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7、大結局 文 / 青閱
王旭腦海裡虛虛浮浮的總是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女子的面容,但他心裡就是確定,這個女子一定就是他忘記的許彎彎。腦子很痛,疼痛欲裂,每次他都會疼得暈過去,已經不知道嘗試過多少次了,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一定要看清楚腦海中那個女子的臉!所以哪怕每次疼得腦袋都要炸了,每次都會暈過去,他也依然不停止繼續想下去。
一次不行,他就試十次,百次,前次,他就不信他會想不起來。
「阿旭!你怎麼了?」孫千惠過來時,看到的就是王旭臉色蒼白,滿身冷汗的抱著頭蜷縮在沙發腳下,他是疼得從沙發上滾下來的。
看到他這副樣子,孫千惠就明白他又在幹什麼了,這些天,他沒少做這樣的傻事,明知道用力去想會頭疼欲裂,最終疼得昏過去也想不起來,可他還是執拗的去想,寧願一次次疼昏過去也要想。
孫千惠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嫉妒火山爆發一樣噴了出來,許彎彎,許彎彎,又是許彎彎,她不明白,明明他都不記得了,為什麼還是為了許彎彎這樣無視她,傷害她!難道她對他還不夠好嗎?
真的好恨他,更恨自己,她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呢?他不愛她,欺騙她,羞辱她,折磨她,可以說,是她遇到的男人中,對她最壞的一個,可她偏偏就這麼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她自己都覺得她很犯賤,被他這麼殘酷的對待也是活該!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如果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她也不想愛他。
孫千惠擦了擦眼淚,走過去,吃力的將王旭弄到了沙發上,撫摸著他蒼白的面容,剛剛擦去的淚水再次流淌下來,當初知道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王旭的,甚至是王旭親自設計她上了別的男人的床,被王旭囚禁,虐待,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是真的恨死了王旭,下定決心如果能夠逃出去一定要狠狠報復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讓他永遠匍匐在她的腳下,可是等到她真的出來了,那被恨意壓下去的愛念又不受控制的破土發芽,轉眼間成長為參天大樹,那一刻她就明白,她這一生,注定逃不過王旭的掌心了,不是王旭要掌握她,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賴在他手心,甩也甩不掉!她一直將男人當做征服的對象,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麼愛一個男人,還是這般下賤的不要尊嚴,不顧臉面!
孫千惠心裡無限悲涼:王旭,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愛我呢?我的耐心就要被你耗光了,你不要再逼我!
王旭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裡的畫面很亂,很玄幻,可是給他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實,真實得他分不清那到底是個夢,還是他真實的經歷。耳邊聽到一個壓抑著的抽咽聲,聽得他很是煩躁,忽地睜開了眼睛,「嘩」的一下,腦中所有噪雜紛亂的畫面全部消失,孫千惠憔悴瘦削的臉出現在他眼前,猶自帶著未干的淚痕。
「阿旭,你醒了?」孫千惠趕緊把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端起來,遞到王旭嘴邊,溫柔道,「來,喝杯水。」
王旭皺了皺眉,望著孫千惠殷殷期待的眼神,終是就著她的手把水喝了。
「你怎麼在這兒?」喝了水,王旭頭腦清醒了很多,腦中還殘留著夢中那些奇怪的畫面,因著接二連三的用力去想,他的精神變得很虛弱,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孫千惠將杯子放到茶几上,道:「我過來看看你,沒想到正好看到你暈倒在地上。」頓了頓,孫千惠目露祈求,拉住王旭的手,道,「老公,醫生都說了,這種選擇性失憶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想起來的,要看機緣,我們以後不要再想了好不好?看到你這樣受罪我真的很心痛,老公,你答應我,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王旭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翻身坐了起來,理了理微皺的衣服,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淡淡的道:「我要開始工作了,你回去吧。」
