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實施計劃 文 / my蓉兒
嚴寒望著這個在他懷中安靜熟睡的小女人，感覺心中被填得滿滿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偷偷注進了他的心，只要自己一靜下來，腦中就會浮現出她那張巧笑倩兮的臉。他也不時的告訴自己，不要再相信女人的愛，可是也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那顆已經冀動的心，赿想不去想她，可赿是想她。由於南方的商貿行出了點事，這兩天都在處理好洛城的事，明天就要到南方去了。今晚，他終於按捺不住走進了幽雅居，可他發現，自己也很容易被她激怒，剛才就被她的那句「無論是誰，只要夠俊，我都愛看！」挑起的怒火。可自己居然還是不忍她傷心，被她的淚水給征服了。唉！自己竟然是那麼在乎她的感覺，看到她的無助的淚水，他的心不禁也揪成了一團，只好忍住自己被她挑起的**，擁著她入睡。她倒好，睡得香極了，可他卻一夜無眠！
猛地從熟睡中醒來，不由想起了昨晚的種種，再向床邊看看，空空如也。難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嗎？可明明就是那麼真切！披了件衣服走下了床，來到梳妝台前，鏡子裡映照出的還是那麼圓圓的娃娃臉，只是此時臉上多了一些嫵媚。不經間的一看台上，卻看到了一張留言：
媚兒：我有事要離堡十多天，記得想我！
原來昨晚的一切並不上夢。看到這張留言，心中也有絲絲的甜蜜，也禁不住歡喜雀躍了起來，他也有把我放在心上，也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娘子。
正在自己沉思之際，小英推門進來了，看到我站在梳妝台前就說：「小姐，早醒啦！」
「唔！」我坐了下來。然後就開始整理我頭髮。小英連忙過來，拿過我手中的梳子，幫我梳理起來。
「小姐！」這丫頭一邊梳一邊不時的看著我，好像有什麼事想說一樣，我知道她肯定會忍不了多久，所以等著她開口。
「嗯！什麼事？說吧！」
「小姐！姑爺昨晚在你房中過夜了？」我早就不把她當成下人看，更多像是妹妹般，所以她也不怕我，有什麼事都是直說直問。
「是呀！怎麼啦？」她昨晚不是看到了嗎？還要問我。
「小姐！你終於……，哼！我看那些人還有什麼舌根嚼！」小英滿臉的高興，好像我終於熬出頭了一般。不禁苦笑，這古代呀，把女子毒害成怎樣的一種樣子，生活著，好像除了丈夫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目的了。我不忍打擊她，所以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起來沒有多久，余兒也向我這報到了。看到了余兒，我想到了昨天在後邊院子裡看到那些快樂純真玩耍的孩子。
「余兒，媚娘問你，你想不想和小朋友們玩呀？」我柔聲的問她。
「不想！余兒只想和媚娘在一起！」連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看來這小東西沒有和同齡人玩過，不知道其中的樂趣。
「可是，和小朋友在一起，可以做很多遊戲，可以一起學習，一起長大，一起……」我給她了很多的和同齡人在一起的好處，終於她有點心動了。
「媚娘，和他們在一起，真的比和媚娘在一起還要好麼？」
「是呀！媚娘小的時候，也是和小朋友在一起的哦！可好玩了！」我繼續鼓動著她說。
「唔！可是媚娘怎麼辦，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看來這小傢伙赿來赿粘乎我了。
「當然，你也可以來看媚娘呀，什麼時候想媚娘了都可以來的！」
「那我就試試看吧！」好像下了很大決定似的老成說，還要加上一句，「媚娘說的總是對的！」唉，和我在一起多了，說話有時也帶有了我的語氣。
把小余搞妥了，下面就是看老夫人的了。不過只要我說得有道理，相信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對。所以我也著手先瞭解堡內孩子的情況。這件事我就總供給秋菊去和總管處理了，我只等著知道結果。
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堡內五到十歲的孩子有十六個，其中有七個是女孩子。
