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有預謀的車禍 文 / 凡塵遊子
若溪強作歡顏:「我真的沒事,天哥不用替我擔心。」
「你中了槍傷。」方塵擔憂地道。
「都怪我學藝不精,才會有此劫。」
方塵強提一口真氣,在若溪的身上連連點了幾個穴位,安慰道:「溪兒,別說話,休息一會兒,等到了半月山,就會沒事的。」
「天哥,謝謝你。」
「傻丫頭,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
若溪掙扎著要坐起來,她神情緊張地辯解道:「不,不,天哥千萬別這麼想,能和天哥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開心。」
方塵緊緊地將若溪擁入懷中,心中一陣感動,天底下何來這樣的女人。無慾無求,只有最純粹的愛,有這樣的女人陪在身邊,這一生又夫復何求。
出租車司機神情緊張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後面追趕著大批警察時,他才知道原來今天載了一個通緝犯,可是在若溪的威逼下,他只有向前開。此刻,他見若溪已然受傷,心下開始活絡,尋找著機會逃脫。
「大哥,這位小姐傷成這樣,要是再不救治,恐怕會死。」
方塵冷冷地呵斥道:「你別管閒事,快把車開到半月山。」
「半月山?哪裡半月山?」
「少說廢話。」方塵的心情糟透了,嗓門更加大了。
出租車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在發抖。開了這麼多年的的士,一直挺順的,想不到今天卻有此劫,但願能夠平安回去。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兒女,想到這,他忽然懺悔起來,自己先前對妻子兒女不夠好,如果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好好地補償他們,可是自己還能有這個機會嗎?他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這一細微的動作被方塵看在眼裡,方塵知道出租車司機顯然誤會他們了,於是開口寬慰道:「你別多想了,只要你按我說的方向走,保準你沒事。」
「嗯,嗯。」出租車司機神情緊張地點了點頭,然後沿著方塵所指的方向往前開去。
通往半月山的路雖然崎嶇,但是卻沒有太多的分岔路口。
也許是手傷太重,加上旅途顛簸,方塵和若溪在後面均沉沉睡去。
忽然車輛決裂地顛簸了一下,一陣危險的氣息襲上方塵的腦海。
方塵大喊了一聲:「小心。」可是已然來不及了,出租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般衝向了路邊的河中。在出租車即將入水的那一刻,出租車司機猛然從駕駛座上跳離而出。
方塵這才明白,原來出租車司機為了保命,竟然選擇了這樣的求生方式。
方塵真是哭笑不得。方塵用盡全力猛然踹開了車門,然後抱著若溪,雙腳一踩,身子一躍,人如飛燕一般悄然飄落岸上。出租車轟然一聲沉入了河中。
出租車司機拼盡全力游上了岸,對著河中心有餘悸地道:「我不是有意要害你們的,只是我為了保命才不得不這麼做,不過你們作惡多端,合該有這個報應吧,我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吧。」出租車司機畢竟覺得自己害了方塵和若溪,所以懺悔之後,還不忘為自己安心,尋找借口。
可是當看到方塵抱著若溪站在他身後時,他的臉嚇得都白了,他雙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你,你們怎麼上來的,我,我……」
「怎麼你不希望我們上來嗎?」方塵哭笑不得地問道。
「沒,沒有。我。」出租車司機言無倫次,他已經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
「以後,做事情別那麼武斷,否則害人害已,滾回家去吧。」說著抱著若溪,繼續向前走去。
出租車司機還是驚魂未定,他顫聲問道:「我真的可以走了嗎?」
「滾吧。是你自作聰明,我什麼時候說要害過你了。」方塵擺了擺手,繼續朝前走去。
出租車司機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自己幹嗎,發神經。如今,這幾百里的山路,又荒無人煙的,叫自己如何走回去呀。
這裡離半月山尚有數百里的路程,要是在平日裡,自己一個御劍飛行,十來分鐘分鐘也就到了,可是如今,自己深受重傷,根本御不了劍。這一步步走下去,該走到猴年馬月。還好,方塵是修行之人,意志也特別堅定。他認定了這個方向,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走了兩個多小時,方塵實在有點支撐不住了。剛才那一番劫難,他已經郝用了過多的真氣,加上這一路旅途勞頓,他實在是撐不住了。而更糟糕的是若溪因為槍傷,雖然止住了血,但是人卻暈迷了過去。如果不及時趕到半月山,可能就會有生命之憂。
越是急,方塵的心裡越亂,越發牽動身上的重傷。腳步也就越來越沉重。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塵終於撐不住,雙腳一軟,倒了下來。人也失去了知覺。
當方塵再次醒來時,方塵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偏僻的土胚屋裡。這戶人家家徒四壁,唯一奢侈的擺設就是屋內的各種動物皮飾物。他們那土胚牆上,還掛著弓箭、腳夾等捕獵工具,顯然這是深山中的一名獵戶。
方塵一摸身邊,若溪已然不在。他不顧身上的傷痛,一下子坐了起來,瘋狂地尋找著若溪的身影。
這一呼喊聲,自然驚動了屋子的主人。一位挽著過時髮髻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笑盈盈地說道:「先生,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若溪呢?」方塵看這人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個壞人,忙不迭地問道。
中年婦女笑著說:「我家老頭子在打獵的時候,碰到了昏迷中的你們,所以把你們給救下了。你是說那位姑娘哦,她好像受了不輕的傷。我家老頭子正在給她上藥呢?」
方塵一聽急了:「上藥,你們知道該上什麼藥嗎?快帶我去看看她。」
中年婦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當下也不敢怠慢,趕忙帶著方塵轉到了後面的廂房中。
若溪正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臉色十分得蒼白,她一把握住方塵的手:「天哥,我要是先走了,你可要好好地活著,不要替我難過,只要你記得曾經有一個叫若溪的女孩子,深深地愛著你,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