孫千惠眼中抑制不住的竄起一股凶狠憤怒的陰毒之光,她快速的閉了閉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平息內心的憤恨,扭頭看了王旭一眼,後者對她視而不見,已經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孫千惠眸光變了幾變,轉身離開。
彎彎不知道王旭已經忘記了她,自慕容訣說送王旭回了孫家後,她就再也沒有過問過王旭的消息,經歷過王旭對她用強的事情,她再也沒有辦法真心當他是哥哥,也不想再見到他。
彎彎每天的生活很簡單,也很幸福,每天早上和慕容訣一起晨跑,一起吃飯,一起上班,因為彎彎的花店就在慕容訣公司的附近,所以她很少開車,都是慕容訣送她過來,公公婆婆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家裡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用她操心,她的生活,真的稱得上完美了,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生活,再幸福的生活也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彎彎現在的煩惱有兩個,一是來自葉綿風和閻冥的,他們挖空了心思的對她好,全然不顧她是否接受,先是每天中午送飯,接著開始送各種各樣的禮物到慕容家,先是珠寶首飾,接著是衣服鞋子,全部都是時下限量最新款,馬雲嬋特意騰出來一個房間來置放她的這些禮物,但是彎彎從來沒有穿戴過。
慕容訣決定帶著彎彎住回他們剛結婚時在香悅四季的小家,要和彎彎過甜蜜的二人世界,他想念當初兩人相處的日子。
馬雲嬋反對:「住的好好的,搬什麼呀?再說,那裡又沒有傭人,難道你讓彎彎天天做家務啊?就算你請個保姆,這人心隔肚皮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個好人,而且,請了保姆,跟在這裡也沒區別了,你還過什麼二人世界?你這孩子總是說風就是雨的,也不考慮全面,聽老媽的,別瞎折騰了,我們一家人住在一塊和和樂樂的多好啊。」
彎彎在馬雲嬋說「做家務」的時候就想插口說她願意整理自己的家,不用請保姆的,可是馬雲嬋口若懸河,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聽到最後一句,她又不想開口了,因為她也覺得,一家人住在一塊挺好。
慕容訣等著馬雲嬋不說了,才開口道:「媽你說完了?」
「啊,說完了。」馬雲嬋不明就裡的點點頭,以為他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反駁自己,於是坐好了豎起耳朵等著。
結果慕容訣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嗯,說完了就好,今晚上我和彎彎就不回來了,搬回香悅四季,老媽你想我們了就打個電話,兒子我會回來看你的。」
馬雲嬋瞪眼:「臭小子,合著我說了半天白說了,你就這麼嫌棄老娘,巴不得離老娘遠遠的是吧?」
慕容訣嬉皮笑臉的從馬雲嬋身後搭攬住她肩膀,道:「老媽,別說的自己這麼可憐,你不是還有老爸嗎?小時候我每天巴巴的跑去找你一起睡,也不知道是誰屈於某人的淫威把我這個兒子哄出房的,現在我也有自己的老婆了,老媽應該深有體會,明白我的心意哦!」他只是告訴馬雲嬋他的決定,並不是徵求她同意的,香悅四季那邊他都請家政搭理好了。
馬雲嬋陳年情事被揭,忍不住老臉一紅。
慕容訣心裡偷樂,擁抱了一下自己老娘,對彎彎招手道:「老婆,走吧,我們去上班。」
彎彎點了點頭,安慰馬雲嬋:「媽媽,那你不用難過,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然後就乖乖跟慕容訣走了,原本覺得一家人住一塊挺好的想法,在聽到慕容訣的話後,她就沒有任何意見了。
馬雲嬋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很不舒服,她知道新婚夫妻如膠似漆,都喜歡過二人世界,但她自認並未妨礙兒子跟彎彎親熱,怎麼還是要搬出去呢?她這三個兒子,老大冷漠寡言,小時候就不像個小孩兒,大了更不必說了,從來都不需要她操心,雖說一直跟他們住在一起,可他沉默得就像個隱形人,工作之後更因工作關係,陪在老爺子身邊的時候更多,偶爾才有段時間回家住;而老三從小就被送去了東石山,除了讓她牽腸掛肚,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長大了也不知道回來陪陪她,追著媳婦跑了;只有老二,雖然性子霸道張狂了些,但好在孝順啊,最會哄她開心了,就算中間被老爺子送去訓練了幾年,回來性子也沒啥變化,還是經常跟她鬥嘴哄她開心,所以,雖然三個兒子她都同樣愛,但對慕容訣的總歸是更不同一些,可現在,連這個也只要媳婦不要娘了。
