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殺人了? 文 / 紫水清
傍晚時分,正是各家各戶吃晚飯的時候,有的煙囪裡還在冒煙,有的卻已經做好了飯,端著飯碗蹲在自家門口吃的正香。
村東頭李老棍子的家裡,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在廚房裡忙活著,她一邊擇菜一邊忙著往鍋裡添水,而鍋爐裡正煮著什麼東西,呼呼的冒著熱氣,散發出一陣陣的香味。
這個女人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上去還是一個稚嫩的小女孩兒,但是生活的艱辛過早的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此時她的額頭上冒著汗,上身的衣服也被汗水塌濕,她忙裡偷閒騰出一隻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嘴角露出一個酸澀的笑。
就在這時候,廚房外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玉奴,做好飯了沒?」是李老棍子的聲音。
此時的李老棍子剛剛從外面喝完酒回來,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走路也搖搖晃晃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酒瓶裡還有半瓶酒。
李老棍子可是村裡有名的酒鬼加賭鬼,整天不務正業,除了喝酒就是賭牌,把他的親爹都給活活的氣死,至今快四十了還是光棍漢子一條,不過前幾天李老棍子花了六千塊從貧困的山區那邊買來了一個媳婦兒,那就是玉奴。
一聽到李老棍子的聲音,玉奴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自從她被買來的那一天,李老棍子對她很不好,非打即罵,所以現在玉奴對李老棍子不自覺的存著一種恐懼,一看到他或者以聽到他的聲音,渾身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玉奴,老子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啊?快,給老子盛飯,老子餓了……」李老棍子一邊叫嚷著一邊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廚房,可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走進廚房的時候一不小心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玉奴急忙上前扶住他,怯怯的說道:「你先坐下等一會兒,晚飯馬上就好了……」
「去你媽的……」李老棍子竟然抬手一巴掌扇在玉奴的臉上,罵道:「老子都快餓死了,你怎麼還沒做好飯?老子花了那麼多錢把你買來,不就是讓你來伺候老子的,快,給老子盛飯……」
玉奴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眼中湧出委屈的淚水,充滿恐懼的看著李老棍子,想哭可又不敢哭。
「哭什麼哭?就會流那幾滴馬尿,你在老子家裡就這麼委屈?」李老棍子一邊罵著一邊仰脖子喝了一大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漬之後忽然皺了皺眉,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玉奴,今天下午你幹什麼去了?快說,是不是和李大春那個王八羔子幹那事去了?」
玉奴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沒,我只是去地裡摘菜了,我沒有……」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玉奴的臉上,李老棍子抬起一隻手指著玉奴罵道:「你他媽還騙老子?說,你是不是被李大春那王八羔子給上過了?不然的話,上次他怎麼那麼護著你?快說……」
李老棍子越說越氣,想起上次的事情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上次玉奴要跳河被李大春給救了,李大春還警告自己不許虐待玉奴,否則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麻痺的,這個王八羔子李大春,怎麼這麼護著玉奴?玉奴一定是被他給上過了。
想起李大春,李老棍子胸中就憋著一口惡氣,要說他現在最恨的人,那可能就是李大春了,因為李大春三番五次的壞他的好事,以前他想上寡婦春榮,結果被李大春給攪了,自己還被他暴打了兩次,現在自己花錢買了個媳婦兒,結果李大春又來管閒事,處處護著玉奴,媽的,他跟玉奴什麼關係竟然這麼護著她,玉奴一定是被他給那啥了,他們倆一定有了那種關係。
