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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結拜 文 / 凡塵遊子

    有些事是挺能消耗體力的,就算方塵體力過人,但是折騰了一個晚上,還是沉沉睡去。只不過,第二天,方塵正想美美睡上一覺之時,卻有人不識時務地來打擾他。

    然而他又不得不起床,因為打擾他的人乃是六皇子劉勳。儘管如今的方塵已經被封為正一品大將軍,位極人臣,然而在那些皇子面前,他卻還是什麼都不是。就算你位極人臣,皇上的一句話還是可以把你打回原形,賀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不想重蹈覆轍,如今的他已經是有所牽掛的人,妻子,還有那些誓死追從他的兄弟,他可以逍遙脫身,然而他卻不能對這些人不管不顧。有時候人牽掛太多了,就是他最大的弱點。君子不假於物,大概也是這個道理。

    六皇子約他在一家非常風雅,卻又非常偏僻的小酒樓裡相聚。據說那裡是六皇子私自經營的產業,裝修奢華,卻不失風雅,尋常客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去那個地方。

    六皇子之所以要把方塵約在那裡,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劉恆的太祖在政治鬥爭生涯中滾爬了很麼多年,經歷了手足相殘,才坐上了皇帝的寶座,所以他深知每個皇子都是有野心的,為了避免骨肉相殘的悲劇發生,他定下了祖制,不准皇子私自會見外大臣,否則就是死罪。

    方塵來到約定地點之時,六皇子劉勳特地到門口迎接,這是大禮。按照規矩就算是再禮賢下士,也不必如此。方塵不由得想起了當日岑若夕和他說的話,他說幾位皇子中,只有六皇子心術最正,而且最大氣,最能禮賢下士,今日再見,果然如此,心裡不免對六皇子劉勳有了不少好感。

    兩人噓寒問暖了一陣,劉勳開始轉入了正題:「刑將軍年少有為,深得我心,如果刑將軍不嫌棄,我願與刑將軍結為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與皇子結拜,皇子已經算得上是紆尊降貴了。皇子還說得如此客氣。方塵也不好拒絕什麼:「臣恭敬不如從命,六皇子他日若有事,刑某定當肝腦塗地。」

    六皇子拱手道:「小天兄弟言重了,既然已然兄弟相稱,在外人面前,我還是六皇子,私下裡你我就以兄弟相稱。」

    方塵也不是個拘於小節之人,既然劉皇子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必太過拘泥。當即爽朗一笑:「劉勳兄弟,有需要刑某的地方儘管說話。」

    這日,劉勳和方塵把酒言歡,兩人從早上一直喝到下午,六皇子也真是海量,都說基層幹部是喝出來的,看來這中央級領導也有需要海量的時候。方塵功力深厚,自然再喝上幾壇,也沒事。真是酒量好的,怕碰上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更怕方塵這種變態的。最後六皇子是被抬著回了宮。

    想不要剛到府裡,就有下人焦急地上前道:「大皇子派人來請刑將軍。人已經在大廳內等候多時了。」那時候沒有iphone,找個人確實不太方便。真搞不懂電視劇裡,茫茫人海,沒有通訊設備,怎麼就一下子就找到了,要是這些人放在現代,那喬布斯會死得更早。

    這六皇子前腳剛走,大皇子又派人來請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方塵不知道昨晚那愜意的一聲虎嘯龍吟已經引起了多大的震動。尤其是在確定那聲音是發自方塵的將軍府之後,幾位政治敏感性極強的皇子們便開始這拉攏活動了。估計現代人拉票就是跟他們學的。

    「實在抱歉,讓您久等了,只是今日,刑某實在是喝了太多酒,走都走不動了,改天再去吧。」

    「走不動沒事,外面有馬車呢?」

    方塵眨巴眨巴眼睛:「馬車,你是馬還是車。」說完,裝瘋賣傻地突然倒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爺,請勿見怪,我家主人就是這樣,酒一喝多,就這副德行,沒有辦法。」那人歎了口氣道。

    方塵真想給他一個吻,乖乖這小子,好聰明伶俐呀,竟然知道他的心思。

    那人只好如實回去覆命。

    方塵不接受大皇子的宴請是有原因的。將軍府落成之日,大皇子那色咪咪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岑若夕,這大皇子色名遠播,可是你找錯了對象,他方塵可不是一般人,若敢對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就算是皇帝,他也敢把你拉下馬。這種人,方塵是不屑與之為伍的。

    二皇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小肚雞腸,將軍府落成之日,岑若夕用讀心術探查出了其小肚雞腸,這種人自然也難以成大事。

    更何況自己與六皇子已經達成了協議,找女人,他可以腳踏幾隻船,然而玩弄政治,他知道腳踏幾隻船的後果是會翻船的。

    大皇子府邸內,大皇子對著一人咆哮著:「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到,飯桶。」

    那人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奴才愚鈍,只是我親眼所見刑大將軍喝得爛醉如泥。」心裡卻在腹誹:「明明是你人品太差,請不來人,卻拿我們出氣。」

    大皇子怒不可遏:「你這個笨蛋,將軍府落成之日,我親眼看見方塵千杯不醉,就算有醉意,怎麼可能喝得爛醉如泥。」

    那人低聲道:「不過有一點千真萬確,方塵確實喝了很多酒。」

    大皇子皺眉道:「你快派人去探查,方塵到底是和誰喝酒了。」

    「大皇子不用了,老夫已經知道方塵和誰喝酒去了。」門口傳來一陣洪亮的聲音,在這大皇子府,來人竟然不通過門崗稟報,直接進入,可見此人的地位頗為尊崇。

    大皇子慌忙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陳先生,來得正好,先生有什麼指教。」

    那人使了個眼色,大皇子對剛才跪在地上之人擺了擺手,那人如受到大赦一般,飛也似地逃開了。

    眼前之人解開面罩,露出一張蒼老的臉,只是雖然蒼老,卻精神奕奕,讓人感覺一股頑強的生命力,顯然這位先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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