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此章作廢【作廢章節】 文 / 龍熬雪
『唰唰』耶律齊的胳膊瞬間出現一條血痕,他還沒站穩,十七抬腳一踹「撲通」耶律齊就一個跟頭跌坐在了地上!
李管家瞪著眼睛,嘴巴張大,驚駭,太驚駭了,這個看似只要十七八歲的三王妃伸手竟如此的出神入化,老爺怎麼說也是個高手,如今卻被三王妃,一個閃身,一個回身,然後一腳,搞定了……
相對於李管家的驚訝,耶律齊更是驚訝,他那麼一大把年紀,竟然被一個女娃娃踹倒了,這是多丟面子的是事情。
轉身抓著胳膊上的血痕,點了一下穴道,然後站起身來,凝視十七。
十七揚起笑容,帶著天真無邪:「怎麼樣,耶律丞相舒服嗎?要不要在來一次?」
「我耶律家到底和你有什麼過節?」耶律齊忍著胳膊上的疼痛,沉聲詢問。
「什麼過節?這過節可就大了,所有的事情你們夫妻二人是罪魁禍首,十幾年前你們險些害我性命,如今我回來就是要讓你們耶律家血債血償的。」當年她清楚的記得看到耶律齊第一眼,他是什麼神情。
接生婆說她是妖怪,這個男人信了,外界小道士說她會剋死耶律家唯一的獨苗,這個男人也信了,所以他害怕了,害怕剋死他的兒子,選擇將她『安樂』這個仇,她怎麼能不報!
「十幾年前?」耶律齊皺起眉頭,苦思冥想,最終也想不出來一個頭緒。
看著耶律齊皺著的眉頭,十七又是一笑:「你想不起來沒關係,我只要記得你們一家人就好。」
大夫人盯著眼前的短刀,駭然至極,老爺都奈何不了這個女人,她心中更是害怕,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生怕她當真會割掉她的舌頭。
「你到底是誰?」耶律齊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於十七的身份便更加的好奇。
李管家盯著十七看了又看,他也不記得十幾年前老爺有害過一個女娃啊,要說,十八年前倒是有過一個,那就是他家的四小姐……
四小姐?李管家心中一沉,不可能的,那時候四小姐才出生幾天,就算能活下來,也不可能知道什麼……
不是四小姐,十多年來老爺的確是安分守己啊。
「我說了,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了,如今我來復仇了。」十七的短刀劃一動,左手一捏將大夫人的嘴巴捏來,右手的短刀緩緩進入她的嘴巴之中。
大夫人咽唔的哭聲,掙扎卻擺脫不了身上的人。
耶律齊雙手內力提升,朝著十七便是一掌,十七腰肢一彎,躲過他的掌風,那短刀一轉,在她的手中猶如一道光芒『唰唰』幾聲,逼迫的耶律齊連連後退。
十七一手扣住大夫人的嘴巴,一手對應這耶律齊,如此,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耶律齊哪裡敵得過十七,幾個招式下來別十七壓制的死死的,一個閃身,他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一刀寒光就朝著他的脖子而來。
躲,他是躲不掉,這個十七是擺明了要他的命!
琳琅慌張了,王妃這若是鬧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煩了,心中乾著急也沒辦法。
李管家從思緒之中抽出來,轉而看到這樣的場面差點沒嚇暈過去,若是老爺死在了三王妃的手上,那,這京城還不亂套啊。
十七絕對是抱著殺死耶律齊的心情,那短刀絲毫沒有退讓,甩手將大夫人甩了出去,專門對著耶律齊,那短刀直逼他的脖子。
眼看著越來越近,十七的嘴上嗜血的笑容一瞬間激發。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
十七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出現,一柄長劍直直的攔住了她的短刀,只要在靠近一點點就能刺進耶律齊的脖子,如今被人攔截,讓她如何甘心。
她手上的短刀翻轉,超前一步,胳膊一甩,一個幅度朝著拿著長劍之人棲身而上。
納蘭野一驚,沒想到十七看都看來他,短刀翻轉就刺了上來,手上的常見一挑,當下急速的後退一步,長劍抵制住短刀。
「十七,你又在發什麼瘋。」納蘭野陰沉著臉,若是他們晚來一步,此時耶律丞相哪裡還有命!
