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5、她是為你 文 / 青閱
閻妍在地上一直打著滾,淒厲的慘叫不斷,身上的衣服陸續出現一塊塊血紅,像是被什麼撕咬著,有的地方連衣服帶皮肉都被咬下去了,她慘叫著不停的在地上翻爬,卻依舊止不住那些傷口憑空增加。
慕容訣詭異的看著這一幕,明明閻妍身邊沒有任何人,可她的情形,又明顯的表明她正在被攻擊,他知道,一定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彎彎竟然能夠驅使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漸漸的,慕容訣視線裡出現一個個近乎透明的陰影,人形陰影,那些人影都追逐著在地上翻爬的閻妍,有的用爪子,有的用嘴巴,紛紛撕扯著她,慕容訣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髒東西!這些髒東西在圍剿閻妍,閻妍是死是活跟他沒關係,但他不能讓彎彎有事,他不知道彎彎為何忽然有了這種異能,只是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繼續下去,因為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透明,明顯已經力所不及,再這麼下去,他真的很害怕她會消失!
「彎彎!」慕容訣大聲的呼喚:「我是慕容訣,我讓你停手,快停手!」
彎彎聽到慕容訣的名字,眼睛裡轉過一絲光華,視線終於從閻妍身上離開,而她視線一轉移,那些現出的人影便「呼」一下消失了。
「彎彎!」慕容訣大喜,她終於聽到他叫她了。
彎彎手上的鎖鏈忽然同時脫落,她像個木偶般走向慕容訣,身上圍繞著一層淡淡的白霧,那並非是霧,而是寒氣,在這陰寒潮濕的地牢,她身上卻依然散發著能夠看得見的寒氣,可以想像她身上現在有多冷。
慕容訣驚喜的望著彎彎,激動,又悸動,然而彎彎剛一走到他跟前,他便感覺到一股冰寒的冷氣襲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彎彎?」慕容訣很快發現不對勁,彎彎站在他面前,但是的眼睛並未看著他,而是看著他身上的傷痕,漸漸的,瞳孔裡似乎凝聚起晶瑩的冰雪,而他身上的傷口,不疼了,鮮血消失,傷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緩緩癒合,就連腿上的槍傷,他也感覺到了那癒合的速度。
慕容訣驚異的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越變越小,越變越淺,就在快要完全消失之際,他聽到彎彎爆發出一聲長吼。
「啊」彎彎閉著眼睛,身子挺直,雙拳緊握,頭顱高高仰起,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吼聲。
聲落,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軟軟的倒下去。
「彎彎!」慕容訣驚叫,下意識伸手去抱,「呼啦啦」帶動一串鐵鏈響動,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他的手,還被牢牢的鎖在牆壁上,慕容訣急紅了眼睛,拚命掙扎,卻只是做無用功,他不停的叫著彎彎的名字,從沒有一刻這般痛恨自己無能。
閻子烈帶人趕到地牢時,看到的就是滿地屍體,唯一活著的兩個人,慕容訣被鎖在牆上,閻妍縮在牆角,滿臉滿眼的驚恐,以往每次看到他都會天真可愛的笑著粘上來,可現在,她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他來,無神的眼睛顯示出她精神的異常。
閻子烈心驚,聽到慕容訣一直在焦急的叫著彎彎,他連忙大步跑過去,將彎彎抱坐起來,彎彎的身體冰得他差點兒條件反射的將人給推開,可他心裡更驚的是,彎彎死了!
