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魅的保護 文 / 冰心明月
「別哭,別哭!」魅慌了手腳,心疼不已,只能笨拙的安慰著我,大手緊緊把我摟在我懷裡,替我抵禦冬日的嚴寒。
「他辜負了我,你又不要我,所有人都不要我,我是個沒人要的孤兒,嗚嗚嗚嗚……」我賴在他寬大溫暖的懷裡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可憐。
「不哭,小諾,即使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不會不要你。」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哭得那麼傷心和委屈,魅心疼如刀割。
「切!就知道亂保證!」我從他懷裡抬起頭,撅著嘴,輕蔑的看著他,「每次都是說話不算話,這邊說著要守護我一生一世,那邊就幾個月看不到人影,這算什麼守護啊?說到做不到還不如不說。」
我從他懷裡跳出來,擦去眼淚,倔強的瞪著他,「再也不理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魅,你走啊你,幹嘛還不走,這次走掉了下次就回來給我收屍吧!哼!」
胸口的疼痛又劇烈的湧上來,痛得我無法呼吸,我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老天爺呀,我只是說說而已,可不是真想讓人給我收屍啊,你不會當真了吧?你不知道女人氣頭上說的話基本不能信嗎?
我捂著胸口,無力的靠在魅的身上,「魅,我胸口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你要記得幫我多燒點錢啊,你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嘛,沒錢做鬼也難啊,還有啊,要記得給我燒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下來保護我啊,你知道我罵人厲害,打架可不行啊……」
「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帶你走!」魅**抱起我,邁開大步。
身後傳來一身怒喝。
「站住!把柔兒放下來!」原來是楚風揚這個風流坯子,丫的,這麼久沒追出來,我還以為已經死在溫柔鄉了呢,原來還好好的,聽這聲音還中氣十足呢。
「對,把柔兒放下來就饒你一條生路,不然……」我聽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李雲傑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就他那瘦不伶仃的排骨身板,我都可以把他掄起來扔出去,還想學人當大俠?
看來這年頭,自不量力的人不止我一個。
魅很酷的不鳥他們倆個,抱起我就往前奔。
「站住!」楚風揚見挾持柔兒的人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拍了拍手掌,邊上閃出了四個暗衛團團圍住了魅。
丫的,剛才我痛得要死的時候,這些暗衛死到哪裡去了?不說死了,一說,我的胸口又痛得要死。
呸!呸!呸!打爛我的烏鴉嘴!
魅見懷裡的女子臉上痛苦異常,知道不能再耽擱,寒光一閃,長劍出鞘,面色凌厲,語氣冰冷:「讓開!」
「是你!」楚風揚認出這個男子就是與柔兒貼身熱舞的舞伴,不禁又嫉又恨又怒,「你到底是誰?三番兩次接近柔兒有何目的?快說!不然本王饒不了你!」
「讓開!」魅握緊劍柄,臉上一片冰霜。
「你是何身份?劫持王妃意欲何為?是想威脅本王嗎?快放下王妃,不然,本王定要誅你九族!」
楚風揚,拜託你別那麼自戀了好不好?女人為了你生不如死,男人也會為你死不如生嗎?好像邏輯錯了,不管了,我現在是病人,有點邏輯差錯也在所難免的,丫的,拜託別爭了,我胸口痛得要死了。
眼見懷裡的女子臉上越來越痛苦,魅心痛不已,長劍揮出,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冰冷深寒:「讓開!」
「上!小心王妃!」楚風揚一聲令下,暗衛揮刀直上,魅一手揮劍,一手抱著我,奮力搏殺。
丫的,沒看到我要死了呀,還打個鳥群架啊?快點想辦法救我才是上策!你們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還拚個鳥啊!尤其是你,楚風揚,你丫的,害我心痛發作還不夠,還想在這大街上置我於死地,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老娘把清白之身都給你了,你丫的怎能這麼狠毒!
不就一個溫香嘛,我不和她爭了還不行嗎?你要喜歡,你把她娶回家就是了,你想讓她當王妃就讓她當撒!我只要我這條命啊!
