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10章 塵封的記憶 文 / 戰舞飛揚
吳國雲的眼中再次堆滿了陰霾。但他還是感激的對李劍銳點點頭。他的確曾經動過那個可怕的念頭。
多年以來,趙鑫殘廢的雙腿已經從吳國雲的心病,變成了心魔!曾經的夢中,他因為找不到實驗體,在荒蕪的廢墟中四處奔波。但是依舊是一無所獲。終於,他找到一間陌生的屋子。印象中從未見過的屋子。墨綠的屋頂,暗紅色的窗口,窗台上竟然擺放著他熟悉的文竹。那是他老婆的最愛。
他茫然的走過去,打開房門,看到熟悉的房間,孩子還在上學。大廳裡保持著平日裡的恬靜。
一陣細微的喘息聲把他吸引到了臥房的門前。與吳國雲家裡的房門不一樣,那裡的臥房門竟然是粉紅色的,帶著某種低俗的誘惑,看起來熟悉而又陌生。
他就這樣,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房門,聽了裡邊細碎的響動。回憶著那種顏色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終於,他想起了。有一次,他請假回家探親。因為他想給老婆一個驚喜,事前沒有通知,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家裡。哪知道,一直等到了傍晚,老婆都沒有回來,女兒也是一樣,不見蹤影。這下可把吳國雲給急壞了。他趕緊打電話,老婆的手機關機。
他又打給丈母娘,這才知道,原來是他老婆帶著女兒出去旅行了。吳國雲這才放下心來。不過轉眼又覺得鬱悶,因為他好不容易請了七天的探親假,聽說妻子要過三天後才能回來。那這三天算是浪費了。
不過他想想,還是不能就這麼虛度,就拿起許久不用的電話本,聯絡了從前的朋友。那朋友以前和他算是發小,就是從小玩到大的那種。上次聯繫大概也是兩年前了,依稀記得朋友做了商人,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吳國雲試試撥打了朋友的手機,竟然沒換,聽說他回來,朋友非常熱情,並且約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第二天,晚上。朋友開著一輛看起來不錯的小汽車來了。兩人一起到了一個大酒樓,沒想到的是,還有不少熟人。原來朋友得知了吳國雲回來的消息,乾脆舉行了一場同學會,把以前的同學們,能招來的都找來了。
大家也都很久沒有見過吳國雲,三四十號人,輪番拿著各種高度烈酒對吳國雲進行轟炸。饒是他在軍營裡,練出了一身過硬的好酒量,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最終,吳國雲還是醉倒了。
那一夜,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只記得他第二天醒來,是在一個小旅店裡。渾身光溜溜的。不過當他問起朋友,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朋友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隨著妻子帶著女兒的回歸,他也就淡忘了這件小事。
直到此刻,他看到了粉紅色的房門,似乎那一夜的事情在腦海中被翻出來了。他記得是朋友開著車子,把他載到了一處紅燈區,然後帶著他找到了那間平時他看都不看一眼的小髮廊。
黑乎乎的巷子裡,被各個髮廊散發的燈光照亮,大多是粉紅色的,也有暗紅色的,有的小姐衣著暴露的坐在門口,看到兩人走了,就會問到:「先生,按摩嗎?」
吳國雲記得總是會下意識的搖手拒絕。
朋友當時的話似乎猶在耳邊:「哥哥,這個不喜歡?那咱們換個。好不容易嫂子不在家,你可要趕緊鬆鬆綁!」
直到吳國雲看到一個粉紅色的玻璃拉門,那燈光被玻璃過濾,透著別樣的柔和。
這次他沒有拒絕,經過了朋友的勸告,他似乎開竅了。朋友一手搭著他的胳膊,一手拉開了玻璃門,拖著他走了進去。
裡邊的光線一樣的暗淡,兩張破沙發。一張上邊歪著三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另一個沙發空著。那沙發上,坐在中間的女子指著他們背後說道:「順手把門關了,冷氣都跑了。」
朋友把吳國雲往另一張沙發上邊一丟,才趔趄著,扭過身,把門關上了。
那小姐問道:「什麼服務啊?幾個人?」
朋友說道:「我倆人,你受得了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那樣要加錢。」小姐倒是很大膽直率。
朋友把吳國雲從沙發上扶起來:「哥們,這間不錯,你看,還帶冷氣呢,跟別的店不一樣!」
吳國雲雙眼無神,看著前方:「剛才你說話的?」
那小姐點點頭:「對啊,就是我啊。怎麼了?」
「就你了!」吳國雲說完又倒在了沙發上。
那小姐笑瞇瞇的站起來,走到吳國雲身邊,蹲下來仔細的看著他的臉:「眼睛還睜著,喝多了吧,打你一進門,這屋子裡就全是酒氣。」
說完扭頭看著吳國雲的朋友:「你朋友都醉成這樣了,可不好伺候。」
朋友笑道:「好不好伺候的,還不是看你本事。我把錢放這兒。你幫我把他照顧好了。」
說完朋友湊到吳國雲的旁邊說道:「哥哥,兄弟先回去了。哎…你是不知道,自打我結婚以後,就徹底的失去了自由,再也沒出來玩過。這回你可要為國爭光,幫我把我那份也玩好了!」
吳國雲下意識的吼道:「保證完成任務!」這都是平時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他媽的一聽「為國爭光」、「為人民服務」什麼的,自動自覺的就會這麼回答。特別是現在喝了酒,那吼聲直接震得玻璃門「咯吱」響。
小姐們都嚇得蜷曲起沙發裡,擠成一團,帶著害怕的目光望著吳國雲。剛被他點了名的小姐,因為離得太近,受的影響也是最大,直接被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著皮包微微的發抖。
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屋傳出來:「這誰啊?這麼大嗓門?」
接著一個身穿淡色碎花睡衣的高挑女人,穿著拖鞋走了出來。
只見她依靠在門口,左手掩住嘴巴,打了個呵欠。一邊看看門廳裡的情況。
然後慵懶的說道:「剛才,誰喊口號呢?你還是他?」女人伸出纖長的玉指分別點了點吳國雲和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