一個人的身體冰冷到這種程度,不可能還能活得下來,所以閻子烈根本不用去探彎彎的鼻息就武斷的認定彎彎死了。
跟隨閻子烈而來的陳皓,凌飛和阿豹,同樣震驚,他們默契的分頭行動,陳皓和凌飛去檢查屍體,阿豹去查看縮在牆角的閻妍。
然而此刻閻妍就是驚弓之鳥,精神已經崩潰,阿豹的靠近只引來她刺耳尖利的叫聲。
閻子烈扭頭望去,看到閻妍的狀況,當機立斷命令道:「打昏她。」
閻妍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閻子烈這才轉過頭,目光落在彎彎蒼白的小臉上,眸色陣痛,心裡認定彎彎已經死了,卻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彎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觸摸彎彎冰冷的臉,動作很慢,似乎怕驚嚇了彎彎。
慕容訣忍著朝閻子烈怒吼的衝動,道:「你快放我下來,我要救她!」
閻子烈抱著彎彎冰冷的身體,心一陣陣發疼,眼眶都紅了,抬頭問慕容訣:「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死了?」
慕容訣聽到「死」字立刻怒聲反駁:「你閉嘴,誰說她死了?她沒死,你快放我下來啊!有什麼恩怨咱們以後再說,你快點兒先放我下來,讓我看看她!」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閻子烈指指那一地的屍體,每個都是脖子上一個傷口,看形狀是人的嘴巴咬出來的,這些人身上沒有搏鬥的痕跡,可見是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什麼殺手殺人竟然用嘴巴?閻子烈想像不出,他冷冷的盯著慕容訣,「是誰殺的?」他必須弄清楚,什麼人能夠在玉瓶山,還是在地牢,一下子殺死這麼多人,這個人現在是否還在,隱藏在某一個地方,這樣危險的一個存在,他不能不除,他不能讓自己的父母置身在死亡的陰影下。
慕容訣也冷冷的盯著他,兩人就這麼眼神對峙著,只看誰先妥協。
然而事關彎彎,慕容訣根本沒有辦法堅持,他怒道:「閻子烈,如果彎彎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讓鬼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閻子烈冷哼一聲,「閻子烈冷哼一聲,「口氣不小!既然如此,我閻子烈就等著那一天。」閻子烈說罷,抱著彎彎站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慕容訣吼道。
閻子烈停下腳步,卻並未回身,勾了勾唇角,問:「決定說了嗎?」
「我說了你會信嗎?」這才是慕容訣不願說的原因,並非是想隱瞞什麼,只是,他深知,現代科學社會,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的存在,他如果告訴閻子烈這些人都是被鬼咬死的,估計閻子烈會認為他是神經病。
閻子烈慢慢的轉回身,挑眉道:「你先說說看。」
慕容訣憤而不甘的望著他,但還是不得不說:「他們是被這地牢中的冤魂所殺。」他剛說罷,閻子烈眼中就露出奇怪的表情,但並非是不信,慕容訣補充道:「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一句謊話,天打雷劈。」
閻子烈沉默不語,看不出他是什麼想法。
慕容訣等得不耐煩:「閻子烈,我已經說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閻子烈抱著彎彎,示意凌飛給慕容訣鬆了鎖鏈。
慕容訣一得自由,立刻奔向彎彎,腿上的槍傷還沒完全好,他的腿有點兒坡,但已經不妨礙他行動。
「站住!」閻子烈抱著彎彎往後退了一步,陳皓立刻上前,掏出槍指著慕容訣,見慕容訣沒有停步的意思,不客氣的開了一槍,打在慕容訣的腳下。
慕容訣卻渾然不顧,眨眼間已經到了閻子烈跟前,陳皓的槍一側,立刻頂上了他的太陽穴。
「慕容訣,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閻子烈怒道。
慕容訣伸手就搶彎彎,認真的盯著閻子烈道:「我說過,她沒死,我必須馬上帶她回慕容家,不然,她就真沒救了!你放我們離開,這個情,我慕容訣一定會還!」慕容訣已經看出閻子烈對彎彎的不同了,他篤定閻子烈會答應。
閻子烈就抱著彎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手臂和身子都被冰得快沒了知覺,可他就是不想鬆手,身體都要成冰塊的人,還能活嗎?但他此刻也希望慕容訣說的是真的,哪怕這麼匪夷所思,他也寧可相信是真的。
思索了一番,閻子烈道:「既然她還有救,在這裡救不是更好,我鬼盟的醫生不比你慕容家的差。」
「彎彎的情況,不是醫生能夠看的,閻子烈,更多的情況,我也沒有辦法說清楚,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有那麼一點兒在意彎彎,我…請求你讓我救她!」
閻子烈心中一震,慕容訣,竟然跟他說「求」!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慕容二少,竟然放下驕傲自尊,對他說「求」?
