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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危險 文 / 阿蘿

    記得上次是娘幫我梳頭,也是把劉海挽起,說以後逝兒必會美得如那天邊七彩的虹一樣讓人琢磨不定。我伸手撫著鏡中的人兒,也看到鏡中月兒那一臉訝意的表情。我站起來,回頭看著她。「月兒,你怎麼了?」

    「小姐真是月兒見過最美的女子。」她有些反應過來,說道。

    「你第一天認識我啊。」一個多月了,今天才說。

    「不是,之前小姐病著,也不打扮。前面還有一大片劉海,所以才沒發現小姐原來如此美麗。小姐,午膳後你可想出去走走。"月兒問道。

    "好啊,對了,其他人呢?"很奇怪,今天只有月兒。而且那慕容沖不軟禁我了

    "爺說小姐的病也好了,今兒不用吃藥了,以後就讓月兒貼身伺候小姐了。"伺候,還貼身,我怎麼跑路啊。不過不管怎麼說,不用吃藥就是天大的喜事。早早的吃了午飯,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我們出去走走,對了,對了,月兒,昨天你們爺有來過嗎?"不過奇怪了,月兒她們幾個都住邊上的幾間房間,昨天沒見她出去過。

    "哦,月兒昨兒去取桂花糕的時候見到爺,爺吩咐的。"月兒邊取古箏,邊說道。

    "月兒,你取古箏做什麼?"她今天好奇怪了,好像都安排好了似的。

    "小姐你要是走悶了,可以消遣消遣啊。可以了,小姐。"她拿好古箏,看著我。我很想說我不彈,不過她扛著那麼積極,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就走了出去,才知道原來這個院子叫晨院。繞了幾圈,來到一個小湖邊。繞著湖走了一圈,很奇怪沒見到湖水的源頭和流向。而湖卻很有靈氣,一點都不像塘死水。

    "月兒,這湖水怎麼沒有源頭,怎麼還能那麼有生氣。"我坐在湖邊的亭子裡,看著下面的幾條游來游去的鯉魚。

    "這湖水與那天湖的水是相通的,所以這水可活著呢?小姐我去給您要點魚食來,這錦鯉可漂亮了。"說完,她放下古箏就走向一個院子。

    與天湖相通,那就是說這外面就是天湖了。湖裡肯定有條暗流,可以流到外面,看這湖水,那暗道應該不小。可是為什麼這湖裡還可以養鯉魚呢?那魚不會從暗流裡面跑了嗎?難道這下面還有網什麼的。那沒關係,那把白玉菜刀應該可以搞定那些網的。

    「小姐,魚食拿來了。」月兒提著個竹藍說道。

    「怎麼還要用籃子啊?有這麼多魚嗎?喂太多了它們會撐死的。」

    「不是的,小姐,不同的魚要喂不同的魚食,所以要把這魚食分好類放入這格籃中的。小姐,這是餵這裡錦鯉的。」月兒拿出一個杯子,裝了七分滿的魚食一小粒一小粒的,圓溜溜得很是精緻。

    反正一時半會也跑不了,現在能好過點,就表浪費了。我接過杯子,慢慢的倒著,沒倒幾杯,水中一遍彩色,紅、黃、白,綠,還有白色的浪花飛濺。看那一個個各拘形態的鯉魚都大張著嘴,跳起來好高,魚磊魚,磊得離開了水,沒想到這裡有那麼多的鯉魚,比以前在長沙烈士公園看到的還要多。看著那一張張魚嘴張得和乒乓球一樣大,要是在這裡釣魚的話,估計連魚餌都省了,直接把魚勾丟下去就能鉤起好幾條了。

    「小姐,你快看,它們多可愛,多漂亮啊!」

    「月兒,我們今晚就吃紅燒鯉魚吧。」我舔著嘴唇,一個月下來都沒吃到肉,說是大夫說養病的人不能沾葷腥。都快把我逼瘋了。

    「小姐,你……」

    「呃,記住了哈……那個我們到前面去餵其他魚吧。」我也不怪月兒有多詫異,估計這裡很少人在賞鯉的時候會說要吃紅燒鯉魚的。

    我走到前面,那比較靠牆,說不定可以找到暗流口。我走到靠牆邊的亭子,往下看。也有幾條魚游著,不同於那五顏六色的錦鯉,而是鮮綠色的背部和鮮紅色的腹部,體側還有斑紋。

    「小姐,你可小心點兒。」月兒追上來。

    「小姐,這魚兒還是月兒來喂吧。」說完,她打開籃蓋,取出一大快肉。

    「為什麼是肉,還是一整塊。」難道下面是食肉魚。越看越像啊。

    「這魚兒只吃肉,而且一定要大塊的肉給他們撕咬。切碎了他們還不吃呢。」說著就把那大塊肉扔了下去。濺起一片水花,只見那紅眼利牙的魚撕咬著,不到五秒,就不見那大塊肉的蹤影。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為什麼養這種魚。要是人不小心掉下去了,不就必死無疑。」我吞了吞,問道。心想還好事前來視察軍情,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下面有與天湖的接口,為了不讓湖中那麼名貴的錦鯉跑了,就在這周邊圍養這食肉魚了。平時爺也喜歡來這裡餵魚的。」

