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2 翠花上菜 文 / 白俗

    說到要吃宵夜，秦奮和賀青雲都喜歡去大排檔，兩人來到南城區的一家大排檔，

    大排檔門面不大，生意卻異常火爆，店面前一大片露天空地擺滿了桌子，桌桌坐滿了人。

    這裡是有名夜市一條街，專門經營夜宵生意，不光是這家大排檔，這整條街的生意都非常好，一眼望過去，就像有人擺流水宴一樣，整條街道兩邊都擺滿了桌子，佔滿了人頭，拼酒聲，大笑聲，甚至有豪哭聲，一片熱鬧，大家誰也不笑話誰。

    工作累了需要發洩，朋友聚會需要狂歡，除了酒吧歌廳，這裡是最有氣氛的地方！

    所以一到了晚上十點以後，整個吉東市的人，無論學生還是老闆，一提到吃宵夜幾乎都會來這裡。

    「這地方真不錯啊！」秦奮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很有些興奮。

    「當然！以前我常光顧的地方，能差得了嗎！不過…我也好久沒來了！」賀青雲有種久違的親切感，輕歎一聲，忽然提高嗓門：「老闆！來一桌位！」

    別看賀青雲身材像排骨，嗓門卻不小，這一喊，整個大排檔的喧鬧聲都被壓下去了，裡面的人很輕易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穿著啤酒招牌的年輕女人快步走了出來，

    看見秦奮兩個人，滿臉熱情的招呼，「帥哥！兩個人嗎，請跟我來！」

    簡潔利索、熱情嘴甜！人還長得不錯！

    賀青雲一高興，一千塊就甩了出去，得瑟道：「先來一箱啤酒，上幾個滷菜，不用找了！」

    年輕女人就是專門在這種地方推銷啤酒的，經常會遇到大方的客人給小費，平時最喜歡豪爽的客人，也最愛聽到『不用找了』這四個字。

    現在見這賀青雲這麼大款，興奮的眼睛都笑彎了，這一下子就賺了好幾百呢！連忙接過錢，貼上去就對著賀青雲的臉頰波了一個，「帥哥，你真大氣！」

    賀青雲摸了摸臉上被親過的地方，心裡樂歪了，嘴上卻正經道：「別亂親，我不是隨便的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旁邊的秦奮很不客氣的戳穿道，看了看年輕女人，心想：這倒是個很會討客人歡心的女人。

    賀青雲毫不臉紅，乾笑兩聲，對年輕女人隆重介紹道：「這位是我老大，招呼好他，有你好處！」

    年輕女人一陣驚訝的看著秦奮，想不到這位才是正主，連忙扭動著腰，笑臉如花的走過來，「帥哥，我叫翠花，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哦！我要一盤菜心！」秦奮平和說道。

    「啊！」翠花一愣，聽到賀青雲叫他老大，還以為他會要什麼大魚大肉呢，想不到卻只要一盤菜心！

    「翠花，還不快去上菜！別讓老大等！」賀青雲見她傻愣，不高興的提醒道。

    「噢！我這就去，很快就來！」

    翠花也只是一時愣神，倒是沒有輕視的意思，連忙進店裡面忙去了。她是推銷啤酒的，同時也在這裡兼職，大排檔生意好，她賣出去的啤酒就多，提成就多，所以她知道該怎麼做，得罪客人這種傻事，不是她該做的。

    「你丫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看上人家了吧！」秦奮坐在桌前等著吃，無聊之餘，調侃了賀青雲一句。

    「開玩笑！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看上這種少婦！」賀青雲當即否認，接著又蕩蕩一笑，「不過如果可以，玩一次也不錯的說，你看她那乃子，還有那股騷勁，日！到床上一定是個蕩貨！」

    「剛剛在金海灣你還沒爽夠嗎？看你出來後兩腿發軟的樣子，不下三次吧！」秦奮很無語的鄙視了一句，「現在還想著這事，瞧你那點出息，腦子裡除了鳥事就沒別的事了嗎？」

    「老大，男人不想鳥事想什麼事，錢不就是用來找樂子的嗎？有錢不花純熟傻比！」賀青雲不屑說道：「又帶不進棺材！」

    花錢找樂子！這個理由夠強大，秦奮也不再反駁，人一輩子賺錢不就是圖個花錢自在嘛！

    「說得也是，說來說去，男人一輩子就是為『比』奮鬥，賺錢也是為了日比！」秦奮歎道：「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有錢，有錢才能日好比啊！」

    「靠！老大，說得好，精闢，透徹！」賀青雲一拍桌子，豎著拇指大聲讚道。

    「精闢個毛，流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秦奮兩人一愣，回頭看去，看到於文碩和周靜兩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背後，周靜正一臉鄙視的看著秦奮，而於文碩則暗中對他豎拇指，表示贊同誇讚。

    「啊哈哈哈！」自己在這裡大談日比的事，卻被熟人聽到，還是女人，秦奮尷尬得要死，乾笑兩聲，「那個…你們兩個也來啦，那就…一起吧！」

    「對啊！對啊！」賀青雲也有些尷尬，「呵呵，一起吧，酒菜馬上就來了！」

    於文碩和周靜也不客氣，兩人剛剛坐了下來，翠花就抬著一個裝了啤酒的塑膠小箱子，出現在桌子邊上，

    「酒來了！」

    將小箱子放到地上，箱子裡面裝了冰水，賤了一點出來，翠花喘了幾口氣，取出幾瓶放到桌子上，開了瓶蓋，遞給四人每人一瓶，笑著說：「你們先喝著，我去給你們上菜！」

    說完就要走，賀青雲叫住她：「翠花，再要一箱啤酒吧，我們來了兩個朋友！」

    「好啊！」翠花開心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了。

    「你們要那麼多啤酒幹嘛，想喝死啊？」周靜看著就坐落在自己腳邊的那還剩八瓶啤酒，皺眉道，剛剛想阻止的，卻來不及。

    一箱啤酒十二瓶，兩箱是二十四瓶，四個人就相當於每人六瓶的份，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已經算多的了。

    「這廝高興唄！」秦奮也好就不喝酒了，有些興奮，抓起那瓶啤酒就大喝：「來，先吹一瓶！」

    周靜頓時臉露難色，於文碩可不想自己的女朋友難受，但又不想失了男人面子，大氣道：「來！我女朋友的我包了！」

    「包你個死人頭呀！」周靜瞪了他一眼，抓起啤酒就當先對著嘴吹了起來。

    「別……」於文碩有些急了，想阻止卻來不及。

    「怕什麼！明天又不上課，大不了叫你哥出來接你就是了！」賀青雲喝道：「喝！誰剩一滴，誰孫子！」

    遠處，一個中年男人看著這四人，歎息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