馬雲嬋很心酸,覺得她生這三個兒子都是來氣她的,沒一個貼心的,心中很後悔生了他們三個下來。這一天,她都沒什麼精神,也不出去了,坐在家裡唉聲歎氣的,晚上慕容涼回來一問原因,忍不住好笑,抱住她勸道:「老婆,兒子也沒說錯啊,你有我就夠了,還是說,我在你心裡連這個臭小子都不如了?」
老夫老妻一番膩歪,馬雲嬋哪裡還顧得上失落。
葉綿風夫婦知道彎彎和慕容訣搬回了香悅四季,覺得香悅四季的房子不夠好,一下子以彎彎的名義置辦了三套別墅,他們知道慕容訣不是買不起房子,但這是他們的心意,慕容訣再有錢,那都是慕容家的,他們這麼做,只是想告訴慕容家,彎彎不是孤兒,是他們最寶貝的女兒,不要試圖欺負彎彎,雖然他們自己也知道,在還不知道彎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時,慕容家就對彎彎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可這會兒知道了彎彎是他們的女兒,心思有了變化,便是各種擔心,那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啊,別人對著再好也沒有他們好啊,怎麼想都是放在自己身邊才能完全放心,可惜的是,別說放身邊了,彎彎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他們,房子鑰匙怎麼送過去的,就被怎麼送了回來。
葉綿風看著被退回來的房子鑰匙,歎了口氣,對閻冥道:「卿卿還是不肯原諒我們。」
閻冥的眼睛已經好了,本來就是慕容訣動了一點兒小手腳而已,慕容訣只是讓他瞎了一個星期作為懲罰,之後便恢復了他的視力。
閻冥伸手攬住妻子,道:「不過才一個月而已,跟二十八年比起來,一個月算什麼?不要氣餒,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是誰都不能改變的,總有一天她會願意回到我們身邊。」
彎彎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自己也不清楚,說心裡有怨恨吧,談不上,畢竟,把她弄丟了,不是他們的本意,後來做了那麼些傷害她的事,他們心裡可能比她更難過,她能夠理解他們的無心之失,但無法接受,可要報仇,也下不去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他們是陌生人,本來,他們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是他們不肯罷休的找她麻煩要殺她,才發展到仇人的地步,明明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偏偏發生了這樣戲劇性的轉變,他們成了她的親生父母,放在誰身上,估計都無法接受吧。
問題是,這中間還有一個沒有傷害過她的閻子烈,她的親哥哥,他一直對她挺好,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她心裡是願意認下這個哥哥的。現在想想,她第一次見閻子烈的時候,是被他擄過去的,可她當時看到他並不覺得害怕,大抵就是這奇妙的血緣在作怪吧。
閻子烈這些天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天天耗在花店裡,開口閉口對著彎彎叫「妹妹」,弄得到花店來的客人都以為這是他們兄妹倆開的花店,彎彎想,可能是他剛剛有了她這個妹妹,覺得新鮮,等新鮮勁過去了,他自然就不會天天來了,可她不知道的是,閻子烈之所以這麼閒,是葉綿風和閻冥為了讓他趕緊把妹妹領回家,暫時接管下了他手上的工作,特意讓他天天來陪著她,把她每天的情況詳細匯報給他們聽,並順便勸說她早日接受他們。
閻子烈對慕容訣的敵意,也在認清了現實後,能屈能伸的將之埋葬了起來,有什麼辦法,誰叫他出現的晚了呢?彎彎都已經嫁給慕容訣了,她生下來不過八個月就丟了,二十八年來他沒能給她一分來自哥哥的關愛,如今想以哥哥的身份拿喬也沒有底氣,而且彎彎對慕容訣那言聽計從的溫順,他也沒有信心彎彎會向著他這個剛認下的親哥哥,所以,就不要再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惹彎彎討厭了。
閻子烈腦子裡轉過了這個彎,看慕容訣就順眼多了,他開始對慕容訣好,結果果然發現彎彎因此對他的態度更親熱了,更加肯定了對慕容訣好是沒錯的。
這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自己絲毫沒覺得彆扭,倒讓慕容訣很是鬱悶,不管怎麼說,彎彎認下了閻子烈這個哥哥,他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客氣的趕人,也不能使過分手段對付閻子烈了,可是閻子烈以前對彎彎懷揣著不軌心思,他那張臉在他的字典裡早已經被打上了「叉」號,所以,看著閻子烈那張臉,哪怕是討好他的樣子,他也沒辦法喜歡。
接受他的身份可以,也可以原諒他以前的無心之過,但是他對彎彎那特殊的「兄妹之情」,卻是他不能釋懷的疙瘩,介意死了!更討厭他每天圍著彎彎轉,這哪裡像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樣子?分明是就是一頭色狼!