耶律康上去扶住被嚇傻的大夫人,大夫人猛的喘息,一見耶律康,頓時嗚嗚的哭了起來。
納蘭硯看了十七一眼,神情複雜,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十七露出如此一面,他是第一次見,他斷定,十七和耶律家的過節必定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十七敵視納蘭野,一雙眼睛寒冷至極:「讓開!」
「你知不知道在做什麼?」如此冰冷,納蘭野倒也震驚,寒氣逼人那一雙眼睛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和殺氣。
「我當然知道在做什麼。」十七轉頭掃視了一眼耶律家的三口人:「我是來殺人的。」
耶律康手指一緊,如此的十七真的讓人懼怕,殺人?從她那一雙眼睛之中,耶律家彷彿和她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一樣。
「嗚嗚,三王爺救命啊……」大夫人見納蘭野和納蘭硯都在場,反應過來,哭喊著,她都快別嚇死了。
十七冷眼盯著大夫人:「你的舌頭今天是留不得了。」
大夫人聞言,心中後怕立馬閉上嘴巴,腦袋埋進耶律康的胸口,身體瑟瑟發抖。
「殺人,耶律丞相乃朝中大臣豈能容你在這裡胡鬧。」納蘭野臉色沉了起來。
「納蘭野,如今你若上讓開,咱們什麼事情都好說,若是不讓,那今後咱們各走各的路,管她什麼王妃不王妃,什麼聖旨皇命,我十七不在乎。」就算是抗旨,殺頭她也不怕!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納蘭野的臉色更陰沉了:「跟我回去。」
「哼。」十七冷哼一聲:「不讓?好說,從今天開始,你我再無瓜葛。」
「你什麼意思?」再無瓜葛,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怎會沒有瓜葛!
十七短刀『鏘』的一下打開納蘭野的長劍,眼神抉擇盯著他:「我要休了你!」
她十七的丈夫要和她一條心,無論什麼時候,就這一點,納蘭野絕對做不到!
「你……」納蘭驚訝的,手中的長劍『叮』的一聲落在地上,迎上十七抉擇的眼神,他徹底的震驚了。
不只是納蘭野,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三王妃要休了三王爺?這可是月華國第一個女休男的事情啊。
「十七,這話可說不得。」納蘭硯上前一步,臉頰之上沒了笑容。
他雖不知道她和耶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休了三哥這話若是傳出去,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可是要殺頭的。
「有何說不得的,這個婚姻本來就不是我自願,散了也好。」十七說的風輕雲淡,轉而盯著納蘭野:「我和耶律家的恩怨還沒完,若是三王爺執意攙和,那就別怪我的刀不長眼睛。」
納蘭野風雲湧動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情緒,轉而盯著耶律齊,到底是什麼樣的過節,讓這個女人非要殺了他們才能解恨?
耶律齊站起身來,三王妃做事情當真讓人無法預料,當眾要殺他耶律家人,而且還揚言休了三王爺……若不搞清楚這個女子到底是誰,他這心中也無法安穩。
耶律康鬆開大夫人,抬腳上前一步:「我耶律家到底和你又什麼恩怨?」
他一直都想找機會問他,但是沒想到她會殺到府上,恩怨?有什麼恩怨非要殺人?
「哼,什麼恩怨,你的父母心中清楚,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心中有數!」對於耶律康,她倒是沒那麼討厭,所以一直冷眼,到從來沒動用武力。
耶律康掃視一眼大夫人:「娘……」
「我沒有,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女人……」
「你到底是誰不妨說出來,我耶律齊行得正就不怕你說。」他耶律齊自問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他就不信她能說出天來!