想到這兒,李老棍子更加的生氣,他將剩下的半瓶酒扔到一邊,上前一把抓住玉奴的胳膊噴著滿嘴的酒氣說道:「別想騙老子,你一定和李大春睡過了,不然他會這麼護著你?媽的,你是老子的女人,現在卻白讓那個李大春睡,竟敢給老子戴綠帽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著,李老棍子揚起了拳頭又要去打玉奴,玉奴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抱住了頭哭著說道:「我真的沒有,我今天根本就沒見過大春哥,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還大春哥?叫的這麼親熱,還說沒有關係,鬼才相信……」說著李老棍子伸手抓住了玉奴的頭髮,又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把玉奴嘴角都打出了鮮血。
「嗚嗚……」玉奴在李老棍子的暴打下雙手抱著胳膊肘不停的哭著,顯得很可憐。
「求求你別打了,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嗚嗚……」
「好啊,既然你說沒有被李大春睡過,那就給老子檢查一下,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說著李老棍子鬆開了玉奴,大口的喘著氣。
玉奴抱著胳膊肘蹲在了地上,身體縮成了一團,顫抖著聲音說道:「你要怎麼檢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怎麼檢查?當然是脫褲子檢查,快,把你的褲子脫了,讓老子看看你有沒有被李大春那王八羔子給上過?快脫……」
「不,不要啊,求求你……」玉奴哭著乞求道。
「不敢脫是吧?那就說明你心裡有鬼,草,還想騙老子,老子花錢買的女人,竟然又給那李大春睡了,真他媽氣死老子了……」李老棍子說著上前一把將玉奴提了起來,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玉奴拚命的掙扎著:「你幹什麼?不要啊……」
「幹什麼?你說老子要幹什麼?你是老子花錢買來的媳婦兒,老子今天要睡了你……」李老棍子一邊猙獰的笑著,一邊又抓住了玉奴的頭髮,伸手去撕扯她的上衣。
玉奴滿心的絕望和無助,掙扎中她摸到了鍋台上放著的一把剪刀。
就在李老棍子嗤啦一聲撕開她上衣的時候,玉奴拼了命的尖叫了一聲,舉起剪刀就朝著李老棍子刺了過去。
「啊……」李老棍子防不勝防,根本沒想到玉奴會拿剪刀刺自己,因為他每次大罵玉奴的時候,她只會默默的忍受,根本不會反抗,然而這次,玉奴竟然拿剪刀刺了自己。
「靠,敢刺老子……」李老棍子疼的哎喲一聲,隨即鬆開了玉奴,再看他的右手胳膊上,正在嘩嘩的流著血,玉奴剛才刺過去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現在她猛然發現剪刀上全是鮮血,她嚇得啊的叫了一聲,手一鬆,剪刀落到了地上,隨後她又尖叫著跑出了廚房。
李老棍子疼的齜牙咧嘴,捂著流血的胳膊身體慢慢的癱倒了下去。
玉奴跑出了廚房,一口氣跑到了村外,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不停的哭著,心中是恐懼萬分,她剛才竟然拿剪刀刺了李老棍子,竟然流了那麼多的鮮血,李老棍子是不是被自己刺死了?剛才自己刺到了哪裡?是他的胸、口嗎?
剛才刺李老棍子的時候,玉奴根本就沒看清楚到底刺到了他哪裡?她當時緊張極了,而且是閉著眼睛的,剛才跑出來的時候隱約看見李老棍子倒了下去,難道自己真的刺中了他的胸、口?他是不是死了?玉奴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心劇烈的跳了起來,完了完了,李老棍子被自己刺死了?
自己殺人了,天啊……
怎麼辦怎麼辦?
玉奴又無助又害怕,在這個村子裡,除了李老棍子,她幾乎不認識什麼人,現在自己殺了人,出大事了。
「嗚嗚嗚……」實在無助的玉奴蹲在村外的莊稼地旁邊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輛銀灰色的大眾轎車緩緩的在玉奴的身邊停下,李大春摘下墨鏡,眉頭皺了起來,這是誰?看上去好熟悉啊。
李大春吃完了晚飯沒事幹,就開著車準備到村外的空地上再練一練,畢竟剛剛學會開車,車技還不是很熟練,戴嬌倩戴師傅說了,開車這玩意兒,沒有什麼訣竅,就得多練,熟能生巧。
可是剛剛走到村外就看到一個人蹲在莊稼地旁邊嗚嗚的哭著,李大春把車停下,仔細一看,這不是那誰?那個,……對了,玉奴……
上次自己在小河邊救了她,印象中這是一個狠柔弱很內向的小女孩兒,對,確實是個小女孩兒,看上去還很稚嫩,不過馬上,李大春想到了玉奴的身份,現在玉奴是李老棍子花錢買來的媳婦兒,日,這麼年輕水靈的一小妞兒給李老棍子當媳婦兒,真他媽被糟蹋了。
難不成這玉奴又受了那李老棍子的欺負?
李大春搖下了車窗,對著蹲在那裡哭泣的玉奴喊道:「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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