「閻子烈,你天天無所事事,不怕你的鬼盟被人滅了?」慕容訣中午來接彎彎吃飯時看到閻子烈又在,忍不住刺了兩句,這已經是他很委婉的說辭了,他心裡其實想說的是:你能不能滾遠點兒,不要天天來眼前晃蕩?這都過去一個月了,再新鮮的兄妹情也該過了那個熱乎勁了吧?
閻子烈態度良好,笑瞇瞇的道:「多謝妹夫你的關心,現在鬼盟有咱老爸看著,好的很,你就放心吧。」
慕容訣嘴角抽了抽,對閻子烈這自然而然的稱呼無語,「咱老爸」!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彎彎可沒認,誰跟你咱老爸啊?
慕容訣心裡也不大樂意彎彎認葉綿風和閻冥,先不說無緣無故多出來一個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心裡彆扭,就葉綿風做過的那些事情,彎彎願意原諒,他也沒那麼大度!他慕容訣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本來他變得強大,可以肆意報復了葉綿風了,這身份一變化,他沒了報復的對象,窩了一肚子火,真真要氣死了!馬雲嬋說葉綿風也很可憐,但他只覺得她活該!
閻子烈的話讓慕容訣恍然明白了為何閻子烈能天天耗在花店裡了,心中氣惱的同時,又不得不對閻冥的決心佩服,為了讓彎彎認他這個父親,真是煞費苦心,且耐性十足,面對這樣一個思女心切的父親,即便慕容訣對閻冥沒有任何好感,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一絲同情,葉綿風和閻冥縱然可惡,但歸根結底,只因不知彎彎身份才會那般不擇手段,單就事論事而言,慕容訣對他們的狠毒手段並無任何意見,混黑的人,不狠怎麼能生存?但對象是他最在乎的彎彎,那便不可饒恕了!可是命運弄人,他們身份的忽然轉變讓他有再多的報復計劃都不得不胎死腹中。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是什麼呢?彎彎的不認,對葉綿風和閻冥來說,不用他報復就已經夠痛悔了吧?慕容訣想明白這一點後,倒也沒有那麼窩火氣憤了。
只是不管如何,自己親親老婆身邊多出這麼一個獻慇勤的「舊情敵」,都讓他心裡很不爽!他連自己親媽的醋都吃,更別說閻子烈這個半路跑出來的所謂「親哥哥」了。
看著閻子烈臉上那欠揍的笑容,慕容訣心想,該給這廝找點兒事兒做了。
翌日,慕容訣送彎彎進了花店,沒有看到閻子烈的人影,樂樂呵呵的走了。
反倒是彎彎,這一個月來習慣了閻子烈在身邊打轉,一下子不見他的人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想給他打電話問問,又覺得閻子烈是有那麼多生意要管的人,不可能一直陪著她,沒什麼好問的。但她心裡到底是在意了,做事也總走神,幾次發怔,一直到中午慕容訣都來接她吃飯了,也沒見閻子烈過來,彎彎忍不住對慕容訣道:「慕容訣,我哥哥今天沒有過來。」語氣有些失落,她也不是在問慕容訣原因,只是單純的跟他述說這件事情而已。
慕容訣立刻醋了,看著彎彎微皺的眉頭,渾身冒酸氣:「才半天不見而已你就這麼想他?」
彎彎扭過頭,茫然的望著他眨了下眼睛,明顯的察覺到他的不高興,納悶道:「你怎麼了?」
兩人正好走到了一品軒門口,慕容訣在這裡是有一間長期包間的,他正吃醋呢,也不理會彎彎的問話,拉著彎彎上樓,手上不禁用了幾分力道,但還不至於失控抓痛了彎彎,一進包間就「彭」一聲將門踢上,將彎彎抵在門上一通甜蜜懲罰。
