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求婚嗎 文 / 阿蘿
清晨,我醒來,看到外面的陽光頭過窗格,一屢一屢的射進來,灑落在地上。我繼續抱了抱小九,咿?小九今天怎麼邊這麼大了,還這麼結實。抬頭一看。天!皇甫哲,我身體一震,立刻清醒了許多,看看現在我和他的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而且要命的是居然是我的頭枕著他的胸,還抱著他,而他只是從後面環著我。再看看這傢伙,剛毅卻不失溫柔的臉,濃黑的眉,原來他的睫毛也這麼長。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唇還紅透紅透的。真會讓人把持不住的。不行,乘他現在沒醒,快點閃!
我正要起身,就見皇甫哲動了動,我馬上安靜下來。閉上眼睛裝睡。心裡苦喊著:天吶!這下該如何收場。
其實皇甫哲早就醒了,昨晚處理好所有事情後,已經太晚,見她睡那麼香,又不忍叫醒她,便抱她到自己房間休息,交代海蘭給她更衣。這小魔女卻抱著他的手不放,他試著抽離,幫她蓋好被子,她卻抱的更緊。他感覺得到,她不是任性,而是在害怕。想想她一個女子,經歷人亡家破,戰亂追殺。怎麼能叫她不後怕。一思及這些,皇甫哲心裡湧上一陣陣心疼與愧疚。他慢慢躺到她身邊讓她枕在他胸前,輕輕的安撫。見她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張開來,才安心閉上眼睛休息。
他醒了,卻沒有動就是想讓她多睡會兒。也想看看她醒來看到他們這樣相擁一夜而眠是如何個反應。呵呵~~一向古靈精怪的小魔女果然是亂了方寸了。讓他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逝兒,逝兒?」他假裝要叫醒我。
不醒!打死都不醒來。繼續睡下去,繼續……
「逝兒,你抓得為夫很疼吶。」見我沒反應,皇甫哲繼續有些寵膩的說道。
「什麼為夫??你可別亂說。」我登的睜開眼,坐起來瞪著他道。才發現我剛才一緊張抓的不是被褥,而是他的手臂。天!糗啊!我趕緊放開他的手臂。跳下床,才發現自己只穿著貼身衣服。我從未經歷什麼情事,昨天又睡的死沉,那昨天應該只是睡覺哦??
「你昨天可是抱我我不放咯。難道你不只是對自己的夫君這樣?」他起身側躺著,迷起邪魅的眼,凝視的我。
看來我真是名譽不保了,雖然是現代人,可是思想還是有些保守的。這叫我以後如何面對他,被他看得發慌,跑到屏風後面,找到自己的外衣趕快穿上,重新挽好頭髮。
「這裡是哪裡?」我跑出來,觀察了下房間,不是很熟悉。
「我們的寢室。」他嘴角上揚,邪邪的笑。
「是你的寢室?你和我……我……你和我又沒什麼關係,什麼我們我們的。誰和你我們了。」真是有苦難言,天,我怎麼在他身邊會睡得那麼死。
「「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現在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他的眼神暗淡下去,如同一個受傷的無害小獸。
"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吶,你那麼慎重的說好好愛我,又做了那麼多糯米團,我也欣然接受了,而聘禮就是你腳上的白雲龍鳳鐲。你也戴上了。我們可算是兩情相悅哈。你現在就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了。"他慢慢的認真解釋道。
我提起褲腳,剛才急了點,沒怎麼注意,看一看右腳上真有那麼一隻晶瑩剔透的白色玉鐲。上面的龍鳳景致無比栩栩如生,最是神奇的是陽光照在上面,通體發光,裡面的龍鳳一直在動似要飛出來一樣。地上的影子更是龍鳳共游天際的情景。不同的角度,龍鳳的姿勢就格不相同。
古代的工藝真是神奇了,到後面失了傳,真是可惜。我脫下鞋子,試著要把它脫下來,那鐲子卻扣得死緊死緊的。
"這鐲子戴上去就取不下來了。嗯……你的腳很美,這鐲子很適合你。"看著陽光下那白皙細膩而柔滑的玉足,和那白雲龍鳳融為一體,美不可言。"聘禮你收下了,就別想退回來。乖了,等見過一個人後就好好嫁我做這裡的王妃哈。"
"你這是強制。我不答應。"他這算是求婚嗎?那也太拽了點。連求婚都這麼拽,那以後還得了。
"你現在才說,我昨天給你戴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還恩了一聲來著。"
"恩個屁,話都是你說的,有什麼證據。"
"你現在戴著那鐲子不就是了,那你又什麼證據說你昨兒沒答應呢?"
