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2】驚華畢露 文 / 端木初初
驚華畢露(5231字)
太后卻不管，「今天難得見到你，你誠心讓哀家心裡不舒服嗎？」這一頂帽子下來，顧清歌進退為難。
慕容昊眼中閃過意思笑意，對顧清歌道：「只是讓你在母后身旁服侍著，又不是讓你做什麼犯法的事。母后高興，朕也就高興。相信眾位愛卿為什麼意見吧！」
皇上都這樣說了，平白無故去破壞這樣的氣氛，給自己找事幹，那那個人肯定是被驢踢了。於是上下一片和諧之意，「臣等不敢！」
慕容航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見皇上居然都這樣說，心中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心裡不順，慕容昊居然在為顧清歌說話。
而坐在一邊的雲妃，臉色只是笑盈盈的看著顧清歌，並無任何不悅之色。
見識如此，顧清歌只得叩謝太后了，「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太后。」
坐在下首的長公主慕容雪卻見顧清歌最後還是能來參加晚宴，並且還坐到了太后的身邊，頓時鼻子都氣歪了。原本對顧清歌只是捉弄一下的心一下子也就更加的不喜歡了。
「六嫂怎麼來的這麼晚？」
來的時候雷公公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顧清歌講了一遍，知道這件事都是慕容雪陷害的，又見她在這大殿之上如此泰然自若的問出這個問題，心裡沒有來的生氣一絲嫌惡。
「本王妃剛在御花園散步，不想景色太過迷人，忘記了時辰，所以來遲了。好在太后娘娘沒有怪罪！」
見顧清歌如此回答，慕容雪抿嘴笑道：「六嫂真是糊塗，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居然賞花賞忘記了時間。再說了，夜色這麼晚，哪還有什麼花可以看呢？」
見慕容雪是存了心要針對自己了，顧清歌眼中閃過不耐道：「長公主難道就沒有聽說過有一種花叫做曇花嗎？本王妃恰好看到一株曇花盛開，從看它從盛開到枯萎，生辰略長了些，以至於遲到。這個不愉快的話題，長公主為什麼就是一直揪著不放呢？難道長公主希望本王妃出點什麼事來不了嗎？」
這一句話反擊的十分銳利，頓時慕容雪只是乾笑著說不出話來。
慕容航挑了挑眉，看來他不在場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情，至少不少想顧清歌嘴裡說的那般回事。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這在場的人就是顧清歌、慕容雪以及皇上知曉。
慕容昊輕咳了一聲道：「寒王妃切莫在意，現在人來了就好。」雖然話說的是息事寧人，但是他眼角的笑意大家都是明眼看在眼裡的。
見慕容昊居然維護顧清歌，慕容航心裡悶了一下。
雲妃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慕容昊，但是看著慕容航和南宮婉柔，心裡頓時以為慕容昊只是可憐顧清歌，於是也就釋然了。
很多人都覺得這慕容雪實在是太蠢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先皇在世的時候了。寒王妃可是寒王的妻子，就算再不怎麼受寵，你這樣針對她，想讓她出醜，丟的還不是寒王的面子。就連皇上和太后對寒王妃都有維護之心，她這樣揪著不放實在是太愚蠢了。
這樣的小插曲之後，宴會就正式開始了。
顧清歌坐在太后的身邊，小心的為太后填酒加菜。有時候眼角餘光看到坐在下面的慕容航已經南宮婉柔時，頓時眼神有些灰暗。
這時太后伸手拍了拍顧清歌的手背道：「女人家，寵愛的話並不能帶來什麼。因為男人的心是會變的。如果說寵愛真的能夠帶來什麼的話，那就是懷上孩子的幾率要大些。只要懷了孩子，將他調教好了，那麼在男人心裡你永遠是有地位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后居然會開導自己，心裡有些感動。不過，若是她的男人真如太后所說的那般的話，那還不如不嫁。
但是這種想法太后是不會明白的。
「太后姑母說的是！」但是自己不會這樣去做。她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女人不依靠男人就活不下去。
這種性質的宴會，也並不是所有的焦點全部都放在皇上的身上，這些來參加宴會的大臣有交好的人，通常也都會一起聊天或是交流一下感情。
雖然說皇上的舉動他們也都是看著的，但是大部分都是在暗地裡細心觀察。
所以說，整個永和殿的氣氛還是不錯的，至少大家都是有說有笑的，氣氛很輕鬆。
既然是賀壽，那自然是要獻禮的。這個時候為了表現自己或者是突出自己，大部分人都會當堂呈現自己的賀禮。
不過，雲妃過生辰，慕容昊讓著宴會打辦，也算是給了她面子了。最多只是再送些東西應應景。
「咦，左相怎麼沒有來？」這時候太后問道。
慕容昊看了眼顧清歌道：「左相他身體不適，就沒有過來了。」
