舉起右手,身後的隨扈們自動後退了一步,他朝蘇與墨走了過去,渾身冷峻的氣息慢慢逼近,讓若拉幾個頓時感到一種強大力量的靠近。
他,天生霸氣,天生貴氣,當他靠近的時候,其餘的人都自動後退幾步,並彎腰致意。
「殿下。」蘇與墨微微頷首。
「墨墨,好久不見,坐下來吧,喝一杯,你們也一起坐下……」他對她的好友說道。
「不……不用了,我們……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權佑宸嘴巴上說請她們坐下,但她們可一點也沒感覺到他真的希望她們坐下的意思。
再說了,這個男人冷冰冰的,除了蘇與墨,誰敢坐下和他一起在這溫暖的午後喝下午茶呀。
「喂!若拉!」蘇與墨連忙出聲喊住,但她們已經溜之大吉了,她也只能坐了下來。
感受到權佑宸的目光,她有些不知所措,為了掩飾慌亂,她低頭喝著果汁。
「你很怕我?」良久,權佑宸開口。
「不,沒有,殿下你誤會了。我是覺得……」
「覺得不自在?」
「……嗯。」
「其實不必,你上回已經跟我說清楚了。」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每個人所做的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包括我自己的一廂情願。」權佑宸端起咖啡飲了一口,平靜地說道。
「我聽說二殿下快要結婚了,是嗎?」蘇與墨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嗯。」
「真好,要恭喜他了。」蘇與墨也很喜歡那個臉色白淨,眼睛大大的少年,相信他所喜歡的人也一定像他一樣善良。
「墨墨,其實我曾經想過,要不顧一切,甚至不擇手段得到你,就算你不愛我,我也要將你囚禁在我身邊,但是,當你拒絕的時候,我發現我勉強不了你,你的眼淚就是我地獄,我無法看到你不快樂的樣子。」
「殿下,請你不要對我好了,我相信和二殿下一樣,你也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如果我以前這麼做了,不擇手段將你得到了,你會恨我嗎?」他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在做著求證。
「殿下,不要這樣。」
「我快要瘋了,我恨死這樣的自己。我從來沒想像此刻這樣矛盾過,想要你,放開你,放開你又放不下,又想要得到你,我試過放下的,但是……我做不到,剛才在外面看到你,我就管不住自己的腳,像著了魔一樣進來了。當看到你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活著的,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墨墨,我要瘋了,如果將來我做了什麼事情不小心傷害到你,你……會原諒我嗎?」他的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手伸到蘇與墨的臉上,又逼迫自己放了開來。
深邃的眸子裡,滿滿地盛滿了憂傷和……痛苦。
似乎,他的心中在掙扎著;彷彿,他的心裡在做著什麼樣的決定。
「殿下,請求原諒的人應該是我,不是你。」
午後的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灑在咖啡杯上,灑在玻璃杯上,熠熠的光輝,好似一隻溫暖的手,撫摸著他們。
陽光會知道這令人嗜骨的愛,有多麼刻骨銘心嗎?
愛情總是這樣,它會讓人變得顛三倒四,讓人變得不再是從前的自己,讓人變得善良甚至是……瘋狂。
一個多月後,蘇與墨的好朋友之一的荀錦舒臨盆了,可是卻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噩耗。
荀錦舒的小孩天生肝萎縮,她的畫家老公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昏了過去,而荀錦舒生完孩子就昏睡著,還不知道這個令人心碎的消息。
三個好朋友聽到醫生的話時,都懵了。
蘇與墨尤其感同身受,當初得知徹徹的心臟生病的時候,她差點就死掉了。
「錦舒一定很傷心,她那麼愛這個孩子,如果她知道了,會受不了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黎若拉焦急萬分。
「別急,我們先不要告訴錦舒這個噩耗,她剛生完,身子很虛,受不了刺激。」那茉安慰著好友。
「醫生說了,找到合適的肝源,錦舒的孩子就有救了。我來想辦法,你們在這裡陪著她,等她醒來就說……就說孩子睡了,還不能見,千萬別說實話,等她身體好了,再慢慢告訴她。」
蘇與墨叮囑完兩位好友,然後匆匆忙忙跑著出了醫院。
她知道有一個人一定可以幫到她,那個人就是冥柏殤,但是,他們已經離婚了,她有什麼理由要求她來幫自己的朋友呢。上回是天盟集團的事情還好說一些,畢竟他也有份,但是現在的事情……
「盧……盧默……」醫院外邊,蘇與墨猶豫再三之後,撥通了冥柏殤的貼身保鏢兼保姆盧默的電話。
「少奶奶?」盧默連忙跑著出了娛樂中心,摀住電話,畢恭畢敬地,少爺最愛的女人,絕不敢怠慢。
「對,是我。」
「您打電話是要找少爺嗎?」盧默問道。
「不……不是,我找你。」
「我?少奶奶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
「盧默,我已經不是你的少奶奶了,我……」
「不!在盧默的心中,您是永遠的少奶奶,在少爺的心中,您是永遠的冥太太。」趁著機會,幫少爺多美言幾句,少爺脾氣一好,他的好日子就來了。
「盧默,是這樣的,那個人人聞風喪膽,最後搜集情報的冥煞盟,是冥柏殤的,沒錯吧。」
「沒錯啊,冥煞盟由英明神武的冥少爺領導,他是人人聞風喪膽的盟主。」
「那……你呢。」
「我呀,咳,勢力僅居於少爺之下,我聽少爺的,冥煞盟的人聽我的。」
「你真厲害。」
「……」盧默一聽,臉立馬的紅了,少奶奶竟然這麼誇他?
