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鱷魚與禽獸之戰（八八） 文 / 燕默默
半個小時後，金魚看了眼牆角的那個裝了某男人的某液體的某壺，蹙眉問道：「你說剛剛那醫生是不是在耍我們呀，怎麼這麼久了也不見他來取呀？」
「誰知道呢？對了，我想吃蘋果，你幫我削一個。」
「削？我幫你吃行不？」
「你想嚼碎了餵我？」覃守裝模做樣的打了個寒顫，「那樣太噁心了，我吃不下。」
「禽獸，你可以再噁心一點。」
「啊，再噁心一點？再噁心？我就不會了，要不你教教我？」
金魚忍下再踹眼前這男人一腳的衝動，「我警告你，你要是要不要臉的喊我媽為媽，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鱷魚，你別這樣不講理行不？你媽都叫我女婿了，我不喚一聲媽回來，我這不是虧死了？」
「……」這是個什麼理？明明是這傢伙瞞不講理，可自己卻是偏偏還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鱷魚，你是不是被咱媽逼婚了。」
「嗯！」金魚並沒有意識到覃守的那聲咱媽，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樣呀？要不要我幫你？」
「幫我？怎麼幫？」
「嫁給我呀，反正我也被家裡逼婚了，我們這樣也算是互利互惠了，這叫雙贏！」
「嫁禽獸？做夢吧！」
「你，你，你……真是不識好歹！」想到這段日子自己看中的女人都一個兩個的嫌棄自己，覃守的心中一陣難受。
溫晚變大嫂，他認了，可眼前這女人，明明沒有喜歡的人，怎麼也敢嫌棄自己？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沒考慮過要嫁人。」
「你，你……」覃守克制住心中的怒火，盡量的放柔了語氣，「其實，男人裡面也是有好東西的。」話才出口，又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男人是好東西？」
「不，不，男人不是東西，是人，我是說男人裡不是有好人的。」
「男人不是東西？嗯，這話我認同。」
「……鱷魚，你故意與我做對是不是？」
「我走了，再也不見！」金魚閒閒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
「你給我站住，鱷魚，你今天要是敢給我走出這門，我與你沒完！」
「怎麼沒完？」
「鱷魚，你毀了我的清白，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金魚哈哈大笑起來，「禽獸，你別告訴我，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如果你敢承認，我馬上嫁你。」
「那個……」覃守的臉莫名的尷尬起來，「我，我……雖然，你，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但是，卻是我第一個沒有戴……氣球就直接上床的女人，我是第一次與女人這樣的親密無間的接觸。」
「氣球？」金魚不解。
這女人難道忘記了昨晚的事了嗎？覃守的臉又黑了，「昨晚你還拿來吹過的，你就忘記了？」
「吹過？」金魚摸了摸腦袋，還是一臉的不解。
「你，你……你……就是今早被你扔進垃圾桶的那個……」
「你，你……無恥！」金魚的臉紅了。
「我……」
覃守剛想解釋，門口卻是傳來的女子略帶驚喜的聲音，「覃守！」
覃守與金魚同時轉頭望向了門口。
「你，是？」
女子的臉色變了，他居然不記得自己了？
「我們認識？」見女子沉默，覃守有些不耐的再次問道。
李靜咬了咬她有些發白的唇，眸光一閃間，已是哽咽道：「覃守，你就忘記我了嗎？那次我們在車上，你受傷了……」
覃守的臉青了，受傷？原來是那天的女人，她還有臉來見自己，不是讓她拿了錢滾蛋了嗎？
「你來做什麼？」
「我，我……」
「上次給你的錢不夠？你還想要？」覃守一臉的不屑，語氣很是嘲諷。
「我，我有孩子了！」
「你有孩子了，難道還想我幫你養？」
「你的！孩子是你的！」
覃守的臉黑了，咬牙切齒的道：「我的？我覃守的？」
原來沉默著戲的金魚臉色也變了，她忍下衝上去給覃守幾個耳光的衝動，淡淡的道：「禽，覃守，既然你現在要與你的妻兒團聚，我就不在此打擾了。」
覃守急了，「鱷魚，你別聽這女人胡說八道，她肚子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覃守，是男人就不要說這樣的話，我走了，希望以後再也不見。」
「金魚，你給我站住，站住！」
看著離去的背影，覃守懊惱的一拳狠狠錘向了背後的牆壁。
「覃守，你的手流血了，我……」
「滾！」覃守雙目噴火似的盯向李靜。
李靜嚇得瑟縮了一下，「覃守，我之前在醫院門口看到你，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呢，我一間一間的找來，沒想到真讓我尋到你了……」
「聽到沒有，我讓你滾！帶著你肚子的種，給我滾！」
「覃守，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今天來醫院就是來做產檢的。」
覃守掃了眼她的肚子，怒極反笑了，「蠢貨，你以為只要一口咬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就得認下嗎？」
「真的是你的，就是那天車上，我們……」
「閉嘴，你給我閉嘴。」
「真的是你……」
覃守勾唇一笑，「真的是，那有打掉吧！」
李靜的臉瞬間失了顏色，「你，你……那可是你的孩子呀，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說這樣的話？」
覃守挑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能由我心愛的女人來生，你，還不夠格。」
李靜的淚緩緩滑落，倔強中透著楚楚可憐的味道，「我是不會將孩子打掉的，就算你不認這孩子，我還是會將他生下來的。」
覃守卻只是淺淺一笑，「女人，就算那次的套套不管用，可事先我給你喝的那杯水卻是管用的。」
「你，你什麼意思？」李靜的表情僵住了。
「什麼意思？你問我什麼意思？也是，你這麼個蠢女人，我是應該給你解釋清楚的，我們辦事前你喝的那杯水裡，我給下了避！孕！藥！我怕的就是遇到你這種糾纏不清的女人，沒想到還真遇到了。」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