聞言,十七笑了:「好一個行得正,難得耶律將軍當真想不起來是十八年前做個什麼事情了?」
納蘭野皺眉,若說十八年前,十七應該才剛剛出生,剛剛出生的孩子能知道什麼?莫不是上一代的仇恨?
「三王妃一而再的不願意表露自己的身份,老夫倒是覺得三王妃信口胡謅了。」耶律齊的確想不起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再說謊。
十八年前?李管家渾身一顫,十八年前?不會是……可能麼,這個可能是四小姐麼?他眼睛一直盯著十七看啊看,不由得眼睛有些紅潤了。
「信口胡謅?哼,看來你連記都不記得了。」十七冷笑一聲:「行,那我就給耶律將軍提個醒,耶律將軍可曾記得,十八年前的一個晚上,大夫人與二夫人同時生下孩子……」
耶律齊臉色一變,腦袋內浮現出那個雨夜,而此時李管家激動了,四小姐,是四小姐吧?
「大夫人生下的是一個男孩,而二夫人生下的是一個女孩……耶律將軍可知道那女孩是怎麼死的?」十七問的很清淡,眼神帶著一絲笑意。
耶律齊繃緊的嘴巴,渾身都僵了,盯著十七卻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也震驚了,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扯出十八年前的事情來,她到底是誰?
「娘,二娘的女兒不是先天不足,生病而死的麼?」耶律康也甚為震驚,不明白四妹的死和十七有什麼關係?
納蘭硯瞇起眼睛,看來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當年的耶律府四小姐?太久了,當時他還很小,倒是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先天不足生病而死?呵,耶律將軍你說到底是怎麼死的。」十七盯著耶律齊並未轉移視線。
耶律齊緊握了一下手指,當年的事情這個女孩好似知道的很多,她到底是誰?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來說吧,當年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時產下孩子的那一夜電閃雷鳴,二夫人的孩子出生之時,恰好一道閃電擊到二夫人的院子裡,這個伴著閃電出生的女孩,便被人視為妖怪,說是什麼不祥之物,第二日,大夫人就散播謠言,說二夫人所生的女娃會剋死她的兒子,耶律將軍愛子心切,當天便讓管家送女娃『安樂』我說的對不對啊,耶律將軍。」十七將事情簡化,雖然她臉上在笑,但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森。
李管家都哭了,當真是四小姐,四小姐沒死,真好,真好……
耶律齊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你到底和二夫人什麼關係,和那女娃什麼關係。」
十七笑容更勝,轉頭看了看李管家:「多虧了貴府有個善良的管家,不忍心殺死女娃,找了一個木盆,將女娃放進去,手指一推,女娃便自生自滅去了……不過,女娃的命很硬,在水中漂泊了七八天都沒斷氣……」
「你……你……四小姐,你是四小姐。」李管家聽到這裡,已經淚不成器了『撲通』一聲跪在十七的面前。
耶律齊嗆嗆的退後幾步,定眼看著十七,她……她是當年的女娃,秋容的孩子?這……
那不就是……他的女兒……
「不可能,不可能。」大夫人也驚呆了,那個女娃怎麼可能活著,怎麼可能。
這個真相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納蘭野看著十七,臉上露出疼惜之色,剛剛出生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宣告死亡,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身為皇家之人,大夫人這種爭鬥最常見的,什麼相生相剋都是為了保住地位而已。
納蘭硯怎麼也沒料到是這樣的事情,當下對於大夫人浮起了一種怒氣。
「你……你是四妹?」耶律康驚呆了,當真是娘的一句話,造就了十七的命運,差點死亡?
大夫人臉色白的沒有血色,這個該死的孩子還活著?如今來報復她了,想到剛剛十七拿刀的樣子,她就忍不住顫抖。
「四妹?我十七隻有一個爺爺,少在這裡給我攀親戚,我和耶律家是仇人。」十七笑容清淡,少了剛剛的殺氣,可是就是這樣的清淡讓人顯得更加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