"你,反正我現在不答應了。"反正女人善變了,我就善變到底了。求婚誒!不好好說,瞧瞧這態度,那麼拽。
"沒用的,之前我還由著你,現在可是訂下來沒得改了的。"
「不和你說了,你還不起來穿好衣服,等會有人進來了。」真是受不了他。
他哦的一聲下床。整理衣冠。
「那我先回去了。」乘現在人少,快點閃人來的實在。不然在這麼保守的古代,我還不得進豬籠。
「嗯,你的丫頭已經在外面候你多時了。」皇甫哲很是隨意的說道,心裡卻暗笑著:你個小魔女,還想跑人。打從你進了這裡就別再想跑了。嘿嘿。
「你是說海蘭他們都我在這裡!」不是吧,那丫頭的嘴巴可大了,簡直就一傳播機,還是超大聲的那一款。我就快瘋了。「誰要你叫她過來的!」
「什麼叫我要她過來的,那可是你的丫鬟吶,她是隨你過來的。」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咿~~~呃,我不和你說了。」我跺著腳,走了出去。
「記得準備好東西,說好今天隨我去見一個人的。」皇甫哲笑著,眼前的逝兒真是一身的女孩子的嬌憨。
我不理會他,氣呼呼的走出去,可一想到又羞得不行。早知道,昨天就不那麼多事情了。
我正又羞又氣,經過秋實院時,見三姐站在亭子裡,背隊對著我,一個丫鬟過來說是三姐等我許久了。想想,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隨那丫鬟走進亭子,她背著我,看著湖水。該怎麼和她說呢?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皇甫哲對她好,可是卻……她又用情那麼深。我輕叫了一聲:"三姐。"
蕭水倩叫走下面的丫鬟,我也示意海蘭到外面等我後,她一轉身,"啪"的一聲,一巴掌就刮了過來。"你不是答應離開了嗎?你可還記得半個多月前你在這裡答應過我什麼?"
"三姐,你聽我說。"這巴掌下來,我有些頭冒金星,心裡也是難受。"那時候不是我不想走,真是走不了。"
"你說什麼?"看來她還真是什麼都沒猜到。
"路上一些殺手想要殺我。還好皇甫哲到的及時。不然……"
"那些殺手呢?"蕭水倩失口問道,我心裡一驚,她怎麼這麼問,難道真的……不會的。
"我是說那些殺手真是該死了,居然想對四妹你下手,你有傷著麼?"蕭水倩心虛的解釋著。
"一點點摔傷,不礙事的。"
"那就好了,三姐以後再想辦法讓你走吧。"
"三姐,我想有些事情其實大家都明白的。"我該怎麼和她說呢?說我以後不走了。決定好好愛皇甫哲了。說皇甫哲對她沒有感情麼。其實來了這麼些時間,我可以感覺的出來她也早就知道了。可是我真的說不出來。
"你是說?"蕭水倩心裡琢磨著:她該不是知道些什麼了?可是阿格山說過那殺手沒有說什麼就死了麼?她是怎麼知道的。
"三姐,我們是姐妹,現在我就只有你們幾個親人了。我希望我們誰都可以好好的。你明白嗎?"
"恩,會好的。"
"三姐,從小你就聰慧,其實你明白的王爺的,不是麼?以前四妹顧慮太多,可現在四妹想明白了。我愛著皇甫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的,或許在一年半前,或許就在半個月前。"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以為堂堂的天哲王爺真的會對你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動心麼?"
"三姐,我相信我心裡的感覺。"
"感覺,呵!你道是讓我感覺到了你娘。你和你娘一樣,都是不知廉恥的女人。就只會勾引男人。當年,你娘水性揚花,與人私混,你只不過是個孽種!你配得上王爺麼。"說道這裡,三姐美艷的臉顯的猙獰。
"三姐,你說我就好了。何必把我娘牽扯進來。我娘她不是那樣的人。"我凝視著她的雙眼,反駁道。這都是我的決定,什麼時候三姐變的如此了
"是麼,爹給你取名單是個逝,你可知道為何?你出世不到兩天,祖父祖母就過逝了,你就是個孽種!是個不祥之人。只會給別人帶來不幸的禍害,難道你還想禍害王爺麼?」她邊說著,邊指著我;隨後,又指著自己,她繼續向前逼過來。「只有像我這樣清白的人才陪得上王爺。才有資格做這裡的王妃。"
"三姐,你怎麼變成這樣。"我發現我真的有些不認識她了,一向爹娘眼中溫柔婉約的三姐,什麼時候變的這樣。愛會讓她如此瘋狂。
"你到處勾搭男人,勾搭到我這裡來,你說我該怎樣?你想逼死我嗎?"她雙手緊抓著我的肩膀把我逼到邊欄搖晃,隔著厚實的披風,依然感覺到疼痛。可更讓我感到不安是她那充滿憤恨而危險的眼睛。
我一個抽身,轉到她身後:「三姐,你別這樣,很多事情其實你我都明白的。你又何苦這樣。現在我沒辦法好好和你說,什麼時候你平靜下來了,我們再好好說說吧。我先回去了。」此時的三姐幾乎瘋狂,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能是越說越亂,到最後只能各自傷害。
「怎麼了?沒臉面對我了。對了,你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詛咒你……」蕭水倩繼續咒罵著。我不想再多聽下去。更不想去理會,我起身一躍,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