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生不如死 文 / 凡塵遊子
林強被人攙扶著走到方塵身邊：「方市長，我代表眾位兄弟謝謝你，今天要不是您出手，恐怕我們今天這些人都會被那些馬仔砍死。」
分管副局長一愣一愣地看著方塵和林強，林強這人的性格，他最瞭解，拍馬屁的話，他是不會說的，難道他說的是真是。可是不會吧，方塵一個人竟然能力敵那麼多人，退一萬步說，如果有能力對抗那麼多個帶刀的歹徒，身上起碼也是傷痕纍纍，再退一萬步，就算不是傷痕纍纍，最起碼也會被刀割得衣衫襤褸。可是方塵的樣子，竟然毫髮無損，這怎麼可能呢？可是不是林強一個人這麼說的，就連週遭的群眾都讚賞方塵是神人。難道方市長真有這麼厲害。
方塵看著滿地的傷員，臉色變得很難看，同時在心裡琢磨開來：市委書記是這家夜總會，但是應該不至於這麼囂張，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來這次一定是他那些股東的主意，這些股東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連警察都敢動。方塵怒著前方，他一定要好好地會會這些人。
方塵生氣地鑽進了車子。臨行前，他吩咐分管副局長，好好地清理一下戰場，看看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同時把對方的那些打手抓起來拷問拷問，看看到底是誰的勢力竟然敢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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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幾名警察輪番對幾個馬仔進行審訊。分管副局長知道因為出警太慢的事，已經讓方塵很不高興了，所以為了更好地緩和一下關係，拍拍領導的馬屁。分管副局長這邊加派警力，輪番對抓獲而來的幾個馬仔進行審訊。可是這幾個馬仔嘴巴緊得很，無論警察怎麼問，就是不願意吐露幾個字。
有一名警察，他的好兄弟在這場混戰中受重傷，最後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亡。所以他的情緒特別激動，也不顧能不能刑訊逼供，對著那群馬仔的老大大加拳腳。可是這位馬仔依然緊咬牙關，就是不願意吐露一個字。最後，審得連這些警察也奔潰了，他們還沒見過這樣能挺的犯人。
審訊室的門開了，方塵走了進來，問幾個審訊的警察：「怎麼樣了？」
幾個警察面帶慚愧的神色，搖了搖頭。
方塵說：「你們做好記錄，我來審吧。」
方塵走到那名馬仔的面前，也沒見他什麼動作，然後徑直坐在了馬仔的對面。他掏出手錶看了看，掏出一根煙，然後一臉淡定地看著那名馬仔。
那馬仔哈哈大笑：「你小子瘋了嗎？剛才嚴刑拷打我都不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說了嗎？真是腦殘。」
方塵並不著惱，而是一臉淡定地吸著煙，然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個煙圈：「不要著急，過一會兒，你就會主動來求我了。」
這方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連身邊的幾名警察也是雲裡霧裡。
十、九、八、……二、一。
「你現在可以說了，不然你會後悔的。」方塵數完了數，然後冷笑地看著那名馬仔。
「腦殘，有病。」那名馬仔放聲大罵，然後哈哈大笑。可是忽然之間，他的笑聲頓住了，然後是一聲驚奇的叫聲，緊接著，臉上開始出現了痛苦的神情，全身開始劇烈地扭動起來，然後開始不停地抽搐：「怎麼會這樣？，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名馬仔痛苦地叫道。不一會兒，馬仔的聲音變得十分地淒厲：「啊，好癢好痛啊，你快，快放了我。啊……」
「我說過你會求我的，你就是不相信。」方塵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我，我說，我說，求你放了我。」那名馬仔痛苦地叫道。此時他的身上彷彿有千萬條蟲子在撕咬，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讓人如入十八層地獄。死不是最可怕的，這樣的折磨比死更可怕。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一條硬漢的馬仔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脆弱的。死並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好，我問你答，你答完題，我就會讓你好過一些。」
「快，快問吧。」剛才還嘴巴很硬的馬仔現在反倒過來求方塵了。這一場景看得旁邊的幾位警察一愣一愣的，真是神了，方塵到底使了什麼手法，怎麼會讓這個馬仔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
「是黑鷹。」
「黑鷹是誰？」
「黑鷹是我們的老大，我們的幫會就叫做黑鷹幫。」
「你們倒是膽子很大啊，竟然敢跟警察火拚。」方塵知道就算是很多猖狂的幫會，都不會公然和警察對抗的。
「我們的老大說了，他在政府裡有人，讓我們儘管放手去幹，出了事有他頂著。」
方塵又好氣又好笑，這些馬仔都是一群有有勇無謀的傢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所以才會受到黑鷹的指使。
「那黑鷹現在在哪？黑鷹是不是夜流連的股東？」
那人搖了搖頭：「平日裡我們很少見過黑鷹，就算有見過，他也是戴著面具蒙著臉。至於他是不是夜流連的股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方塵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說假話。「你們人都沒見著，為什麼還這樣替他賣命？」這一點方塵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人道：「見沒見黑鷹其實對我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們只知道每次行動完後，我們都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揮霍。這就足夠了。」
一群亡命之徒，一群唯利是圖的傢伙，為了錢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對警察他們都敢動，更何況一般老百姓。看來，這個黑鷹沒抓到，季昌市就一日沒有寧日。這個黑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為什麼每次都要戴著面具出場，他到底在掩飾著什麼？按他說的他一定有官員在後面撐腰，才會這麼有恃無恐。可是這個背後的後台是誰？和夜流連有沒有直接的聯繫？和市委書記趙建寧又有沒有什麼關係？這些謎團縈繞在方塵的腦海裡，可是這些謎團靠詢問這個馬仔一定是沒法得出的。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