門外服務員正要跟進來,鼻子差點兒沒被撞扁了,知道裡面這位是惹不起的大爺,不敢敲門,也不敢離開,乖乖站在門外等著,這一等,足足等了十分鐘,她才聽到門響了一聲,被從裡面打開,慕容訣帶著絲得意與滿足的聲音響亮的傳來。
「服務員,上菜。」
彎彎雙唇紅腫,髮絲微微紊亂,兩頰緋紅,眼中波光瀲灩,明顯一副被嚴重「非禮」了的嫵媚模樣。
慕容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大掌握著彎彎的小手揉捏玩弄,看著彎彎緋紅的臉頰,心中又是一番心亂意麻的悸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剛剛得到的一點兒滿足立時又覺得更空了,如若不是場合不對,真恨不得立刻將人揉進懷裡吃下肚去。
因為慕容訣是這裡的貴賓,上菜很快,等服務員說了一句「您的菜已經全部上齊,請慢用」,退出去帶上了門,他立刻將彎彎提起來摁坐到自己腿上。
彎彎小手一動,擋在兩人唇間。
慕容訣渾不在意,一吻落在彎彎手心,邪笑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彎彎身子抖了一下,小手條件反射的縮了回來,將慕容訣邪笑更濃,忙道:「我餓了。」
慕容訣笑得嘴巴都咧開,曖昧的挑挑眉,故意曲解道:「知道了,老公現在就來溫飽你。」
「我真的餓了,肚子餓了。」彎彎委屈的嘟起嘴巴。
慕容訣忍了忍,低頭在彎彎唇上輕啄了兩下,笑道:「好吧,就先餵飽你的小肚子,等會兒再餵你的……」目光邪肆的向彎彎身下看去,彎彎羞惱的打了他一拳,慕容訣怕真惹惱了她,不敢再戲弄,放開彎彎坐到身旁凳子上,正經吃起飯來。
將彎彎愛吃的菜送到她嘴邊,彎彎嗔了他一眼,張嘴吃了,臉上露出一朵笑花,慕容訣看她笑了,比自己吃了都高興,眸光溫柔似水,陸續夾菜送到彎彎嘴邊,自己倒是沒有吃上幾口。
飯吃了一半,慕容訣的臉色驀地一變,彎彎坐在他身邊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煞氣。
「怎麼了?」彎彎停下筷子,擔憂的問道。
慕容訣神色一鬆,給了彎彎一個安撫的笑,道:「沒事,快吃吧。」說著又給彎彎夾了一筷子菜。
彎彎見他不願說,也不多問,「哦」了一聲,接著吃起來。
慕容訣面上若無其事,心裡卻冷冷的笑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閃過一絲殺氣。
兩人用過飯,慕容訣帶彎彎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有一間休息室,每次午飯過後,他都會和彎彎在此休息,而休息前他少不得暢快淋漓的要上彎彎一次,有時性致難消,一次不夠,他也不會忍耐,還美其言曰為了讓彎彎快速睡著,非要滿足了才夠,當然,也有溫馨相擁什麼也不做的時候,不過,以二少爺這種肉食性極強的動物,什麼也不做的時候,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慕容訣真是愛極了彎彎在**上任他為所欲為的乖順,晚上要,白天還要,有時候他自己都擔心要的太多了她會受不住,可是看著彎彎弱不禁風的樣子,在**上竟能滿足他強大的需求,慕容訣霸道的想,彎彎天生就是屬於他的!不論前世還是今生,生生世世,她都注定是屬於他的!
