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 下毒 文 / 凡塵遊子
木易風點了點頭。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岑若夕的心裡裝的卻是方塵。方塵一日不除,你就一天無法得到岑若夕的青睞。」孟子非看著木易風的反應,試探性地道。
木易風雖然有時候衝動,但是也不是個沒有頭腦的人。他盯著孟子非的臉,仔細地琢磨著他的話,這裡會不會是個陷阱。
孟子非看木易風臉色陰晴不定,笑了笑:「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好吧,我會讓你徹底相信的。」說著,把頭上的方巾一摘,如瀑布般的長髮傾瀉下來,他的眼前赫然站著一個麗質的女孩。
難怪木易風看著他一直覺得有點彆扭,原來她是女扮男裝的。
「你因為聽說過趙智豪吧。」
木易風聽說過趙智豪是朝廷的一名將軍,能征善戰,他是昌南城陳家的後台,只是在決鬥中被方塵殺死。
孟子非的臉上陡現殺氣:「我就是趙智豪的未婚妻。趙哥是死在方塵手裡的,我一定要替趙哥報仇。」
直到此刻,木易風再也沒有懷疑了。他也憤憤不平地道:「我也早看方塵不順眼了。只要他在的一天,我就一日得不到岑若夕。」可是頓了頓,他又道:「只是他現在的武功遠遠超過了我們,要殺他談何容易。」這個長安村第一勇士,曾經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簡直有種老子天下第一的豪氣,然而直到方塵的出現,他見證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之後,他的自信心被徹底粉碎。
「要是能打得過他,我找你幹什麼?不能強攻,但我們可以智取。你是他身邊的人,如果你偷偷下毒,他一定不會有所防備的。」孟子非說出了她的最終目的。
木易風搖了搖頭:「方塵的感覺比別人要敏感上十倍,對他下毒談何容易。」
孟子非掏出一包藥粉:「你放心吧。這是我從我祖師爺那裡拿的,無色無味的「凝元散」。這種慢性毒藥沒有人會察覺的。」
木易風猶豫了一會兒,但是為了岑若夕,他最終心一橫,豁出去了。
他提來了一壺上等的美酒,把「凝元散」放入搖勻,然後向著方塵的房間走去。
「怎麼是你?」方塵看著木易風大半夜提著一壺酒來到自己的房間,不禁有點意外。
木易風向方塵行了個大禮:「我是來向你負荊請罪的,方纔我誤會你了,太過失禮。我回去後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特向你請罪來的。」
方塵大度地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麼見外。你一向待若夕如同兄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木易風臉色尷尬地道:「多謝兄弟理解,來我們兄弟倆今晚一醉方休。」
方塵原本想靜下心來修煉,但既然木易風這麼說了,他也不再推卻。兩人就著燭火推盅換盞。
幾杯酒下肚,方塵隱隱覺得體內有種異樣的感覺。他試著運行真氣,可是真氣如同凝固了一般,運轉得十分艱難。他的五臟六腑也開始一陣陣地劇烈疼痛。難道這酒裡有毒?
看著方塵臉現異常神色,木易風知道方塵已然有中毒跡象。他裝作關切地問方塵:「天哥,你怎麼了?」
方塵強忍著痛道:「這酒裡有毒。想不到你竟然會對我下毒。」
木易風站起身來:「那是你自找的,只要你一天不死,若夕的心裡就一天放不下你。」
方塵臉現怒色:「給我滾。我看錯你了,你這個卑鄙小人。」
木易風得意地道:「你現在才知道有些太晚了。不過,我走不走,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要看著你一步步地死去。」
方塵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原本看在岑若夕的面上,放過你。想不到你心腸如此歹毒。看來留你不得了,省得再去禍害人間。」
木易風冷笑道:「你如果以前說這句話我會相信的。可是你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就別再吹大氣了。」
方塵仰天大笑:「就算我服了毒藥,就憑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就憑他的很難說,但是如果加上我,也許情形就不一樣了。」孟子非不知道什麼時候閃身進來。
方塵的眼力自然比木易風厲害,孟子非一進來,方塵就認了出來:「是你。我與你有何過節,你要這般致我於死地。」
孟子非悲傷且又憤怒地道:「趙智豪是我的未婚夫,這個理由足夠讓我殺死你了吧。」
方塵點了點頭:「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那一切皆由趙智豪咎由自取。」
孟子非怒道:「什麼咎由自取,是你殺了趙智豪也讓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你必須死。」說出真氣凝於手掌,雙掌一揮,一股比寶劍還要鋒利的真氣劃向方塵。難怪自己原先感覺此人非同尋常,年紀輕輕竟已突破到黃金境初期。要是平時,方塵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可是此時,方塵體內的真氣彷彿已經凝固一般,再也推不動了。要是此時正面迎上非得擊個半死不活。
方塵只能用「風行訣」中的高階武技「隨風飄蓬」來閃避。
那一股如同利劍般的劍氣從方塵的身邊閃過,一張桌子硬生生地被劈成了兩半。就連牆壁也被劃上了幾道很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