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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君霖 文 / 阿蘿

    玄天帝抱著那心中唯一的女子,輕放上床塌,修長的手指撫上那絕世的面狹。指腹輕輕的在那似乎可以擠出水來的柔嫩肌膚上磨撮。痛苦的說道:「逝兒,我如此待你,你為何總是這樣疏離,你因為他,而怨恨我麼。你為他擔心,你為他哭,為他痛苦的怒斥我如何卑鄙歹毒。那麼如果我和你說我派去的精銳幾乎全軍覆沒的話,你會開心麼。」

    「你說不是特別的人,做同樣的事情也是不一樣的。那我要如何做,才能成為那特別的人?你已經是我的天妃,為何還是不夠特別?」

    次日,我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想起昨日玄天帝的話,還有昨夜噩夢連連。陽光被窗格分成一屢一屢,靜靜的落下。窗外鳥語蟲鳴,一派平和。可我的心卻靜不下來,玄天帝說皇甫哲死了麼?不可能,按照行程,皇甫哲再快,也只是到了兩國邊界。堂堂的天狼王爺要是死在中天境內,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宮裡那些花季少女見著這麼一個大好夢中情郎沒了,私底下還不歎氣歎到天邊去了。

    深呼吸,靜下心來想想,玄天帝騙我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他派人伏擊皇甫哲他們是很有可能。可皇甫哲卻不一定會中他的道,就這麼白白掛掉的。

    坐在落荷亭中,苦笑了。原來我還是這麼在乎他。是因為他在湖邊對我說的話麼,還是因為當日晚嫣與我說的話。還是我根本就沒有放下。想到這裡,心裡又不由的惱怒起來,他為什麼還要來,為什麼還要同我說那些話。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境就這麼被他的出現給破壞得乾淨了。皇甫哲,當日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還聲聲入耳,為什麼你又來了,來折磨的我的嗎?

    「賞荷品茗,娘娘好興致。不知可否賞在下幾杯茶品品?」這如水滴落到冰面上的聲音,好生熟悉。一轉頭,便看到那妖艷更比女子,魅惑眾生的青樓老闆君霖。他還朝邊上的幾個宮女多瞄了兩眼,幾許秋波把那幾個宮女羞得把頭低得就要埋到胸前了。卻又不時的抬頭頭瞄兩眼。一碰觸到他的餘光,又馬上縮著脖子,低了下去。

    我看著這幾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裡感歎她們真是命苦了,碰上這麼個妖孽。便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他見我不語,到是不客氣了。直接走進來,說了聲:「就知娘娘大度,多謝了。」就自顧一屁股坐下。

    我瞪著他,冷聲道:「我有說請你喝茶了麼?」

    「哎~~你別這麼無情嘛,我們好歹一起打拼過不是?」他不理會我的冷漠,還是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品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讚道:「好茶!」

    我繼續冷眼而對,又想了想,當初在醉月樓裡,他是古怪了點,不過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不由的緩和了許些。

    「你在怪我什麼?」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怪不怪你是其次。」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怪你又能如何,便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別和我說你是什麼醉月樓的幕後老闆,騙鬼都不信了。」

    「不愧以前做過我的謀事的人吶,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能回答的,定都回你。」他又喝了口茶,很真誠的回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你今天這麼大方,那我也就要問個明白了。

    「男人!」他很自然的回道。

    撲的一聲,到口的茶嗆了出來,噴到他臉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但是看著原來一臉邪乎的他,現在那狼狽的樣子,我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瞬間有黯淡了下去。想著以前你也沒少整我。我覺得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

    而他一臉苦相。也是了,愛美如他,這會又在這麼些愛慕他的宮女面前失態,怕是覺得丟臉丟得撿不回來了。他鬱悶的接過一個羞笑的宮女遞過來的手巾,邊擦邊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了,我說得可是真真的實話。」

