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51-耳光 文 / 若緘默
v051-耳光(2095字)
但是她並不會就此死去,她不想,江禹城也不想。
所以當酒店人員在得到江禹城的命令迅速將門打開解救她的時候,陳千夏竟有些失望,她其實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在這場自己放的這把火中死去,江禹城會是什麼反應?
內疚一輩子或者想念自己一輩子?他不確定是哪一種,但是她肯定江禹城的內心絕不會就此平靜下去,也許在某個午夜夢迴夢到自己站在他的床邊索命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陳千夏竟不由的笑出來,酒店人員大概理解不了面前這場幾乎讓整個套房都要重新裝潢的大火有什麼好笑的,但還是有禮貌的請她離開了現場,並且按照江禹城的指示,將她帶到另一層的套房裡去。
陳千夏沒有反抗,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阻止他在唐氏召開的股東大會,他一定會趕來看自己的笑話,所以,她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
她進房間之後就進去臥室裡休息,酒店人員大概害怕她再一次的縱火,所以安排了一位服務生在房間裡侍候著,陳千夏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她站在門口,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你可以放心的離開,我不會再放火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人只是笑笑,並沒有按照陳千夏的意思離開,禮貌的微微鞠躬:
「陳小姐,我保證在這裡不會打擾到你的休息。」
陳千夏挑了一下眉毛,沒有說什麼,她也知道剛才的自己做的有些過了,酒店有這樣的舉動也是情理之中,雖然讓自己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自在,但也可以歸結為咎由自取,只是在打斷江禹城的計劃面前,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
江禹城來的要比想像中晚一些,這一度讓陳千夏覺得格外不安,她甚至想過江禹城會不會得知自己已經安然無恙又重新回去繼續股東大會了,但是他終究還是來了,陳千夏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滋味。
開心在利益和自己之間自己才是被選者嗎?值得驕傲嗎?
不過,她並沒有來記得理清自己的情緒,因為臥室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江禹城漫天的憤怒已經讓陳千夏無從思考,認識他這麼久,陳千夏從未看到過這樣的他,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陳千夏都有種要被他生吞活剝了感覺。
她毫無意識的從床上站起來,看著江禹城有些失控的向自己大步走來,她覺得有些不妙,當然,讓她感覺如此強烈的一個原因是江維,他居然攔在了江禹城的面前:
「江先生,您冷靜一下。」
記憶中,她也從未看到過慌亂曾爬上江維的臉,因為他臉上的表情甚至比江禹城還要來的毫無變換,江禹城好歹在某個自己惹怒他的時刻會笑一笑,或者露出類似生氣的表情,但是江維卻從來沒有,所以,當江維都如此的時候,陳千夏還有什麼是可以不怕的呢?
她潛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去,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退,等她反應過來想要轉變方向的時候,江禹城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她竟毫無理由的竟顫抖了起來,抬頭去看他的時候,卻迎來了他力道十足的一個耳光。
陳千夏倒在了床鋪上,思緒還未回歸的時候,江禹城的罵聲就先一步傳入耳朵:
「陳千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阻止我對唐氏的收購,簡直愚蠢至極,真是讓我對你另眼相看,你想救唐氏,為他們出頭嗎?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今天要是能徹底取悅我,我就像放過陳氏一樣的放過他,我手上那麼多案子,少了一個唐氏,我根本不痛不癢。」
陳千夏如墜冰窖,她不相信江禹城居然當著江維和那名服務人員的面對自己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她做錯了什麼?她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不會讓自己後悔的,卻要遭受到他的這種屈辱嗎?
她想笑,但是發現組織不了面部肌肉,想說話,卻發現嘴角都是麻的,那一個耳光幾乎讓她全身虛脫,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接受不了,還是自己那顆以為無堅不摧的心。
但是,這都不重要。
她讓自己從床上站了起來,忽略服務人員好心的表情和江維那擔憂的神色,努力讓自己笑了笑,然後在他面前站穩,用力揮起自己的右手,向著江禹城的臉頰打去。
結果和預料中的一樣,她並沒有如願,被他輕而易舉的握住手腕,表情陰狠的更近自己一步:
「陳千夏,你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
「是嗎?」她冷笑著反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求你幫我了嗎?我拜託你了嗎?是你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如今倒埋怨起我來了?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是我的誰?!」
江禹城微微瞇起了雙眼,他開始意識到這真的是自己錯了,陳千夏說的對,從頭到尾,她除了對陳氏的事情向自己求饒過以外,其他的從來沒有開過口,就像這次收購唐氏的計劃,其實唐氏對他而言,或者對整個恆盛來言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他就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陳千夏傻乎乎的跳進唐旭的陷阱裡去。
唐旭想要借由陳千夏得到什麼,江禹城清楚的很,但是陳千夏卻並不知道,不管是不是仇恨蒙蔽了她的雙眼,還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懂商場的爾虞我詐,江禹城不可否認的想要幫她。
但是,這好像從來不是陳千夏想要得到的。
她的個性一直都很獨立,是那種即使失敗了也由我一個人承擔並且絕不會後悔的個性,就如她對他六年前的愛戀,如果在今天之前,江禹城問她後悔不後悔這個問題,他可以篤定她的答案是不後悔,但是這一刻他卻開始不怎麼確定。
江禹城不說話了,陳千夏對他也無話可說,兩個人本身就是溝通不了的不同生物。
她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動手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快狠準,甚至沒有循規蹈矩一顆一顆的去解開那些繁瑣的扣子,而是直接從兩邊撕開,所以當江禹城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蕾絲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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