望著彎彎在他身下盛開的嬌媚模樣,要不夠,怎麼都要不夠,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床上度過。
終於,彎彎疲累的睡過去了。
慕容訣愛憐的擦了擦她額上的細汗,看著懷中嬌軀上佈滿了屬於他的印記,心中更是柔情四溢,眸光溫柔得似要滴出水來,可是想到那些覬覦她的人,溫柔的眸光劃過一絲陰戾,但,如今的他,早已什麼都不再懼怕,他有足夠的能力給懷中人一片安樂天地。低頭吻了吻嬌妻,慕容訣心滿意足的擁住彎彎溫軟嬌嫩的身子,拉過毛毯蓋住兩人,閉上眼,享受這屬於兩人的溫馨甜蜜,迷迷糊糊的,他淺淺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似乎看到閻子烈咬牙切齒咒罵他的樣子,他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
幾日後,忽然傳出爆炸性的新聞,孫氏重新回到前總裁孫伯楊的手中,而這一次,全力支持他的人竟然是他恨之入骨的女婿王旭,而憤憤不平的人卻是他的親生女兒孫千惠,這可真是驚掉了人們的下巴。孫伯楊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將孫千惠做過的欺師滅祖的事情一一道出,他痛心疾首的對外宣佈,沒有這樣滅絕人性的女兒,與孫千惠斷絕父女關係,將她逐出孫家,孫氏也再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以後她是生是死,都跟他無關;而王旭也單方面提出了離婚協議,雖然孫千惠死活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但有她那些惡行在前,她簽不簽字對離婚都沒什麼影響了。
於是,孫千惠出大名了,當然,是臭名,她做過的那些醜事惡事,一樁樁一件件被人形容得繪聲繪色,流轉於各大週刊和人們口中,原本孫千惠身上就有過幾次醜聞,不過當時被人刻意壓下,並未見報,而這一次,再無人幫她,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醜事便都被八卦週刊無所顧忌的宣揚了出來。自此,孫千惠身上的最後一層遮羞布也消失了,曾經那個溫柔善良,高貴美麗的孫氏千金,成了人人口中令人唾棄的狼心狗肺、無恥下賤的女人。
王旭將手中的日報丟到一邊,面無表情的臉上浮上一絲厭惡,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孫千惠那副骯髒齷齪的身子和她卑鄙無恥的嘴臉,讓她沒臉在人前出現,讓她一無所有人人唾棄,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不錯,王旭已經想起來了,雖然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記起了彎彎,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想到慕容訣,他就恨不得將之撕裂,那是比對孫千惠更深刻的憎惡!他不僅搶了他最愛的女人,竟然還給他下了魔咒,妄想他忘記有關彎彎的一切跟孫千惠那個爛女人在一起,簡直可惡至極,殺了他也難消他心頭之恨,但他又十分清楚,目前的他,想要對付慕容訣,無異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他滿心的憤怒無處發洩,不能把慕容訣怎樣,但孫千惠,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於是,孫千惠首當其衝成了他報復洩憤的對象。
「找到了嗎?」王旭看著面前沒有簽字的離婚協議書,臉色陰沉,就在孫伯楊召開了新聞發佈會訴責了孫千惠的惡行並與她斷絕關係的當天,孫千惠的人便離奇的不見了,以致於他都沒來得讓她將離婚協議簽了,這讓他很惱怒,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如今卻有一種完全失控的感覺。
站在王旭面前的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心生懼意,惶恐道:「王總,請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的。」
王旭冷冷一笑,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丟,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找到人?」
男子額際滑落一滴冷汗,瑟瑟的不知該作何回答,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把握,一個大活人鎖在房間裡,門口一直有人寸步不離的看著,除了門就只有一扇安裝了防盜窗的窗子,那窗子卻是在十樓的,就算有人撬窗救人,也不可能一絲聲響都無,況且,發現人沒了之後,他已經看過那窗子,並未有被撬過的痕跡。人是怎麼被救走的?他實在是想不出。
對方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把一個人弄走,實力可想而知,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幫派的頭目,哪裡有能力跟這樣強大的人搶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是為了錢才替王旭做事不假,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會為了錢不要命。
