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文 / 秋夜雨寒
和葉凡的婚禮,只是一種遮掩的方式,因為是當朝重臣葉王爺的女兒出嫁,雖然和江湖之上的傲林山莊結親並不讓皇上高興,但皇上並不會因此太在意。
司馬希晨利用這段時間和各處的人員聯繫,就在婚禮籌備和進行,以及結束的短短時間裡,就在安排妥當了許多的事。
這些事,他並沒有和葉凡講起。喜歡這個女人,但並不能把所有的事情統統告訴她,畢竟,心底仍有一份猶豫。
但是,也許真的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第一批人員剛剛離開,就有受傷的人員返回。說是皇上在重要關口都設了關卡,堵截這些參加婚禮的江湖中人。
司馬希晨帶著葉凡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林莊主和林夫人就來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肅穆,著急的說:「希晨,出事了。」
司馬希晨看了兩人一眼,微皺眉頭,問:「何事如此驚慌?」
「那狗皇上在重要的路口都設關卡,堵截前來參加婚禮的朋友,第一批剛剛離開的人,已經有返回的了,說是那狗皇上已經在可以通行的路段都設了關卡,不准任何人離開傲林山莊百米之外。」林夫人氣惱的說,「不知道是誰走露了風聲,引起了狗皇上的懷疑。」
葉凡心中一驚,難道是蘇青民?那封托他捎給父親的信難道他偷偷拆開看了?她信中有著對「林希晨」身份的懷疑?——
「誰是唯一離開這兒沒有受阻的人?」司馬希晨沉聲問。
林莊主想了一下,回答說:「應該是葉姑娘的朋友蘇青民蘇公子,他是前天走的,關卡是今天早上第一批人員走之前設上的,速度很快,而且全是高手,對來往的人只准進不准出。擺明了要找傲林山莊的不是,若說起來,如今這個皇上不可能有如此智謀。」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說:「你們下去安排他們休息,先不要讓他們離開傲林山莊,我自有安排。」
林莊主和林夫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他們二人離開,司馬希晨看著葉凡,淡淡的問:「是不是你捎給葉王爺的信中有對我身份的懷疑?而蘇青民私自拆開了信件?」
葉凡心中全是愧疚,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好奇會害了大家,她看著司馬希晨,內疚的說:「有這種可能,我和蘇青民不是太熟,不知道他會不會打開信件來看。信中確實有對你身份的懷疑,並且要父親幫我查一下古河戰役的內幕。若是他看了,也許會產生懷疑,告訴皇上的話,難免會讓皇上起疑心,既然皇上這時候出現,——」
司馬希晨緊皺眉頭,沉聲不語,似乎沒有聽葉凡說話,突然轉身離開,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連聲招呼也沒打。
站在那,葉凡有些莫名的委屈,就算是自己不小心洩露了秘密,也不是故意的,如果真是蘇青民告訴皇上的,也太氣人啦,若是他告訴皇上的,那他一定就在皇上設的關卡附近,如果現在出去找,或許找得到。
葉凡決定獨自一個人離開這個小島,聽過師父的形容,她對這兒的熟悉程度並不比司馬希晨少,她甚至可以不通過任何人就可以離開這兒,並且不被任何人發現。
她知道在這個小島上哪兒藏著小船,哪兒可以不被人發現的悄悄離開。她知道傲林山莊的角角落落,在師父的形容裡,傲林山莊就好像放在自己面前的物品一樣的熟悉。
她從心裡覺得委屈,莫名的委屈,因著司馬希晨完全不加解釋的離開,就那麼匆匆的離開,甚至沒有聽她把話說完。
他一定是埋怨著她的,埋怨她壞了自己的大事。
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覺得自己應該想辦法彌補。
就算自己不愛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皇上不可能那麼快的猜測到司馬希晨的身份,如果沒有自己那封信做引導,皇上哪裡會想到這個「林希晨」是個與司馬容垠有關的人物?
但皇上也只可能是懷疑,他還想不那麼深,他只是可能猜測這些人有可能是司馬容垠的舊時部下,湊在一起就是為了替司馬容垠報仇,奪他的江山。所以他要斬草除根,殺了眾人方才解恨。而這一切,有可能就是他那封信造成的。
只是,離開這兒,心裡竟是如此的不捨,放不下,甚至想要落淚。她,其實並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也許只是想找到蘇青民,問一問他,一切可是因為他才弄成這個樣子。
葉凡沒有坐船,她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包括自己的師父,若是她坐船的話,只怕是躲得過任何一個傲林山莊的人,卻躲不開始終在暗處的師父,終究會被追回來,所以,她決定游泳,順水流的方向悄悄的離開傲林山莊,去找到蘇青民。
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心裡覺得委屈,所以忍不住想要一定找到蘇青民問個清楚,可真的跳入水中,卻覺得冰冷刺骨,游了很久,似乎都沒有看到源頭。
葉凡苦笑了一下,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畢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如今在這個時空生活了足足十年的時間,已經長成了一個優雅美麗的千金小姐,而非那個在田野中悄悄長大的羞澀的小丫頭。以前的事情雖然沒有忘,卻實在是不夠熟練啦。
而且雨還越下越大,打得水面上一層層的水花飛濺。
一直到葉凡覺得自己絕對沒有可能游到盡頭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陸地,在雨意朦朧中,看起來十分的親切。
上了岸,渾身濕漉漉的,樣子非常的狼狽,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了有十多米,覺得很累,想要靠在樹上休息一會。
「這兒還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似乎指得就是她。
葉凡立刻回頭去看,不遠處,站著兩個人,身著緊身衣,披著蓑衣,手裡拿著亮閃閃的刀。正惡狠狠的盯著她。心中一緊,有些害怕,若論武功,她絕對在他們之上,可是若論起與人打殺,或者殺人這些事情來,她卻是從未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