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除夕之夜 文 / 阿蘿

    鵝毛般的大雪紛飛，把這過年的喜慶襯托得更加濃厚。丞相府的梅院裡冬梅傲然於風雪之中，前院裡面，丞相府內上上下下的同聚一堂吃著年夜飯。

    娘、我和青草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我用心看著眼前的點心，一心想著怎麼打包多點回去。也就不去理會收碗筷的家僕們一直在奇怪著我食量的眼神了。

    青草探過頭來，提醒道：「小姐，別再拿了，袋子都滿了。」

    「不是還有一個袋子嗎？」我反問道。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我記得多帶了的。

    「都滿了。」起草小聲說著。

    我鬱悶了半天，想了秋葉院什麼都缺，今天看來，最缺的就是袋子。看來只能撐到肚子裡面去了。

    這時，大姐走出來，說是準備了節目來添添這喜慶。那個老爹笑了笑，期待的點了點頭。

    隨著樂聲響起，大姐手執兩條紅色綵帶，一身紅色輕沙，襯托出曼妙的身姿與那精緻的五官，紅帶舞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的大大小小圓弧，婉如游龍，巧如靈蛇。輕沙飛舞。好一段優美的綵帶舞。博得的眾人喝彩。爹和大娘也滿意的點著頭。

    接下來就是三姐了。她表演的是古箏，琴聲從纖細白皙的指間流出，青揚的曲調，一絲一縷。對於一個十四歲還不到的女孩來說，能彈出如此幽雅也是百里無一的了。曲終，二夫人很是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爹也笑看著，對那二夫人點了點頭。這時候，她更像是帶上項鏈的孔雀，高傲的往我們這邊瞧了瞧後，便對那個老爹說道：「聽說逝兒在秋葉院裡也勤習書畫，不如也讓逝兒也一展才華，老爺，你看如何。」一雙嬌媚的單鳳眼向老爹不停的送著秋天的菠菜。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好，連心啊，逝兒準備了什麼節目了。」那到爹問著，心道：以前都有準備，雖然都不是很讓人滿意。這不學無術的四女有沒有準備都沒什麼關係吧。

    「老爺，就讓逝兒彈奏一曲給大家助助興箏吧。」三夫人想著：本以為今年也不必來了，沒想到伯陽硬是給接來。逝兒學那古箏也有點所成了，應該不會比倩兒差。

    我聽著娘已經同意了，趕緊吞下口中的年糕，起身走到古箏前。

    「誒……姐姐，倩兒已經給大家彈奏了，姐姐可不可以出點新鮮的啊。老爺，大夫人，您說對嗎？」二夫人嬌聲說道。心裡合計著：你連心曾經以琴藝名振一方，別以為我不知道。想出風頭，門都沒有。

    我心裡暗叫：哇塞，你想怎麼樣哦，今天沒踩你尾巴吧。

    而老爹和夫人則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邊上的一些小妾們也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來他們期望應該不是很高。

    我又回頭看到娘和二哥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把心一橫，這個時候怎麼能丟臉，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丫丫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我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和梅林，我對爹說道：「爹，那逝兒就以外面的雪景作首詩吧。」

    那老爹輕慢的掃了我一眼，想著：這女兒以前對詩詞都沒什麼興趣。佔著老二，整天就是胡鬧。能做出個什麼來，不過到是想看看這丫頭又想出些什麼花招了，便說道：「哦？做作看。」

    以前高中的時候偶背的那麼多詩詞可不是白背滴。想了想，便吟道：「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我回朝吃驚的娘和二哥眨了眨眼。暗示著：怎麼樣啊，應該可以過關啦哈。

    二哥回視著：「厲害，厲害，沒想到你不只是個小魔女，還是個小才女嘛。」

    我翹翹嘴：嘿嘿，那是啊。

    「好，好，好個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看來老爹也挺滿意的。連聲誇道，而後又看向娘，說道：「連心，逝兒最近學得不錯。看來秋葉院的幾個月到是讓她靜心學習了。以後就叫那幾個先生也教教逝兒吧。」

    說完，那老爹看著大夫人

    「是的，老爺。」大夫人低頭應和道。

    而那一旁的三夫人咬著牙，就快要把手裡的絲帕扯碎了。

    其實，我還是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年後沒幾天，就不停的有教琴棋書畫的先生往秋葉院跑。

    後來說有娘教我琴就好了。就把教琴的先生打發了。然後，我和那教棋先生玩那五子棋，跳棋，走獸棋什麼的。那教棋先生說自己才疏學淺，教不了我，也走人了。書畫是跑不了了，古時候的繁體字還真是麻煩，比畫了半天，最後橫豎撇的都擠到一起，成為一個黑圈，惟獨一個捺還看得出形狀，也就成一尾巴，最後滿張紙上就是都長著尾巴的動物大集會。國畫還四比較有趣滴，偶爾我會畫畫比卡邱hellokitty什麼的。那先生總是要看個半天，給給猜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就是搖頭再搖頭。

    而這幾天，二哥來得更勤了，說是過了十五就要出征了。要給我惡補武功，結果我差點沒累趴下去。

    不過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二哥走。在這個時代裡，除了娘和劉管家以外，就二哥最疼我這個四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