凌飛也被慕容訣的話震驚了,但他抵著慕容訣太陽的槍,沒有絲毫動搖,靜靜的等著閻子烈的命令。
閻子烈不由自主鬆開了抱著彎彎的手,慕容訣萬般憐惜的將彎彎抱進自己的懷中,緊緊的,緊緊的……彎彎冰冷的身體,讓他心驟疼,他不再耽擱,大步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閻子烈忽然開口,慕容訣心一沉,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將彎彎抱緊,正要轉身,閻子烈已經一陣風從他身邊經過,只留下一句話:「我送你離開。」
「大哥!」凌飛不放心的道,「夫人那裡……」他看了一眼滿地的死屍,和一身傷昏迷過去的閻妍。
閻子烈停住腳步,這還真是個問題,如果讓母親知道這裡的情況,依著她的性子只怕她非要殺了慕容訣和彎彎不可,想了想,閻子烈道:「凌飛,陳皓,你們兩個開著我的飛機送他離開,母親那裡,我去說。」
凌飛和陳皓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不贊同,凌飛開口道:「大哥……」
他才剛喊了一聲,就被閻子烈厲聲打斷:「別廢話,現在,立刻,馬上送他們離開。」
「知道了,大哥。」凌飛知道閻子烈主意已定,只能把勸告的話嚥回肚裡,和陳皓帶著慕容訣率先離開。
「謝了!」慕容訣臨走,對閻子烈道了句謝。
*
慕容訣抱著彎彎上了飛機,大概半個小時過去,飛機就到了t市,直接降落在了慕容家,凌飛將慕容訣和彎彎送到就立刻又開著飛機返了回去。
馬雲嬋早已等候在主樓口,看到慕容訣抱著彎彎,急忙迎過來:「小訣,彎彎怎麼了?」
「媽,你快看看彎彎,快救救她!」
說話間,馬雲嬋已經摸著了彎彎的身體,頓時一驚:「怎麼這麼冰?」她立刻閉上眼睛,手握住彎彎的手,片刻後,鬆開,搖頭哀傷道:「彎彎已經……」後面的「死」字她沒有說出來,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慕容涼感受到彎彎身上散發著的寒氣,心情沉重起來,身子都凍成了這樣,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慕容訣聽了馬雲嬋的話不由得心發涼,無盡的恐慌襲上心頭,他有些顫抖的問道:「媽,難道,你也……」慕容訣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他拒絕聽到不好的消息,臉色蒼白的跟彎彎有得一比,事實上,他身上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溫度,抱著彎彎這麼一路,他身上的溫度早已被彎彎的冰冷給驅散。
馬雲嬋看到慕容訣的表情,十分擔憂,急急道:「小訣,兒子,你不要嚇媽媽,我們先進去再說。」
慕容訣堅持著回來,堅持著站在這裡,唯一的信念唯一的信念就是馬雲嬋能救彎彎,可現在,馬雲嬋說彎彎死了,他唯一堅持的信念都沒了。
抱著彎彎冰冷的身體,慕容訣搖著頭,沒有再往前走,反而往後退了起來,目中悲涼,那悲傷的樣子,都讓人不忍看他。
慕容訣低頭,深深望著彎彎冰涼而平靜的臉孔,那雙清透明亮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他心痛得難以呼吸,他好不容易看明白自己的心,好不容易找到了今生摯愛,還沒來得及寵她愛她,還沒有讓她愛上他,她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抱著彎彎,慕容訣失魂落魄的坐到地上,雙手緊緊將彎彎攬在懷中。
滾燙的淚珠滴落在彎彎的臉上上,發出「呲」一聲,像是被燙著了,慕容訣慌忙用手擦去落在她臉上的自己的眼淚。
「呲呲呲!」他剛擦去一滴,又一滴落下,一滴緊跟著一滴,擦不完。
慕容訣驀地抱緊彎彎,將臉埋在她身上,低聲嗚咽,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鳴,聞者心悲。
馬雲嬋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置信,她那個狂妄驕傲,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兒子,竟然會這般在人前,毫無顧忌的哭泣,她流著淚歪在慕容涼的懷裡:「老公!」
慕容涼伸手環住她,憐憫的望向自己的兒子,他也有深愛的人,他能明白那種失去摯愛的痛。
慕容訣最恨最怨的人是自己,他清晰的記得,彎彎用異能為他復原傷口的情形,她是力竭而亡啊!