    丫的,奶奶的,他大爺的。這裡養這麼多食人魚。看來這條水路是不通了。真是氣死人了。

    「月兒,今天還要吃生魚片,就用這些魚來做。」奶奶的,吃光你的魚,姐姐我就可以游出去了。

    「不行的,爺說過、不能吃這裡的魚,還有,以前一些犯錯的家奴就拿來餵了它們。所以還是別吃了罷。」月兒有些怕怕的說。

    似乎看到一群食人魚在撕咬著一個人,我一陣噁心。算了算了,快點走。那個魔鬼居然拿人來餵魚。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也把我被扔下去。還是快閃。沿著長廊,我走到另一邊的荷花池邊。那些荷花開著正歡。尤其是有幾朵白蓮,果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猶如亭中那靜靜品茶的粉衣女子。那好像是上次在浣紗院時見到的芙蓉吧,不管怎麼說,她上次也幫我說了話,好歹也要過去謝謝人家。

    「這位可是芙蓉姐姐嗎?」我走進去。

    「你是??」她端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打量了我好半天,最後停在胸前的鏈子上。有些詫異得說到,「是你!」

    「是我啦,上次還要多謝姐姐了。」看樣子她應該認出我來。不過她們為什麼老是盯著鏈子看,我還真是奇怪了。

    「只是隨口一句話而已,謝就不必了。」其實芙蓉那天也是想去瞧瞧能得到百花之戀的女子是誰。也並非出於真心幫她說話的。

    「姐姐可是喜歡這鏈子。」看她總是打量著衣服,又盯著鏈子不放。可以的話就送給她好了,那時候也多一個人想辦法取下這要命的東西。

    「嗯。只是」

    「那就送給姐姐好了。」不等她說完,我馬上說到。就等你答應了。

    「不是你想說送就送的。上次也看到了,取都取不下來,又怎麼送我。」

    「能戴得上去就取得下來的,姐姐你可以請人幫忙啊。」雖然慕容沖警告我好好戴著,也沒說不戴會怎麼樣。拜託了,我可不想戴著這隨時會掉死我的東西過一輩子。

    「喲,芙蓉妹妹,你身邊這人兒是誰呢?居然穿著天蠶冰紗。」那嬌柔媚骨的聲音好像是那個玫兒。我回頭一看,頭上金釵耀眼,身茜紅色綃繡海棠春睡的輕羅紗衣,纏枝花羅的質地,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玲瓏浮凸的淺淡的金銀色澤,華麗無比。哇塞,她打扮的如此隆重,看看芙蓉,才發現也是一身精緻到家的打扮。難道有什麼慶典不成。

    「是你?」和芙蓉差不多,只是用瞪了一圈,才停留到鏈子。語氣中滿是詫異,不甘與怒氣。面對這個為了條鏈子就想砍掉我的頭的人,我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告訴自己,快閃。

    「是我,不打擾二位雅興了。我先回去了。」我站起來,示意月兒快走。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多坐會兒。」後面一冰冷的聲音響起,那慕容沖一習白衣走了進來。把我按回椅子。見那幾個小姐們和邊上的幾個丫鬟婆子們都跪下了。聽到他說都起吧,才謝過,慢慢得站起來。

    你來了,這裡就是地獄,聽說過有人想在地獄裡多坐會的嗎?可是在他的地盤他做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算了,我忍。

    「玫兒,芙兒。丹兒」然後看著後面進來的幾個美女,「你們都很想要這百花之戀麼?」

    「爺,不敢。」一群人很整齊得說道。

    不是吧,明明想要得快不行了,為什麼不實話啊。我心裡叫苦,想要的人要不到,不想要的送都送不出去。

    「不敢,我看你們膽子可大了。」語畢,又是跪下一片。「之前,我只說你們可吩咐她做事,可沒給你權利傷她。你們可記住了,這百花之戀可是取材於百花之精華,為我親手繪製,取海底千年藍玉,深山之黃晶之精華,雕刻而成。其鏈堅韌無比,我給她戴了上去,除了我也就無人能取下。記住了,她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准傷她。」

    我怎麼感覺真的是被拴上了一條精美的寵物鏈,還有那麼多人要來搶著戴這條限制自由的鏈子。只有他能取得下來,難道這鏈子裡面有什麼機關。看他眼神中的決絕,要等他取下來,我要等到何年馬月。回去好好研究下。偉大的毛爺爺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都回去罷。」說完,他抓起我的手臂把拉著我走出亭子。我感覺到無數憤恨的目光射了過來,如芒刺在背。我有些不知死活的回頭,見那玫兒眼中似有一把怒火要把我化為灰燼。讓我毛骨悚然。一路上,他越抓越緊。我的手被抓得生生的疼。我沒有吭聲,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回到晨院,他才鬆開手。我趕快搓了搓發麻了的手臂,真不知道他搞個什麼東東。半夜我都跑不了,大白天的他還怕我跑了?