我想開口制止他們,胸口的鑽心疼痛卻逼得我開不了口。
好個魅,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劍,劍劍見血,招招奪命,不愧是干殺手這一行的,每一劍都殺氣逼人,每一招專攻人死**。
魅,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這身手我三輩子都練不成,一半。
十幾招過後,四個暗衛紛紛重傷倒地。
我看著那四個暗衛,鮮血淋漓,有倆個還長得不錯,臉上被劃了劍傷,魅,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毀人家容,你這不是要人家沒臉見人嗎?
如果我知道魅已經手下留情,沒取他們性命,我一定不會再說他殘忍,他這麼善良,怎麼會殘忍呢?
楚風揚見四個暗衛都重傷,連忙拔劍攻上,絕不能讓他帶走柔兒,他來歷不明,滿臉殺氣,劍法狠辣,招數陰毒,柔兒落在他手裡,一定會受盡折磨。
人家滿臉殺氣,劍法狠辣,招數陰毒,還不是被你逼出來的?
楚風揚,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放過我們你會死啊!我知道魅一定有辦法制止我的心痛的,上次那顆冰蓮子不就是他餵給我吃的嗎?沒有他,你現在只能每逢我的忌日去給我上香掃墓燒紙錢。
楚風揚,你個王八羔子!你丫的對我厭倦了你直說好了,我又不會纏著你,你幹嘛使這麼陰毒的招數,借刀殺人啊!害我病發又不能得救,還可以把罪名全推在魅身上,你丫的,人長那麼帥,心咋這麼毒啊!
我在心裡使勁罵著,嘴上卻開不了口,心痛堵得我只能出氣,不能進氣了。
楚風揚一劍攻來,魅抱著我迅速閃過,反手一劍刺了出去,楚風揚躲閃不了,眼看劍尖就要刺進胸口。
「不要!」我拼盡全力疾呼。
丫的,我叫個鳥啊,幹嘛不讓這個姦夫被魅刺死算了!我好改嫁!天下又不止他一個帥哥。
他都這樣對我了,我幹嘛還捨不得?
魅聽見我的疾呼,急忙收住劍勢。
楚風揚見魅急急收住劍招,露出破綻,急忙抓住機會,揮出一劍,狠狠刺在魅的左肩上。
頓時,鮮血如注,我看著魅,心疼不已,狠狠的瞪著楚風揚,楚風揚,你是天下最大的混蛋!你恩將仇報,刺傷魅,我咒你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被磚頭砸死,騎馬被馬摔死,泡妞得艾滋病死!
總之,不得好死!你這個無情無義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混蛋蠢蛋壞蛋加白癡!
魅吃痛狠狠一掌揮了出去,卻在即將打上楚風揚時驚醒,傷了他,小諾會傷心,只得收回一半勁力,只把楚風揚擊退,並未傷他內臟。
擊退楚風揚,魅見懷裡的女子臉色蒼白,汗如雨下,急忙抱緊她嬌弱無力的身子,展開身形,凌空飛去,將追兵遠遠拋下。
「該死!怎麼讓他逃了?柔兒怎麼辦?」楚風揚跺著腳,惱恨不已。
「你剛才刺傷他,不全是為了救下柔兒吧?」李雲傑輕描淡寫的說。
「你什麼意思?」楚風揚怒視著李雲傑,眼神凌厲。
「沒什麼意思,反正我不擔心柔兒,柔兒在他身邊比在你身邊安全多了。」李雲傑絲毫不懼怕楚風揚的身份地位,以前或許會害怕,可現在為了柔兒,他有勇氣面對一切威脅恐嚇,他早就看出那名男子是他第一次見柔兒時,和柔兒跳舞的舞伴,他也看得見他看向柔兒時眼裡流露的溫柔,殺氣,冰冷,陰狠,無情,全都消失不見。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本王堂堂桀王爺,他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劍客,他拿什麼和本王比?」
「你是王爺,還不照樣被他帶著柔兒跑掉了。」自從眼見楚風揚辜負柔兒,李雲傑就一肚子火,語氣也很不恭敬。
「你!哼,本王一定會把柔兒救回來的!本王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本王的王妃一根汗毛!」
「救什麼救啊,都說了柔兒在他身邊比在你身邊安全多了。」
「他身份不明,劍法詭異,混身沖滿殺氣……」
「那又怎樣?至少他愛柔兒!」李雲傑毫不客氣的說出楚風揚的隱痛。
「你!哼!」
「我想你也看出來了吧,他不傷你,不是他傷不了你,而是他顧及到柔兒的情緒,所以不傷你,他愛柔兒,比你比我都愛!」而你,只知道辜負她!這句話李雲傑沒有說出口。
「哼!」楚風揚雖惱怒,卻無法反駁,他不是傻瓜,怎麼會看不出,所以才更擔心他會做出傷害柔兒的事情,柔兒那般美好,想他遊遍花叢,閱盡天下美女,依然難以控制,更何況一個江湖劍客!
