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3】 子欲孝而將不再。 文 / 巫九
草,胡思亂想啥呢,這還沒成地藏王呢,想啥慈悲不慈悲的。
我沒有停留,直接往樓上走去。
我打開家門走進了家裡,我找了一下,發現我媽並沒有在家,家裡空無一人,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其實我很久以前就讓我媽不用上班了,天天在家玩就行了,我現在又不缺錢,但是我媽並不聽我的,非得跑去上班。
我做到了家裡的沙發上,打開電視,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了起來,坐了一天的車,也是確實累得夠嗆。
這養神,養著養著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我聽到了開門聲,睜開眼睛一看,我媽回來了。
我一看外面,天斗黑了,我媽回來看到我就責罵道:「不是讓你自己認真工作嗎,成天往家裡跑幹啥。」
「沒啥,就回來看看。」我嬉笑著說,我也發現我媽頭髮上的白頭髮多了很多,額頭上的皺紋也多了不少。
「你這小子,小凡呢,她怎麼沒回來?」我媽做到我旁邊,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蘋果給我削蘋果。
我聽到我媽的話,也沒說話,我媽就問:「你別是和人家吵架了吧,小凡怪好的一個姑娘,你別成天欺負人家,再說你倆都結婚了,不能老是吵架。」
「媽,我知道了。」我無奈的說,我媽成天瞎想啥呢,不就是沒和凡姐一起回來麼,她就能推斷出我和她吵架了。
「你這小子,長輩和你說話,別成天就說知道了,嘴上說知道了,但是心裡不明白我這不跟沒說一樣麼。」我媽白了一眼。
「我都這麼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別管我了。」我有點不耐煩的說,我不是討厭我媽,而是討厭她的這樣囉嗦,小時候就因為我媽經常念叨我,我還和她頂嘴。
「你才多大呢?屁大點孩子成天裝成熟。」我媽依然是不依不饒的在旁邊教育我和凡姐要怎麼過日子,要夫妻之間和藹一些,相敬如賓啥的。
相敬如賓?那我們結婚幹啥,本來就是一家人了還搞得這麼客氣,反而見外,當然,這只是我內心的想法,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準得讓我媽一頓罵。
其實聽著我媽的嘮叨,我就想起小時候和她頂嘴,反正就是幹啥事情她都認為是我錯,然後一頓罵。
其實那時候我雖然小,但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簡直是把我當成幼兒園的小孩子帶一樣。
此時聽著我媽的念叨,雖然不耐煩,但我也沒有出聲打岔,畢竟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她嘮叨了也說不定。
「媽,過幾天或許我得出個差,去外國。」我想了想,衝我媽說。
「警察幹得好好的,去外國幹啥?」我媽奇怪的問。
「你兒子我就是因為工作異常優秀,被領導看中,準備送到外國去深造。」我臨時編出一個謊言:「這一去估計得三四年才能回來,就是有點捨不得你,所以跑回來看看你。」
「你小子,你是男人家嘛,又不是婦人家,你去外國是為了工作,你媽當然是高興啊,不過一去三四年是有點久了,過年能不能回來呢?」我媽在旁邊關心的問。
「估計是不能。」我歎了口氣:「領導說那邊事情多,讓我少操心國內的事情,到時候你如果有什麼麻煩直接找翔哥,找他幫忙就行了。」
「這也太突然了點。」我媽始終還是露出了不捨:「你說你要去外國三四年,我在家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這不有你兒媳婦麼,倒時候我讓凡姐搬到長壽來,陪著你。」我說。
「這樣也好,最起碼家裡有個人照應。」我媽點了點頭:「你也別太擔心家裡了,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才是,既然領導讓你出國,說明是看重你,你得把握住這個機會才行……」
我媽又在旁邊給我說教了起來,我就在一旁嗯,我抓住我媽的手,其實我這個人不會說也不喜歡說肉麻的話,但我還是歎了口氣說:「媽,我有些捨不得你。」
「你這小子,說得好像回不來一樣,有啥捨不得的,等你過去穩定了,媽到時候過來看你不就行了嗎,正好我還沒出過國。」我媽雖然笑嘻嘻的,但看起來好像也並不是很高興。
我看得出,她這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故意裝出來的笑容。
「既然要走,這件事情是好事,叫翔哥他爹,還有黎老頭一起出來吃個飯慶祝一下吧。」我媽抹了抹已經紅潤的眼眶,衝我說:「我出去叫他們。」
「嗯。」我看著媽媽離開的背影,心裡也是空蕩蕩的。
網上一句話說得很好,很多東西,將要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珍貴。
以前成天和媽在一起,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現在,我特想孝順我媽,就呆在她旁邊,陪著她一輩子。
古語云,子欲孝而親不在,此時卻是反了過來,是子欲孝而將不在,如何孝之?
等我媽離開之後,我才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媽,對不起。」
我媽的速度很快,就在渡州鎮上的渡州大酒店定了一個房間,我媽給我打電話之後我便下去了。
到了房間,翔哥他爸爸笑呵呵的說:「輝子,聽你媽媽說你馬上要出去深造?恭喜啊,去個三四年算個啥,回來了記得提拔我家翔子,這傢伙成天就知道玩,一點沒你出息。」
「喂喂,關我啥事啊,讓我去,我還不想去呢。」翔哥在一旁叫嚷了起來,同時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問我為啥編這麼個謊吧。
老迷信此時也是坐在席上,老迷信是知道我這些事情的,但並沒有說,只是拿起酒杯衝我說:「輝子,一路順風!」
「老傢伙,總有見面的一天的。」我咧嘴一笑,衝他點了點頭,拿起酒,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席間我們就一直吃飯,沒有聊其他的事情,翔哥也怕說露餡了,所以一直憋著沒有敢說話,只有我一個勁的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