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我要離婚 文 / 青閱
彎彎很喜歡花,一說起花來就很投入,沒有注意閻子烈輕輕搭在她肩上的手,聽到他問價錢,疑惑的扭頭問道:「你真的要買盆花?」
閻子烈笑道:「當然,不然我來這裡做什麼?」
「可是,你會養花嗎?」彎彎懷疑的望著閻子烈,她可不想他買回去就扔一邊任花兒自生自滅,那這嬌貴的花兒肯定是必死無疑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呃,」閻子烈頓住,他想說他會,可是在彎彎那雙清透的眼睛注視下,他又說不出騙她的話,忽然一個好主意閃過腦海,他眼睛一亮,道,「我可以學,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從你這裡買花,你教我怎麼養花,如何?」
閻子烈說著話警覺的察覺到背後的危機,從小道上混的他一下子就判斷出拳腳帶出的拳風,他身子一偏,靈巧的的躲過將要落在他身上的一拳,這就這麼一躲的空檔,再回神,彎彎已經被來人帶離了他的身邊。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慕容二少。」閻子烈本陰狠的臉色在看到是慕容訣後散去,嬉皮笑臉的挑釁,「彎彎,我可是正經來買花的,你就任他這麼無緣無故的對客人動手嗎?」
慕容訣沒有管一拳下去十分能打到人,閻子烈又會是什麼反應,他把彎彎拉到懷裡,大掌就不停的擦掃彎彎的肩膀,剛剛被閻子烈碰到的肩膀,神色陰晦,憤怒之下動作便失了力道,很是粗魯。
彎彎縮了縮肩膀:「疼,慕容訣你這是幹什麼?」
慕容訣生氣的瞪著彎彎,道:「為什麼讓他的豬爪子放在你肩上?」
「啊?」彎彎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閻子烈好像是把手放在她肩上了,不過,只是放了一下手而已,他這麼生氣做什麼?「我沒注意。」
慕容訣更生氣了,掰住她雙肩用力的扣緊:「不准你被別的男人碰,一根手指頭也不行,因為你是我的,是我的,聽到了嗎?」一想到剛剛看到她和閻子烈巧笑嫣兮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心裡的火氣。
「放開她,你沒看到你抓疼她了嗎?」閻子烈原本看好戲的心在看到彎彎疼的皺起小臉後,立刻上前抬手劈向慕容訣的手臂。
慕容訣鬆開彎彎,將她往邊上一推,截住閻子烈的攻勢,兩個男人就這麼在空間不大的花店裡打了起來。
彎彎聽了慕容訣霸道的話,總算明白了他是在吃醋,雖然覺得他這醋未免吃的也太無理了些,可是心裡知道慕容訣本來就是個極易暴躁的性子,也是因為愛她才會這樣,所以根本不忍心生他的氣,只是還沒等她解釋安撫,兩個男人就打了起來。
「喂,慕容訣,不要打了!不要打……」
慕容訣聽了卻打得更狠了,完全不要命的打發,也虧得對手是見慣了血雨腥風的閻子烈,換個人,估計嚇也被嚇跑了。
見慕容訣不聽自己的,彎彎又氣又無奈,她可不想她的花店才開張就被毀了。
咬咬牙,彎彎一下子衝進打鬥的兩人之間。
這次很見效,慕容訣和閻子烈都怕傷著她,停了手。
「許彎彎,你給我讓開!我要把他的爪子廢了!」慕容訣瞪著彎彎。
彎彎有些頭痛的看著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的慕容訣,又生氣又心疼,上前一步,嬌小的身子偎進他懷裡,抱住他勁瘦的腰身,扭頭對閻子烈道:「閻子烈你先走吧。」
閻子烈挑釁的斜了憤怒的慕容訣一眼,對彎彎笑道:「好吧彎彎,我聽你的,改天我再來光顧。」悠哉悠哉的彈了彈因打鬥弄亂的衣服,叫上他帶來的幾個男人走了。
「你竟然幫他不幫我?」慕容訣低頭怒視著彎彎,眼神裡劃過一絲受傷。
「我哪有?」彎彎忙踮起腳尖在慕容訣的嘴角親了一記,然後縮到他懷裡,道,「他不過是來買花的客人而已,我以後會注意,不讓他碰到我一根頭髮絲,老公別生氣了。」
慕容訣的怒火因彎彎主動的一吻消了不少,可是一想到他進店時看到的畫面,還是忍不住生氣,閻子烈對她的覬覦之心那麼明顯,她又不是不知道,還那麼沒有防備的任他接近,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彎彎抬起頭,見慕容訣不為所動,還是沉著一張臉,彎彎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對店小妹吩咐道:「玲玲,你看著店,我出去一會兒。」
黃玲玲早就被剛剛的場面給震住了,覺得老闆的老公好可怕,聽到彎彎的話趕緊點頭。
彎彎一眼看到了外面停著的慕容訣的車,將憤怒的獅子推進車裡安撫去了。
慕容訣吃到甜頭,意猶未盡的一下一下啄吻著彎彎的紅唇,道:「老婆,我們不開花店了好不好?」