馬雲嬋哭著哭著,忽然驚叫一聲抬起頭來,道:「不對,素素說過,彎彎是個特別的存在,她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的!」
慕容訣聽了,猛地抬起頭,急道:「對,媽,彎彎能驅動鬼魂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你不是懂這些的嗎?她身上到底有什麼能量?」
馬雲嬋聽了,一把推開剛剛還依賴著的慕容涼,驚喜的跑到慕容訣跟前,蹲下:「兒子,你別難過,媽現在就給你素姨打電話,她一定知道,一定能救彎彎的。」
慕容訣紅紅的眼睛裡也露出希翼的光芒。
馬雲嬋立刻給沈素打電話,不知打沈素幹什麼去了,好半天才接通,一接通,馬雲嬋就立刻說道:「素素是我,我兒媳婦出事了,你一定要幫我救救她!我兒子可愛我兒媳婦了,如果我兒媳婦有個好歹,我兒子一定也會跟著去的!所以你一定要幫我救救她啊!」
沈素聽得皺眉,怎麼聽著有點兒繞口令的感覺啊?這個小嬋,怎麼急成這個樣子?她正在跟茅小刀幹架呢,聽到手機響,兩人達成協議暫時停手,馬雲嬋雖然說得有些亂,不過她還是聽懂了,想了想,道:「哦,就是我算不出命格的那個許彎彎嗎?」
「對,就是她,我兒媳婦,素素,她渾身涼得跟冰棍一樣,我試著探了她的魂魄,沒有探到,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死了,你過來幫我看看啊!對了,帶著小刀哥一起來,萬一你解決不了,說不定小刀哥可以呢。」
沈素翻了個白眼,道:「小嬋,東石山離t市有多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茅小刀又沒有長翅膀,等我們趕到你兒媳婦能救估計也被耽擱了。」
「那怎麼辦?」馬雲嬋驚叫。
「你忘了你自己有一個天才兒子了?還有七七,七七現在的能力不比我差,小楓和七七都在s市,離你那那麼近,你讓他倆過去看看不就行了。」
馬雲嬋拍一下自己的腦門,她真是急糊塗了,主要是,從來沒有想到她的小兒子有一天會變得這麼厲害,趕緊掛了電話,給慕容楓打過去,不忘叮囑他一定要帶茅青舷一起過來。
三樓,慕容訣的臥室:
彎彎身上的寒氣一直不退,慕容訣都快被凍成冰棍了,可無論馬雲嬋怎麼勸,他都不肯鬆開抱著彎彎的手。
沒辦法,只好任他去,弄了一條厚厚的毛巾被給慕容訣披上,大夏天的,慕容訣披著毛巾被依然冷得瑟瑟發抖,卻依然緊緊抱著彎彎。
還好,s市離t市只有兩個半小時車程,等吧。
馬雲嬋耐著性子坐下來,沒想到她電話才掛上二十分鐘,慕容楓和茅青舷人就到了。
「小楓!七七!你,你們怎麼這麼快!」
茅青舷笑瞇瞇的道:「嬋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救人要緊。」
「哦,對對對,七七你快看看,小訣一直抱著不肯鬆手。」
小時候,慕容訣是見過茅青舷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的小毛孩如今都已經長成大人,早已變得陌生,他看著茅青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茅青舷彎唇一笑,道:「你是決哥哥吧?我是七七,把小嫂子放在床上吧,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慕容訣轉頭去看慕容楓,在他心裡,當然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兄弟,可惜,有茅青舷在的地方,慕容楓眼裡向來看不見其他任何人,哪怕是他親爹娘!所以,慕容訣的視線注定得不到回應。
「慕容楓,過來,你先看。」茅青舷見慕容訣的神色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於是叫慕容楓先看,她經常這般命令般的口氣對慕容楓說話,都習慣了,這會兒忘了這是在慕容家,在人家爹媽面前,她喊完才想起來,不好意思的忘了慕容涼和馬雲嬋一眼。
不過慕容涼和馬雲嬋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夫妻倆早就清楚了,八歲就能,八歲就能拋家棄祖去追老婆,他們還能指望這個兒子能有多大出息啊!
慕容楓站著沒動,看了慕容訣一眼,涼涼的道:「二哥,我可沒有七七那麼厲害,她可是茅家正宗的嫡傳弟子,你確定不讓她看?」
慕容訣一聽,趕緊將彎彎放下,討好的望著茅青舷,道:「七七,拜託你了。」
茅青舷點點頭,笑道:「決哥哥不用這麼客氣。」
慕容楓接道:「嗯,七七說的沒錯,我們都是一家人,二哥不用客氣。」
茅青舷扭頭瞪他一眼。
慕容楓霸道的道:「我說錯了嗎?你早晚是我的人!」
馬雲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不枉她上次特意趕去東石山說教一番,這小子終於開竅了,對七七不再一味的沒有任何尊嚴的討好,懂得了該強勢時一定要拿出男人的氣勢。
茅青舷懶得再理他,自他從東石山到了s市,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讓她很無力。
不再多言,茅青舷坐到床邊,查看起彎彎的情況。
慕容訣緊張的屏息,一動不動的盯著。
片刻後,茅青舷站起來,看到慕容訣緊張的樣子,笑道:「決哥哥不用擔心,小嫂子沒事,不過是累了睡著了,等她睡醒了就沒事了。」
慕容訣緊張的道:「睡覺怎麼會渾身冰冷呢?還有,彎彎明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可是忽然之間竟然可以驅動鬼神了,身上冰涼,寒氣逼人,她還能給我復原傷口,你看,」慕容訣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身還帶有淺淺的傷痕,接著道:「這些鞭傷,都是她給我復原的,她就連眼睛裡都能結冰,總之很不對勁!為什麼她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慕容訣很擔心。
茅青舷一直點著頭,聽到他最後一句,才笑著回道:「她是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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