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圈套 文 / 213
許文傑低頭沉默了。我張了張嘴想要再說點什麼,但最後我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現在再說下去就顯得有點多了,沒準會引起反效果。
再說我說的這些都是最直觀的,也是許文傑現在正面臨的事情。雖然我和關霞只見過幾次,但她就已經跟我抱怨過好幾次他們家裡的生活條件了,我猜關霞在家也一定沒少跟許文傑嘮叨過這些事情。
關霞是真的很愛許文傑,這個不假,但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就算再怎麼愛另外一個人,再怎麼包容,也難免不會對生活有所抱怨。人活著嘛,一輩子下來就是這點生活瑣事。
我默默地瞅著對面一直閉口不說話的許文傑,直到過了很久,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我心裡有點虛,心想著這個許文傑不會真的油鹽不進,就連他的老婆孩子都不考慮吧。
既然他不說話,那還是我先開口吧。
「傑哥,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一定能幫你把那姓王的擠下去。」我舔了舔嘴角,繼續說道:「傑哥,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但是我知道這是目前來說最好的一個機會,你只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扳倒那姓王的,傑哥你的前途就一定不可限量,而且你的生活也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最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窩在那個小房子裡。」
「你的目的是什麼?」許文傑突然抬頭衝我問道。
「啊?」
「你不會無緣無故跑來跟我說這些,你就直說吧,你的最終目是什麼。」許文傑盯著我說道:「如果我真的上位的話,那到時候你想要的就不一定是漢威酒吧那麼簡單了。」
許文傑的突然發問讓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他問的還真夠直接,想的還真夠多,現在還沒開始他就把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想到了。
我呵呵笑了兩聲:「我現在就只想讓漢威酒吧重新營業,至於以後的事情現在誰也說不準。」
我才不會傻到自己把話說死。
我想了想,繼續對許文傑說道:「其實我來找你說這些,並不都是為了我自己,絕大一部分我都是為了你和嫂子好。嫂子人非常好,我和她也挺投緣的,我感覺嫂子她應該是享福的命,而不應該天天為了你,為了你們的家而操心憂神。」
在提到關霞的時候,許文傑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淡淡地憂傷。我想也就只有在跟許文傑提到關霞,提到他們未出世的孩子時,他百年不變的僵硬表情才會發生變化。
「你有時間多去陪陪她吧,我上班忙,也沒多少時間陪她說話,她一個人在家也挺悶的。」許文傑喝著可樂,瞅著桌面上的一角緩緩說道。
許文傑他永遠都是這樣,讓我感覺一種很飄渺的感覺,如果不是這裡就只坐著我和他兩個人,我真不會感覺他這是在和我說話。
「嗯,傑哥你就放心吧,一有時間我就會去看嫂子的。」我笑著應聲道。
瞧這架勢,許文傑這是同意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許文傑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我也連忙站起身來拽住許文傑,問出心底的一個疑惑:「傑哥,難道你就不問問我要怎麼幫你嗎?」
許文傑這個時候笑了,笑著對我說道:「這個我不需要管,我只知道如果我成功上位,那漢威酒吧的事情一點問題也沒有。如果最後我沒上去,那漢威酒吧會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至於漢威酒吧未來命運如何,全都掌握在你的手裡。」
許文傑笑呵呵地看著我,他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就轉身走出肯德基。在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他輕聲說道:「小伙子,加油吧。」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現在的一切可能都是許文傑原本就布好的局。或許他早就已經想到了要利用我上位,只是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一直都沒有讓我有所察覺。
但我現在想想他當初會讓關霞留我在他家裡吃飯,還有他所說的那些似有似無的話語,還有今天他出來見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可能早就已經想到我今天會找他說什麼。如果這些不是他在就計劃好的,以他的個性是不會留我在他家吃飯,更不會出來和我單獨見面。
瞇眼瞅著他走出肯德基,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原來這才叫老謀深算,我一直都在想著要怎麼樣讓許文傑幫我解封漢威酒吧,卻沒有想到自己現在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圈套裡。
心裡突然間有點迷茫,也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我現在似乎已經被許文傑吃得死死的了,他是在拿漢威酒吧作為他的籌碼。他想搏上位就需要有人幫他,這個人還不能威脅到他,現在顯而易見這個人就是我,而且還是我自己送上門的。
但此時事情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我根本就沒有再反悔的權利,不管以後的路會如何,我都要咬牙堅持著走下去。
靠坐在椅子上,我眼睛盯著一個角落看了好久,直到我感覺到眼睛酸酸的,我這才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已經酸痛的身子。
我瞅了一眼桌子上還沒動過的漢堡和薯條,找服務員要了兩個塑料袋打包拿回家。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花的我的錢,現在掙點錢不容易,再加上我現在又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我要是再浪費糧食,那就太大逆不道了。
等我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今天美惠子睡得格外早,還睡得挺沉,就連我回到家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她都沒被吵醒。
瞅著她粉紅的臉蛋,我溫柔地笑了。只有在見到美惠子的時候,我的心情才會特別的安靜,踏實,沒有那麼多雜亂的煩心事。
在她的紅唇上偷親一下,我動作輕盈地走出美惠子的臥室,順便給她帶上房門。
扒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但是心事實在太多,翻來覆去轉了好半天我也沒能睡著。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我在床上翻坐起來,心情煩悶地用雙手使勁撓了撓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