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痛莫名 文 / 阿蘿
到了洛城,已是三月,早期春寒已過,春光爛漫。這洛城離臨安還有三天的路程,據說這裡最出名的就是花,這時候這裡的迎春百花開得比都城的還艷。
薛大哥一下船,順手就摘了朵開的正艷的牡丹放我手上。
「小妹,大哥送你的,要收藏好啊。」這十幾日處下來,薛木認我做了義妹,想想有這麼個神醫大哥,相當於有了個醫療保險,不對,比醫療保險還好得多了。多劃的來啊。嘿嘿。
「採花賊!」一邊的皇帝拉過我,冷聲道。
「嘖嘖,慕容老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而且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明采,何來賊的說法。而且老弟你身邊的女子也不比我少,只是可惜了你不如我來的憐香惜玉啦。」他自顧自個的說著,不理會一旁皇帝要殺人的眼光。
「那就是採花強盜!」一邊的靈兒也來了興致,低笑著說道。據說這次皇帝出行還比較秘密來著,到了人多了地方就改了身份稱呼了。而靈兒這些日子被我感染得也是口才了得。
「靈丫頭,怎麼說話的呢?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能說是強盜?」
「那就是採花混蛋!」一邊一蒙面女子冷聲道。
「什麼混蛋?與你們話不投機。不說也罷!」薛大哥一甩袖,不再往下說。
聽他們的話,我一窒。薛大哥說的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折,折。折什麼呢?還是什麼折。為什麼我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心裡隱隱的痛。那蒙面女子說混蛋,記得不就是一損人的話麼?我怎麼會奇怪的想著這混蛋要怎麼解釋。
「思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一旁的皇帝見我發愣,問道。
「你以前是不是也有和我說過: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折,折什麼呢?你以前常提到折這個字。還有,這個混蛋是什麼意思?」雖然他說我和他的身份是夫妻關係,要我沒人的時候,或是不理會身份的時候叫他顥,可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他聽了一怔,眼中是我看不清的情緒,可臉卻黑著,誰都看得出來。
「小……夫人,是這樣的,爺每天要批很多的折子,所以老是提到。小……夫人感到熟悉很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旁的靈兒解釋到。
「哦?可不是說我走的時候,顥不是還沒有繼承皇……家業嗎?怎麼就要批折子了?」我奇怪的問道。靈兒一窒,低下了頭。
「那是朝廷軍部的事情,那時候我負責批閱一些。」皇帝說道。
「哦!」不過我還是奇怪,他批折子,我心痛個什麼勁。「那混蛋呢?是什麼意思?」
「這裡沒有什麼混蛋之說,怕是冷月遊歷其他國度的時候聽來的吧?」他看了看那蒙面女子,那女子低頭恩的一聲,表示應許。
「可是。」
「你哪裡這麼多疑問,好不容易上岸了,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他打斷我的話,捏了捏我的鼻子,拉著我向前走去。一路走過,街上的人都停下怔怔的往這邊瞧。畢竟走在旁邊的是皇帝,就算隱藏了身份,那威嚴,那氣勢還有那身高長相也是讓人不容忽視的。何況還有個桃花眼桃花面的薛大神醫一幾個一看就是高手的隨從。可他卻遞給我一塊面紗,叫靈兒給我戴上。
酒樓二樓的貴賓雅閣裡,我倚靠著,看著外面的春景。其實剛才我是想說那我怎麼就知道那是損人的話。可想到的時候心裡抽痛抽痛的。那蒙面女子到是讓我覺得熟悉,而且我好不容易有點熟悉的東西,他們怎麼就迴避了,說不定能順籐摸瓜的想起以前的事情。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怪。