「傳本王令,全城搜捕刺客!抓到刺客救下王妃者重重有賞!」桀王金令一出,全城行動。
魅帶著我回到他的山洞裡,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石床上,從懷裡掏出一枚黑色的藥丸,「吃了它!」
我相信魅不會害我的,我張開口乖乖吞下。
胸口依然疼痛,不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效快,感覺好像沒那麼痛了。
魅扶著我躺下,時值嚴冬,石床上還是什麼都沒有,除了那張白老虎皮,我皺了皺眉,「這涼涼的石床怎麼睡啊,魅,你不要告訴我,到冬天了你還不蓋被子啊。」
「嗯。」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要倒了!什麼人啊!感情他以為他的山洞像海南島一樣四季如chun啊!
我皺著眉頭,不肯躺下。
「魅,床上很涼,睡著會冷的,我不要!」我現在是病人耶,待遇就不能好點?
魅沉默著想了想,起身往外走。
我趕緊抓緊他的手,可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山洞裡啊,「魅,你去哪裡?別走,別扔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你說過不離開我的。」
我抬頭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為配合效果,還拚命擠出兩顆眼淚,猶如梨花帶雨般動人。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去城裡給你買幾床被子就回來。」魅溫柔的擦去我臉上的淚珠。
這樣啊,我立刻鬆手,「那快去快回啊!」
說實話,我很懷念家裡暖和溫軟的床,可我現在不想回家,回家一定會看見楚風揚那個龜蛋。
魅一離開,我才想起他被楚風揚那王八蛋刺了一劍,還沒包紮傷口呢,我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讓他走了呢?人家好歹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嘛,我怎麼和楚風揚那王八蛋一樣無情無義,想到這,我就自責不已。
我扒在白虎皮上,還是覺得冷,就起身把躺椅上的狐狸皮抓過來蓋在身上,胸口是不怎麼痛了,可身上怎麼這麼冷呢?人家那些神藥不是吃了渾身發熱氣沖丹田的嗎?我怎麼感覺這麼冷啊?
我抖抖索索的窩在兩張動物皮裡,身子像小貓一樣縮成一團,這藥怎麼比安眠藥還有效,我直打呵欠,眼皮不停的打架,沒多久,就見周公去了。
魅抱著被子馬不停蹄回到山洞時,我已經縮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小諾……」魅癡癡的看著日思夜想的美麗小女人,睡夢裡的她眉頭緊緊皺著,似乎被噩夢困擾,魅伸手溫柔的撫平她緊皺的眉頭,「你別怕,即使在夢裡,我也會守護你。」拼了性命也要守護你!
如果被人知道這天下第二的殺手現在這副溫柔深情的模樣,估計下巴都快掉下來吧。
「冷……」床上蜷縮著的嬌弱女子發出一聲低語,驚醒邊上的人。
魅趕緊把被子悉數蓋在女子身上。
「冷——」
怎麼還會冷呢?不經意碰到她的肌膚,冰涼不已。
魅握住她的小手,「怎麼這麼涼?」
魅沒有絲毫猶豫,躺進被窩,把嬌弱冰冷的小女人緊緊摟在懷裡,大手按上她光潔的背,暗暗給她輸入真氣驅除寒冷。
「舒服!」猶如在冰天雪地裡遇上一團火,溫暖撲面而來,我舒服的低語,說不出的滿足,使勁往溫暖的地方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