「我想請你幫忙一件事,但是,不能讓少爺知道,就算是……我私下請你幫忙的,我的好朋友荀錦舒生了一個小孩,但是這個孩子剛出生就得了肝萎縮,我急需找到一個肝源,你以少爺的名義,命令冥煞盟的人幫我找,好不好?」
「可是,冥煞盟只聽少爺一個人的號令,我……我不敢啊。」盧默的腦袋飛快的轉動著,心裡想著或許可以因為這件事情讓少奶奶來英國,這樣,少爺就不會每天陰陽怪氣的,要麼就是半夜三點逼他起床陪他喝酒,要麼就是凌晨兩點逼他起床練球了。
「盧默,如果你不幫這個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為什麼您不直接找少爺呢。」
「……」蘇與墨沉默了一下,盧默以為她要掛斷了,便連忙說道:
「少奶奶,我答應您,兩個小時之後給您電話。」
「好,太好了,謝謝你,誒,還有,不要讓他知道哦。」既然離了婚,她不希望自己因為私事去求他了,雖然求盧默也等於求他一樣。
電話響起的時候,冥柏殤正在享用最頂級的按摩服務。
「少爺,這個力道可以嗎??按摩師輕輕推拿他頸上的幾個壓力點,咳,該按摩師是個男性。
「再大力一點。」
「是。」
軟榻上,古銅色的男體幾近全裸,只在臀部遮了一塊浴巾,平滑的背肌有如咖啡色的波浪,一路滑向勁限的腰幹,再延伸到浴巾下結實有力的臀部。
冥柏殤閉著眼,懶洋洋趴在自己曲起的手臂上。
雖然用了一些手段,但是蘇與墨畢竟有了回應,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宮萬森說,在對待蘇與墨這件事情上面,他盡顯小人本色,出爾反爾,一下子說放開人家,一下子又行進辦法讓人家不得不與他聯繫,真是個卑鄙的愛情陰謀家。
對於他的厥詞,冥柏殤嗤之以鼻,不過他卻說,都是蘇與墨那個臭丫頭的錯,不然他才不會做這些幼稚的事情,他在商場上說一不二,倒是在情場上變得顛三倒四,沒一次是說話算話的,當初跟自己說,離婚,移民,忘掉她,結果,越遠離越思念,那種想要得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一會兒,盧默輕輕敲一下按摩室的門。
冥柏殤翻身側躺,眉揚了一下。
「進來。」
盧默鬆了口氣,走了進去,少爺休閒的時候最討厭人打擾了,好在他沒發火讓他滾!
「最好有重要的事。」他揮了揮手,示意按摩師先退下。
「那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和航洋國際合約已經擬好了,我拿來給您看看。」
「這個並不急,你現在拿進來幹什麼?找死啊……」還以為有重要的事情,冥柏殤一聽是這件事頓時大為光火,「你喝多了吧。」
「其實,主要還有一件小事。」盧默突然起了要捉弄一下他家少爺的心情,這麼多年一直活在少爺的淫威之下,現在,是不是可以借少奶奶來報報仇呢?
