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文 / 江小湖
(2005字)
冥柏殤依照兒子的要求站了起來,走到蘇與墨面前,彎下腰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她的皮膚光滑,如牛奶般的白,靠近的時候還能聞到她身上隱隱發出的清香,好令人沉醉,冥柏殤差一點就把持不住了,但還是硬生生直起了腰。
「好了,冥柏殤還是很帥,不過,你還要把《好男人愛妻守則》用手抄寫一百遍,明天晚上交給我看。」冥徹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本《好男人愛妻手冊》塞到他爹地的手裡。
「一百遍?」
「嗯!你嫌太多了嗎?」
「不嫌不嫌,保證完成任務!」
「好了好了,該睡覺咯。」蘇與墨替徹徹拉好被子,然後關了燈和冥柏殤一塊離開了房間。
客廳裡。
「啪……」剛走出房間冥柏殤就將一本《鳳凰一周》狠狠摔在水晶打造的桌子上,「我問過你,除了去看他,你還做過什麼,你說沒有,那這些照片請你好好看看。」說完,邊上樓,邊將領帶扯了下來。
兩人剛才在兒子房子裡的溫馨,又蕩然無存了。
「對了。」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兒子已經開始掉頭髮,病情刻不容緩。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合適的活人心臟,幫他換心,到時候不要告訴他事實的真相。」冥柏殤的語氣,就像在談論一樁生意。
「我知道了。可是……」蘇與墨很高興但是又有些感傷,如果徹徹找到合適的心臟,那麼,就代表著另一個生命的消亡,她不禁充滿罪惡感。
「你少婦人之仁了!」一個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卻又帶著嘲諷的意味。
「什麼?」蘇與墨抬頭。
「你在想,如果徹徹用了別人的心臟,那個人就要死,她的爸爸媽媽和家人就會很可憐,對不對?」他嘲弄地看著她。
「是的,所以,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蘇與墨,你這麼冷血的人難道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失去另一個人獲得,一個人丟掉一個人去撿,沒有誰比誰可憐,只有誰比誰幸運。就像我和權佑宸,你不是丟掉我,去撿權佑宸嗎?」
「冥柏殤,這是兩回事。」
「是嗎?也許吧,不過,在徹徹的心臟這件事情上面,請你明白,我們是那個去撿的人。」他說完,走進了房間。
「盧默,查拍照的人,另外,將《鳳凰一周》給本少爺封了!」
冥柏殤冷硬的語氣從房間傳來,然後啪的一聲,將蘇與墨關在了門外
蘇與墨走了過去,將雜誌拿了起來,心裡一顫,上面是她和權佑宸的大幅清晰照片,有在海邊的擁抱,還有在病房親吻的。
這讓冥柏殤認為她丟下了他嗎?
所以,他就隨著自己的性子找其他女人發洩?
蘇與墨在外面坐了許久,走進房間接的時候,冥柏殤正趴在他的辦公桌上寫《好男人愛妻守則》。
雖然,冥柏殤利用自己的勢力迅速將《鳳凰一周》及其旗下的電視台封殺了,但是照片和影視資料已經外流,被很多人看到了,這一定程度上對冥柏殤的國際形象造成了損害,因此,天盟集團的股票出現了下跌的局勢。
而冥柏殤和蘇與墨自結婚之後就一直分床睡,冥柏殤的房間很大,裡面還有套間,冥柏殤睡外面的大床,蘇與墨則睡在裡面的套間。
對於新婚初夜冥柏殤就在外面買醉和別的女人上床的事情,蘇與墨沒有哭也沒有鬧,反而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
兩個人很少講話,除非徹徹在場,否則絕無任何交流。
「喂,婚姻生活如何啊?」會議結束之後,宮萬森收了件,過來問候冥柏殤。
「不怎麼樣。」冥柏殤淡淡地說道。
「喂!看你這樣子,不要告訴我你們還沒有洞房啊。」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這不是將蘇與墨往權佑宸懷裡推嗎?」
「什麼意思?」
「你傻呀?這女人的心思最脆弱了,你對她這麼不冷不熱,說不定她就去找對她更好的人了。別忘了,你的對手可是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男人啊,說不定他暗中使個什麼手段,你都不知道。」
「哼」冥柏殤冷笑一聲,權佑宸又怎麼,本少爺可是掌握了國家的經濟命脈冥柏殤拿過一邊皇室剛剛下達的件,內容是權佑宸制定的。
新的經濟條款,定於明天在議會上民主選舉,看條款是否能通過……而冥柏殤若投反對票,這經濟條款又怎麼可能通過呢。
「查得怎麼樣了?」例行主持完國事,回到皇子殿的君上權佑宸問貝拉有關拍照的事情。
「君上,查到了,這次的照片是一個叫康陌爾的攝影師提供給《鳳凰一周》的,他以前是《蘋果週刊》的攝影師,期間追求過蘇小姐,也因此被冥少爺毆打過,我懷疑他是懷恨在心,惡意報復。」
「不,他後面有人在搗鬼。」權佑宸看了貝拉拿上來的調查報告,果斷地下了判斷。
「君上的意思是?」
「第一、皇家醫院守衛森嚴,一般的人根本進不來,除非有人放了水,而且,這個人一定是國家政要或者是政要的親人,這個務必徹查清楚;第二、《鳳凰一周》只是一本雜誌,憑它的力量不可能敢跟冥柏殤對抗。所以,暗中有人在策劃這件事。貝拉,你其實已經查到了,為什麼不說?」
貝拉和權佑宸小時候一起在小島上度過了很多年,她能在任何人面前不動身色,但是,在權佑宸面前,她根本做不到天衣無縫。
「君上……」
「說。」言簡意賅,沒有任何能商量的餘地。
「……我查到,康陌爾和井籐小姐……有接觸,井籐小姐委派他跟拍,之所以能進皇家醫院,是身為政要女兒的井籐小姐,給了他通行證。」
「井籐?是她?」權佑宸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像,他其實已經忘記井籐愛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