傍晚時候，我並沒有直接把余兒送回清居，而是帶著她沿著石頭小路走向了後邊的院子。余兒蹦蹦跳跳的，比我初初見到她時活潑多了。到了後院空地邊上，依然看到多個孩子在玩耍。余兒這時也看到了，她停下腳步出神地看著那嬉戲的孩童，看到他們歡快的奔跑，不時從嘴裡發出稚嫩動聽的笑聲。我看到了她眼中充滿羨慕和渴望的表情，是啊，她可從來沒有過這有過玩耍，這樣的快樂！
「想不想和她們一起玩！」我俯下頭來問她，她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
「那媚娘帶你下去和他們玩，好不好？」也沒有說話，可眼睛還是盯著那群孩子點著頭。
我讓秋菊過來，叮囑了她一下，她就走下了那些孩子的中間，孩子看到她也都很乖巧的聽著她說些。應該是他們的父母經常叮囑他們的吧，要這世人矚目的嚴家堡裡，是容不得發生錯誤的，因為他們求的就是有一處能讓他們安生立命的地方。在這具有等級制度的時代，這些貧窮的孩子一般都比較懂事。
不一會，秋菊就上來把余兒帶下去，小英也跟她們在一起。是的，還是那個余兒做了多次的老鷹抓小雞的遊戲。秋菊做母雞，小英做老鷹。一群孩子在秋菊身後呼呼拉拉的躲來躲去，可這次余兒卻玩得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開心，因為有一些像她一樣大的孩子，他們少了丫環們的顧忌，玩得真。所以不多久，余兒就和幾個小姑娘熟了，她們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余兒給她們講著我講她聽的白雪公主的故事，故事是孩子的最愛，所以聽得那些小姑娘直誇余兒，個個還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呵呵！把余兒美得呀，屁股快蹺上天了！
到回去的時候，她對我說：「媚娘，明天我還要來，她們都說想聽我講故事，我明天就講《買火柴的小女孩》給她們聽好不好？」
「那余兒想不想天天都和她們玩呀！」
「想呀！」
「那可得讓奶奶同意才行哦！等下我就對奶奶說，好不好？」
「唔！媚娘對余兒最好啦！」這小東西也學會了灌我米湯。
來到清居的時候，老夫人還是在佛堂裡。人老了，總是要有點精神寄托才能活得長壽。
我帶余兒下去，她已經玩得出了一身汗，我親自幫她洗頭洗澡。在這禁固女子的嚴重的時代，不知道老夫人知道我這樣帶余兒，會不會不高興呢？
把余兒洗乾淨了，幫她把頭髮也擦乾了，然後把頭放到她的脖頸上嗅嗅說：「唔，真香！媚娘想咬一口了！」
逗得余兒邊躲著我，邊「咯咯」的笑個不停。余兒的奶娘李媽在旁邊看到這樣的畫面，感動得偷偷的擦眼淚。我知道她也是真心的疼愛余兒，她早年喪夫，兒子出世後不久也夭折了，才來給余兒做奶娘，她早把余兒當作了她自己的孩子般。
這時候丫環來傳話，說老夫人已經在客廳等著了。我連忙向客廳走去，余兒拉著我說：「媚娘，我也去！」
我只好幫她弄好衣服，帶著她一起走。
到了客廳，夫人正坐在主位上喝著茶。「奶奶！」余兒邊喊邊走了過去。
「哦！我的寶貝，真乖！」老夫人摟著余兒慈祥的說，「今天又玩了什麼呀？」
「奶奶！今天我給一群小朋友講故事了！她人都說我講得太好聽了！」余兒得意的向老夫人報告。
「哦，是嗎？那都是一些怎樣的小朋友呀？」老夫人問著。
「我帶余兒到後面轉轉，看到了堡裡一些下人的小孩在玩耍，余兒就和他們玩了一會。」我連忙解釋道，還注意看著老夫人的臉色，發現她並沒有什麼不悅。
「那余兒高興嗎？」老夫人還是慈祥的問余兒。
余兒眉飛色舞的說：「高興！他們都好喜歡我呢！」
「是的，余兒好聰明，如果……」我頓著不說了。
「如果什麼呀？」看老夫人自己終於出口問了，「媚兒，這段日子來余兒都非常喜歡你，也很聽你的話，確實比以前乖巧懂事了很多。想必你也花不少心思來真心對待她，我知道你都是為她好，有什麼你就直說吧，呵！」
「余兒也有六歲了，她很聰明，我想請個先生來教她！不知道您……」我說出的自己的想法。
「這是好事，你去安排吧。」老夫人一口答應了。
「娘，還有一件事！」
「說吧！」「今天我到後邊看到，堡內也有十多個下人的孩子，我想……讓他們也陪著余兒讀書！」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最後的想法。
「讓他們也讀書？」老夫人不太相信似的看著我說。
「是的，娘！這做法對余兒也好，對嚴家堡也好，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哦？說說看！」老夫人帶著一臉疑問看著我說。