    我擦了嘴角,接著說道:「也是大大的廢話。」

    忽然間覺得他這個時候說話的語氣有點像一個人,便問道:「你和獨孤鏨是什麼關係?和皇上又是什麼關係?」

    「一般關係。」他還氣惱著,不樂意的回道。

    「你少忽悠我了,說實話。」我笑著說道。想著,你真當我傻了,一般關係是這樣的麼?不說是吧,忽悠我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手裡的整杯潑過去。讓你從此再沒形象。忽然間覺得自己也可以笑裡藏刀。

    「你笑得傾城,卻也笑的駭人,還是別笑了吧。你不是也沒和我說實話麼?說什麼自己叫春曉。」他似乎知道我想些什麼,便換了個離我遠些的位置。

    「我那時候是逼不得已了。是真的想從此就是春曉了。而且,以你的情報網,你會不知道我是誰?我看你最遲知道的時候,也就是想把我淹死的時候吧。然後又想著把我的消息放給玄天帝,還是很有實用價值的。所以又把我從水裡面撈出來。」現在想想,策劃實施的那大半個月,說不準,他就是摸我的老底去了。同時封了所有的消息,讓誰也找不著我。到時候賣個人情給玄天帝帝,以後也好說話了。可是這個道理很清晰,他那時候又為什麼想殺我?難道是因為獨孤鏨,他開的青樓與獨孤鏨的青樓公然對立,他的勢力不小。按照晚嫣的說法。十幾年前無影門內訌,分成兩支,難道他就是分出來的那一支。那干我什麼事,他別說想要了我的命,讓獨孤鏨痛心,後來又覺得用我來打擊他,更為有趣之類的話。那我真是又冤又暈啊。

    「看來你也猜出一二了。」他點點頭,說道。

    「那我不知道的還有**呢!快說。」我催道。

    「你怎麼就知道我就會同你說。」

    「那你來幹嘛的!」

    「來看看你,宮裡都傳說你昨天和皇上鬧翻了。把那些後宮的女子們給樂著呢。讓你別太傷心傷身了。」他又如從前那樣,話語中有些曖昧。

    「那你可小心了,小心皇上見著你跑來見他的妃,小心他隨便給你扣個罪名把你給壓了。」

    「就這點,他對我最是放心不過了。」他說的懸乎,弦外之音估計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是了,不然你也不會把消息放給他,讓他……」說到這裡,我忽然說不下去了,那些噩夢一般的日日夜夜,我再不想去想。

    「你認為是我給他的消息?」他看了看我,眼中的傷感轉瞬即逝。

    「雖然我不知道你同皇上究竟什麼關係,可是我卻知道關係不一般,而一個青樓幕後的管事與這非同一般的關係比起來,誰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今兒你只是來看我也好,不說也好。其實你真要說了,我也只是當故事聽了。其他的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有,我知道你不會傷鏨大哥,不然那天你就不會放他走。你也不會傷我,不然你該在那天就揭穿我。至於其他,原來如何,現在還是如何吧。」

    「你真是讓人恨不起來,也放不下。」說到這裡,他看了我許久,繼續說道:「你應該好好的照顧自己,你說得不錯。我今日來,除了來看看你,也是有些話要同你說。」

    說著,他看了看我,我知道可能有些話不適合給外人聽吧,便退了宮女宦官。

    他繼續看了看我,道:「獨孤鏨是我師兄,十幾年前,因為乾王與太子奪位之爭,無影門出現分歧。當時的門主獨孤焰,也是就獨孤鏨的父親。主張中立。而我的父親君仁與乾王是至交,主張助乾王一臂之力。結果朝廷一場政變,江湖中的最大幫派無影門也分裂。而當時的太子趕盡殺絕,要制我無影門於死地。我便去了西紇,獨孤鏨去了天狼。由於上代就不合了,我與他也是性格不合,便對立開來,各為其主。」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我想著,你們性格的差異何止是性格上面的哦,幾乎是全部是。

    「我們除了繼續保持無影門在江湖上的地位外。他在天狼延續無影門,而我暗中為中天玄天帝收集消息。由於無影門的垛主以上到門主沒有特別的原因是絕不與顧主見面聯繫的,而我同我父親一樣,交往過多,就更與獨孤鏨不和了。但是,你的行蹤並非是我透露的。是……」