「這樣啊！」太后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雲妃則道：「左相為國為民，自然十分勞累。」以示自己並不介意。
而顧清歌卻像到了那日顧夫人在路上碰到的丞相老夫人。看來顧家的立場和丞相不怎麼對頭啊，不然關係也不會惡化成那樣。
看來以後自己看到這丞相也要繞著走了！顧清歌壓根沒注意聽是左相沒來，她也沒真的對朝堂瞭解透徹。並不知道在東楚有左相和右相。
說到禮物，慕容昊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對著一旁的雷公公道：「去將朕的賀禮抬上來！」
居然要抬的，顧清歌來了一絲興趣。
雖然說寒王府的好東西不少，單單是她那暖閣裡的多寶閣上的東西就有不少罕見的了。但是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能拿出手的東西自然不會太輕。
雷公公領命下去後，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侍衛抬著一高大的用黃色的雲錦罩著的東西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東西據顧清歌目測，大概有兩米來高。
金黃色的雲錦在燈光照耀下，散發出朦朦的奢華的光芒，不要看東西，單單就是這個出場已經大氣的讓任何東西都不比不上了。
居然是用這麼大塊、顏色這麼鮮艷的雲錦做被廢棄的帷幕，顧清歌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普通在雲錦在現代已經是中國式的奢侈了，是lv、愛馬仕等奢侈品牌遠遠比不了的。
在場的眾人已經在紛紛猜測這是什麼了，可惜那布蓋的嚴嚴實實的不透一絲縫隙。
慕容昊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定在雲妃的身上，道：「愛妃，這是朕特意為你的生辰賀禮。」他的話音剛落，那走在一旁的雷公公手放在那裡一扯，整塊雲錦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那是一塊巨大的由玉雕刻而成的蓮花以及幾片荷葉。
荷花的部分是淡淡的粉紅色、一共兩朵荷花，一朵已經綻放了，而一朵卻含苞待放。至於剩下的三片荷葉都是翠綠色。看上去，巧奪天工。
在燦金色與玉色交相輝映的時候，顧清歌感覺這整個大廳都亮了起來。
忍不住的，顧清歌發出的驚歎聲：「好漂亮！」
這算是華貴與典併合麼！
「這是由一塊玉雕成了，愛妃喜歡嗎？」
面對慕容昊的話，雲妃眼中流露出濃濃的蜜意，「臣妾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太后笑瞇了眼道：「好好，這麼大塊的羊脂玉，哀家還是第一次看到。雲妃啊，皇上真的是有心啊！」
雲妃聞言，羞澀的看了慕容昊一眼，道：「臣妾多謝皇上！」
既然皇上都已經開了頭了，於是接下來各個大臣紛紛按品階送上自己的賀禮。
因為寒王府中杜媽媽早先就先安排好了，並且平時顧清歌從不過問這些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慕容航送的是什麼賀禮。不過打心裡的，顧清歌還是期望送的禮物能夠得到太后的歡心。
抬頭往慕容航那裡望去，卻發現他正好也在看著自己。
心猛的一跳，顧清歌裝作淡然自若的掃過他，隨手給太后斟起酒來！
但是頭低下去之後，臉上卻忍不住有些發燙。
這時卻聽到他下位走到台階前道：「既然今天是雲妃的生辰，本王也有一份賀禮。來人啊，呈上來！」
然後馬上就有宮人從外面抬著一盆栽走了進來。
那是一顆綠色的植物，葉子很稀疏，但是下面的盆卻是青玉盆，上面雕著一副花鳥繪。
因為原先慕容昊的那尊玉佛像給人的震撼太大了，與之反襯的慕容航的這個盆栽就顯得太過寒酸了。
當下就有人刻薄道：「寒王爺，雖然雲妃是後宮的嬪妃，但是您也不至於獻上這麼一盆葉子都掉光了的盆景來湊數吧！」說話的人十分的不客氣，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諷刺了。
顧清歌留意了下那個人，這樣對慕容航不留情面，看來立場是與他對立的了。以後要多加注意才是。
不過對於慕容航竟然獻上一盆，嗯，葉子快掉光了的盆栽確實是有些寒酸。縱使覺得這樣，但是連同面子不好看的也是自己，顧清歌清了清喉嚨，想回話過去，但是卻被南宮婉柔搶了先：「這位大人真是好笑。您怎麼就知道這盆栽只是普通的盆栽？禮輕情意重，就算這盆栽不過是普通的盆栽，但是王爺的心意卻比這東西貴重百倍不止。更何況，大人就沒有好好看這盆栽嗎？現在正是秋寒時期，萬物凋零。但是這盆栽卻開始吐露新芽。這一點就已經不平凡了。」
在場的人聽到南宮婉柔的話，頓時也都往那盆栽看過去，果然見那些葉子的中間隱隱的有翠綠的嫩芽在生出。
頓時所有人的腦中都浮現出一個念頭，看來這盆栽真的是有些不尋常的來頭。
「那寒王側妃，這盆栽究竟是什麼呢？」太后的聲音饒有興致。
南宮婉柔掩嘴一笑，看著慕容航道：「臣妾見識淺薄，並不知曉這是什麼東西。還是有王爺給您解答吧！」