「為什麼?這是媽媽送我的,我才開了兩天而已。」
「花店有什麼好的?我們家又不差這幾個錢,如果你在家待著覺得無聊,那就還去我的公司上班吧。」慕容訣現在討厭死這花店了,之前是他沒想到,覺得只要彎彎喜歡,想做什麼都可以,但現在看到閻子烈,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彎彎在這裡開花店,閻子烈那廝肯定會一直來糾纏,那這花店不開也罷。
「可是我想開花店。」
彎彎明亮的眼睛巴巴的望著慕容訣,讓慕容訣不忍心拒絕,他糾結了。
彎彎攬住他脖子,嘟著嘴幽怨的望著他道:「慕容訣,我要開花店。」
「好,老婆,寶貝,你想開就開,但是你得答應我,以後離閻子烈遠點兒,不准他近身你三尺之內。」
彎彎笑瞇瞇的點頭答應:「好。」
「乖老婆!」慕容訣相信彎彎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她從來不會說敷衍他的話,心裡頓時又高興起來,閻子烈打著歪心思又怎麼樣,老婆現在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就讓他看的著卻無法接近,氣死他!
*
孫千惠想的很清楚,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在「股份轉讓書」上簽字的,那是她唯一的籌碼了,如果連手中僅剩的股份都失去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她很後悔在董事會上背叛了自己的父親,可是想到孫伯楊罵她不認她,又覺得她沒有做錯,孫伯楊活該遭到報應。
孫千惠不簽字,王旭也不生氣,只是淡笑著對她說:「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別後悔。」
「簽了我才會後悔。」孫千惠恨恨的盯著王旭,曾經她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她不恨他算計孫氏,只恨他對她的殘忍無情,這個男人真的太狠了,她不敢再要了,「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王旭「呵呵」笑道,薄唇輕輕吐出兩個涼薄的字,「做夢。」
「為什麼?你不是恨我厭惡我,巴不得甩掉我的嗎?」孫千惠心裡又忍不住生出一分喜悅,他不跟她離婚,是否心裡也是在乎她的?剛剛她還恨不得王旭去死,可是現在一聽到王旭說不和她離婚,她的心思就又活了,不過很快,她就知道她有多愚蠢了。
「甩掉你?怎麼會?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我,我當然要好好的回報你的這份情意。」
明明王旭是笑著說的,可孫千惠卻莫名的覺得恐懼,她本就是個聰明人,聽了王旭這樣陰陽怪調的語氣,自然明白了他不離婚並不是因為對她有什麼情意,而是恨極了她,要報復折磨她!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以前她覺得她對王旭是很瞭解的,可是現在忽然覺得,她一點兒都看不透他了,也許她從來就沒有瞭解過他。
這個男人,早已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一個。
王旭給孫千惠辦了出院手續,可孫千惠現在對他只有恐懼,怎麼敢跟他走?她不信他敢在醫院裡強行帶她走,說什麼也不出院。
「好吧,既然你不想出院,那就再住幾天吧。」
孫千惠訝異王旭竟然這麼輕易就走了,沒有被他強行帶走,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有些虛脫的躺在床上,摸了摸額頭,才發現出了一頭冷汗,她現在真的好怕這個男人,她一定要想辦法擺脫他,可是現在,爸爸不管她,媽媽不是她的媽媽,還有誰能幫她呢?閻子烈她是不敢指望的,那個男人無情起來,比王旭更加可怕。孫千惠想來想去,想到了慕容訣,雖說慕容訣現在已經不迷戀她了,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會幫她一把的吧。
一想到慕容訣,孫千惠心裡的悔意更濃了,慕容訣對許彎彎有多好,她都看在眼裡,如果她當初乖乖的嫁給慕容訣,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她會是慕容家的二少奶奶,身份依舊尊貴,過著奢華幸福的生活,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許彎彎的!孫千惠眼中迸發出熊熊怒火,許彎彎這個賤人,都是她搶走了她的一切!