「娘，孩子和孩子在一起會更加有利於他們快樂地成長，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喜好，有共同的興趣。還有，有其他孩子和余兒一起讀書學習的話，余兒才覺得有競爭，要做得比別人好就得更認真。我希望余兒能更加快樂成長，也希望她更聰明，娘！你這麼疼余兒，相信你比媚兒更希望她快樂吧，那就讓她身邊多些小夥伴。再者，我聽秋菊說，許多下人的子女以後也都會留存嚴家堡工作，所以現在讓他們讀點書，讀過書的人就會比不識字的人聰明能幹些，以後對嚴家堡不也是有好處嗎？如果他們中有些男孩子是特別聰明的話，我們也可以讓他們繼續讀書，讓他們去參加考試，也可以說是為國家培養人才呢！嚴家堡就會更被人尊敬！」我一口氣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希望老夫人被我說動，讓更多的人能夠讀點書，在21世紀不少人都出資建希望小學呢。我現在為一些可憐的孩子掙兩書讀，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吧。」余兒是女孩子家，要讀那麼多書幹嘛？」又是一個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女人。
「娘！女人雖然讀書不能當官，看起來沒有什麼用，但實際上也不比男人差哦。讀書可以讓女人更明事理，把兒女教育得更好，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就像娘一樣呀，是讀過書人家小姐就是不一樣，把堡內打理得好好的，兒子也這麼優秀，這不就是有娘的功勞在裡面嗎？」拿她當活靶來吹吹總沒錯。
「奶奶！奶奶！」余兒在夫人懷中撒嬌。
「你們一大一小的，拿你們真沒有辦法。媚兒，這件你就看著辦吧你，有什麼事找總管就行了。」聽我這麼誇她，老夫人的臉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樂成了一團。再說，我也說得頭頭是道的，所以她也不再反對什麼了，反正嚴家堡也不缺那兩個小錢。
老夫人這一重要一關過了，接下來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實施計劃。首先上要招聘先生的事項，讓把一張招聘啟示貼到大街上。由於啟示內容特別，聽說被人們當作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是的，我的招聘就像21世紀的學校招聘老師一般，年齡要30歲以下，年青人總比老夫子要活躍多，也更容易讓孩子想去接近。每上五天課就休息兩天，節假日也不用上課，包吃包住，月薪也不錯，當然也最重要的還是要來學識豐富啦。
招聘一貼出來，因為年齡的限制，當天來應聘的人就只有十多個，開始我只是讓總管讓他們自己給自己寫一首詩，也當是介紹自己，結果形形式式的內容都有。我先是從字體上挑，字過不了關的不要。再從內容上挑，把自己誇得太大的不要，妄自菲薄的也不要。結果剩下就二三個人寫的內容不浮不誇，不恭不卑。經過最後篩選，其中又以一個叫張翔翱的最為出色，極有文采，也成為了最後落定的人。當然這些都是總管出面辦理，我只是幕後操縱，況且能當上嚴家堡總管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庸俗之人呢！所以他辦事我也很放心。
至於學堂就設在怡來居，這本是空著的房子，裡面有兩個小院，房子也有好幾間，對於十多個孩子的學堂來說，這裡是足足有餘了。其它的一切也交給總管和秋菊辦理了。呵呵，我就只是動動唇舌而已。
時間不經覺的就過去了好幾天，余兒也還是依舊往我這跑，不停的問我，什麼時候她可以上學堂。呵呵，這小傢伙的內心應該是很期待了。下人們聽說了堡內下人的孩子也能讀書，大家開始都非常的吃驚，不敢相信。後來真的確定以後，大家也都議論紛紛，有孩子的下人異常高興，讀書是他們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居然發生在他們兒女身上了，聽說讀得好的孩子，堡裡以後還會出錢讓他們去考試。這能不讓他們激動萬分嗎？而我，則成了他們心中崇敬的對象。
這兩天學堂也弄得七七八八了，過兩天就開學了。我想讓余兒事先感受一下，就帶她還有秋菊和小英，決定去看看教室（呵，古代叫私塾哦）。怡來居環境清幽，是一個讀書學習的好地方。教室裡的十多張台桌都已整整齊齊的擺成四排，我站在講台上往下看下去，看著這似曾熟悉的一切，我不由也想起自己也曾是21世紀中一員普通耕耘者。那時經常和同事說的那對對子不由脫口而出：
一支粉筆，兩袖清風，三尺講台，四季晴空，加上五臟六腑，七嘴八舌，九思十霜，教必有方，滴滴汗水誠滋桃李芳天下。
才吟完上聯，就聽到外面來一聲讚歎聲：「姑娘好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