想到這裡,男子充滿歉意的對王旭道:「王總,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的能力實在有限,您的錢我會如數退還,找人的事情,就請您另請高明吧。」
王旭沉默著,鏡片後的眼睛釋放出陰森的冷光,男子只覺得背後冷汗淋淋,頭皮發麻,心中驚疑對方不過一個普通的商人,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就在男子快要承受不住時,王旭開口了,他淡淡一笑,道:「吳老大這是什麼話,我給出去的錢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這次的事情是對方太狡猾了,不怪你,這樣,錢你收著,人也不用你找了,只有一點……」
孫伯楊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敲響了面前的門,聽到裡面熟悉的女聲問道:「誰呀?」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片刻後門打開,曲問梅略嫌蒼老的面容出現。
「是你?有事嗎?」曲問梅冷淡的問道,站在門口,沒有請孫伯楊進去的意思。
孫伯楊壓下喉頭的苦澀,溫和的笑道:「阿梅,我來接你和千宸回家。」
曲問梅淡淡的望著他,嘲諷一笑,道:「孫伯楊,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別跟我說你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樣諷刺的眼神,讓孫伯楊臉上的笑容無法維持,他哀傷的望著曲問梅,道:「阿梅,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當初找到孫千宸,曲問梅對他本已有了原諒之意,若他留下陪著一起照顧孫千宸,妻子兒子都會原諒接受他,但他故作不知,一心想要奪回孫氏,能不能成功他自己一點兒也沒有把握,若失敗他將一無所有,曲問梅母子跟著他只有受苦的份,於是狠心讓母子二人將手中的股權給他,若是能夠奪回孫氏,他自會回來重新挽回妻兒,若失敗,那也就沒有以後可說了,曲問梅看似柔弱,心性卻十分堅韌決絕,說想要股權,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從此後再無瓜葛,他放不下妻兒,可更放不下孫氏,幾番猶豫掙扎,還是答應了離婚,拿了股權離開,但他並未對母子二人置之不理,照顧曲問梅母子生活起居的保姆,是他特意安排的,孫千宸裝假肢,痛苦練習走路的情況,保姆都會一一匯報於他,他知道母子二人安好,才能放心,全力奪回孫氏。
只是他沒有想到,王旭竟然會忽然將孫氏拱手奉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爆出孫千惠的所有醜事和惡行,並與她斷絕父女關係,他原本對孫千惠就恨之入骨,早沒有一絲父女之情,這個條件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條件,起初他懷疑王旭是不是又在玩什麼陰謀詭計,直到新聞發佈會結束,孫氏真的回到他手中,他還猶自不能相信,王旭竟真的這麼簡單就放手了。
他安排好公司的事情,立刻便來找曲問梅了,知道曲問梅不會給他好臉色,他也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他不想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人太寂寞孤獨,無論如何,他都要求得曲問梅的原諒。
曲問梅看了眼孫伯楊痛苦的模樣,心裡竟然沒有一點兒波動,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徹底死心了。
「你走吧,不想自取其辱,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們母子。」
「彭」一聲,門在孫伯楊的面前用力關上,孫伯楊禁不住後退了一步,望著緊閉的大門,臉上卻露出微笑,對曲問梅,他比她自己都要瞭解,論心計手段,她是永遠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他當初可以俘獲她的芳心,那麼現在,同樣可以做到第二次。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射到床上,床上睡著的人眼皮動了動,悠悠轉醒,目光四下看了一圈,陌生的壞境讓她露出警惕的眼神,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吧嗒」一聲,房門被推開。
「你醒了?」
孫千惠猛然扭頭望去,看到來人,一臉驚訝:「是你!」
------題外話------
唔,很慚愧,沒寫出來結局,無意中看到了秦大神的佳作,我一口氣將她的三部作品都看了,實在很吸引人,看得我欲罷不能,竟然都無心碼字了,看過秦大作品的親會有深刻體會。
我的結局沒寫完,後面大概還有萬字,以示歉意,屆時我就直接添加在本章之後,訂閱過的親直接刷新看不會重複扣費,剩下的字數無論多少就全部贈送了。感謝一直支持的所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