過的不好的人總會懷念從前的一切,越想就越後悔,越想就越憤世嫉俗,孫千惠現在就是如此,她把她所有的不幸,都歸結於彎彎身上,她用所有惡毒的語言詛咒彎彎,從中獲取心靈上的快意,然後慢慢睡去。
身上劇烈的疼痛將孫千惠從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入眼不是醫院潔白的牆壁床單,也沒有醫院那難聞的消毒水味道,驚的一個激靈爬起來,這才發現,她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躺在冰冷的地上,房間裡還有四個男人,她驚恐的扶著床沿站起來,爬上床縮到床角:「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你們想幹什麼?」
王旭從門外走進來,望著瑟瑟發抖的孫千惠,笑道:「這裡是我們的新家,他們是我請來照顧你的。」
「新家?」孫千惠打量一眼房間,這房間一看就是剛裝修好不久的,裝修留下的味道都沒有散去,「我沒有說要出院,你為什麼要把我弄來這裡?」
「你不想出院就不出院嗎?那可由不得你。」
「我不要住這裡,我要回孫家。」孫千惠叫道。
「孫家?你以為孫伯楊還會讓你踏進孫家一步嗎?醒醒吧你,估計他現在看見你就恨不得打死你,你還敢回去?」王旭嘲笑道。
孫千惠失魂落魄的歪坐在床上,是啊,孫家現在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是她親手放棄了孫家選擇了面前這個男人。
「你想怎麼樣?」孫千惠戒備的望著王旭身後的四個男人,心中害怕極了,難道王旭想讓這四個男人羞辱她逼迫她交出手中的股份嗎?
「不怎麼樣,你是我老婆,這裡是我們的家,以後,你就待在這裡吧。」王旭給房中的四個男人使了個眼色,然後走了出去,四個男人隨後跟著出來,將房門從外面鎖上。
鎖門聲將孫千惠驚醒,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怔了兩秒,意識到什麼,猛地跳下床跑到門邊,用力的扯動門把,卻怎麼都打不開。
「開門,放我出去,王旭,放我出去,你私自囚禁我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
王旭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誰說我囚禁你了?是你自己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精神失常,我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把你關在屋裡,還特意請了人看著你,免得你跑出去了嚇著別人。」
「你胡說,我好好的才沒有瘋,王旭你才瘋了,快放我出去!」孫千惠抓著門把用力的搖晃著門。
「瘋子是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瘋的,不過沒關係,我這裡有醫生開的證明,相信警察同志會理解我的做法的。」
孫千惠徹底心涼,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反而鎮定下來,冷靜的問道:「你囚禁我就是想讓我在『股份轉讓書』上簽字是嗎?」
「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你做夢!」孫千惠冷笑著道,「就算你關我一輩子我也不會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王旭似乎發出一聲輕蔑的笑,涼薄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入孫千惠的耳朵,猶如魔音,「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