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文 / 秋夜雨寒
葉凡一愣,眉頭輕皺,心中思忖這個時候尚秀麗來這兒做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司馬希晨已經告訴了自己他所有計劃的事嗎?還繼續過來把戲演完?
「請她進來。」葉凡側頭看了一眼司馬希晨,輕聲問,「是你請她來的嗎?」
司馬希晨搖了搖頭。
門外,尚秀麗走了進來,穿了件寶藍色的衣裙,愈加襯得秀麗端莊。見了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希晨,你真是夠狠心的,一走,竟然也不記掛著我。」
再聽尚秀麗這樣說,葉凡突然覺得臉上泛紅,那時,她以為尚秀麗真的是喜歡司馬希晨,還猜測了對方,甚至上了當,自以為是的安慰了人家,其實人家只是演了出戲,讓自己上當罷啦。
司馬希晨輕輕一笑,看了一眼葉凡,說:「尚姑娘,你怎麼突然有時間來這裡,傲林山莊還好嗎?」
「還好。」尚秀麗走到司馬希晨面前,握著司馬希晨的手,開心的說,「秀麗真的是很想你。」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轉開話題,溫和的問:「其他人都跟來了嗎?」
「嗯。」尚秀麗鬆開司馬希晨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凡,微笑著說,「葉姑娘,一切可好。」
葉凡靜了靜心,這不是現代,不是那個時候,她受了辱,只能忍氣吞聲,只能以自殺讓自己獲得平靜,她現在要學會保護自己,她不能輸了現代又輸了古代。她不可能再去跳崖,她只能好好的活著。
「不好。」葉凡溫和的說,看著尚秀麗,一臉恬靜的表情,眼底眉梢是喪父的悲哀。
司馬希晨告訴過她,她的父母親只是臨時的「死亡」,過了這段時間自然就會被人送去一個安靜的去處,忘卻所有的記憶,從新開始,所以,她不恨,父親當年做錯了,該償還的就得償還,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容易。
尚秀麗一愣,葉凡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如何不好?」
「葉凡剛剛父母雙親去世,你說,葉凡如何能好?」葉凡淡淡的說,「如今皇上不肯道歉,不肯承認他錯了,我就更不好了。對啦,尚姑娘,你來了,怎麼不見杜姑娘他們呢?」
「我來了與她來不來有何關係?」尚秀麗冷冷的說。
葉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你們本是好姐妹,為何不在一起呢?對啦,杜姑娘如今可好?」
「不知道。」尚秀麗頭一扭,看著司馬希晨,正在說話。
「尚姑娘,不必再欺騙她了,有些事,我已經告訴她了,她已經答應幫我們。」司馬希晨不想葉凡難堪,在一旁說道,「對啦,其他人呢?沒有和你一同來葉王府嗎?莫綠衣呢?」
尚秀麗一愣,詫異的看了一眼司馬希晨,有些不解,但沒有多問,只是說:「他們都在外面,住在附近一家客棧裡,暫時沒有過來。杜姑娘也來了,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一路勞頓的緣故,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我看她,實在是很想念你。」
司馬希晨頓了一下,說:「這——我會抽時間去看她的,但是目前,葉姑娘這邊事情太多,我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此處應付,若欣她有其他人照顧,總是好一些。」
尚秀麗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希晨,沒有說話。
葉凡在一旁,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雖然司馬希晨已經向她解釋了許多的事情,但是,她對他們來說,還是一個沒有關係的外人。她只是他們的一個工具,而且,她的父親故意的走露了司馬容垠夫婦的形蹤,害得他們夫婦二人喪命。他們如何肯容她,知道她知道了真相,不給她臉色看已經是最仁慈的啦。
「不如,你去看看杜姑娘吧,這兒,我熟悉些,目前應該沒什麼事情。」葉凡盡量語氣平和的說,「杜姑娘身體不適,又住在不遠處的客棧,你應該去看看她,這樣她也開心,你也放心。」
司馬希晨看了看葉凡,想了一下,說:「好吧,我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看著司馬希晨和尚秀麗一同離開,小蓮不安的說:「小姐,姑爺他是不是喜歡那位杜姑娘呀?杜姑娘是什麼人呀?」
葉凡長長的歎了口氣,疲憊的說:「小蓮,這是我們葉家欠他的,就連我的命也是人家的,我只能好好的還債,這樣,才可以讓父親走得更平安些,我也更安心些。」
小蓮輕輕的說:「小姐,您說的話奴婢聽不懂,但奴婢卻知道,您現在很不開心,您不開心的原因就是因為姑爺他不是全心全意的對您,早知如此,當時就不嫁這個人啦,還是蘇大公子好,如今,還掛念著您,若不是這幾日他去了外邊談生意,不知道老爺和夫人出了事,要不,早就跑來了。」
葉凡看了一眼小蓮,淡淡一笑說:「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姐難道忘了,我和蘇大公子的丫頭青兒最好,她告訴我的,說,自從小姐您出嫁後,蘇大公子就天天喝酒,每天都喝醉,除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也不肯娶大小姐,聽說蘇家老爺和夫人催得急了,他就乾脆跑到外面做生意去了,有幾日沒有回來了。」小蓮認真的說,歎著氣說,「真是不如嫁給蘇大公子好。」
葉凡有些發呆,蘇青懷真的有如此在意她嗎?卻為何,自己對他卻心如止水呢?不是想要安靜的生活嗎?為何還陷入紛亂中?
應付著前來祭拜的人,到了中午才漸漸好一些,皇上沒有來生事,大約是昨晚的事讓他有所收斂。
葉凡正覺得想要鬆口氣,小蓮卻匆匆跑了進來,著急的說:「小姐,小姐,出事了,皇上派人將整個葉王府圍了起來,說是要燒了葉王府,您快去看看吧。」
葉凡心裡頭這個窩火呀,本就是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偏偏這個不爭氣的哥哥又弄出這樣一出,她站起身和小蓮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