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文 / 秋夜雨寒
葉凡面上一紅,扭了扭身子,不再掙扎,微笑著說:「皇上的人可曾為難你?是不是真的是蘇青民私拆了我的信件,早知如此,就不理這人啦,若真是他,可真是要生氣。和青懷大哥完全不同的人。」
「什麼青懷大哥!」司馬希晨不高興的說,「聽來為何如此刺耳,不許再這樣稱呼他,你是我司馬希晨的妻,與他,何干。」
葉凡輕輕一挑眉,忍不住笑著說:「你呀,真是奇怪,這一趟出去,受了什麼氣,說話如此不肯寬容。自小就認識青懷大哥——」
司馬希晨伸手摀住葉凡的嘴,霸道的說:「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你心中再不許有任何人,除了我。」
「好啦,不許就不許。」葉凡只得應諾,心中卻想,我如何叫關你何事,看著司馬希晨,動了動身子,說,「你可以坐著好好的講話嗎,我這樣很不舒服。」
「好吧。」司馬希晨坐穩身子,微笑著說,「還有件事,來的時候,你父親府中的一位幕僚讓我捎封信給你。好像叫什麼范曄。」
葉凡看著司馬希晨,微皺下眉頭,淡淡的說:「范曄?沒有印象。父親托他捎信給我?如何一個人?」
「是個相當智慧的人,一言一行讓人心中暗生敬折之意,雖然外貌上看是相當的普通,沒什麼特色。」司馬希晨想了想說,「不過,他的武功卻很是奇怪,總有些莫名的熟悉,卻又說不出熟悉在哪兒,似乎他的一招一式就如同我正要出的一招一式似的。」
葉凡微微一笑,說:「父親府中有如此神奇的人嗎?讓你一說,似乎與你不相上下,仔細想想,有沒有范曄這個人都難說。」
司馬希晨看著窗外的細雨,發了一會呆,才說:「如今吳槐就在正門外五百米處,傲林山莊被官兵圍成鐵桶狀,只怕一時半會的還不能散去,山莊怕是要亂一段時間才會安靜。我們回去吧,你定是餓了,該吃晚飯了,我一早離開,如今已是深夜。」
葉凡點了點頭,老實的說:「餓是真的餓了,真沒有好好的吃點東西。」
司馬希晨輕輕一笑,伸手向葉凡,說:「來,丫頭,我請你吃頓好的,彌補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的錯誤。」
葉凡將手遞在司馬希晨手中,站起來,點了點頭,認真的說:「好吧,就給你這個機會,免得你說我小氣。」
「哈哈。」司馬希晨朗朗一笑,握著她的手,領著她下了閣樓。
葉凡心中有些茫然,應該就是今晚了吧,要隨了這個男子,但是,愛嗎?也許有些眷戀吧,畢竟如今在這個朝代,他就是她的天!
剛剛坐下來,想要吃點東西,聽得外面有人匆匆跑了進來,是何明,看著二人,猶豫了一下,語氣急促的說:「少主子,尚姑娘,尚姑娘一個人去了吳槐的兵營,在那兒與人打了起來。莊主夫人讓你馬上去處理一下,若真出了意外,怕是不妥。」
司馬希晨眉頭一皺,生氣的說:「她也是,什麼時候可以學得會不任性而為。——小凡,我去去就來。」
葉凡輕輕鬆了口氣,這樣最好,可以逃得過今夜。
司馬希晨離開後,葉凡獨自一人吃一些東西,確實是有些餓了,可以好好的吃點東西,真是舒服。梳洗後獨自休息,她並不擔心司馬希晨,以他的武功,尚不能有人可以奈何他。
紛亂的腳步聲驚醒了剛剛要睡著的葉凡,好像外面有人聲匆忙,葉凡坐起身子,就著暈黃的燭火,隱約看得見外面有人影。
「雪蓮。」葉凡輕喚了一聲,服侍她睡下的就是雪蓮,此時應該仍在附近。
沒有人應聲。
葉凡微皺下眉頭,從床上起來,披上暖暖的披風,打開門,看到外面都是些傲林山莊的人,似乎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司馬希晨和尚秀麗也在其中。她閃身躲在門後,聽見司馬希晨惱怒的聲音。
「你如何才肯安生!」
「我雖不能為你妻,但我可以為你死。」尚秀麗倔強的說,「你娶了葉凡,不過是想等著合適的機會以她命換那狗皇上的命。若她不能,我卻肯!」
「閉嘴!」司馬希晨強壓怒火,壓低聲音,說,「是誰告訴你如此荒唐的話。」
「杜若欣!」尚秀麗冷冷的說,「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說,這原本就是你娶了葉凡的原因,所以她不介意你們如今是夫妻的名份,總有一天,葉凡得讓位出來,就算是她命大可以不死。」
葉凡躲在門後,微微一愣,知道自己是個棋子,但沒想到是個要拿命做賭注的棋子。
隱約聽見雪蓮的聲音輕聲阻止,「兩位小聲些,如今少夫人正在房內歇息,這麼多人鬧哄哄的,只怕是會吵醒了她。」
外面的對話立刻聽不到了,或者是他們突然想起房內還有一個他們正在談論的人,所以不說了。雪蓮輕聲輕腳的推門起來,室內的燭火未滅,隱約看得見葉凡安靜的躺在床上,鼻息平穩,還在沉睡中,心中長出了口氣,幸好沒有吵醒她。
這尚秀麗真是潑辣的女子,竟然鬧到這兒來了。好不容易從吳槐那兒帶了回來,竟然不依不饒起來。
「如此晚了,鬧什麼鬧,真是不怕江湖上的朋友們笑話。」這次的聲音應該是莊主夫人莫綠衣的,聲音中微微有些惱怒之意,真是真的以為葉凡不過是個平常女子,沒有江湖中的人靈敏,所以就這樣壓低了聲音在門外說。
「雪蓮,她如今怎樣?」司馬希晨看見雪蓮自房內退出,輕聲問。
「還好,正睡著。」雪蓮輕輕的說,「大家還是小聲些,或者去別處說去,這兒人這麼多,只怕是會驚擾到她。」
聽腳步聲,好像一行人向別處走去了。葉凡於在暗色中睜開眼,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說出來,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