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有擺地攤的,或是遊走吆喝著賣冰糖葫蘆或是其他玩意的小販,好像以前也長出現這種場景,對了,他說帶我去酒樓吃過飯的。那可能我是經常溜出來吧,他還真有空。
「在看什麼?那麼入神。」皇帝走到我身後,問道。
我正想著,被他這麼忽然一問著,嚇了一跳。
「哎~~~人嚇人嚇死人的。」又想了想,說道:「你以前也老這麼嚇我對不對?」
「以後不嚇你了。說吧,看什麼呢?」
「看下面,很有意思,我想下去走走。」
「好,我陪你同去。」
「不了,我想賣些女兒家用的東西。」開玩笑,你也去,那後面那些隨從不也要去,那薛大哥也是個好熱鬧的人,能不去麼?最後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破壞城市和諧,那還逛個啥勁啊。而且相處了也有一個來月,可我感覺並不如他們說的與他那麼親密。反而是我總是疏離他,他居然也不惱,總對我說會等到我適應願意的時候。
「那我多派幾個女婢陪你去。」
「真要的話,靈兒就夠了,人多了就不叫逛街了。」
「那叫什麼?」
「那就成遊街了。」一大群人跟著,就回有一大群人看著,那樣多不自在。
「呵呵~~不愧是小魔……逝兒,總是你有理。」
「你笑就表示同意咯。那我去了哈。」我轉身就要跑出去,被他一把拉回。
「我就下去走走而已嘛!不行麼?」
「逝兒,你急什麼?我有說不行嗎?不想遊街的話就把紗巾戴上。」
「呵呵~~明白了。」說著戴上紗巾,便同靈兒疾步走出酒樓。
二樓窗邊,玄天帝嘴角上揚,「明日,你同幾人前去,暗中保護好她。」
「是!」語畢。幾末身影隨同那倩影閃去。
「小妹的樣貌是容易惹禍了些。既然不放心她,就別讓她到處亂跑啊!讓她好好好呆在你身邊不久可以了。」薛木在一旁奚落道。
「逝兒隨心而好動,不然以前也不會想要逃出相府。如果我也這麼束縛著她,怕是她沒記起以前的事情也是要跑的。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嘖嘖!哎呀!以前慕容園裡面那麼多香艷美貌女子你都輕而易舉的擺平。從來都是女子看著目空一切的你。沒想到今天也有怕的時候,也要這麼花心思在一女子身上了。這還真是一物克一物啊!老弟你……算了,不說了。」薛木安罵自己沒出息,以前總被他罵自己又花又色,現在還不容易逮著機會了。卻硬生生的被那張冷臉給嚇回去。自己不是沒有反抗過,只是十年前就嘗到了反抗的結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十年前耶,那時候他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吧,居然把他打得他師傅都不認得了。他那混蛋師傅還說什麼來著,技不如人!該!打!他主要是學醫好不好。他有時候真懷疑自己的有今日的醫術,也是被他給打出來的。他在想要是現在還打,那他是不是還有命繼續提高自己的醫術。
「慕容園的那些女人怎能同她相提並論。虧她還認你做大哥!」
「那你那時候還把她安排在慕容園?」抬頭,眼前的臉更黑了。薛木忙補救道:「算我沒說,真的,我什麼也沒說。」
「藥配製好了沒?」
「急著用?」
「我今天就要。」
「因為她已經開始懷疑了,是麼?你怕再次失去她。就算她記不起來了,卻還是沒愛上你,你將如何?」藥方他早已配好,上岸找家藥鋪抓了藥就可以了,只是這樣真的好嗎?薛木問自己。這樣欺瞞的結果會是怎樣?
「不會,她是我的,她會是我中天王朝獨一無二的皇后。你只需把藥方給我就好。不必多言!冷月,你隨同薛神醫去取藥方,今晚記得給夫人服下。」說完,也不等那薛木回話就直接走了進去。
薛木恨得咬牙切齒的,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誠心認了個妹子,偏也給他欺負去了,自己還要當幫兇。正想著開罵。可眼前卻站著個同她主子一個溫度的冷月,不由的恨恨取藥方去。轉而又想,你個慕容老弟能敵千軍萬馬,平南安北做皇帝,什麼時候也這麼沒信心了,想要用這麼一幅藥方來鎖住女子的心。不過如果他那新認的妹子要是記起來了,怕是他怎麼鎖也鎖不住了吧。男女之間的感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得很。小子,就讓我新認小妹好好整你,報我這麼些年來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