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十一 文 / 孤雪赤
昔時少年成白頭,白頭笑我枉多情。
我自悲花花悲我,花共人老兩惺惺!
拉斯維加斯,茉莉館。
柔軟的床鋪,明媚的陽光,幽雅的茉莉花香。呃……還有嘴唇上如蝶翼一般戲謔卻溫柔的啄吻。從安心的睡眠中緩緩醒來,花語的四肢微微伸展了一下,很自然的環抱住壓在自己唇上那個不太安分的男人。輕輕使力拉緊一些,有些報復的張嘴想咬一下他的唇,可是唇才張開,溫暖香甜的茉莉輕香已盈滿味蕾。
∼是茉莉花茶!
「嗯……」花語被動的嚥下,還沒有喘過氣來,炙熱的吻已在唇齒間加深。
「懷……」很懊惱的呻吟,他居然先她一步咬了她的唇,而她居然被那茉莉花的香甜蠱惑,分了心神讓他輕易得逞。
「什麼……」他低沉的自喉間溢出狡黠的輕笑,壓制的唇終於移開了一些角度。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碰觸著她的。看來今早一戰,應該是他勝利了。說來慚愧,在誘惑裡,失了心神的經常是他,被動挨「咬」的也經常是他。她是他的「小豹子」,而他經常只是她的「獵物」。
「起床了!」耿於懷拉開被子,低俯的身子輕輕拉開了一些距離,伸手去拉躺在床上風情無限的「小妻子」。
哎……
說是「妻子」,耿於懷卻只能在心底歎氣。在一起三年了,他們是恩愛的夫妻,可是其實手續還是有些不完備。也許是簡風亦當時的「逼婚」對花語照成了心理上的陰影,直到今日,花語居然一直躲避著與他辦理正常的「結婚手續」。
開始她的借口是自己與簡風亦的「結婚證」還沒有處理乾淨,不可以重婚。好!他給n市民政局的電腦網絡系統丟了一個病毒,又讓人到檔案室銷毀了她與簡風亦的登記資料。做完了再次求婚,她依舊有不嫁的理由,說什麼花蕊和花聆需要人照顧。很好!他依著她,送花聆繼續到大學修未完的課程,又給花蕊找最好的醫生和看護治療她的病。可是花語有心拖延和逃避的事,又怎能輕易讓她就範。為這個問題爭執過很多次,他不是一定需要那張「紙」來證明什麼,可是花語不能一直在那個「陰影」裡過一輩子;不能每次在簽署自己名字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的雙手發抖,最後寫下的是「耿茉」而逃避著本屬於她的名字∼花語!
她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不,她可以逃避,他卻不許。她的女人在受傷的時候他要保護,在脆弱的時候,更需要他支持。他不能讓那些噩夢一直糾纏在她心底那個脆弱的角落。
「懶老婆,我餓了,煮東西給我吃。」耿於懷調侃的要求著,手上使了幾分力,半拉起那依舊貪戀著床榻的身子,看到她一臉很耍賴的嬌嗔,只有很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彎下腰,直接抱起那香軟魅惑的身子。
「呀……」花語驚呼,沒想到平常慣用的伎倆,今天居然沒有用了。
耿於懷悶笑的低頭,在她的唇上又輕輕咬了一下:「浴室的水我放好了,你不願意走過去,那只好麻煩我把你丟過去。」以往這樣的情況,他都寵溺的默許,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有一份「驚喜」要給花語,所以不能給她賴床的時間。
大步走進浴室,很壞心的想把花語真的用「丟」的弄進浴盆,可是他忘記了,他的她也不是輕巧的角色,他的一個眼神,她已心裡有數。說是「丟」,耿於懷卻並不準備弄傷花語,所以走的較近了才彎下腰,手上使了些力道輕輕一推。可是花語居然揪住了他肩膀處的衣服,他一**,她也用了力。他對她沒有防備,所以居然就那麼直接的也給拉進了浴盆。
「嘩啦」一聲!
兩個人同時滑落浴盆,溫暖的水溢濺了滿地。
「花語!」耿於懷無奈的低吼,只有她有這個膽子。
清脆的甜笑出聲,有別於剛才賴在床上慵懶模樣。手指一掃,已撩起了一朵水花朝耿於懷的面上拂去。
「就准你算計我?」花語嬌嗔的皺著小鼻子,白色的紗製衣服的在水裡盪開嫵媚的誘惑。耿於懷閉眼,心下重重歎氣,身體已經起了反應,可是理智告訴他時間差不多了,不能再耽誤了。
心裡想著,眼睛閉著,可是那魅惑心神的始作俑者卻主動靠了過來,白玉般的手腕上,一簇妖嬈的茉莉花籐隨著手腕,蔓延的勾住了他的脖頸。
「懷……我發現一個秘密。」神思已經開始不能控制的向她的唇靠過去,他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實在有限。
「我發現你對我早有預謀。」
「嗯?」預謀?耿於懷有些玩味的這兩個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