對於南宮婉柔的表現，慕容航好像很滿意，他笑著對太后道：「這是一顆茶樹。是護國寺後山山頂懸崖上的一顆靈茶。據說這茶樹的根是和那山頂上的冰靈寒泉是一脈相連的。這顆茶樹是由護國寺中的戒律禪師發現的，戒律禪師與兒臣是好友。兒臣上護國寺時，戒律禪師曾摘過後則茶樹上的一片茶葉泡茶給兒臣喝，現在在兒臣回想那茶葉的味道至今念念不忘。並且這茶因為常年在山頂吸收靈氣，比一般的茶功效更好，具有取毒養顏的功效。」
雲妃聽到慕容航的解說，連連點頭，「臣妾多謝寒王，寒王費心了！」
那些大臣則是有些相信，有些不信了。比如方纔那被南宮婉柔嗆了話的大臣又開口道：「這茶居然有寒王爺說的如此珍貴，那真是微臣有眼無珠啊！只是為何這茶樹的葉子這般稀少？難不成寒王爺取來的時候葉子就已經掉光了？」
意思就是說這茶既然這般好，不會是寒王將葉子大部分用掉泡茶之後再獻上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追過可就大了。居然將自己用剩下的東西來送人。
這話中的暗示任誰也聽的出來，當下南宮婉柔臉色就有些變了，「這位大人真是好笑，您這是在懷疑王爺的誠意嗎？」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大臣反而只是乾笑了一下，做出一副不與婦人見識的模樣。
顧清歌也覺得那個人有些討厭，開口道：「妹妹你也是的，這位大人都已經說了他有眼無珠了，自然是認不出這東西為何物，也不知曉它的規律。你這般與他置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你現在還懷著王爺的孩子呢！」
說完，果然看到那大臣的臉都綠了。而其他的人聞言都紛紛笑出聲來，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而太后彷彿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的有趣，示意慕容昊不要打斷這個，看接下來的發展。擺明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那大臣沒想到顧清歌也是這般的伶牙俐齒，又想到傳聞中的顧清歌飛揚跋扈，草包小姐一個，頓時對顧清歌的不屑又深了一層，腦袋一轉道：「微臣不識這茶樹，是微臣的見識不廣。但是王妃這茶樹是王爺獻上的，那麼寒王妃必然知曉甚多了。那還請寒王妃給我等解說一下，讓我等長長見識也好！」
頓時顧清歌就有些騎虎難下了。看著慕容航，卻見他正笑看著自己。心中顧清歌頓時就不爽起來，自己剛才是為他解圍誒，怎麼他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狠狠瞪了他一眼，顧清歌見大多數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心虛道：「這個，本王妃知道的也不多……」
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大臣搶了白：「難不成寒王妃其實對這也不甚瞭解？寒王妃可是皇上親自冊封的翰林太傅呢！自然比我這些人見多識廣。如果寒王妃也不知曉，這可就有些名不副實了！」
這一句話說的在場的慕容昊和慕容航兩兄弟的笑臉頓時都有些掛不住了。這是在逼迫顧清歌回答，若是她答不來的話，那麼只怕是少不了恥笑，還將皇上和慕容航的面子都丟了。
心中覺得這人實在是討厭，但是知道這時候自己就算是想退下也不行了，清了清喉嚨道：「本王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大人怎麼就能這樣的斷章取義的！本王妃只是說不知道的很多，但是也沒有說不知道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上賜封本王妃為翰林太傅，是皇上瞧得起本王妃。難道翰林太傅一定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的嗎？那麼皇上還請你們這些大臣做什麼？直接去問翰林太傅們不就好了。」
在場的有不少是翰林院的人，對於顧清歌的這番開口，不少人都十分的贊同。頓時對顧清歌又高看了一眼。
見那人說不出話來，顧清歌又接著道：「言歸正傳，本王妃曾聽護國寺的主持說過，此茶乃護國寺第一寶茶。雖然長在山頂常年吸收天地靈氣，但是最最珍貴的是它的茶葉一年才長一片。這茶樹雖然看上去很稀疏，但是各位大人請看這茶葉，偏偏茶葉晶瑩飽滿，嬌小剔透。不同於一般的茶樹，除了嫩芽便無作用。而這茶不管是那一片葉子的功效都一樣，具有益壽延年的功效。」
顧清歌的話音一落，慕容航就接著道：「王妃說的很正確。這茶樹被發現以來，也就一共被摘過閃片樹葉，一片戒律禪師初發現時摘了一片，一片兒臣飲了，還有一片則是萬藥谷的清風先生摘了一片去製作解毒丸。」
兩個人的話銜接的十分合理。
這一說，這茶樹的價值瞬間被擴大了不少。
「哦？竟然如此神奇？」太后也很驚異。
慕容昊則道：「這茶樹如此神奇，只是若是將它移栽來了皇宮，它的效用會不會減弱呢？畢竟它可是常年在山頂吸收天地靈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