    「怎麼。弄疼你了?」他看著我。

    「還好還好,死不了人。」丫的,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你包下的女人的面說的那些話才會死人。

    而慕容沖那死神一樣的眼神瞪著後面跟進來的月兒,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月兒身子一顫,跪了下來。「爺,月兒知錯了,求您饒了月兒吧。」

    「月兒,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姐,是月兒不好。爺,求你饒了月兒,不要把月兒丟去餵魚」月兒嚇得顫抖著,嗚咽著。

    「不會的,好好的怎麼會呢?是吧?」我看了下慕容沖,那死冷死冷的眼神幫我回答了我的設問,他會!「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殺她。」

    「月兒,你告訴玫兒,我放任她,她別就以為自己特殊了,與眾不同了。叫她好好記住我今天的話。你可以回去了。」慕容沖瞪著月兒,冷聲道。

    「謝爺不殺之恩。」那月兒似乎獲得大赦一樣,在地上崩崩崩的磕了三個響頭,就顫顫嗑嗑的退了出去。

    那些送晚膳的丫鬟就進來了。還送了一壺酒進來。

    我有些明白,原來月兒是那玫兒的人。今天的一切估計就是那玫兒安排的。或許她不知道晨院裡面新來了誰,卻知道她的爺常來這裡,錯把我當作新寵,想來個下馬威罷了。難道就為這麼點事情,他就要把一個大活人送入那食人魚口。一想到那些斯牙裂嘴的魚我就食慾全無。

    「就為了這麼點事,你就想要殺了她,怪不得這世上有這麼多冤魂。」我喝了口酒,這酒有股花香,好像是那賞花宴中喝過的酒。希望能增強點食慾。今天好不容易上了點肉。

    「這園子的冤魂還少麼?枉死之人,多一個不多。」他坐下來,端詳著手中的酒杯。

    「不過他們可不都是死在我慕容沖手裡的。我只是想看看這園子裡的女人是如何勾心鬥角,女人之間的鬥爭可比戰場上男人之間的爭鬥陰狠得多了。」看著這麼多女人為他爭風鬥狠,似乎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

    「所以你想也把我捲進去。」這些鬥爭還不都是你們男人引起來的。

    「你以為我今天不出現,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至少她們不會像現在這麼恨我。」腦中又出現玫兒那憤恨的眼神,我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自顧自的吃起菜來。

    「當你今天出現在她們面前時,你就已經置身於危險之中了。」

    「呵……我什麼時候不危險了。」莫名其妙的中毒,滅門,被抓,跑也跑不了,然後又好好的引起眾多美女軍團的公憤。回想下,我安全的時候還真不多。乘現在有吃有喝的時候,我就好好的吃飽喝飽。都混成這樣了,能好過一點就是一點。嗯,這菜味道還真不錯。有七里香的味道。我又喝了口酒,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讓我來告訴你吧。」說著他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

    那百花酒的後勁還真大,我有些迷糊了。只見他伸過手來,輕輕拂開我前面的幾屢劉海,我有些不習慣這樣,擋開他的手,「不用你告訴,我知道。不就是死嘛。」

    忽然我腰間一緊,被他摟了起來。他握住我的後腦勺,那臉靠的好近,我可以感受到他輕微的喘氣,帶著透著花香的酒味。凝視著我,裡面有我看不清的情緒。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說完,他的唇壓了下來,霸道的纏繞著吮吸著索取著。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想要推開他,可是他不但紋絲不動,反而更霸道的壓了下來。我用力的咬著他的唇,這個混蛋,他到底想做什麼。似乎是感覺到我的反抗,他猛然停了下來。

    「慕容沖,你瘋了嗎?」我大口喘著氣,瞪著他。

    他沒有理會,直接把我攔腰抱起,猛的放到床上,就欺身壓了下來。讓我動彈不得,一隻手壓著我的右手舉過頭頂。

    「你不是喜歡我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他那深邃的眼凝視著我,有些錯亂迷離。

    「沒有,不是,你誤會……」我話沒說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吻得強硬而纏綿。透過薄薄的沙衣,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燥熱,一陣陣的恐懼襲來,很用力的推卻怎麼也推不開他。他的另一隻手扯下了腰帶,順延拉開外衣,露出裡面天藍色的及胸衣,他順著脖頸肩膀。肆虐著,無論我怎麼推都推不動。

    「不要,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我不再反抗,開始無助得流淚顫抖。我似乎找不到可以阻止他的條件,只能低下的求他。

    這時,他停了下來,鬆開我的手,吻去我的淚水。撫摩著我的臉。我看著他,沒敢再反抗,生怕他又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來。他起身拉好我的衣服,起身下了床。

    「沐浴更衣後,你好好休息吧。」依然是平淡的語氣,少了些平時的冷漠。

    見他走出門後,我馬上坐起緊緊得抓住被子,我本想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失聲哭了出來。

    整夜,我都死死的拽著那薄絲被不敢睡。其實我知道他應該不會再回來,至少今天不會。可是那莫名的恐懼還是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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