「不過少爺我想想,這件小事好像又沒什麼匯報的必要了,我直接替您處理一下算了,前少奶奶剛才打電話來,有事情要冥煞盟幫忙,我想少奶奶的要求少爺是一定不會拒絕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答應了,就沒通知您了。」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冥柏殤憤怒地從軟攤上坐了起來,用浴巾圍住腰間,「她找我的電話,你竟然接了,接了還不告訴本少爺!快點說是什麼事!??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沒事,少爺您天羅地網罩了少奶奶一聲,她能出什麼事呀。」
「說!」耐心徹底用完。
「是是是!」啊呀呀,只要是少奶奶的事情,就開不得玩笑啊,盧默立刻嚇得大小便失禁,「少奶奶需要肝源。」
「什麼?她怎麼了?」冥柏殤的一顆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不是,是她好朋友的小孩需要。」盧默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補充說明。
「混蛋!」一聽不是蘇與墨有問題,他鬆了口氣,但是隨即又說道,「她說要我幫忙我就要幫忙嗎?當我是慈善機構啊。」
「事實上,少奶奶並不想讓您知道,她還特別叮囑不要讓您知道。」
「她放屁!」
「是是是……」
「嗯?」
「哦……不是不是不是……」盧默暗自叫苦,只要碰上少奶奶的事情,少爺就變得陰晴不定,真讓人害怕。
「你去,這麼回復她……」冥柏殤勾了勾手指頭,在盧默耳邊交代一番。
原本打算用些計策將她騙到英國來,看來,這回老天厚愛,不需要她傷腦筋想計謀了。
蘇與墨在醫院外面走來走去,不時地看手機,等待盧默的電話。
「喂,盧默,怎麼樣了。」當電話響起的時候,蘇與墨迫不及待地接了。
「少奶奶,已經有眉目了,不過……」
「不過怎麼樣?錢嗎?沒關係,冥柏殤給了我很多贍養費,我有錢的。」
「切,還不是拿本少爺的錢去行俠仗義……」電話那端隱隱約約傳來一個聲音。
「盧默,你身邊有人嗎?」
「沒有沒有,少奶奶是這樣的,冥煞盟查到了,英國這邊有個剛出生的小孩腦壞死,活不了幾天了,他的父母答應捐贈器官,但是,您朋友的小孩必須到英國來才能進行這個手術。」
「去英國?」
「對,而且最好您和您的朋友一起來,省的她害怕冥煞盟的人。」
「你確定你瞞著冥柏殤嗎?」
「……我確定少爺完全不知情,少奶奶我會幫您聯繫好醫院和落腳的地方,這一切都會背著少爺悄悄進行。」老天,少奶奶,原諒我吧,我也是不得已才騙人的呀。
「好吧,我們馬上出發。」錦舒的孩子要緊,蘇與墨來不及細想,便回了病房,和黎若拉她們交代了一切,在醫院特殊處理之後,她和荀錦舒醒過來的老公一起帶著小嬰兒出發前往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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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替蘇與墨打開房門,然後將卡片鑰匙交給她。
「謝謝。」蘇與墨疲憊地走了進去,剛來英國盧默就將畫家和孩子安頓在醫院等待換肝了,而她跟著勞累了半天,最後總算回到了為她所準備的「秘密基地」,之所以說是秘密基地,據盧默的說法是,因為這一切都是瞞著少爺秘密進行的,住的地方也是。
她太累了,撐起沉重的雙腿,到浴室裡簡單地梳洗一下,便將自己摔倒又大又軟又香的大床上。
本來就牛奶般雪白的肌膚,因為過度勞累而顯得有些蒼白,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能睡覺真好,她滿足地喃喃自語。
殊不知,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悄悄潛入了房間內,一直坐在床前看著她的睡姿,然後慢慢地靠近了她。
因為勞累,蘇與墨睡得很沉,直到半夜,她感覺有些冷冷,便下意識拉拉被子,試圖將頭也埋到被窩裡去,但是拉了好幾下,都拉不上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頓時感覺到
一道龐大的黑影懸在她上方,蘇與墨驚呼一聲,隨即發現自己被困住了。
「睡相真難看。」刻薄的男人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的,這麼近的距離,她聞到了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雄性氣息。
是他!他這樣看著她有多久了?
噢,她太累了,連他進來都不知道嗎?還是——
「你一直在房間?」
「嗯哼。」
「你!」
「你進來的時候我在浴室的換衣間裡面。」
「啊,那你……」
「嗯哼。」意思是,她洗澡的過程他全都看到了。
「你這個混蛋!」不知道為什麼,她嘴裡罵著她,但是那顆因為荀錦舒的小孩兒懸著的一顆心反而落了下來,她深呼吸一下,又吸進了他的味道,兩人的氣息在方寸間交雜。
「我承認。」
「盧默是不是被你威脅的?」
「不,他是主動邀功的。」
「都是你教壞的。」
「嗯,總之,世界上的壞人壞事都賴我就對了。」他的臉孔全隱在暗幕裡,只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凝聚在她容顏,明顯,他在笑,在慶祝自己的勝利嗎?她就是飛不出他的手掌心咯?
冥柏殤輕笑一聲,覆上她的櫻唇。
「你……」她怒視趁虛而入的他。
他熟悉的味道灌入口中,蘇與墨一手揪住他後腦的頭髮想推開他。
「老婆,原來你也想我,我以為只有我在想你呢。」
原來,蘇與墨這個扯他後腦勺頭髮的動作就像在主動擁抱他,要將他拉得更近一樣,他壓倒在她身上,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自己的胸懷裡。
她轉動腦袋想避開他,他的吻卻如影隨形地吸附著。
她張嘴咬住他的唇,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臭丫頭,太暴力了。」冥柏殤不得不鬆了口。
「這還算溫柔的。」她好累,很想一腳將他踹下去,但是,腳剛抬起就被她他按住了。
他凝視她的每一寸臉龐,依舊是膚如凝脂,白的令人心碎,在燈光的照耀下猶如半透明的琥珀,這個丫頭的皮膚就是好,讓他忍不住一親再親。
似乎,離婚之後,她過得不錯,甚至是容光煥發,這個認知,讓冥柏殤很,不,爽。
他一聲低沉的笑,胸膛沉下,她整個人再度被擁入懷中,大掌拉開被單,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她開始發慌,但他的體重和霸道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臭丫頭,總忍不住想你,你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