    「是你身邊的那個綠萍,卻是以你的名義透露給玄天帝的。是嗎?」見他憂慮著,我接下他的話。

    他一個愣神,點了點頭。卻還是奇怪的看著我。

    「很奇怪了不是,我一開始還說是你,這會又改口了。如果你是真要透露的話,按照你們的這層關係,基本上沒什麼顧慮,應該早就說了。然而你沒有,說明你不會說,或者是說你掙扎過,應該最後決定了不說。可玄天帝找來了,我估計他抓我的時候,你知道了也晚了。你身邊那綠萍對你有情,自然是要護著你的。所以定是用了你的名義,不然以玄天帝的行事作風,又怎麼不會找你問罪!」我委委道來,他眼中滿是讚許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卻還是覺得奇怪,那綠萍也是過來女子,不會看不出我對君霖沒有男女之情,而君霖行事是怪異了些,我卻看不他對我存在什麼感情。反到是可以幫到君霖的,但是如果要說是怕萬一玄天帝什麼時候發現了,怕怪罪下來了。那也說得過去,可當時我的身份隱秘,以君霖的實力,又不會那麼沒自信。但是要說他們不想冒這個險,也是說的過去的。總之,感覺真的是很奇怪。又說不出哪裡怪。

    「我一提點,你就都知道了。看來和你說話還真是輕鬆。」他轉頭看著滿池的荷花,笑著說道。

    按他這個說法,似乎是肯定了我的話,卻不想繼續剖析下去。

    「你愛他嗎?」他也不回頭,沒頭沒腦的忽然問這麼一句。

    「他待你如此,甚至封你為比皇后還要尊貴的天妃。現在,你可否愛上他了。」

    原來他說的他是指玄天帝。

    我愣愣的看了他好久,不想回答他的話,隨性的笑著說:「你問這話真是有趣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我有情,只要我說一聲,我不愛他,你帶我走吧,你便帶我遠走天涯,私奔去了。」

    這時候,他回過頭來,午時的陽光很是強烈,他背著光,恍惚中,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也笑了。說道:「你可小心了,你這麼說,沒準有天我對你動了心了,想起今日的話,便當了真。真把你給拐跑了,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我應該可以肯定皇甫哲他們沒出什麼大事,不然,他這個貌似現代的信息安全局局長之類的,不可能一點也不受影響,一字不提。我也笑了,配合著調侃道:「那好啊,不過是你把我拐出去,我再自個跑了。」

    「不奇怪,據我所知,過河拆橋的事你做的不是一次了。」他回道,見我迷糊的看著他,便補充道:「那濟臨斷崖邊的吊橋不是一年之內被你燒了兩次,嘖嘖,可憐了那般鋪橋的木工了。」

    我一聽,是有那麼回事。哎~~我這也算拉動國民經濟不是。不過每次我燒那橋,也從來沒個好結果過。難不成那還有個什麼橋神,崖仙什麼的,我把他們給得罪了。以後有機會去拜拜那橋,賠個罪,興許以後的運氣會好點。

    「祈稟娘娘。午時三刻了,該用午膳了。」一邊的靈兒帶著兩個送提著食盒的宮女,進來行禮,說道。

    我恩的一聲,她們便利索的把食盒裡面的菜餚一樣樣的擺到桌面上。我笑著說道:「怎麼樣,君老闆,一起用否,別客氣,今兒我請客。」

    他笑著,很是瀟灑的揮了揮手,道:「還是別了吧,最難消受美人恩。皇上放心歸放心,可要真的離你太近了,我還真怕消受不了美食。就此別過。」

    看著他走遠後,我才忽然間記起來,忘記問他為什麼那時候想殺我了。真真的變傻了我。想著,一路下來都在旁敲側擊的確認自己的想法和皇甫哲他們的安全。最後終於有了結論,鬆了口氣的時候,倒把自己的事情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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